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延展相接的正负无穷
什么情况……
简直就是修罗场啊……
两个AT力场全开的恐怖女性，正恶狠狠地看着对方。旁边的人都被吓得呆在了原地，噤若寒蝉。
“阴阳怪气……”低沉的声音响起，辛婕学姐咬着牙，用力吐出这句话。
“哈？装模作样什么呢？选上副主席，自以为了不起了？”赛亦男不甘示弱，仰着头，斜睨辛婕。
“没有能力的人，才会看见别人取得了点成绩就冷嘲热讽。”
“你……”赛亦男眼角因愤怒而扭成一团，皱纹如碎裂的冰面般迅速延伸，“辛婕，我早就受够你了。总爱装什么好人？你那副假惺惺的样子，我看了就来气！”
“开始无能地跳脚了吗？另外，赛亦男，受够你了这句话，我一字不差的奉还给你。尸位素餐，说的就是你这样的部长！”
“呵…”赛亦男冷笑一声，扭过头看了看这间狭小的隔间。“辛婕，无能的是你吧？但凡你有点能力，也不会被主席赶到这里吧？而且，舞会现在也是一塌糊涂。今晚就是舞会的‘热场’了，结果呢，还不是主席那边承办了下来？这就是你的领导力？这样下去正式舞会我看你也不用想了，直接投降然后退会算了！”
“你……还不是因为你？！”辛婕学姐似乎也被彻底激怒了，丧失了冷静地她径直向前踏出一步，赛亦男也不甘示弱，同时向前一步。
“停！！！”一声大喊猛地从我身边爆发出来。我吓得差点心脏骤停。转过头去，韩咲正气冲冲地迈着大步走向办公室中央。此时，身高只有一米六八的韩咲，气势却不输两百斤的英国大力士。他径直走到学姐和赛亦男二人之间，而赛亦男和学姐都被这一声大喊给定在了原地，愣住的二人，此时不约而同地呆呆注视着中间的韩咲。
“外联部长，学生会副主席，当众发生严重争执，被传出去的话，舞会也不用举办了吧。”收起了笑容的韩咲，声音低沉而富有洞穿力，如同一块千斤重的石墩猛地砸入大地，身边的两人都后退一步。辛婕咬住下嘴唇，愤愤地瞪着赛亦男；赛亦男则低着头，脸上写满不甘。“个人恩怨和舞会哪个更重要，这一点不言自明。”
韩咲的脸上，往日不正经的笑意荡然无存。一时间，我被他那充满压迫力的气魄震慑得愣在原地。第一次，我看见了这样严肃的韩咲。
僵持了不知多久，赛亦男突然抬起头。狠狠回瞪了辛婕一眼后，她便大步流星地走向我所在的门口，“让开！”我连忙向后撤步给她让出通道。没有回头，她径直走向室外。其他社员见“气压”骤然间小，也作鸟兽散，纷纷涌向室外。一时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们三人。
“呼…学姐……”韩咲长叹一口气，脸上的严肃表情一瞬间全部融化成堆积已久的疲惫，完全看不出刚刚强硬的态势。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他，也有这样的一面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和的询问声，一如往常的韩咲。
此时失去了对峙对象的学姐，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一屁股坐在了身边的椅子上。她缓缓摇摇头，眼神迷茫而空洞。
“抱歉……我…彻底搞砸了…”尽管是道歉，却委屈得像是被欺负了的孩子。
韩咲没有回话，而是默默仰起头，看向天花板。寂静的室内，只剩下沉重的叹息声。
这家伙，看到自己在意的学姐这副消沉的模样，心里也很不好受吧。
“学姐。”
“嗯？”
“真希望，这不是舞会，哪怕没有赌约也好。”
辛婕抬起头。眼神中浮现出困惑。
“那样，我就可以作为部下，安心地和你说，‘放弃吧，别勉强自己了’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因为，一切我都切实看在眼里。但学姐，你的话，还有没有完成的愿望吧。”韩咲的声音沉稳无比，却不失温柔。一边说着，他一边缓缓坐在辛婕身边的椅子上。两个人个头都不高，坐下之后，刚好四目相交。湛蓝的眸子中，老旧路灯般时明时灭的黯淡光芒交替闪烁。那是十字路口处徘徊不前的行人眼中的迷茫与希冀，是面对逃避与前行时颤抖不定的决心。
“其实，我们最后的悔恨，往往不是因为失败，而是因为没有全力以赴，直至最后一秒。所以，明知失败却不留遗憾的战斗，也有它独特的意义。”
宛如乐声般轻柔的耳语，韩咲没有多言，只是微微欠身，呼出的白雾与空气中弥散，壁灯为其渲染上橙红的光芒，脸颊笔直的线条的也在这抹橙红中柔和不少。这个男人，原来也有格外帅气的一面。明知失败却不留遗憾的战斗…突然，我想到了运动会5000米。我不也是吗…明知失败…只不过没有不留遗憾去战斗的理由罢了，所以果然我还是应该还是名正言顺地摸鱼呢……喂喂，面对人家这么帅气的台词拜托给点积极的反应啊喂！
此时，韩咲伸出手，手掌虽然并不宽大厚实，但一定十分温暖。
辛婕学姐抬起脸。
尽管仍面带疲惫，但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搭上那只伸出的手，她温和地笑了笑，像是感知了那份心意的温度。下一秒，她缓缓松开那只手，自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韩咲学弟！布谷学弟！”中气十足的声音迸发而出。
