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已经几乎照亮了旅馆大厅的每个角落。萨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七点了,广场上的升旗仪式已经结束了一个多钟头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还没出现在柜台前,好奇怪,他是病了吗?
“不对不对,我为什么要担心那个家伙!”萨莉的脸突然红到了脖子,于是连忙用双手捂了起来。“那个……不修边幅……不解风情……又脏又臭又粗鲁的野男人……”
正想着,突然一阵踩到了老旧楼梯的刺耳噪音从楼上传了下来,那个男人终于起床了,看样子今天他睡了个懒觉。
难道是……他昨晚去找别的女人了吗?
不不不不不!我怎么又在想这种东西啦!
“早上好。”丹揉着眼睛来到了柜台前,并把一摞金币摆在了上面。“结一下房租,下个月还住。”
萨莉一把将金币扫进了抽屉,连数都没数。
“不怕我少付钱?”丹托着下巴趴在了吧台上,坏笑着盯着因为害羞而扭向了一旁的萨莉。
“我哪敢和你翻脸呀?”萨莉嘟着嘴,把一包馅饼和一罐果酒抱上了吧台。“我唯一的客人先生?”
“哈哈哈,也是。”丹接过食物塞进背包。“今天我不一定回来咯,不必为我准备晚饭啦。”
“哼,是接到新的活计了吗?”萨莉对着丹的背影挤了个鬼脸。
“今天的任务,”丹顿了顿,迈开腿走进了门外的阳光中。“只有好好地休闲一下。”
丹摸了摸腰间鼓鼓的钱袋,心满意足的向着城镇走去。
不得不说复兴者大人真是阔绰,给自己的赏金在付完房租和参加了一场在四海饭庄举办的大胃王比赛后还剩下好多。虽然这几天不知道复兴者大人为什么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但至少自己的生活在短期内不用再因为钱的问题而发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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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丹。”斯莫诺夫军士远远的看到了丹,立刻抱起了脚边的点心盒。“早上升旗仪式没见到你诶。”
“久违的睡了个懒觉。”丹瞥了一眼斯莫诺夫手中的点心盒,叹了口气。“上次那盒萨莉还没吃完,你太心急了,伙计。”
“我真的度日如年,丹。”斯莫诺夫平时看上去还算沉稳,但一说到萨莉他便立刻激动的像个十岁的小男孩。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丹拍了拍斯莫诺夫的肩膀,正准备离开但突然被斯莫诺夫一把拉住。
“丹……我们……没有竞争关系吧?”丹对上了斯莫诺夫的双眼,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让丹忍俊不禁。
“想多啦,伙计。”丹挥了挥手走向了镇广场。“我只是拿她当小妹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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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站在镇中心的广场上思考着今天的安排。
大吃一顿?好像有点早。去喝酒?但又不想体验那种从马厩里的呕吐物中醒来的痛苦。去远足?但这边的风景似乎都被看的滚瓜烂熟了。去逛怡红……不行不行不行那个绝对不行……
突然一阵马铃声传进了丹的耳朵里,那是中立商盟的马队,他们会定期从中立区出发前往共和国进行贸易活动。
有了,跟着商队去南方逛一逛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但那一去可能就要好久,萨莉那边……等到了驿站托个人给她传个话好了。
丹眯起眼观察起了那支商队,那个领队的老头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看来似乎可以交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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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大伙,去南方吗?”丹小跑着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和马车上的老领队打着招呼。
“喔,是布劳先生。”老领队认出了丹,热情的回应道。“是的,我们要把这些奶酪送到共和国去。”
“您认得我?”丹有些惊喜,自己虽然不太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如果自己的名字真的被人们记得,那也确实不是件坏事。
“中立区的游侠,丹·布劳,谁会不认识呢?”老人突然笑了起来,并向着丹伸出了一只手,像是在对丹发出邀请。“在下可汗,阁下是要一同前往共和国吗?我们可以为您提供顺风车。”
“哦天啊,可汗先生,你简直会读心术。”
丹拉住了可汗的手,被可汗拽上了马车,并坐在了可汗身边。
“您其实是需要为此付一点点钱的哦。”可汗突然压低了声音,紧握着丹的手腕坏笑着说道。“我猜您没有过关卡的通行证。”
丹也露出了坏笑,爽快的从钱袋里摸出来几枚金币塞进了可汗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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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坐在赶着车的可汗身边,无聊地看着路边的树木一颗颗的被马车甩在后面,这些光秃秃的树干,还有那结了薄冰的河面,以及不远处小土坡上的铁轨,丹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自己曾无数次的往返于这条小路上,那时候……南方还是帝国领土。
丹把头伸出马车,向后去看商队的其他成员们,但那些人无一例外都在不怀好意的盯着丹,即便是那个一直安静的坐在货箱上的男孩都在时不时地瞥着自己,仿佛都在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终于,丹无法继续忍受那些如同利刃般尖锐的目光,于是重新瘫回了座位,盯着自己面前的马屁股发呆。
可汗显然是注意到了这令人紧张的气氛。
“塔普!怀特霍尔!”可汗举起手里的马鞭在半空中挥了挥。“还有亨利!别那么凶的盯着客人看!”
