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饭店包间内,白鸢干脆利落的点完菜之后,把菜单递给了白冰,让其确认有没有不喜欢吃的。
只是形式上扫了一眼之后,白冰将菜单交给旁边的服务生,点头示意就这样了。温和的看着脸上不悲不喜的白鸢,也是开始聊起了家常:
“大哥这几年身体如何?嫂子也还好吧。”
“爸退居二线了,现在集团大部分归我管,这几年运营也算不错,所以老爸省心不少,身体还算不错,妈有爸陪着,也不用操心什么事同样好的很。”
“我还没问公司的事呢,你就把这些说了。这么想聊其他话题吗?刚才那俩孩子也是,你在府都当老师学生应该不止她们两人吧。拿苏汐……朋友来试探我态度吗。”
说到朋友的时候,白冰语气明显停顿了一下,看着自己这个誉为家族最天才的侄女,她做的太明显了一些。所以白冰句尾都没有疑问的味道。
“小姑……你都看出来了,那后续还要我说吗?”白鸢的语气很是无奈,如果是眼前的人如果只是对小汐不好或者其他什么,她还没这么无奈,但是……
“后续不用说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毕竟我从未爱过她。”白冰喝了一口茶饮,表情自然的说出了对苏汐很是残忍的话。
但是就和之前一样,如果她完全是对苏汐不好,白鸢已经彻底发作了,管她是不是自己小姑,连父母都顶撞过了,还怕小姑?
让白鸢无奈的地方是……
从衣兜里面摸出烟盒,看着小姑示意了下,在得到无所谓和请的表示后,也是直接拿出烟在桌上敲了一下,让烟丝紧凑一些,也是点上了烟。
“虽然抽烟的确很放松精神,但是始终是对身体有伤害。什么时候染上的习惯?”听着像是长辈说教的台词,但是却有一种很淡的关心,这是白鸢无奈的一点,不只是因为关心自己。
吐出一口烟圈,将烟灰抖掉之后回答白冰的问题:“莉去部队后不久,那会儿我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带孩子。毕竟,那会儿我也才十九快二十。那段时间爸妈也是最反对我和莉一起的时候,压力有点大,所以开始抽了起来。”
“所以有在苏汐面前展示过吗?做好一个好姐姐和好……算了,看你样子应该没有吧。”另一个称呼没说出口,就看到白鸢捏着烟的手指突然用力,还没吸到一半的香烟直接捏断了。
“小姑,你都能对我们表示关心,就不能直接对她表示关心和爱意吗?你明明也爱着她的。”这才是白鸢无奈的根源,在白鸢看来,哪怕自己小姑说着不爱小汐,但是实际上还是做出了不直接关爱举动,只是……
“你怎么说都没用,最早的时候我就说过的,我不爱她,不让她被我丈夫打死或是逐出家族,都是为了我丈夫的名誉考虑,所以才找上你们。也刚好和我丈夫进行交易,换来的是把她过继给你们。这无论如何都不是对孩子有爱的母亲能做出来的举动吧。”白冰的话虽然是温和声音,但是却是让白鸢吔听到了那如同名字一样的冰冷。
“当初你说的那句……”
“母亲的义务吗?对啊,母亲的义务,但是不代表我对她有爱了。我只是尽到了母亲的义务罢了,既然她不想学好,想要自由,那我就作为一个母亲的身份,给她自由就好。说到底,我自认没有对她给予过爱。现在想来,真是羡慕你和小莉,明明没有孩子却能给予她爱。”
白冰的胡没有任何愧疚或是其他情绪,这就是她所理解的母亲,不过也因此对自己两个侄女的感情是由衷羡慕,因为这是她体会不到的感觉。
不过羡慕也就一下,因为白鸢的提问让她把羡慕收了回去,变成彻底的幸福:“不都说孩子是父母爱的结晶和延续吗?小姑,你这么爱苏家那位,姨夫,看在你面子上我尊称他一句姨夫好了。难道小汐就不是你和姨夫爱的延续和结晶吗?这样的话,你应该爱着小汐才是。”
听到这样提问,白冰轻笑一下,看着自己的侄女,她眼前浮现出另一个侄女的样子,微笑着说着自己的见解:“最开始我也是看好多人都这样说的,所以我才选择要孩子。不过,真当她生下来的时候,我看着丈夫,发现我对他的爱没有丝毫转移或是变更,那时的我,就在疑惑,爱真的能用一个东西或者一个人代表其意义吗?或许也是我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就成为了母亲,那后来十年里面一直在思索这件事。”
说到这里,白冰看着白鸢,很是认真的说着:“然而我反复思考这么久,也是明白了,我,太爱我丈夫,所以呢,我对她并没有所谓的爱意。况且,照这种说法,你和小莉与她之间,血脉之情最多也就是表姐妹了吧。但是,你和小莉的爱,却是很好的延续了下去,她也的确变成了你们爱情的结晶,这其中,有影响到什么吗?”