“是！”韩咲猛然间站直身躯，我也跟着在门口站直。
“舞会作战计划，继续执行！”
“Yes, Madam!”韩咲有模有样地喊了一声，脸上有露出那熟悉的嬉笑与顽皮。只不过，现在的我，已明白了那背后坚实的力量。
“其实，刚刚之所以吵起来，谁因为这个。”说着，辛婕学姐举起手中的一张文件。
“下午来的时候，负责找赞助的同学给我的。”辛婕学姐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韩咲和我，“…服装定制、租赁…唔，是同意赞助我们的公司吗？”韩咲喃喃自语。
“嗯，没错。说实话，我当时很兴奋，毕竟海报和赞助两个大头问题，算是解决了其中之一。我本一位这件事应该赛亦男可能多少有参与，毕竟这么大的一件事，靠几个新同学就能谈妥，不太现实。于是，我就主动和她搭话想着让她处理一下后续事宜，结果……”
“根本不是她？”
“嗯，不仅如此，她似乎对这件事很不满…还说什么‘看你们这么积极，我也不用做什么吧’这种冷嘲热讽的风凉话。我也忍不住了，回呛了几句，结果就演变变成了现在这种场面。”
“嗯…但不管怎么说，赞助的问题总算解决了。”
“所以加油吧！其他问题也会迎刃而解的，毕竟还保方面可是有最可靠的小驯呢，对吧，布谷同学？”
“布谷同学？”
学姐的声音，将我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啊……嗯。”我慌忙应声，同时问出了刚刚思考着的问题。
“学姐，物院学生会，有几枚印章？”
“嗯…两枚，一枚在我这里，一枚在主席那。”
“没有仿造，或者备用之类的吧？”
“没听说过，应该没有吧。”
“嗯，谢谢。”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啊，没事。”
我低下头，继续端详着眼前的文件。
盖章处，赫然是一枚完整无比的红色印记。
---分割线---
“后台！椅子呢？”一个小个子男生不耐烦地跺着脚，在门口叉着腰斜视着后台的学生会成员。
“马上！”韩咲从杂物堆里探出头来，气喘吁吁地答道。
“呼……还是我自己来拿吧。”小个子低头叹了口气，摇摇头，大摇大摆地晃到韩咲身边，一把拿起离韩咲身前四五米的椅子，而韩咲……依然被困在杂物堆里。
小个子扭过头，头也不回地离开。经过门口时，他用不大不小，却正好能让房间里人听清的声音嘀咕了一句：“怪不得热场都准备不好，新人的能力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韩咲低下头，杂物堆里伸出的手，紧攥成拳死死撑在地板上。
我从自己身边的杂物堆里勉强站起身，又蹲了下去。算了，男人之间，这种时候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吧。
热场已经开始，辛婕小组由于根本没有腾出时间准备，热场的正面接待工作以及会场音响灯光只能交给由林默小组。而留给辛婕小组的，就只有收拾杂物，搬东西等杂活。很不幸，我和韩咲被分到了最脏乱差的储藏间。
可虽说如此，比起辛婕学姐，我们现在只是承受着体力上的疲惫而已。但她，则要担起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首先是对方的施压：从刚刚那个学长的态度就能看出来，现在林默一方的态度，一言以蔽之，那就是蔑视。己方的状况就更不容乐观了，本来就没什么信心的新人们被老生这么教训一顿，恐怕连继续下去的斗志都被砸得粉碎。
对了……说起来，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到林默…还有那个高大的华鸣也没有露面。这样也好，免的辛婕学姐受刺激——
刚想到这，门外——也就是后台，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我和韩咲对视一眼，急忙从杂物堆里钻了出来。
冲出门，拐过走廊的拐角，视线立马被一座黑乎乎的小山挡住。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一言不发地杵在我面前。尽管背对着我，但那不动如山一般的气势丝毫不减。简直……就像一尊屹立不倒的铜像。
铜像的身前，一个瘦小的少年微微仰着头直视前方，宛如一只孤身挺立于悬崖之上，睨视世间万物的雄鹿一般。对面，辛婕学姐低着头，眼角颤抖着流露出畏惧。在少年面前，她只能微微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不，等等……
不是少年…而是…
面前的“少年”，正是那天“法院组”正中心的人，也就是——
物院学生会主席，林默，以及……
她是女孩子。