几声“知道了”从后面的马车上飘了过来,但丹并没有回头去确认那些人的眼神是否真的变和善了的打算。
“嘿,丹,说起来,你有没有坐过火车?”可汗用肘子捅了丹一下,又指了指路边的铁轨。“那玩意突嚓突嚓的,还会呜呜的吹笛子。”
“我怎么会坐过,我一中立区小游民,那玩意只有拥有共和国户口的人才能坐。”丹苦笑了一声,跟随可汗的目光向铁轨望去。
南方的生活啊……经常听有人说南方多好,可自己还没亲眼见过,对丹自己而言,每天早起晚归,看看升旗逗逗萨莉,在四海饭庄美美的吃一顿,这样的生活就已经十分满足了,如果比这还要好……那自己实在是无法想象出来。
丹盯着铁轨,仿佛自己的魂魄正在乘坐着列车前往南方那如同天堂般的利安德尔共和国。
“来了来了!”一直坐在货仓里的那个名叫亨利的男孩突然探出了头来,神情激动的趴在了可汗的肩上。
“什么要来了?”丹站了起来向四周远眺,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你真幸运,丹。”可汗把丹拉回了座位。“是火车,这孩子耳朵尖,隔着很远就能听到火车的声音。”
“他可最看喜欢火车。”可汗又补充道。
亨利的耳朵果然是对的,过了一阵子,真的可以隐约听到了来自远方的汽笛声,慢慢的,一列客运列车从商队面前疾驰而过。
这条路丹走过无数次了,但这却是丹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观察行驶的列车,列车行驶时发出的噪音和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在丹的脑中回荡着,让他甚至都忘了抬起手去遮挡那些飞向自己的蒸汽水滴。
“嘿,丹!”可汗把手遮在嘴边,试图让丹更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你看这玩意,跑起来就像狂奔的马一样快,更厉害的是它还能载一整个军团的士兵!”
“那真的很厉害!共和国已经用它来运兵了吗?”丹也提高了声音。
“还没有!不过看着吧,南北如果开战了,共和国一定会用这个来运兵。”可汗胸有成竹的预言道。“原本需要三四天才能调遣的军队,用它只需一天,这可是对抗帝国的压倒性优势。”
丹沉浸在可汗对新的战争方式的描绘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亨利的注意力已经从火车上移开,神情突然变得紧张和警觉了起来。
“这场仗……帝国真的没有胜算了……”可汗说着把头转向丹,突然,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人影映入了可汗的眼帘,一个蒙面人举着一支匕首正准备向完全没有察觉的丹刺去。
强盗!是趁着大家都被火车的噪声吸引了注意的时候扒上车的吗!?
