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不值得,你却还要站在面前……希斯比。”
“为什么……羽麟们都说我变了……我明明没有变过,我只是忘记了誓言罢了!”
希斯比拿着活水晶做的短刀,站在牢笼面前,两名猎手拿着匕首对准他。
猎手冲上前先是一刀从头上劈来,希斯比举起刀刃挡了下来,另一名猎手从右侧攻入,希斯比推开面前的猎手,反身档下那名猎手。
“这里可是羽麟城,休得猖狂!”希斯比抬脚踢开他,俯身转体,迅速甩出刀刃划伤左边的猎手。
希斯比得手后,右侧的猎手又‘涌’上来,希斯比迅速后退,那名被他划伤的猎手蹲下身体,他拿出一块布有条不紊地包扎伤口。
另一名猎手则在他身前护着他,他们相互相依,希斯比从未见过配合度这么高的生灵,很少有生灵会互帮互助,他们通常会为了躲避对方而相互疏远。
“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进入羽麟城?”希斯比质问道,他时刻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那名猎手包扎完后,他们一齐冲上前,快贴近希斯比身前一起挥舞匕首。
希斯比挡下右侧袭来的刀,左侧用爪子狠狠抓住。
其中一名猎手趁机从背后抽出一把‘刺刃’刺中希斯比的腹部,希斯比吃痛掰断了爪子抓住的匕首,用力推开了右侧的猎手。
他捂着腹部,刀把尾部不断有血涌出,希斯比痛到根本站不稳跪在地上,他一眼就认出了这种‘刺刃’“空心刃!”
他看向那两名猎手,他们得手后就不再动了,而是站在一起就这样盯着狼狈的他。
“不下死手吗?到底是要看着我被折磨致死吗?”希斯比咬紧牙支撑起自己又站起来。
“我建议你就老实跪着吧。”
“伤口撕裂会死得更快。”他们分别说道。
“雌性的声音?没想到切利克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两名……咳咳。”一股鲜血从希斯比嘴里呕出。
希斯比扶着自己,强行把腹部的两把‘刺刃’从身体里拔出。
“这个家伙!”她们没有想过希斯比会这么做,立即警惕起来。
“哦~看来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希斯比擦掉嘴边的血,欣然笑道“生羽息!”
她们见情况不对,欲上前阻止他。
两把短刀再次对向希斯比,距离他只有不到一厘米,希斯比躲了过去。
她们相互拉着对方手臂,其中一个被甩了出来,像一根上弦的箭直‘射’希斯比,另一个紧跟而上。
希斯比躲过了第一个,第二个从身底而过,给他的小腿留下了很深的刀口。
希斯比举起拳头打向其中一个,另一名上前则用短刀挡下,她们之间的配合程度,希斯比就算加强力量也还是不好对付。
短刀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发出了一阵阵耀眼的白光。
希斯比挡住眼睛,两名猎手好似没有受到影响,用剩下的一把刀配合着,一只上前锁住希斯比的喉咙,另一个则向希斯比的胸膛刺去。
希斯比低下身体用爪子触碰地上活水晶的液体,全身的短毛如同尖刺般竖直,身上的猎手吃痛掉了下去。
希斯比迅速抓住刺来的猎手,抓着她的面具按在地上。她把匕首抛给已经再次冲上来的另一名猎手。
希斯比用爪子挡下去了那一击,匕首**了手掌里,希斯比发力让短刀穿过了手掌,强行抓住那名猎手也按在了地上。
两名猎手挣扎着,希斯比再次发力面具开始碎裂。
“这就是消耗生命所得来的力量吗?而且还在不断增强!”
“果然,羽麟都是怪物啊!”
“这是只属于我们羽麟的力量!羽麟城绝不会被你们这些外族玷污!”
