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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破碎之夜

序章:破碎之夜

神,是一种拥有至高无上力量的最强生灵,但这也仅仅是过去式。

本来祂们所拥有的强大力量来源都是神核,神核能获得上一代的记忆和激发自己的部分力量,所以祂们太过于依赖神核,导致祂们的实力一代比一代弱……

尽管如此,神也统治了这个世界三千多年,即使变弱了也不会轻易失去祂们所拥有的威严。

但地上的一个种族被称做魔族,本来他们生活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中,不仅生存困难,还经常受到神的打压。

终于有一天,他们爆发了,第一次向神宣战……即使以失败告终,但他们的后代却并没有放弃,不断变强,变强,再变强……渐渐诞生了“魔王”强大的存在。

他是所有魔族的引导者,以自身强大的力量统治着魔族,并不断向外扩张自己的领土,渐渐壮大了自己。

但这还是不够,神明们的强大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他们再顽强也无法抵抗神明之威。

无数次失败的他们,都几乎丧失了与神对抗的勇气和决心……神也厌烦了与蝼蚁的战斗,于是就把自己封锁在了天界,懒得再管地上的蝼蚁们。

趁此机会,魔王研究出了一个禁术:死灵附身。

它能够召唤强大的灵魂附身在少女身上,被附身少女就会变得非常漂亮但没有任何记忆,却能拥有极高的魔法天赋……所以她们被称之为——魔女。

本来这个禁术只为了满足魔王自己的私欲,但后来的一位魔王——卡纳,利用这个禁术召唤了无数强大的灵魂,却着重培养她们的实力,于是出现了一些甚至已经可以碾压神明的魔女:法则魔女、白之魔女、元素魔女、绝望魔女……

这些强大的魔女被称之为——上古魔女。

虽然在前几任魔王都能够命令她们,但到了第七十三任魔王“凌驭”时,却发生了一个意外。

此时诞生了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魔女——时空魔女。

她竟然联合了当时与她同期召唤的魔女,不断斩杀魔物和魔女,以凶残的方式杀死了当时的魔王和一部分忠心于魔王的魔女,结束了以魔王为中心的统治。

她后来慢慢变强,渐渐统一了所有魔女,还拥有了制定法则的力量,杀死了上古魔女中的两个,并吞噬了她们的力量。

哪怕是神明,也不得不重视魔女们,因为那个时空魔女,竟然已经做出了与神核类似的东西:魔核。

与神核相比,魔核可以继承上一代魔女的所有魔力,使得魔女一代比一代强,而神明也越来越难以战胜她们。

甚至,在那一次战争中,神明们无法抵达主要战场就已经死伤惨烈……

在被称为“世界中心”的沧澜大陆上,以数量最多的人类为首,生活着各式各样的种族:爱好和平的精灵族,隐居避世的血族,凶悍强壮的兽族,坚强不屈的魔族以及普通的人族。

虽然还有被称为“天空之族”“海洋之族”“圣灵族”等等之类的存在,但也离得太远了,根本没有人见过。

本来之出现在传说之中的“神族”,竟然主动出现与人类结盟了诶。

神的这一举动,使得好多敌对的种族都变得友好了呢……相当于——太平盛世了。

列举了这么多种族,自己其实只是最弱的人族呢。

生活在敞木镇的我,总是想出去冒险,想寻找关于自己的伙伴,想邂逅自己的另一半,也想在危难之中解救这个世界呢……

(臭小子,不好好训练,又成天在这做白日梦!)

啊,这位就是我的父亲罗尼,然后我是叫做罗素,真是普通的名字呢。

不过我的父亲在之前一直都担任着骑士团的大队长,也是算一个高位了吧。

但退休之后无聊得每天不是训我就是训我,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得到他的认可。

那挺好,我玩不起就跑呗……每次他一想让我训练,我就以各种理由拒绝,或者直接逃跑,等你追上我了再谈训练。

对此他似乎也是非常无奈,只好一次次地“放过我”。

然后呢,我的母亲反倒是一位美丽且温柔的女性,要不是因为她是我母亲,我都想直接娶她了呢。

家里并不是特别富裕,但是光靠父亲的退休工资,都能勉强生活下去了,所以我们并没有那么想要钱的欲望。

只要是一家人能在一起平平安安,不是比啥都好吗?