可汗没有犹豫,立刻就拔出了腰间的弯刀,但还没等他出手,一支箭矢就飞进了那名强盗的脑袋,强大的冲击力让那强盗飞下了马车。
丹这才察觉到身后那名差点就杀了自己的强盗,后面的马车上的弓手塔普又将一支箭矢搭上弓弦,同时大声警告着其他马车有敌人正在接近。
可汗勒住马并握紧了弯刀,丹也取下了一直背着的长矛,跳下了马车直面着那些正在从路边的草丛中涌出的强盗们。
“迎战!”可汗大声吼着,一刀砍下了一个向自己冲来的强盗的脑袋。
商队成员们纷纷掏出了武器,有的拿着军刀和火枪,有的拉着骑兵短弓,甚至有人抄起一口小锅就冲了上去。
丹把长矛猛地一扫,逼退了两个冲向自己的强盗,不得不说从他们刚刚的偷袭行动来看,他们不像是劫路的土匪,更像是经验老道的杀手。
突然丹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杀气,于是向前虚晃一记突刺,让自己面前的两名强盗向后躲闪,紧接着迅速将矛尾向后捅去,精准的打在了那名想要偷袭的强盗的喉咙上,强盗应声倒地,丹没有立刻调转矛尖,只是一脚将他踢晕,矛尖依然警戒着面前的那两个强盗。
两名强盗对视了一下,点了下头,随即同时挥舞着长刀冲了上来,丹将长矛横在身前,迎着强盗们冲了上去,一名强盗自上而下劈了下来,被丹的矛尾挡住,另一名强盗选择从下方刺丹,被丹一闪身躲开。
轮到丹的反击了,丹将长矛稍微一倾斜,将挡下的那支长刀滑向一边,紧接着又把矛尾向上抡去,那名强盗的下巴上挨了沉重的一记,七荤八素地瘫倒在了地上。
随后丹顺着手中的力,将矛尖砸向了另一名强盗的头顶,那名强盗由于刺向丹的长刀被灵巧躲开而冲向了一边,但还没等他转过身来再一次发起进攻,一只矛尖连同木棒一齐砸在了他的头顶,让他立刻昏死了过去。
另一边,商队里那位名叫怀特霍尔的术士对着几名强盗使用了冲击波,将他们重重的震飞到了马车上,马车由于冲击而剧烈的摇晃了几下,马车上的一箱货物也因为冲击而飞出了车厢,被简单包装的纸包散落了一地。
列车喷着蒸汽驶向远方,铁轨边的战斗也即将迎来尾声,商队正在以压倒性武力击退那些强盗。
一个纸包滚到了丹的脚边,丹好奇的伸出了手,但还没等手接触到那纸包,纸包中的刺鼻气味就已经冲进了丹的鼻孔。
这气味……是成瘾性违禁药。
可汗看到了正在观察那些药物的丹,悄悄的拔出了腰间的火枪。
突然,一个漏网的强盗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嘶吼着向丹发起了进攻,丹猛地抬起头,连忙举矛迎战,但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长矛被卡在了身边马车的车轮里,一瞬间丹的双手被那高速震动的长矛震得直发麻。
长矛暂时无法使用,但面前的强盗并没有减慢速度,丹立刻丢开长矛,双手握拳正准备迎击强盗。电光火石间,一个矮小的身影就飞一般的扑倒了那名强盗。
是一直缩在马车里的亨利,丹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子,直到他以那样的速度从车厢里扑了出来,又用自己的脑袋撞晕了那个强盗。
伴随着一声闷响,强盗吐着白沫瘫了下去,由于反作用力的缘故,亨利头顶的大帽子飞了出去,头顶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毫无防备的展示在了丹的眼前。
“啊!”亨利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连忙用手把耳朵按进了头发里。
丹正想说什么,突然一只冰冷的枪管抵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手别乱动。”可汗的声音冰冷的像那支枪管,让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今天真是糟透了,让客人看到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
“原来亨利……是个兽族……”丹举起了双手,又瞥了一眼正噙着眼泪按着耳朵的亨利,此时的亨利正战战兢兢的看着可汗,向他寻求着帮助。
“但他还是个孩子。”可汗打断了丹的话。“我的孩子。”
丹还有很多疑问,但由于后背上抵着一把火枪,于是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
“你还看到了我的货物,没错那是违禁品,但如果走私到南方去可以换大价钱,别看现在一片和平,战争可是说来就来。”可汗说着打开了火枪的打火装置。“我做这种刀尖舔血的生意,只是为了让我的那些可以被称为家人的人们……过上好日子,大家都在为生活拼命。”
“我明白,可汗,但既然这样你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是的,所以我只是吓唬你一下。”可汗笑了笑,关掉了打火装置收起了火枪。“一定有人看到了你上了我的马车,如果你失踪了我一定脱不了干系。”
“您可真是吓死我了,老头子。”丹站了起来,活动了活动肩膀。
可汗取出自己的钱袋,塞进了丹的手里。
“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好吗?”
“不了,我明白你的所作所为。”丹推回了那只钱袋。“为了可以被称为家人的人们,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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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成员们把死掉和晕掉的强盗们丢在了路边,继续踏上了旅途。
一路上没什么人说话,可汗也沉默着亨利也沉默着,丹有一肚子问题但不知如何开口去问。
同时亨利的耳朵一直在吸引着丹的目光,那机灵的小耳朵让丹的心里痒痒的,总想去瞅上几眼。
“想摸我的耳朵吗?”亨利突然凑了上来。
丹有些不知所措,于是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可汗,可汗没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丹这才放下心来,缓缓的把手伸向了亨利的头顶,一只毛茸茸的耳朵被丹轻轻握在了手中,时不时地抖动让丹感觉到了一种会上瘾的瘙痒感。
“我记得……兽族不是这个样子的……”完全被亨利的耳朵俘虏的丹自言自语了起来。
“至少在这个世界不是,丹。”可汗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小子可是漂流者,我在海滩上找到的他。”
“漂流者……原来如此……是风暴之墙外来的人……”丹看着亨利一脸享受的样子,手也大胆了起来。“那他不应该在南方吗?我记得共和国不排斥漂流者,他们的国父就是漂流者来着。”
“道理是那个样子,不过你的手正握着问题的答案。”可汗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亨利的头顶。
“啊老天我忘了这个问题。”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所以说你们这样跑商……是为了赚够钱去北方吗?”