如果不是提前备告知，即使是现在这样近距离观察之后，我还是不会相信这一既定事实。正当我困惑之际，少年，哦不，少女转过头来，我与她的目光迎面相交。直到此刻，我这才深刻地意识到，面前的的确确是一个女生。那宛若雨后朦胧月色般阴柔的侧颜，即使是长相再秀美的男生无法企及。澄澈如秋水的眸子里没有刻意的不屑，蔑视，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深感自己之渺小无力。身前的她明明那么瘦弱，个头也比我矮一截，但我却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正在仰视她。喂……你不会也有天帝之眼吧，赤司小姐？被她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的我，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见我如此窝囊，她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我这边。
正当我准备松口气，全身的细胞再次拉响了警报。我猛地耸紧肩膀，转过头，华鸣正交叉着胳膊，双眼微眯，看向我的方向。我再次倒退几步，躲在了墙边。我可不是害怕了哦！大家都会有这种时候的嘛，和别人尴尬对视之类的。最后只能羞愧地移开目然后在心里大声尖叫着打滚。我可是怕华鸣不好意思着才移开目光后退的！嗯嗯，我果然是这样体贴的人呢。
“辛婕。”声音清脆，却不失威严。
“如果只是这样，趁早放弃吧。”毫不留情，直击要害，林默没有给辛婕留任何余地。语气依然没有任何嘲笑，讥讽，就像是一个严苛的教练在面对发挥不佳的选手时毫不留情地说出“你没有天赋”这样的话一样。
辛婕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可没有人上前，或者说没有人敢上前。就连韩咲也只是呆呆地站在我的身后。很明显，在这里只有一个教练，没有人能撼动她的地位。华鸣见势退至一旁，挥挥手，凑在附近看热闹的便人纷纷散开回到自己的岗位。我和韩咲则由于躲在了墙角，似乎没人注意。
“如果你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当初就不该站出来。”林默面无表情，缓缓逼近一步，辛婕低垂的脸庞别至一旁不去看她。可林默没有停下逼近的步伐，很快，林默和辛婕之间，只剩一步之遥。身边的人已经被华鸣驱赶殆尽，偌大的后台只剩下她们二人。
“辛婕，”林默直视着她面前低头躲避着自己目光的女孩，声音平稳而冷静，“你想过吗，你肩上承担的是什么？”言语流淌之际，她没有停下步伐，目不斜视，二人擦肩而过之际，林默的声音再度响起。
“什么都不敢放弃的人，便什么都无法得到。”林默的身影毫不犹豫地从辛婕身边掠过，亦如她斩钉截铁的话语。
“主……主席！”身后，韩咲的声音颤抖着响起。林默应声停下脚步，回过头，她清秀的侧颜在阴影中隐匿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主席……不…不是那样的。至少，辛婕学姐已经尽力了！”韩咲咬着嘴唇，竭尽全力吐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他无力地依靠墙上，面对华鸣和林默双重压迫的注视，他只能抬起头注视着面前的林默，以最后的倔强予以无用的回击。
“况且……况且这样的分组，一开始…就没准备让学姐获胜吧。”
虽然声音不大，但很明显，这句话宛如一只炸弹，在林默耳边爆裂。自始至终给人以沉稳印象的林默，第一次显露出了愤怒的神情。而一旁的华鸣呢？他那眯成缝的双目中，凶狠的光芒直逼韩咲。
正当他迈开步子走过来之际，身后深处的小巧纤细的手指扯住了他的袖子。
华鸣霎时停住步伐，回过头，身后，是神情已然恢复常态的林默。刚刚那一瞬溢出的愤怒此时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平静，以及没有终点的寂寞。面对华鸣夹杂着未消怒火的困惑目光，林默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但华鸣似乎不准备就此罢休，双拳仍然紧攥着，似乎随时准备冲过来似的。可下一秒，只见林默低声轻语了一句什么，华鸣的态便立刻软了下去，肩膀无力地垂下。一声短促的叹息，从那宽阔坚实的胸膛内传来。
转过身，华鸣率先离去，林默也转过身离开，可刚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原地驻足。
“无论你们怎么想，我只要结果。”声音恢复了主席的强硬态度。高傲，威严。
没有再回头，名为林默的女孩，缓缓离去。背后，僵硬在原地的辛婕，眼神中满是无奈与迷茫。
望着那缓缓离去的瘦小背影，我的脑海中，先前诞生的困惑愈发膨胀。
事已至此。
只能去验证我那说起来十分可笑的猜想了。
---分割线---
坐在我对面的，是局促不安的同级生，也是本次舞会辛婕学姐阵营负责拉取赞助的新人。由于外联部长赛亦男不肯合作，这项任务自然落到了毫无经验的信任头上。
我们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呢？说起来也许可笑，但只不过是因为我的一丝怀疑而已。
辛婕学姐给我看的那张赞助商签订的文件，其上所盖的章，是一枚十分完整的印章。而辛婕学姐手里的印章，根据我昨天一整个下午的观察（我可不是特意看钟不驯盖章的），是一枚有缺口的印章，其盖出的红印也有着对应的缺口。
“请问，这张文件上的印章……是谁盖上的？”
“唔……”听了我的疑问，对面的那位同学便开始局促不安地扭动起身子。“这个……”