她们分别拿起身边的刀,无论好坏全部**希斯比的身体,希斯比没有放手,他忍了下来再次用力。
她们抓住希斯比手腕,尝试掰断他的骨头,或者关节,可是绷住力量的希斯比让她们根本无从下手。
“咔!”面具不断发出碎裂的响声,裂痕蔓延开。
“快撑不住了……”
“楠!”
【吾弥下的生灵呀,吾听到了你们的呼救……】
“什么?”希斯比他发出了惊叹,希斯比瞬间失力,她们趁机一齐踢向希斯比,随后左右翻滚开。
猛烈的撞击声在空洞的地牢里发出回响声,‘恶灵’们分分发出狂躁的怒吼声。
“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希斯比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这是你们望而却步,楠四仕的力量!”
“羽麟城的毁灭已是注定,享受你们最后的绝望吧。”
说完她们相互搀扶着,爬上墙从地牢顶端的空洞出去了。
“切!被摆了一道。”希斯比拔出了身体里的短刀,因为生羽息的缘故虽然止住了血,可反噬的效果令希斯比更加痛苦不堪。
地牢里面的动静愈发强烈,地面开始震动,墙壁上的碎石掉了下来。
“他们竟然要毁掉这里,我必须离开!”希斯比捂着伤口,看着离开地牢的方向却站住了脚,他犹豫着看向相反的方向。
“罗娜!”希斯比咬紧牙向地牢地下飞去,中途不断有恶灵撞开了牢房。
“给我让开!”希斯比一拳打倒一只恶灵。
罗娜躺在草垛上,周围不断回荡着恶灵的怒吼声。
一只恶灵从她隔壁的牢房里冲了出来,罗娜被惊醒,紧贴墙角,蜷缩起来,她只希望自己不要被发现。
那只恶灵却从右侧缓缓走出,那只恶灵十分凶恶,头上长着三根巨角,爪子上长着数根细小触手,手扶墙面触手蔓延至她的牢房。
他抬起鼻子嗅着周围的气味,他走到罗娜的牢房前,他正对着罗娜,用头顶住了牢门。
罗娜用双翼盖住自己,她在想这样对方就不会看见她了吧。可是如同孩子一样单纯的想法很快就被破灭。
那只恶灵猛砸牢门,疯狂地将爪子伸进牢内,口水从嘴里混着血水滴下……和那个时候一样的嘴脸。
【“喂!不要碰她!”希斯比吼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四千年之前,守麟们在羽麟城外训练时发现了独自一个的罗娜,那时的希斯比还是守麟的一员。
希斯比第一次来到城外,执行‘觅食’训练的时期,这是作为守麟都要经历的训练,但是能活下来的却少之又少。
他们已经从羽麟城外待了三天了,没有寻找到任何‘战利品’,正向羽麟城的方向返回便遇见了倒在地上很是虚弱的罗娜。
其他年长和同辈羽麟根本不愿意帮助她,因为这不是他们想帮就能帮的事情,唯有希斯比不这么想。
“我带你回家好吗?”希斯比温柔地举起自己的一只爪子。
幼小的罗娜却害怕得咬住他的手指,希斯比却没有收回手,仍用微笑冲着她。
一个守麟见此举起枪杆就要打,希斯比单手拦住,露出威胁的眼神“你要再敢这么做我就扒了你的皮!”
那只守麟这才收回武器,“这样的孩子多的是,我们没有责任救助她。”
“你在外面多久了?”希斯比没有理会继续问道。
“……”
“你的父母在哪里呀?”
“……”
“那你愿意和我走吗?一起回羽麟城?”
“……”
希斯比见此清醒不再讲话,而是直接抱起她。
守麟们纷纷拦住他,希斯比大吼“任何事情我都会负责!”
“这会被责罚的!”