白鸢和白莉两姐妹当初在家族上上下下闹得风波可不小,对外是没人知情,但是对内,几乎家族上下都知道这对姐妹变成了恋人。
“人与人的关系很是奇妙啊,明明最早不认识的人,相遇相识相知相爱,最后感情却超越了原本有血脉联系的人。我认为这是很美妙的一个过程。”白冰很是享受的说着,看着面露无奈的白鸢,笑着劝慰着:
“就像你们和那孩子,血脉其实已经止于姐妹而已,但是你们却愿意为她付出超过这血脉限制的爱。这不是很奇妙吗?或者说,我对你们一样,就血缘关系来说,我和她是母女,和你们是姨侄女,但是,我对她却没有感觉到爱,明明对你们都有爱。现在想来也是抱歉呢,明明是我该承担的感情,却是让你们为其烦恼。不过,对于你和小莉的关系,有个孩子很不错吧?也到上菜时间了,先吃饭吧。”
没等白鸢回答,白冰笑着终止了话题,同时也是对着外面敲门询问是否上菜的服务生们说了句请进。
白鸢也是就这样,无奈啊,她想为小汐要到一份母爱,那种货真价实,是真正母亲的爱,可是自己这小姑……唉。
在她看来,自己小姑说着是对小汐没爱,但是却是有着另一种爱;哪怕小姑说自己只是尽到对于母亲这个存在的责任,却也是一种爱了。只要小姑承认,她马上一个电话叫莉带着小汐过来。
但是,哪怕这种爱,小姑也不承认,不觉得有过爱。
接下来饭桌上,除了偶尔互相夹菜有交流,整个饭桌显得安静也无语。
很不错吗?这样的疑问不只是小姑有,就连酒吧的陈姐和小雅也羡慕的说过这样的话。
甚至还多次调侃,这是你女儿啊。但是,白鸢以前有空喝酒被这样调侃的时候,都只是微笑带过,说的自己只是她姐姐罢了。
是啊,只是姐姐罢了,只要小汐还有着小姑以及曾经家族对她的影响,那么自己和莉,永远都只是她的姐姐。
沉闷的吃饭气氛不只是这里,就连另一处,和苏汐关系显得很密切的两人,也是味同嚼蜡一样的在吃饭,虽然就那副走神的样子,与其说是在吃饭,不如说是如同输入好程序的机器,进行着进食这一行为。
唉,第六次叹气,李若放心中数着自己叹气次数,看着自己现在为了方面占据着的苏汐的座位,吃着黄怜本应该是做给苏汐的便当。
“黄怜……苏汐有和你说过她母亲的事吗?”李若放本来上次听到那答案,还以为是很狗血的母亲去世了之类的,但是今天看到那位伯母的时候,发现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但是就因为不是那样,她才在那里思考,苏汐当时为何能淡然无比的说出那样的话。
然后在今天却又摆出冷漠无比的脸。
黄怜只是摇头,也是回想着当初听到那句梦话——
“妈妈,不要抛弃我。”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对苏汐简直一无所知,不知道她的喜好,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甚至连她究竟喜欢谁都不知道。
更甚至,连她家庭情况都只知道白鸢和白莉两个姐姐就完了。
“我,想了解她。”这样的喃喃自语让李若放有些不解的看着黄怜,却发现黄怜也是看着自己。
不对,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应该坐的这个位置的人才对。
“黄怜,苏汐没有提起过这事,我们去问的话……”李若放已经多次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她不想再看到苏汐受到伤害,许多过去的事就应该掩埋才对。
“我不想对她一无所知。”
“但你这是自私!”李若放声音提高了许多,让周围同学都看了过来。反正饭也吃不下去了,直接将便当盒一放,也是牵起黄怜的手,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商讨去。
想来想去,最合适的地方也就是只有音乐教室了,那里现在应该没人去。直接两人牵着手走到音乐教室,确认没人后,李若放和黄怜进入其中。
本来有很多话想说的,但是进到这里后,就像依旧是有人演奏音乐一般,两人很默契的都没开口,就是互相用眼神这样看着对方。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下午的预备上课铃已经响了起来,这时候才仿佛有了契机一样,李若放看了外面一眼,看着黄怜那淡红色眼睛,开口了:
“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苏汐她为了你不逃课,也不逃学。这些虽然本来就是一个学生应该做到的,但是她一直以来就没做到过这些,最近为了你……就算不说逃课和逃学,本来白老师照顾着她,她可以不用那次上台演讲的,不用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自己恶劣事迹,以至于现在还挂着一个留校察看处分。这样情况下你还要揭开她的伤疤吗?”
