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撞伤腰部之后,我在家躺了一周,如果不是那个上门的医生说的必须要躺一周,我说不定早就蹦起来了。
其实医生的话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我每次刚有蹦起来的想法,白鸢姐就会很及时的出现,阻止我,说什么腰是重要部位,必须好好养护着,确定没意外才行。
还说我不老实听话的话,就叫白莉姐回来。
没法,老实在家待着过了整整一周后,我才是终于返回学校,回到学生的身份,虽然这个身份,可有可无,一方面是,我在大家眼中就是个不良少女,另一方面……
“苏汐同学,今天有临时测验,我希望你能作为一个学生好好完成,而不是单纯依靠白老师在学校当老师的便利,肆意逃课逃学。你这样只会让白老师很尴尬,很没面子。”
我坐在座位上发呆的时候,打断我思考的人和我没必要待在课堂当好好学生有一定关系。
扫了眼这个有着一头及背长发的女生,对方面庞还算精致,不过脸上那略带生气的表情破坏了她的美感,倒是让她严肃的感觉增加不少。
“我姐都不在意这些,我为什么要在意?而且李若放同学,别总是拿我姐说事,你不是我的谁,我也不是你的谁,闲事管多了只会惹人讨厌。”
这就是之前逃课那次,老师提到要给多准备一份课堂笔记的学习委员,李若放。因为一些原因,在班上经常和我争锋相对。真是的,班长都没她管我管得多。
说是这样说着,但是却没有离开课堂的意思,这也是我少数能提前到教室的时候。
“你!!!”李若放一副要生气的样子,可是对于这种,我怕吗?我可是不良少女,无视了她的眼神,小到用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四个字:“手下败将。”
这就是为什么这位李若放同学执着于我的原因——天天被人拿白鸢姐说我的事,就像白鸢姐重视我一样,我同样也很重视白鸢姐,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
那时候还因为一些事情,心情处于烦闷状态,李若放同学作为学习委员,为人又严肃,早就看不惯我散漫状态了,拿白鸢姐激我。
然后,嗯,我上钩了,过程就不多说了,结果就是,期末考成绩下来的时候,李若放发现自己名次被挤下去了好几名,挤她下去的人,自然就是我啦。
一个一直以来成绩只能在及格线徘徊的不良少女,突然一下成绩压倒了大部分同学,想都不用想,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作弊了,要复测一次。展现过一次部分实力的我,目的也达到了,于是乎复测也是随便应付,又在及格线徘徊了一下就行了。
如果正常是这样,就打消了很多人想法了,但是不服气的李若放,竟然不知道怎么从老师那里要到我复测的卷子,然后就露馅了,或者说,我故意的。
一些李若放做不出来的题,我做出来刷分,她能做出来的题,则是反之而为,故意白卷,七七八八凑够了及格分数。
自那之后,这位学习委员和我更是杠上了,每次说教我的人,绝对少不了她。
然后呢,她找我茬的时候,我就抛出这个杀手锏,总是能把她说的无话可说。
看着脸上一阵气急的李若放同学,我吹了一声口哨,也是真正的不再搭理。
气人最好的结果是什么?那就是对方无法反驳你,只能干着急。很显然,我做到了。
李若放还想对我说什么,可是上课铃的响起,让她只能是狠狠地对我咬了咬牙,然后回到了第一排靠门的座位上。
负责突击测验的老师,也是说了所有学生都知道的,不准交头接耳,不准作弊灯规矩后,也是发起了试卷。
试卷到手后相比起所有人的紧张审题,我的轻松显得很是另类,一方面是我没打算考高分,另一方面则是,这些题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
随便挑了几个我在课堂上没听过的题写了,课堂上听过的故意留白,用这样不着痕迹的方式表示了自己知道这部分知识要点后,也是在那里无聊的等着能够交卷时间到来。
下课铃响起让不少人显得有点紧张起来。
真是的,分数又不能决定一切。我在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就直接离开座位,将依旧控制好的分数交给了上方的监考老师。
好了,今天的形象也是够了,看来还是没什么改变啊。我感受着一些落在我背上不屑的眼神,也是戴上耳机,直接走出了教室门。
你需要在意的不是多少人讨厌你,而是需要在意的是多少人支持你。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哪里看到的了,我觉得很有道理。不过我并不打算考好换取什么支持,因为那样换来的支持不过就是支持我的分数。