“是啊是啊!这是违反规定的,守麟只带‘战利品’从来没有往羽麟城带外族的先例。”
“她是只羽麟!和我们一样!只不过被流落在外而已。”希斯比无奈地讲,那个时候一切在城外的生灵都被定义为‘外族’,羽麟也不例外,因为无法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羽麟还是混血。
守麟们见执拗不过,便任了希斯比的性子。
希斯比是被凯永培养成为守麟的,他也像凯永一般,他根本做不到抛弃同族。
“好甜……”罗娜躺在希斯比的怀里,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哈?”希斯比奇怪地看着她。
“血,好甜……有股不太一样的味道。”
他们向羽麟城的方向走了许久都没有到达,希斯比愈发不对劲的感觉。
在路上地面突然坍塌,他们虽然纷纷飞起,地面下却伸出触手抓住了几只守
“是‘罗寇’!”一只年长的羽麟惊呼道。
‘罗寇’是这些个世界被所有生灵誉为最不应该诞生的‘生灵’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怪物,吸收着对生灵有害的‘水’,捕食他们会遇到的所有生灵,无论死活!
那是罗娜和希斯比第一次感受到诞生在这个世界的可怕,它的‘陷阱’把未能及时逃掉的守麟卷了进去。
年长的羽麟拍了拍逃过一劫的希斯比,“这就是世界和我们开的玩笑,生灵在努力活着,也在思考如何杀掉对方,这只小羽麟你就算带她回去,他们也不会认同,她终究可能会死。”
“这个世界的体系,我们永远无法逃过吗?外面是生存法则,在自己的种群里却又会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废物制裁。”
然而这也是世界法则的一部分,我们永远无法逃掉。
“如果我一直守在她身边呢?”希斯比脸上尽是不舍。
“你难道喜欢上了这只羽麟吗?真是可笑,等你死后你还能保护她吗?”
“那也要等我死后才会知晓,我会教她如何在羽麟城生活下去的。”】
罗娜流出泪水,蜷缩地躺在草垛上,静静等待起来,她接受了即将死亡的事实,不过她很感激,自己一直能陪在他身边。
“你变了,但遵守了承诺,让我一直在你身边。”她笑着感谢唯一在她生命中出现的羽麟。
希斯比飞身扑向恶灵,一拳!两拳!随后用爪子掰下他的一只角。
“我一直在做什么?我已经忘了很久以前的承诺。”希斯比不断将暴力施加在‘恶灵’身上,无法倾诉出的痛苦是违背自己初心的因果。
杀死那只‘恶灵’后,希斯比走进牢房内,他抚慰罗娜。
“是我一直在依赖你,可是却不能说,只是因为我想让你活着。”
罗娜扑向希斯比紧紧抱住他,她放声哭了出来。
“不,我知道,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希斯比再次沉溺在纯洁的白色羽毛中,但是每次都不能沉浸太久,不然就会被杀掉。
罗娜好似摸到了什么湿湿的东西,她举起爪子沾满了鲜血,希斯比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又撕裂了。
“没关系,我们走吧。”他安慰道,希斯比捂着伤口拽起她的爪子往地牢外面跑,罗娜见他受伤便减慢速度,可是希斯比那会想那么多。
此时‘恶灵’已经都从牢房里破门而出,挡住了他们的出路。
希斯比停了下来,那些‘恶灵’们都是冲着他而来,希斯比松开手,二话不说冲上去阻挡他们。
因为受伤的缘故和那两名猎手的战斗,已经令他体力近乎耗尽。
每次的进攻都会加重他的伤势,‘恶灵’一口接着一口撕咬他身上的皮毛与血肉。
“我不明白,我只不过是一个来自外面世界的羽麟,有什么好依赖的!”罗娜看到地上的破碎的活水晶匕首,迅速捡起刺去。
她刺中了一只‘恶灵’,反手一拳把罗娜打到了墙上。
“啊啊啊!”希斯比用尽全力后退‘恶灵’们拽着他的翅膀,希斯比任凭他们扯下翅膀,粘连血肉的双翼被‘恶灵’们吞进口中。
希斯比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一点一点爬到罗娜身边,罗娜的头上也染了红。
“嗯啊~求你走吧,我恳求你,是我一意孤行把你带到这里的,甚至还遗忘了你,现在求你走吧。”
“不,根本没有。”罗娜的眼泪滴落在希斯比的额头上,“那时的你是唯一还爱我的生灵,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离不开了。”
“闭嘴!”希斯比吼道,再次从地上支撑自己起来时‘恶灵’已经扑到了面前,希斯比瞅准时机抱住他转身摔到地面压制住其。
希斯比见断裂的短刀里还有存留的‘活液’,他拿起短刀连同晶体一起吃了下去。
“再来!根本不够!生羽息!”