“我想了解她,而且……若放你打算永远在她面前回避这个问题吗?那我问你若放,你觉得像我的病,只要有人在我面前聊起皮肤的种种,发现我的病症后就刻意回避。这对我真的是保护吗?”
“……”李若放被这反问问的哑口无言,的确,不能一辈子都在苏汐面前,不谈起父母,就算不谈起,那苏汐见到自己的父母呢?会不想到她的父母吗?
“我想永远在她身边,不管她觉得厌烦也好还是什么。”对着李若放隐晦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不是一直做好朋友,而是想在她身边,一直牵着她的手,不管是什么,都和她一起面对。
看着想说什么,却组合不出句子词汇的李若放,黄怜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上面白鸢老师备注的电话。
李若放想阻止,但是黄怜那把手机伸到她面前,你想按下挂断键请随意的坦然姿态。
在电话忙音了好几下之后,终于是那边传来了白老师的声音,李若放想要点下挂断键的手也是在那声喂,有什么事吗?这听着像是礼貌询问,但是今天却有一种质问感觉的声音中,放了下去。
“白鸢老师,是我,黄怜,我想询问你一些事。”简短有力的话,没有任何停顿和犹豫,如果是当初,黄怜觉得自己可能会犹豫一下再问出来吧。
“是关于小汐的吗?如果是的话,我可是会带着我的小姑过来的,你想问的应该不只是我吧。”一如以往的声音,但是黄怜却有一种隔着手机都被掌握情况一样。
“正好我也想询问那个伯母一些事。”刚这样说了,黄怜和李若放就听到那头传来了早上听过的声音:“哎呀~这孩子,早上还叫我姐姐呢。真是的,好吧小鸢,我也陪你走一趟。”
“就是这样,我和小姑二十分钟后到学校,见面地点就约在音乐教室吧。”
“好的麻烦白鸢姐和白伯母了。”这样称呼变化,白鸢似乎也是在预料之中,就只是轻笑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白鸢姐她们还有二十分钟过来,你是要走还是要留下来。这下我已经约好了,如果你还是坚持那样,那你现在就走吧。”
黄怜的话让李若放有些犹豫,但是看着那在她眼里挑衅意味十足的脸,也是一咬牙死撑着在这里和黄怜一起等了。
等待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李若放焦急的看了好几次时间发现离上次看时间才过去一两分钟,对比起黄怜那端坐着的样子,虽然和苏汐那完美照片对比起来显得有些不足,但是也可以说是得体大方,丝毫不急躁的样子。
在李若放焦急,黄怜看似镇定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都紧紧的盯着那个音乐教室的大门。
就像等待法院开庭的双方,或者说两人都是原告?毕竟主动提起的这件事是她们,不过这样说来李若放就算不上原告了。
在李若放等待了许久之后,一直紧闭着的音乐教室大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让两人精神都是一提。
李若放拿出手绢擦了擦头上的汗,本想帮旁边也是溢出细汗的黄怜擦一下,但是想到那自私无比的举动和发言,伸出去的手也是停了下来然后赌气一样迅速收了回来。
哗啦——
大门拉开,白鸢看着李若放也在,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在她的预想中,李若放来和不来都是一个选择罢了。
“目光这么灼热啊,看来你们都很期待小汐的过去?嗯,多的我就不说了。因为说太多就是小汐她自己的隐私,我就大概总结一下——”白鸢有些苦恼的样子,一手托住胸,一手手指点在头上思索的样子。
倒是白冰,这个和苏汐有六七分相似的女人,直接饶了过来:“还是我来说吧,总有人要当恶人不是吗?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我就是那个恶人了。”