就像…………曾经的他们一样。摇摇头,将一些不好的思绪甩出了大脑,也是开始了我的休息来。
走到小卖部,买了瓶水就坐在学校的花园内休息了起来。
至于一些路过老师的眼神,完全不用在意啦,反正我也算是学校中独特的风景了。
从兜里摸出掌上游戏机,刚想开玩,然后一只手直接就从我手里夺走了游戏机。
回头一看,白鸢姐一只手环抱着让我羡慕的胸怀,另一只手拿着我的游戏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
“我记得,我没给你买过这东西吧?小汐。”白鸢姐语气没有一些家长那样,玩游戏是不应该的,只是带着些许玩味表情看着我。
“这是上次我去电玩城参加活动的奖品。”本来上次就想溜出去看还有这种捡便宜的机会没,结果……谁知道发生那档子事。
白鸢姐听完后看了我一眼,拿着游戏机拍了拍我的头,将其还给我之后,饶了一下,坐到了我旁边空着的位置上。
“听说你们班上突然有个临时测验?”
“嗯,还是那样,控制着在及格线浮动,和往常一样的程度啦。只是我们班学习委员比较烦,时不时就来找我茬。”我随随便便能取得高分的原因,也有白鸢姐功劳。
曾经燕京大学学霸……学霸不一定比得过白鸢姐,天才都是普通的形容词汇,学神吧。
白鸢姐教学内容和讲课有趣程度都比这所学校所有老师老师讲得好,不过白鸢姐没有任何想做其他科目老师的打算。
有不少原因是因为我,所以只是挂着个音乐老师的闲职,嗯,在天朝这种学习就是一切的态度中,高中的音乐老师的确是闲职。
不过这也是白鸢姐对我重要的理由,为了我,白鸢姐可是付出了很多,这份感情,并不输给她真正的亲姐妹——白莉姐。
甚至有些地方对我的感情,远超白莉姐。
“既然这么烦她就干脆直接硬实力让她服气得了,而且你分数高了也让我脸上争光啊。”白鸢姐无所谓的说着,所谓的争光其实就是开个玩笑。
白鸢姐从不要求我什么,稍微有点要求的,就是我在上学时候,逃课无所谓,但是逃课都得在她的音乐教室,在学校混完一整天才行。
这也是为什么我上次逃学,白鸢姐的声音里面带着点怒意,不过,也就那么一点,我可以保证,就算那天不发生那档子事,回家最多也就是被象征性说两句。
“不想啦,考那么好很累的。”我懒洋洋的说着,的确很累,但是累得不是努力学习,而是因为这样会被人报以期许的目光,我可不想再背上那样的目光,尤其是莫名其妙的那种。
“对了,白鸢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看着白鸢姐还想说这话题,我赶紧转移了一下话题,白鸢姐不会强迫我学习,却会以她自己的方式引导我。
再这样下去什么时候着了道了都不知道。
对于我的转移话题,白鸢姐就是白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示意我跟上去。
我也是起身拍了拍裙子,然后把白鸢姐喝完的饮料给扔进垃圾桶里面。
走到音乐教室前,不得不说,面子工程真是好东西,明明音乐课没多少人上,音乐教室还是有最基础的规格而不是用作其他功用。
我在心里调侃着,同时听着越来越清晰的音乐声。白鸢姐估摸着没外人在了,开始给我说起来了。
“上次你被推的事有结果了……”
“不是吧!白鸢姐你还是这样做了,如果让你妹妹知道的话……我可不敢想象白莉姐杀过来的情况了,哎哟。”我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下爆栗,对于突然的袭击,我只能是捂着头喊疼一下。
白鸢姐没好气的看着,然后说的:“我答应你了,肯定就不会做出格的事了,你把你姐姐我当成什么了啊?不讲理的大人了吗?真是的,只是感叹下缘分这种事,这次是那孩子想转学,然后她父母通过一些关系网七拐八拐到了我这里。”
“至于为什么拐到我这里来,我答应你可以不追究他推你,害你受伤的事,但是如果他要蹬鼻子上脸,还要事后找你麻烦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于是我用了关系网调查了一下他的一些资料。下面那些人估计以为我是有些想法,有的人一听说他在打探,就让他和我搭上线了。”
“所以她要转学进来了?”白鸢姐既然说到缘分了,而且还带着自己来这里,那么答案不用想了。
“你在意的竟然不是她父母,而是那个女孩子吗?小汐,你根本不是怕莉杀回来吧,嗯哼。”
“因为我记忆中,白鸢姐你答应过我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啊。既然你都说了肯定不会给我报复回去,那你就一定不会做,这样的话我在意什么?”