【“你不能依靠这种力量一直活着。”诺捷曾经警告过自己。
“这是神明可悲的游戏,你一但陷入进去,就再也无法出去了。”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希斯比回答道“我没有任何办法,我已经成为了一颗棋子,就算死了也无妨。”
“我本认为你能改变些什么,结果你却连自己都背叛了。”
“我没有背叛,我只是没有足够改变一切的力量罢了。”
“如果神明有这种力量,你会愧求于神明吗?”
“也许吧……只要我需要,献出生命也要得到。”】
“我,希斯比!献祭我所有的‘本源’来解除‘唤灵契约’!”
希斯比说完,嘴里冒出黑色的火苗,随后全身爆出白色火焰,身上的羽毛开始灼烧,眼睛撕裂开,全身的骨头突破皮肤像植物一样长出形成花瓣状。
火焰和骨头化作一团,在这中间一个影子出现在火焰中,他伸出一把折扇指向他,低声问道。
【阁下为生灵!存为首者,舍本源之君为何?】
“神明吗?没想到真的存在。”希斯比很庆幸,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恶灵’们不敢靠近,他身上的洁白火焰将‘恶灵’散发出来的黑色颗粒全部燃烧殆尽。
【此非阁下之欲,其为何?】
“神明司上,请让我身边的这只羽麟能够活下去。”希斯比回答道。
【汝之本源告吾,非汝欲言,非本源之意,汝之生命则不义。】
希斯比看向一旁担心他的罗娜他如此希望自己能够……可是他所谓的意义又是什么?
【汝之初心,既是汝本源之意】
“难道!是啊~我曾想让所有生灵都死掉!所有恶灵都死掉!只留下我唯一所爱的,你满意了吧!”希斯比失声吼叫道。
【汝之本欲,甚好!旦甚是遗憾,运不归吾所处,汝之本源会助汝成,后死者。汝之命仍属吾,请汝静享时之逝。】
白色的火焰蔓延开,骨头混合着火焰如同‘恶之花’绽放开,骨头所组成的‘藤蔓’卷起‘恶灵’的身躯吞食下去。
火焰残杀,血肉飞溅,这是一场无法形容给予‘本源’的血腥盛宴……
希斯比抱着罗娜走出这个关闭了他几百年的‘监狱’,明明经历了火焰的洗礼,他身上的羽毛完好无缺。羽毛一根一根从身上脱落化为灰烬,这是死亡前最后的倒计时。
“我还有一些需要解决的问题,我无法辩解,但那是主女,我希望你明白”
“嘘~”罗娜亲吻住希斯比的嘴,此刻她不希望有任何生灵再打扰她。
“我在照顾她的时候我也明白了,为何她如此吸引羽麟。”
希斯比有些难堪,他想起了为何而抛弃,而自己一直对主女和罗娜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选择,可又能怎么选?