……

隔壁阿姨家的女儿似乎才刚满十二个月,果然婴儿是最可爱的生物呢……变成人后就会完全学坏了啊。

这个婴儿的名字似乎叫做裳怜月,和她母亲一样有着金色的头发,果然美丽动人呢。

我现在过的这种生活不就是普通百姓最喜欢的“养老”生活吗?真是希望这份余暇能够永存啊。

不知不觉就走到镇里的面包店了,那里面似乎散发着食物那绝妙的香味。

(罗素,要来点面包吗?这可是蓝莓酱的哦!)

店老板十分热情地推荐,使得我都不好意思拒绝呢。

哇,竟然是最喜欢的果酱,看起来也非常好吃呢。

我以十五个铜币支付了这几片面包,然后准备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慢慢享用。

然而,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那是主城的骑士们,本来在城里生活地相当滋润,但现在来我们这种小乡镇是要干什么?

那些骑士中的一个高大身影,似乎是他们的首领,来这里就没有好气地让我们整个乡镇的人集中在一起。

大家在下面议论纷纷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但始终没有人知道。

大家都带着一些不安的情绪,希望他们能够快点走之类的。

我也觉得这种气氛很使人厌烦,感觉就像某人得了传染病一样,需要把全员隔离起来。

(喂,格尔。)

我父亲似乎也是按耐不住了,最终决定去直接询问他们。

(队长!)

那个骑士的首领似乎对父亲很尊重的样子啊,真是看得我十分解气。

(别这样叫我,我已经不是你的队长了……我只是想问问,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接着那个叫格尔的男人吩咐他的手下离开,然后悄悄在我父亲耳朵旁边说了几句话。

我父亲脸上也是十分震惊的表情,而且眼里还带着几分疑惑和迷茫。

虽然他们是悄悄说的,但我的听力一般比别人好太多,所以我已经听见了他说的悄悄话。

翻译过来大概就是:根据知情人的报告,我们这个镇上有魔女的存在,所以教廷派他们来搜查。

魔女吗?我记得是长得好看的那种吧。

虽然他们总是说魔女都是凶狠残暴的,但可爱即正义!

只要长得好看,即使是反派也没有关系!

不过按照常理来说,确实魔女比普通人的颜值高上那么一些,但这个小镇上并没有真的很好看的女性呀。

额……如果我母亲不算的话。

不会吧,这应该不可能吧!

(我在这生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什么长得特别美丽的女性啊……不过你要是敢怀疑我老婆的话,我就和你拼命。)

父亲也轻轻地在格尔耳朵旁这样说,把格尔吓得出了一声冷汗。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队长您不要误会了……)

(哦?所以说,你的意思是,我的老婆长得不好看喽?)

父亲带着“亲切”地笑容看着格尔。

(也不是也不是,我觉得嫂子长得挺好看的……)

(长得好看?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当着人家丈夫的面这样夸,怕是不太妥当吧……)

格尔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心想怎么会遇见这么一位毫不讲理的队长,倒了八辈子霉。

我也在一旁偷偷地笑,但旁边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并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队长,其实魔女也擅长易容,她们也完全可以把自己变得稍微平凡一点,所以不容易认出来。)

机智的格尔赶紧转移话题,防止被父亲带进去。

魔女竟然会隐藏面容!那这可真危险。

如果哪天装扮成父亲的魔女接近自己,然后再给自己一刀怎么办?

所以,下次遇见父亲,我要先发制人!

(格尔队长!找到她的踪迹了!)