“那你之前还作怪,说什么我找事。真是的!站住别跑!”白鸢姐这样说着,也是要挠我腰的样子,她都知道我的弱点,我肯定也知道啊。所以,我也是和白鸢姐跑着闹着,进入到了音乐教室,然后,入眼的,那是让我忘不掉的美丽淡金色。
——————
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父亲让我待在家里面五天后,询问我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没有,我没说话。
父亲母亲是想让我在家学习课程吧,只要我感兴趣,就请专门的私人老师过来,就像曾经我说对礼仪课感兴趣,然后请了个专门的老师来那样吧。
并未出声,我只是捏住了衣角,低头看着地面。用这样的方法表达我的想法。
父亲看到我这种样子,也是明白了,对我然后出门和母亲商量什么去了。
先是我的卧室房门关上的声音,随后传来的是一声更闷更沉的关门声,应该是家的大门关上的声音吧。
现在想来,可能是父亲和母亲是在讨论是否纵容我的任性吧,但是又怕内容伤害到我吧。
对不起,我就是任性不听话的孩子,但是,我想要的就是普通女孩子的生活;正常上课上学;以及正常的交朋友;我也想放学后和朋友们说说笑笑的,互相商量着哪家的甜点好吃;然后聊一些学习和……恋爱的话题。
要不是我这身体……心中闪过不该存在的念头,浮现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把它像黑板上的粉笔字一样,从脑海抹了出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大门的声音再度响起,看来父亲和母亲商量完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父亲敲响我的卧室门,说是让我去客厅一趟,母亲有话和我说。
打开门,怯生生的走到了客厅,母亲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眼神中还是有种无奈,父亲倒是一直保持着温和的样子。
“你还是想上学是吗?”母亲尽力让自己的话温和与我交流,不要触碰到我难受的地方。
我点了点头,手指紧紧的抓着裙子,就怕母亲劝我不要上学了,不然还是会受到伤害。
低着头,不敢去观察她的目光,就怕那透露出我不想得到的答案。过了许久,母亲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给父亲说了句照顾下我的晚饭,然后摸出电话联系起人来了。
“喂您好,白总,是我,袁娜。这么晚打扰了真是抱歉啊,听你提起过,你有熟人在教育方面有关系来着……”母亲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着门外走去,想来是和那位白总商讨去了。
父亲也是去厨房准备起了饭菜起来,过了一会儿,母亲一边感谢一边说着登门拜访之类的话,一边推开门走了回来。
走到我身边,将我头抱住靠在了母亲的怀里,开口说着我想听的消息:“妈妈我联系了一个生意上有过合作的朋友,他说他有个认识的人,在府都七中当音乐老师。不过,怜儿,妈妈让你在她那里主要学习钢琴,刚好你也练习过。不过,你一定要答应妈妈几件事。才可以去,好吗?”