“啊~希斯比,你可真是愚蠢啊。”
凛秋灵跑到了要塞的周围,房屋统统成了废墟,在几天前一切都还是完好的。凛秋灵没有顾及这些不断朝向闪光的方向,动静愈发强烈。
克洛德突然从空中摔落,凛秋灵迅速躲避,克洛德重重的一摔让本是废墟的残骸碎的只剩石渣了。
“啊啊啊!”哀嚎般的怒吼从克洛德正前方发出,克洛德缓缓站起,不甘示弱吼回去。
格洁缇身上的羽毛替换成了好似叶片状的硬质化铠甲鳞片,左肩上长出了数根冰刺,头上细长的头发像眼罩一样遮住了双眼,她甚至连双耳也退化掉了,这让凛秋灵很难判断她用什么识别方位。
格洁缇用爪子划伤帝主的腰部,锋利的爪子给帝主留下了很深的伤口,但是却不见有血出来,所触碰之处结出冰霜后瞬间碎裂,但过一会后竟然和无事发生一样。
“看来不是在释放低温,而是在吸收温度,不过变成这样也是很难插手啊。”凛秋灵时刻观察着,周围还有猎手发出的响动。
“真的就这么喜欢监视别的生灵吗!”凛秋灵又一次露出邪笑。
格洁缇不断抓伤帝主,帝主没有丝毫反击的意向,他不断地躲避,躲避不及就接下来。
【为什么不反击?你所希望的,你所追求的,我都做不到……你究竟想要证明什么!】
格洁缇甩起尾巴,克洛德跳起来躲掉,她趁机扑到克洛德脸上,将其压倒。
格洁缇对着他的脸再次怒吼示威,克洛德也再次回应她。
【既然不想认输,为什么一开始要做这些,我恨你,你从不关心我,不断利用我和你之间的血脉,只因为你不想死吗!】
格洁缇冲着帝主的脖子一口咬下去,克洛德歪头躲避,格洁缇咬了个空。
【你认为我不会反抗吗?认为我真的每一次都能让你为所欲为吗!】
格洁缇又咬下一口,帝主再次歪头躲过去。
【如果你要是真的想让我相信,你就不应该让她死!你也不应该让母亲也……我恨你!永远恨你!】
格洁缇拽起克洛德的头颅,用锋利的爪子**他的胸膛,克洛德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我是如此希望你留下,哪怕只有一次也好……这一次你却连我唯一爱的至亲也夺走了!】
“够了!”帝主突然喊了出来,这副模样的他,声音粗糙不清。凛秋灵颇为意外。
“没想到他竟然开口说话了!这可真是意外惊喜,元祖化竟然可以说话!”
格洁缇停了下来注视着克洛德,他扒开胸腔的洞口,从里面爬了出来,如同脱了一层厚厚的皮,浑身被血红的黏液包裹。
他滑落在地,他扶着地面抬头仰望格洁缇,他苦笑出来,摇了摇头哭了出来“为什么?你会如此像你的母亲!让我怎样都无法放手。”
格洁缇站住了,她松开了那层‘皮’,她的愤怒却依旧没有减少,她一拳重重砸到克洛德身旁的地面上,看来她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克洛德仍镇定地讲“琉塔曾视她为自己所珍爱的姊妹,她死了以后琉塔也是这么质问我的。”
克洛德站起身,他扶着胸腔走到格洁缇的身躯下,“你什么都不明白,如果没有生灵愿意继承这份血脉,氿间就会万劫不复!”
帝主将手掌放在格洁缇的身躯上,“你拥有的是我的力量!我身为元祖之一,如果连自己的子嗣都抗衡不过,我又何为羽麟的王!”
帝主对准格洁缇的小腿迅速打出贯手,在出手的那一瞬间凛秋灵心感不妙“那是!”帝主的爪子贯穿了格洁缇的小腿,他好似抓住了什么用力拽了出来。
格洁缇的身躯被撕离开,巨大的皮囊摇摇欲坠躺倒在地,,浑身同样沾满了黏液,唯有洁白的双翼没有丝毫沾染。
“你真的长大了,而作为父亲的我却一次都未曾见证过。”
帝主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格洁缇不由得遗憾道,紧接着便严肃地转向凛秋灵。
“你全都看到了吗?绝望的放纵者,凛秋灵!”