“不。”可汗摸出酒壶灌了一口。“哪边我都打点好了,北方会赢我们就去北方,南方会赢我们就去南方,不过现在南方获胜的几率大一些,所以我们这次去也会安排一下在那边的户籍问题,如果开战我们就去南边了。”
南边……如果开战……真的会开战吗?
如果真的打起来,南方真的会安全一些吗?
那样的话……是不是需要为萨莉他们也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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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安德尔共和国 伊库尔市
在利安德尔共和国建国前,这里原本叫伊库尔堡,但利安德尔后来决定削弱这里的军事职能,并将这里发展成为大城市,于是去掉了它原本名字中的“堡”一词。
虽说不叫“堡”了,但这里的城墙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固。
“恐怕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丹。”可汗拍了拍丹的肩膀,并做了个“后会有期”的手势。“你若再跟着我们就要看到我们的商业机密了。”
“我有一个问题,可汗。”丹跳下马车,但没有立刻离开。“中立商盟都在私下贩卖这种药吗?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回答。”
“不,只有我们商队在卖。”可汗倒是很爽快的回答了丹的疑问。“我们是我们,中立商盟是中立商盟。”
“哦对了还有,”可汗突然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丹。“给你一个忠告,小心中立商盟。”
“什么?”丹不是很明白。
“小心中立商盟,他们可能在计划什么可怕的事情。”可汗用一只手指在嘴边比划了一下。“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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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在伊库尔市的街道上闲逛着,同时也吸引着路边行人的注意,人们都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和北方商人打扮无异的,显然是第一次来到共和国,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的人。
虽然离开南方只有三年之久,但这三年里的变化却让丹惊讶的合不拢嘴,这里与北方已经有了天壤之别,这井井有条的街道,谈吐文明的市民,完善的基础设施,都是北方很难见到的,一定要说的话需要去到那些贵族们生活的地方才会有机会见到。
这里的人身上穿着整洁的衣服,而且是丹没有见过的款式,那就像是贵族的正装一样,十分庄重典雅,是南方流行的款式吗?
更令丹惊讶的是,这里的人脸上的那种神情,幸福的神情,似乎他们完全不担心可能会发生的战争,又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担心会输掉这场战争。
路边的小吃摊正在卖着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菜品,都是丹从来没见过的新样式,丹无数次想掏钱去买,但每当手碰到钱袋时,脑海里就会回荡起可汗和自己说过的话,关于开战的话。
南方真的会很安全,如果开战的话就把萨莉他们带来这里,让他们在这里安居,从此就不用再守着那个破旅馆了。
但想要做到那样……这点钱可是完全不够的……
丹紧张了起来,仿佛明天就会开战一样,这样的心情让丹失去了游玩的兴趣,于是当晚就跟着另一只做完了生意的商队返回了中立区。
清晨 中立区
马车抵达了熟悉的城镇,一宿没睡的丹在马车停下后立刻就跑到了告示栏跟前并撕下了上面的所有委托。
需要更多的钱……需要更多的钱……!
“是……丹·布劳先生吗?”一个厚重的男声在丹身后响起,丹回头一看,两个穿着黑色大衣,带着软呢帽的南方人正在对自己行着脱帽礼。
“是……是我,请问是有什么委托吗?”丹把那些撕下来的委托塞进了衣兜,又正了正衣领。
“先生您之前……曾与一伙猎人们合作捕捉过一只独角兽对吗?”一个南方人彬彬有礼的询问道。“我们想请您帮助我们驯服那只野兽。”
“是的,确切地说是我自己抓到的。”丹机械的点着头,心中预感到一笔赚钱的买卖即将到来。“没问题我接了,只是报酬……?”
南方人提出了一个丹做梦都不会想到的报酬。
“报酬由您开价即可。”
丹深呼吸了几下,紧紧地握住了南方人的手。
“我会给你们把它训得比小狗还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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