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柚子，你看看那一队人？”
……咋没有反应啊？
“喂，柚子，你有在听……”
但当我回归神来时，发现柚子并不在我的身边，实际上，从刚刚开始，柚子的身影就从我身边消失了。
这家伙又去哪里了？怎么总是一个人行动。
这时，那队人似乎分出来三名，带着那位有些病恹恹的，流浪汉装束的人离开了，那个流浪汉也没有什么反抗，挺配合的，应该不像是被强行带走。
剩下的人则继续沿着街走着，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我的视线，等会一边跟过去，一边找柚子吧。
“好吧，喏，这里是十银币，收好。”
“好的，谢谢惠顾。”
我装好东西，转身跟上去看看情况。
“你打算去哪儿？”
还没有走出几步，便被往这儿走来的柚子叫住了，她的手中还握着一个不知道从那里买来的饼。所以这家伙刚刚是买吃的去了吗？
“刚刚不见你人，还在想你又跑去哪里了？没想到你去买吃的去了。”
“就在边上，有个卖饼的摊子，吾就去那儿看了一眼。”柚子说道，“这个饼还蛮香的，也挺便宜的，吾也给你买了一个。”
我接过柚子递过来的饼，看了看，闻了闻，确实很香。
“行吧，下次溜走的和我说一声，”我咬了一口手中的饼，外皮很脆，内芯很有嚼劲，而且似乎还有肉夹在其中，“口感还不错……不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怎么了？有什么正事？难道你从那个铁匠那儿闻出来有关这把剑的些许情报了吗？”柚子好奇地问道。
“并没有，虽不能说是一无所获，但是得到的情报甚少，没有什么参考价值。现在先不说这个，”我回头看了看远处，那队人似乎在那儿徘徊，“你看到那队人了吗？”
“嗯，怎么了？那些人有什么问题吗？”柚子顺着我的指示看了看，随后问道。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在找什么人，形迹可疑啊。”
“是嘛……所以，你想要说什么呢？”
“我想跟上去看看情况，总觉得这些家伙在密谋着什么。”凭我的直觉，他们肯定有些什么问题，至于他们想要干什么，我现在无从得知。
“行啊，那走吧。”柚子也是意料之中爽快地答应下来。
我们跟了过去，但又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毕竟我们的装束在下城区并不多见，如果离得太近会被他们怀疑的。
和意料中一致，他们并没有特定的行动路线，而是挨家挨户地敲门，像是在寻找什么。难道是来追债的嘛？虽说他们的长相和穿着实在不像是什么好人，但是远远看过去，他们对人家的态度还算温和，应该排除了追债或是收保护费的可能性。
“他们有什么古怪吗？”柚子观察了一会儿问道，“说不定他们只不过是调查民生的人罢了。”
“我刚刚看他们从巷子里带出来一个病恹恹的流浪汉，然后分出来一队人带走了，我觉得蛮可疑的。”我向柚子说了我刚刚所见和所想。
“带着个病恹恹的流浪汉然后走了……那个流浪汉有反抗吗？”
“没有。”
“说不定人家只不过是行善事，带人家流浪汉去什么补助中心呢？”柚子想了想说道。
“虽说有这个可能吧……但是……嗯？”这时，那队人似乎又有了些动作。只见两个人从一件屋子中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出来，那个男的看上去也不是很健康，随后屋子的女主人走了出来，正在和队伍的领头交谈。
我们离得太过遥远，以至于我也无法分辨清楚其在谈论何事，但单从女主人的表情看出，这些人并不是强行将男人带走，而是征得女主人同意才这么做的，那个女主人似乎还有些喜出望外。
很快，他们又分出一队人，推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离开了，其他人则继续向前走。
“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呢？”我不禁问道。
“你说他们带走的第一个人是个病恹恹的流浪汉是吧？”柚子问道。
“没错。”
“病到什么程度你还记得吗？”
“病到什么程度……大概也挺不过这个冬天吧。”我回想之前流浪汉的外表，说道。
“哦，吾好像明白了。从目前看来，这一堆人的目标是锁定在那些有些疾病，而且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人。”柚子说道。
“诶？那个刚刚被从屋子里推出来的那个男人也……”
“嗯，看一眼就能知道了。”
哦，那是我观察的不够仔细。
“那你说，他们一直在找这样的人到底是为了干什么？难不成……真的是做慈善的？”
“如果说是做慈善的……那倒未必，吾看，说不定是某个家族安排他们这么做的。”柚子说道。
某个家族？
“什么意思？仔细说说。”
“你可以想一想，如果一个家族是开发药品或者是开发医疗技术的，在自己产品技术的开发进入到收尾阶段，而且急需把理论上的东西转变为实际可用的东西，需要什么？”
“需要什么……不知道。”
“需要临床试验，也就是现成的病人供他们实验。”
哦，原来是这样啊。
“做实验……那些人的家人难道会同意吗？”
“这也就是他们专程来下城区寻找目标的原因之一。”
“啊？我不太明白。”
“呃……这你也不明白吗？”
“嗯……我脑袋并不好使，你之前不也说我是个木鱼脑袋嘛？”我摊了摊手说道。
“好吧。”柚子似乎有些无奈，“我慢慢和你解释。首先，下城区的居民们给你的印象是什么？”
“呃……穷，不受待见吧。”毕竟下城区的环境也在这里，而且那些中上城区的人基本上对下城区的生活也不做过多的慰问。
“确实，如果那些人生病了，而且是重病，要花很多钱才有可能完全治好，而且恰好没有这么多钱，毕竟解决温饱问题都是不小的开销，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换做我嘛……没有钱，没人管，那基本上是躺在床上静静等死了。”我说道。
“那此时此刻，如果有人来跟你说，给你一次免费治疗的机会，甚至结束之后还可能给你一笔钱，但有一定的风险治不好甚至还有小概率会丢掉性命，你会怎么做？”
“给我一个免费治疗的机会，但只要承担风险……那我肯定会去啊，如果不去，那基本上就是等死，不如碰碰运气，接受实验，说不定还有生的希望，说不定还能拿到补助。”
想到此，我突然就理解柚子的意思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女人脸上才有喜出望外的神色，丈夫有机会能恢复健康是求之不得的，尽管有风险但完全值得一试。”
“确实。”
“中城区的人生重病能够支付得起医药费，他们的医疗保障制度也很好，那么下城区呢？说不定这样选择的人比比皆是，想要碰运气的人是很容易能找到。”柚子说道。
“这样啊……那就这样吧，是我有些多虑了。那就不用去管他们了。”
但仔细想想，这还是区别对待下城区人的行为，表象上是给那些病入膏肓的人一次恢复健康的机会，但实际上就是让下城区人承担风险，说白了把他们当做实验品而不是人……但是这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说不定他们觉得，这对双方都有好处吧。
“好吧，干正事去吧，既然他们多半是干这种事的人，那就没必要多花心思在他们身上了。”与其在这样常见的，大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上花时间，不如先把我们手中这把剑的身世搞清楚呢。
于是乎，我们转身继续寻找我们想要的情报去了。
【幕间】
“喂，老大，刚刚哪儿好像有两个学者模样的人远远地在看我们。”
“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看了有几分钟的样子，现在他们好像走了”
“会不会是老板派来监视咱们的？”
“不清楚……”
“多留意一下吧，如果他们又来看咱们，那就再做打算。”
“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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