凛秋灵不屑地走出来,靠在废墟的石块上惬意地说“哎呀呀,好久不见,克洛德!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你就真的不感到心疼吗?”
“看来你过得很好嘛,拥有了一副新的身躯,年轻且具有力量,而且还不止有一个灵魂。”
“这本就是我的身躯!”凛秋灵怒斥道,随后冷静下来“你快死了,寿命已尽,自己唯一的继承者却是个混血,没想到一个除名的元祖竟然要找一只云响生孩子,还不是一般的云响。”
“我不否定……我只和云慕留下这唯一的子嗣,我们也都希望她能好好平淡地长大,但没想到被除名后竟还要行使元祖的责任,而且还把她拖下了水。”
“是啊……”凛秋灵走到他的面前“可她作为继承者她也只是勉强合格,可惜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不是吗,我很担心她不能被卫渊弑认同。”
克洛德错过凛秋灵走到他的背后,放眼望去整座羽麟城,狼狈不堪却又如同毁灭后的重生。
“每只羽麟都在努力活着,他们的努力比格洁缇更加吸引我,不同于那些高高在上的生灵,就算弱肉强食他们也在尽可能寻找共存的出路,就算没有我的血脉他们也能凭自己保护这里。”
凛秋灵低下头默认了,现在自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可是这场战斗还没结束不是吗?我还是很喜欢毁灭了一个世界的生灵这种称号的。”
“对呀……我就觉得你不会这么好心。”克洛德转过身摆出‘战姿’。
“这副身躯的名字叫做银月秋,请纯粹的您下手轻一点。”
“银月秋?难道是那个幻狼吗!”
“是的,我对他的了解也少之又少,不过……”
克洛德冲上前一拳打出,凛秋灵交叉双臂挡了下来。
“他可不是一位值得交谈的对象!”
克洛德反身一拳,凛秋灵退后了几步,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再次冲出数拳,凛秋灵迅速躲闪但还是避免不了挨上几拳。
凛秋灵伸出利爪开始反击,帝主也伸出爪子,如同使用武器的斗法,不断进攻,格挡,反击,双方都将身体运用到了极致。
“你还没有使用全力吧!克洛德!”
“还没有!呼~不过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了有着‘世界之罪’称号的你”
凛秋灵退后了几步,甩起尾巴,遮挡住视线用力一击。克洛德察觉到了,利爪伸出来的一瞬间向下一按,甩出双翼打在凛秋灵的脸上
“切!反应速度还是那么快,观察能力也还是那么强!”
他停下的一瞬间,迅速揪下身上一根羽毛和鳞片,放在手心双手合十。
“羽麟,何为羽麟?‘羽’代表着翱翔在天空上的自由,‘麟’代表着永恒守护的忠诚意志,二双方完美地结合便是羽麟!”