母亲无非就是又会再一次说,受到欺负要和她说!然后不舒服了第一时间找老师!还有就是做好平时的防护和各种。下次一定再这样就待在家里,她请老师过来教我之类的。
如我所料一般,母亲重复了很多次的内容,不过相比起这些内容,母亲这次额外加了一句话:“那个老师肯定不会为难你,所以一定要听老师的话哦。”
母亲以前说完前面几句就没了,唯独这一次额外加了这样一句话,让我感觉有些不解,不过,这是母亲难得为我找来的上学机会,我也是连忙点了点头,就怕她后悔的样子。
“老公,白总说那位女士说的是后面要专门见一下怜儿,到时候我不能跟着过去,还是你陪着怜儿过去。别说太多了,知道吗?给她说下怜儿的情况就行了。”
父亲此时也是端着做好的饭菜进入到了客厅,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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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父亲不敢相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我沉浸在音乐中的感觉,我看着父亲有点生气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抬头看着一个看上去脸上带着笑意成熟大姐姐,和我本来想象中中成熟老练的样子不同。
不过,父亲生气和目光的源头,是这个大姐姐背后的一个女孩子,那张脸我认识,就是上次说:
“好美啊。”和上次一样的开头,看着她眼中那真切目光,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不过我的低头似乎是让父亲误会了什么。
“这位女士,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父亲有点愠怒地盯着那个温和的大姐姐,身上散发着和我所熟知温和的父亲不一样的气势,其实这才是他作为一个公司董事之一的样子吧。
那个温和的大姐姐对于这样的气势熟视无睹,温和一笑之后点头应道:“好啊,我正好也觉得我们需要聊一聊,黄黎先生。”
那位大姐姐对着门外做了个请的手势,父亲看着上次的女孩子,指了指想说什么。却被那位姐姐先打断:“我们家长谈事,小孩子就没必要跟着来了,反正她们也听不懂不是吗?”
父亲是误会这个女孩子会伤害我吗?我刚想解释,她就更先一步无所谓的语气:“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啊,白鸢姐,走吧。”然后很是潇洒先走出教室门。
那个白鸢姐姐看了那个女孩子一眼,回头看了看我,似乎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物一般的笑容。然后再次对父亲做了个请的手势。
父亲看了眼这个叫白鸢的姐姐,也是跟了出去。留我一个人在音乐教室里面很紧张。
但是这次紧张的原因,我发现不是父亲因为那女孩子反对我上学,而是,紧张父亲再一次误会她。
过了可能十分钟,也可能一小时,教室门再度打开。父亲显得有些不自在的走了进来,走到我身前,蹲下身子有点紧张的询问我一周前那次学校发生了什么。
我把原本的事都说了一遍,尤其是自己躲在垃圾堆哭那里,讲明了始末。多次强调,那女孩子是救了我,而不是欺负我的人。
我看着父亲脸上挂着纠葛,不过再看了我一下后,那纠葛就直接化开了,转为微笑,对着我说着:“怜儿,这下爸爸算是真的放心了,等爸爸一下,爸爸去求求那位女孩子和那个白老师的原谅。”
说着,转身又打开了教室门,这次的时间,似乎随着我心情放松流动速度也快了起来,感觉父亲还没出去多久,就折身回来了,同样回来得还有那个白姐姐,嗯,以后应该叫白老师了,以及那个带点帅帅又带点可爱的女孩子也一起进来了。
“那就拜托你了,白小姐,我家女儿的情况,还麻烦你多担待照顾一下,有什么需要,不用顾虑我是否在忙或者其他什么情况,打电话给我就行了。”
“小事而已,回去后代我向你夫人问好,然后现在,这位怜儿同学是现在就打算上学吗还是……”
“这都已经过了上课时间了吧,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宜早不宜迟,黄先生就劳烦你和我去校长办公室一趟吧,这种情况你必须走一遭的。至于,suxi你就在这里陪着这位新同学吧。免得你到处跑也没事做。”
“suxi小侄女,就麻烦你多陪陪怜儿了,上次的事真的对不住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或者赔偿,就给叔叔说,千万不要拒绝,大人该负责就负责。”
父亲听到了白老师立马就给我安排进学校上课后,也是有些惊讶,不过听到后续安排后,也是又做讨好状对着那个叫suxi的女孩说着。
“知道啦,什么叫我到处跑没事做!说的我和不良一样。补偿什么的……你和白鸢姐商量就行了。”
这样的应答之中,白鸢老师和父亲就走了出去,留下了我与她。