看了眼将灼灼目光转向自己的两个小女生,先是打了个预备针:“先说好,哪怕是我对苏汐并没有爱这种感情,也觉得谈这种事对她不怎么好。所以……”“所以你们喜欢小汐吗?”突然被抢话,没让白冰感觉到不礼貌,相反是看了一眼白鸢,再看了看两个小女孩。
原来是……算了,我没资格说什么。毕竟,我只是她生母,却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白冰这样想过之后,看着两个小女孩神情。那个黑发的小女孩,嗯,有些害羞,犹豫了一下之后也是说了一声嗯。
相反那个淡金色头发小女孩,没有任何犹豫,只是看着自己和小鸢两人后,点头用确定的语气:“是的,我喜欢她。”
真好啊,有个能无视任何条件喜欢自己的人。白冰想到自己丈夫,苏家虽然算不错,但是对比起白家这种军政都有参与外加商也有的巨头,也就是厉害一些的小船。
那时候理论上对比家世和实力,她丈夫是应该入赘进白家的,不过她爱她丈夫,换来的就是她不要家族任何东西,嫁了过去。
然而这让苏家一些眼热白家好处,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人很是不满,自己丈夫那时候是怎么做的来着?好像是和一个没长大孩子一样,扬言如果再闹下去,直接把公司拆分了,大家各玩各的。
硬是通过这样宁愿损害家族利益都想要自己的那份决心,她不后悔没把爱分给苏汐哪怕一丝。
感觉到有人戳自己,看了眼手肘戳着自己的白鸢,道歉着:“抱歉抱歉,想到一些快乐的事了。”
“嗯,其实很复杂也很简单,总结来说就是,我虽是苏汐生母,但是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我并未对她有过爱,哪怕是母爱。然后呢,有段时间她恰好也叛逆起来,再加上我丈夫那家人对她是女儿身本就有些不满意。当时小鸢和小莉刚好来拜访我,出于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和考虑到对我丈夫一直以来的影响,我就和小鸢小莉做了个交易,由小鸢牵头给我丈夫家拉了一大笔生意,然后,我和我丈夫把苏汐过继给了小鸢。最简单通俗的说法,卖孩子。”
温和的话,却是让李若放和黄怜都如坠冰窖,李若放真的明白苏汐一早那冷漠至极的表情。
黄怜此刻也才明白,苏汐当初不想再被抱以期待,那话没说完的违和感了。
黄怜想到网上一句玩笑话,哪怕现在并不好笑——只要我足够废物,就没人能力用我。
僵硬的扭头看着白鸢姐,得到的是白鸢姐少有苦笑点头表情。
“白老师,白伯母,按照法律……”李若放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狠狠地看着自己曾经很是尊敬的白鸢老师,以及现在看起来脸上是狞笑的白冰伯母。
“按照法律来说,买卖孩子是犯法的,是吗?不过当时为了不落人把柄,我和我丈夫只是签了苏汐她过继给小鸢的名,根本没有什么金钱往来哦。”白冰的话让只是陪着母亲看些普法栏目剧的李若放哑口无言,哪怕法盲也知道,报警和走法律程序是需要证据的。
黄怜现在庆幸自己白化病让皮肤过于白皙了,不然的话,可能会像李若放一样现在毫无血色了吧。
不过她此刻也没照镜子,不然的话,也能发现,自己嘴唇因为涂了看起来有血色的口红,皮肤反而显得更是苍白。
“白伯母,苏汐曾经给我说过一些她的过往,她给我的说法,当时是差点被……”被打死这种话,现在的黄怜就感觉像是自己已经被打了一样痛苦。
“对的,差点被打死。当时我可是什么都没管的。想和那个小女孩一样谴责我吗?”
“……请问!”黄怜口腔中涌出一些铁锈味,这是为了让自己有勇气说完接下来的话,咬破了嘴皮带来痛觉刺激的勇气。
“你有抛弃过她吗?任何形式上的。”
“抛弃啊,你们这些小孩子问的问题真够刁钻。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你想听哪种答案呢?”