“没事同学，没必要紧张，我只是好奇罢了。”我用我能做到的最温和的声音，安抚着他的情绪。但是，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恐怕他根本就……
“抱歉…我…我根本没注意盖章的事…只顾着把文件拿回来交差了…当时上面有没有这枚学生会的章，我也不清楚……”果然，但毕竟是没有经验的新人，能拿到赞助，已经很不错了。
“那，同学，能和我说一下拉到赞助的具体情况吗？”
“这个……”他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讪笑起来。“其实…还蛮奇妙的…”
“奇妙？”
“嗯，其实听学姐说，我们和这家公司去年就有合作，所以，起初我就瞄准他去了。但是，由于学生会当时已经分成…分成两个阵营了。我们这边经验实在不足，没有做好谈判前的准备，导致谈判结果不是很理想。说起来真的很丢脸……阐述企划时，我在台上话都说不完整了。理所当然，对方对于我们的提案也不太感兴趣…”
“那，为什么现在又……？”
“嗯，我当时也觉得没希望了，之后几天，他们也没再联系过我们。但是…”说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也奇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他们突然联系了我们。去了他们公司之后，刚进办公室，就不管是态度还是招待的方式，都感觉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了……之后他们又说，我们的提案经过部门经理商讨后，发现了其中潜在的价值，希望能继续合作……我还没反应过来呢，文件就递上来了……我大概看了看，正是上次我们的提案，于是没多想就同意了。毕竟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高兴还来不及呢。但是……”
“但是？”
“虽因为很激动导致没仔细看，但我还是发现，他们给我们的那份文件，和原来还是有一些不一样。”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修改的部分不多，所以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是，修改的都是我们的要害部分……”
“这么说，修改的人很专业？”
“嗯，怎么说呢……感觉就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一般……没有任何拖沓，直击要害。我猜大概是他们自己修改的吧……毕竟只有企业里的组织者，才会有那么丰富的经验。”
“嗯，大概就是这些，麻烦你了。”我站起身，点头致谢。
“没事…呐，同学，我看你也在帮忙吧。”
“唔…没错…”
“呼……”他轻声叹了口气，眼神中的光芒渐渐黯淡。“辛婕副主席……不，舞会……我们的舞会，能成功吗？”听得出来，他已经在句斟字酌了。辛婕输了便会退会，这是赌约的内容。但那迟疑的语气，很明显，辛婕退会，在包括他在内的不少部员心中，已经和既成事实相差不大了。
实力的绝对差距，湮灭了取胜的希望。
辛婕阵营的新生们，他们也很不好受吧。被主席划分成一堆，仿佛是一群和对方精锐作对比的炮灰一般，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渺小无力的身躯，成为对方成功举办舞会的背景板。
换句话说，这将不是辛婕一人的失败。
而是一场对学生会新生、弱势力量的绝对碾压。
“抱歉，我也不确定…”我只能作出这种无关痛痒，模棱两可的回应。
“果然，跟林主席和华主席他们比起来，我们根本就……”低垂下头，他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如果，当时辛婕学姐能冷静下来就好了……仔细想想就知道的吧，根本就不是对手……”低微的声音喃喃自语。但我无法责怪他的抱怨，毕竟，这大概就是辛婕阵营目前大多数新生的想法。
曾经幻想，憧憬的无比充实的学生会生活是那么美好，可现实里，自己却却沦落成弃子，炮灰。强大的主席成了对立面的敌人，而自己，却连一战之力都没有。哪怕是站在身前领导自己的副主席，和主席比起来，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
林默，华鸣，那样强大的存在才是新生们憧憬的领袖，但现在却……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离开。
但，
一切还没有结束。
如果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话。
落花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扶她狂想》、《我的假女友正全力防御她们的进攻》、《抖S女仆和M的我》、《我不想和你一起重生》、《女上男下》、《美少女控制我开始舔她的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