“su?xi!”这两个发音从我嘴里轻声蹦出,可是音乐教室的回声结构,以及只有我们两人的存在,让轻轻的两个字也是有些响亮了。
“嗯……有事吗?”不知道什么原因,从父亲和白老师一起出去后,她就一直没有正视着我的脸,让我好不容易放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感觉今天就和坐过山车一样。
虽然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那种东西,不过今天,应该算是体验到了吧。
“听那位姐姐,不对,白老师这样叫你罢了,在想你的名字是怎样的写法。说起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最后问出那个问题时候,我的心脏已经快的我怀疑它是不是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而碎裂了。
“……诶,不是!没有!只是你…………过于好看了而已。”最后的回答,即使是在这个音乐教室中,都像是轻风与小溪拂过一样,细小。
虽然细小,但是却是如此温柔和舒爽,就像是……过于灼热的太阳,折磨着已经在荒漠中行走许久的人,然后在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但是,我一直都是一个任性贪婪的女孩子,所以,我想要更多,不满足于面前的轻风与溪水如此细小,所以呢,我出言询问着:
“诶?你说什么?根本没听见啊。”
“……只是说你不愧是来找白鸢姐学音乐的,刚才弹琴弹得真好。”
“骗人!明明夸我漂亮了。”
“诶……诶!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看着她那稍微带点羞红的样子,心中莫名的一阵愉悦,并不是欺负她而感受到的愉悦,而是……从以前到现在,我好像是第一次能这样,这么自然的和人交谈。
不过看着她嘟着嘴的样子,我猜她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不过,我还是觉得接下来还是应该我先出口脱离这种尴尬的局面:
“抱歉~~我从来没有过朋友,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所以啦……原谅我,我只是想从你口中知道对我的看法而已,我还以为…………你也对我的外貌有奇怪的看法。”
最后的声音和她之前一样细小,她如果是轻风溪水的话,我的就是含羞草那样,触碰到敏感的地方,蜷缩起来试图不引人注目。
“明明很好看啊,这么天然的淡金色头发和眼睛,如果觉得美丽都是奇怪看法的话,我不介意更奇怪一点。嗯,好像这么久了我还没自我介绍?”
她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怎么介绍自己一样,不过,也没思索多久,就一副大大落落的样子介绍起来:“我叫苏汐,苏州的苏,潮汐的汐。”
“诶?”我惊讶的出声,看着她有些哑然的样子,赶紧解释了一下惊讶的原因:“不,不要误会,不是觉得你名字奇怪,只是,我最开始还以为,你的名字是希望的希呢。”
是的,希望的希,这是我想象的答案,因为……她给我带来了希望。
“……”沉默一阵后,她脸上好像有些别扭的样子,随后呼出一口气,带着一种平淡的语气解释着:“只是给我取名的人说的,希望的希不像女孩子罢了,所以,选择了三点水的汐,感觉更像女孩子,也有……一种温柔的感觉。”
“看来,ta给你取的名字,没出错,你真的很温柔。”
这样的话换来的是她一种有些疑惑的目光,我才想起,我一直只是听她介绍而已,我自己都还没说。
“我叫黄怜,黄花的黄,可怜的怜。”对,如同路边黄花那样,到处都是,不特别,可怜。这是我对我自己的感觉。
“……我觉得你该是黄金的黄,怜爱的怜才对。”这是她带着莫名的语气说出的对我名字的详解,我觉得有些疑惑:
“不都是同样的字吗?”
“但是黄金的话,所有人都很珍贵它啊,可怜的怜什么的,太……难受了。所以,就用怜爱的怜记你名字好了。”
这样的解释,让我心中一些地方,又一次被轻轻抚摸了一下。不是没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对我这样说的人,他们对我的称呼也更为亲切——“怜儿。”
眼前的苏汐,或许就给她取名的人那样,真的能看出她温柔的本质吧。
“和古人在诗词中形容温柔美丽的苏杭的苏,如同潮汐一般温柔的汐,我也这样记你的名字!可不许拒绝!苏汐!”
颇有些亲切的喊着这个实际接触认识不到一小时的女孩子,让我心中很是温暖,就像是,普通人感受春季暖阳一样,温柔包裹在身上的感觉。
“嗯。”
随着这声答应,我知道了,我人生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朋友,就在这里拥有了。
同时,这也是我们故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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