“羽麟秘技![双生躯]”
克洛德从双爪开始褪掉原本的羽毛和鳞片,逐渐蔓延至全身,柔软的双翼被舍弃,身上重新长出似羽似鳞的角质物和一双如利刃般轻薄的直翼,相比格洁缇更加具有形态,锋利细腻。
他伸出骨质化的利爪,瞬闪到凛秋灵身后,速度快到凛秋灵还未作出反应。
凛秋灵迅速翻身侧踢,帝主抓住他的小腿用力摔向地面,凛秋灵单手伏地翻回正身。
“你的反应很快,可是这副身躯承受不住你的反应力”帝主闪到凛秋灵身前,凛秋灵笑呵呵地竖直双耳。
“我很喜欢这副身体,不过我很厌恶月秋,你们的共同点就是拥有着同样让我厌恶的仁慈。”
克洛德亮出獠牙,近身连出数拳,凛秋灵细听声响,先一步到出拳后的位置接下来。
克洛德向后退步低下身体,用力登地的强大的爆发力如同上弦的箭一般直接将自己发射出去,眨眼间就到了凛秋灵身前,凛秋灵也不甘示弱举起拳头打算硬碰硬。
双拳接触到一起,强大的爆发力连地面都被震慑裂出缝隙,周围废墟散落的石块纷纷破碎。
克洛德趁着间隙对准凛秋灵腹部又出一拳,凛秋灵没顶住,一口血将要吐出来时他紧闭嘴巴硬生生咽了回去。
紧接着他又对凛秋灵不断进行连续进攻,凛秋灵丝毫防不住,每一拳结实地打在身体上。接住时克洛德就打掉他的手臂,再迅速出下一拳。
而在他们不远处的墙上,楠看着他们之间的战斗,他也很想掺和一脚,可是顾及在一旁的岚和瓦纳伦便只观战。
“这种精彩的战斗作为‘三仕’的你不想上前玩玩吗?”楠对瓦纳伦挑衅道,眼睛看的目不转睛。
“哎呀呀,听说克洛德的实力在切利克王之上,现在的小秋灵能和他打得不相上下,难道凛秋灵又变强了?”
“凛秋灵的实力在不断提升,但是他连你都战不过,却能和克洛德不相上下,其实还是克洛德变弱了。据情报了解,他的生命力在衰弱,看来是寿命要到尽头了。”
“这么说以前杀掉的那几只只不过是替代品呗,这个家伙也是真有心思,不过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呢?这不是对咱们很不利。”
“并不会,他的把柄已经暴露无遗。”
“那么我就先去玩玩那个把柄好了,我还是蛮喜欢羽麟的。”说着瓦纳伦跳了下去。
“我可没有让你去,咔~”楠抚摸着自己脚下的恶灵,随后指了指瓦纳伦,那只恶灵便跟了上去。
【他的速度越来越慢了,估计他的极限也快到了,而且还没有补充过血液。】
“楠仕上!”岚欲说又止,楠回身给他了一个犀利眼神,好似在说‘想清楚了再说!’
“猎手们攻城在即,守麟军也在集结,他们主要武力并未被击溃,此时进城对我们根本不利呀。”
这时一只恶灵从空中落到了城墙上,他弯下头注视着岚,那是一只羽麟变成的恶灵,岚好似明白了什么。
“叛徒吗?如果要真的是这样,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呀。”
“咳!谁说是背叛羽麟了?”楠看着脚下的城墙,他蹲下身子单手伏地。
“那个叛徒是要背叛所有生灵!”楠使出全力一击,整座围墙开始摇摇欲坠,他们所处的位置塌陷下去。
岚从墙上跳了下去,楠拽住那只恶灵飞到了空中。待城墙倒塌后他松开双手从空中落到了地上。
“我很不喜欢被别的生灵牵着走的感觉,不过谁能拒绝送上门来的屠杀盛宴呢!”
一只体型巨大的生灵撞开了化为废墟的城墙石堆,猎手们从墙后缓缓走进。
“好久没杀戮了!这次可以泡个血浴了!”
“是啊是啊!终于又有表现的机会了,嘿嘿嘿!”
“不要那么着急,仕们给予了我们机会,我们要先把事情办好。”
“不过先杀两只羽麟也行吧,我已经很饿了。”
猎手们不约而同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楠站到他们面前,没有说任何话,伸出爪子指向城内。
猎手们纷纷用崇拜的眼光注视他……楠挥了挥爪子“开战!”
他们如同呼啸的狂风般杀进城,惨叫声和狂笑是为这场杀戮演奏美妙的乐曲,只限于猎手而言……
其中几位沉稳的猎手慢慢悠悠地走进城内,四处张望起来好似在参观一样。
他们之中走出来了一位身穿蓝色雨衣的生灵,他好似是这个小队的指挥者。
“好了~就算只是单方面地屠杀它也是一场值得我去参与的战争,而战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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