远处的士兵像是拿着什么东西可以检测魔女的踪迹,然后高喊着向格尔报告。

(小子,到队长职位了啊,好好干哦。)

父亲的眼神里满是宠溺,仿佛就是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一样。

然后他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就立刻把头转过来瞪了我一眼。

那好像是在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是!罗尼队长,我一定不辜负你的培养!)

格尔摆出正式的姿势向我的父亲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然后父亲也用相同地姿势回敬他。

看着那些骑士渐渐走向远方,我的心都感觉平稳了一些,感觉没有那么大的紧张感了。

然后,我并没有看见父亲那张已经焦虑到极致的脸。

父亲走了过来,我以为他又要欺负我,赶紧将身子缩作一团。

然而他却把我抱起来,用他从未有过温和的目光看着我,接着语重心长地说。

(素,从你小开始就很贪玩,本来想让你成为一个正义的骑士,但我也没真正强制要求过你什么……)

这倒是实话,父亲好像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严,每次都把将要对我进行的惩罚尽可能地减轻,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

(但是,我现在要要求你一件事,你必须答应,不能像以前那样敷衍了事……)

(我答应你。)

还没等到父亲说完,我就直接答应了。

我似乎感受得到,父亲真正这么严肃地和我说话,这是第一次……但是,为什么我心中约摸有感觉,这又是最后一次?

(那好。不愧是我的儿子!你听好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竖起了耳朵,这也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倾听父亲的话。

(包庇魔女,那是重罪,你知道的吧……)

听到这里,我就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为什么父亲要提到这个话题?

(其实我啊,就是为了包庇一个魔女生活于这个国家才退任的……)

这正是让人惊叹,一向那么正直且一根筋的父亲,会为了一个魔女而干出这种事情?

(那个魔女,是隔壁的裳濯……)

隔壁的阿姨?难道父亲和她有奸情?

(本来我和我的挚友,在对抗魔女的前线,被称为“黑白无常”而出名。但是……他在扫荡战场之时,救下了一个极其美丽的女性,她就是裳濯……她的美丽令人痴迷……)

(尽管很嫉妒,但他们两个一见钟情,我也从内心祝福他们……)

(但是,后来发现她是魔女,教廷命令挚友杀了她,挚友坚决不从,还以一人之力突出了重围,两人消失了一段时间……)

(后来听说,他们去到魔女的领域那边时,挚友被害……)

(此时他们已经犯下了禁忌,魔女第一次由于人类而怀孕了。但魔女那边,似乎由于裳濯原来的地位很高,勉强留了她一命,但把她逐出魔界,永远都禁止她再进入……)

(无依无靠的她,在人类和魔族的边界上徘徊……)

(于是您就帮助了她,甚至使你失去了原来的地位?)

我忍不住插了一句,但父亲也只是笑笑,然后说道。

(傻孩子,魔族和人类的仇恨可不是那么低的……如果我被发现私藏魔族,最低刑罚都是诛九族,怎么可能让教廷发现。)

原来如此,从书本上看到人类和魔族恩怨深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在书上这么说,但现在才发现,原来连现实中也是如此啊……

(所以,我拜托你一件事行吗?)

(当然可以,您不用对我这么恭敬,毕竟我们可是挚友啊!难道不是吗?)

(挚友,啊……)

父亲那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光,仿佛唤起了他内心最深处的记忆。

(照顾好我兄弟的孩子哦,挚友。)

父亲笑了笑,朝着离开镇子的方向走去……每一步,似乎都已经充满了决心,那高大的身影,山峰也有所不及。

(那你到底是怎样?)

我急忙叫住了父亲,不然我害怕,这一次,即为永别。

(告诉你母亲,晚饭不用等我了……我不会输的,即使不能赢,亦如此。)

父亲顿了一下,感觉自己似乎没有什么牵挂了一样,如同英雄的远征。

我会一直等你回来的,父亲……因为我相信,你从来没有让任何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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