“……全部。”
“好吧,全部答案,在我看来,好像不管怎么说,都只是美化自己了,所以全部答案都是一个——是的。”白冰看着期待另外答案的两个小女孩,尤其是愿望落空时候的表情。很精彩。
“以为我说哪种答案就有其他的了吗?不管哪种都是美化自己的行为罢了,我的确对苏汐不管不顾;还眼睁睁看着她差点被打死;也的确把她卖给了小鸢。不管什么角度,我都是抛弃了她了。”
“不过你起码有一种另外不承认也未觉查到的爱。”旁观许久的白鸢突然开口,让李若放和黄怜都是看着她。
白鸢看着自己的小姑,很是认真的说着:“我无意为你美化或者辩解,这一切都是为了小汐。莉她军队的那些战友们说过,训练或者出任务时候导致的身体受伤,和生孩子比起来万分之一都不到。不管你说着怎么不爱她,但是你的确是忍着那种痛苦,给予了她生命。而且,以前爸给我们看的来信中,你也说过坚决不请乳母给小汐供给奶水,全都是你自己喂大的。就连小汐的尿布和其他也是你亲手更换,从不让那些阿姨保姆插手。”
“这件事我们讨论很多次了,小鸢,我也说过,那只是母亲的责任,我并未对她有过爱。就像离婚的父母,总有一方得寄给另一方生活费和抚养费一个道理。”
“但是你当初也给我说过,因为母亲责任,所以你选择上联系我和莉,哪怕我们的事在家族中闹得沸沸扬扬,你说的起码相信我们能给小汐,你所不能给予的感情。所以,你打开了鸟笼,让小汐跟着我们。这在我和莉照顾监护小汐这么多年看来,也是一种爱。”
“你说是,那就是吧。反正我是觉得责任和爱分开来的,起码我对她,连对看见你们那种发自真心的亲情都未曾有过。”
两人的对话透露出不少东西,不过大脑过载的李若放和黄怜只能是勉强收集到自己感兴趣的内容了。
白冰扭过头对着休息许久的两个小女孩询问着:“怎么样?这就是苏汐她大概的过去,你们了解到了。除了对我这个失败的母亲报以憎恶以外,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伯母,你是说,你无法给予苏汐爱,所以才把她交给白鸢姐和白莉姐是吗?”黄怜感觉自己嗓子好干涩,可能是因为血的原因吧。
她现在只希望这位自己喜欢的人的母亲,不要再给出让自己失望的答案了。
回答她的是温和笑容点头。
“那你知道吗?苏汐她做梦都在喊着你不要抛弃她,哪怕是骗她也好,一句爱她都不能给她吗?”黄怜的话可以说是质问的低喊出来。
就像是动漫里面主角一样,不过,现实可不会按动漫那样发展,大人哪有那么容易被小孩子说服。
回答她的是轻轻摇头:“所以我是个失败的母亲啊,考虑到说谎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和悲伤,所以,我不会说我爱她。哪怕是小鸢说的那种形式的爱。”
“……错了,在我看来。你是爱着她的,伯母。谢谢你说这些,有一天机会合适了,我会亲口告诉她,你对她的爱。不愿对她说谎;为了给她自由才亲自打开牢笼;甚至是生育她的所承受痛苦。”黄怜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虽然这笑容混合着眼泪看起来有些奇怪,但是的确是真切的笑容。
白冰只是做了个你随意的眼神,刚做完就听到了那个叫李若放小女孩的怒喝:“你够了!黄怜,不要太自私好吗?你有完……”她呵斥没结束,就听到那独特的来电铃声,那是家里面的电话声。
看着来电显示上面的妈妈两个字,她看着这里的两个女人和黄怜,对着黄怜直接不过的威胁着:“你要是对苏汐说了,那么我们永远绝交!”
说着,就跑出去接起电话跑出去了,边跑回复着电话那头的话:“妈,我没事,不是同学又欺负我我才逃课,真的没事,一些小问题而已。”
“看来你在学生中的完美印象受损了呢,小鸢。”白冰显得有些无奈的语气,她自认为对苏汐没有爱,但是对自己的侄女,还是有那么多亲情的,更何况侄女在自己当初爱人与家族选择中,选择了爱人,可以说是断绝关系的情况下,依然来看望自己。
白鸢表示无所谓,很是开心的摇头,看着同样看着自己的黄怜,走过去用力的抱紧了这个女孩子,轻声在她耳边说着:
“对不起,黄怜,这些本该是我亲自对小汐说的,但是小汐啊,你既然听到她那句梦话了,其实也知道小汐还是很爱我小姑的。所以我呢,一直不敢对小汐说这些,要你说这些,真是对不起你。你就当我不想破坏在小汐印象中的完美地位吧。所以,我可以和你保证,不管你和小汐说了后结果如何,你都是我和莉的妹妹!”
“她和我约好了,不管发生什么,我们永远是朋友。所以,她这辈子都别想甩脱我。”悄悄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了白莉姐,却听到了耳边轻轻的一笑。
只是朋友吗?这一句不知道是幻听还是什么,因为太过微小,黄怜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话。
看着那预定自己未来姐姐的眼神,她又不好追问。
“看样子谈的也有结果了,走吧,小鸢。让我去你家看看现在她住的环境如何。”白冰这样说着,也是先一步走出了这所几天内不会用的教室。
黄怜对着回头观望着的白鸢姐,也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才不是天才少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扶她狂想》、《我的假女友正全力防御她们的进攻》、《抖S女仆和M的我》、《我不想和你一起重生》、《女上男下》、《美少女控制我开始舔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