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娜女神与1900年前创造了我们人类,赋予了我们智慧,让我们拥有与兽人、精灵、魔兽对抗的力量。而我们教堂——雷利欧圣教堂则是为了报答女神而建立的。在大主教莱德·切尔诺和过往奥尔加十六世的领导下,我们人类拥有了两支无与伦比的军队:王国军[铁血军团]和教廷军[加把劲骑士团]……”神父普尔拿着书本对着孩子们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课本上的内容。
然而孩子们的注意力却在神父身边的护卫——一名圣骑士。
“你看那剑、那铠甲,多帅啊!”小男孩们小声地讨论着,“是啊,我希望我也能这么帅气地站着,多威武。”
“别傻了,威尔,就你那小身板,还不如去田里挑大粪。”
“什么叫小身板?!你昨天跟我比力气还输了呢!”
“安静!”神父叫到,“现在是上课时间。”
“神父大人,我有问题!”那个叫做威尔的小男孩站起来说到。
“请讲。”
“你和你身边的骑士相比,谁更强啊!是骑士对吧!”
“不。”普尔身边的圣骑开口说到,“普尔神父是五阶大法师,精通圣光魔法,比我这个三阶圣骑士强多了。”
“诶?!”男孩子们似乎不相信那个看起来瘦弱的神父会比身穿金色盔甲的圣骑强大。
“安静、安静。”普尔神父再次说到,“谁强谁弱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上课时间。你们再吵下去我就拖堂了!”
听到要拖堂,孩子们赶紧安静下来,毕竟今天是礼拜日,可以提早下课,要是拖堂的话,他们的很多计划就泡汤了。
“咳咳,继续。”普尔神父说到,“在[加把劲骑士团]东征失败后,奥尔加王室决定支持雷利欧圣教堂的东征,于是,[铁血军团]与[加把劲骑士团]一齐把东边的精灵击退200m为我们人类争取到了宝贵的矿脉资源……”
……
“当——当——”教堂的钟声响起,普尔神父收好课本,对着一脸激动的孩子们宣布了下课。随后,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冲出教堂,“谢谢神父大人”的声音很快就在孩子们跑步所发出的声音给淹没了。
“这些孩子还是这么爱玩。走吧,诺克。”普尔神父对着身边的圣骑说到,“要到祈祷的时候了。”
“神父,我……”圣骑的的话还未说完,一个飒爽的身影就如同风一般吹进教堂,对着圣骑叫到:
“那斯诺克·费斯勒斯!今天你别想再逃掉礼拜!”
“爱莉娜队长!”诺克惊讶地说到,“你不是在训练营训练新人吗?!”
“是啊,只不过我们提前过来了。”爱莉娜说到,“今天!我们[加把劲骑士团]的奥米茨城分部必须全体参加礼拜!”
“爱莉娜。”普尔神父开口说到,“如果诺克真的不想参加礼拜的话,就不要强求他了,你之前强求他去祈祷,他却只是做个样子。”
“可是,神父大人。今天是女神莱娜造人日1900年纪念日!”爱莉娜说到。
“但如果强求一个没有信仰的人去礼拜的话,莱娜女神估计也不原因看到这样的情况吧,毕竟我们的教义有「自愿」啊。”
“啧……怎么可能会有圣光骑士会没有信仰啊……”爱莉娜皱着眉头说到,似乎并不相信诺克没有信仰。
“抱歉,爱莉娜队长,那我先回避了。”诺克向普尔神父和爱莉娜圣骑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教堂。
在诺克离开教堂不久,教堂上那青铜大钟就响了起来,圣骑、神职人员和信徒们祈祷的声音伴随着钟声响起。
城镇里除了祈祷声和钟声几乎没有其他的声音。路上由信徒开的商铺暂时休业,路上的信徒纷纷面对教堂的方向祈祷,其他的行人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嗤笑,只是安静地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小声地交谈,就像害怕吵醒熟睡的孩童一般。
就连平时一群大汉放肆地喝酒的地方,也变得几乎只有祈祷的声音。
“吱——”木门被打开,取下头盔的诺克回到了自己家中。
房子不大,但家具齐全,就和麻雀一样。
诺克将遮挡窗户的布拉开,将自己一身的盔甲脱下、放好。然后将自己的佩剑从剑鞘中取出,拿出一块有些泛红的布,伴随着教堂的钟声擦了起来。
几分钟后,诺克停下了手中的活,将布洗净、放好,然后将佩剑放回剑鞘中。佩剑似乎挺久没有打磨了,将手指放在剑刃处都感觉不到锋利。
“这么钝了吗。”诺克轻声说到,“该找个时间让欧荣帮我磨一磨了,希望他的铁匠铺还开着。”
擦完剑后,诺克开始给房子进行清理,他每周都这样做,趁着其他人都在礼拜。偶尔诺克会被圣骑队长爱莉娜强行带到礼拜处参加礼拜,这时诺克只好等到深夜在打扫卫生。
“爱莉娜队长还真是固执啊。”诺克拿着扫把,看着不远处的教堂感叹道,“明明我都故意在礼拜时打瞌睡了,她还坚持让我做礼拜。不过幸好奥米茨城离国都[三日月]较远,圣女和圣子不会来巡查。”
感叹完后,诺克继续他的打扫。
在教堂钟声和信徒的祈祷声中,奥米茨城的天空出现了一道道金色光芒,混杂在阳光中,拥抱着每一位信徒和善人。
至于阴沟里的老鼠,都低声说着污秽的言语,继续他们的交易。一但风吹草动,就惊慌地躲起来,然后等平静下来后,就又骂骂咧咧地继续。
短短30分钟的礼拜在每一周进行,但每一年的[造人日]礼拜时间延长到了1小时,加上与“百年”相关,今天的礼拜十分漫长且更为安静。
许久,天色暗了下来,教堂的钟停止了震动,城市里的祈祷声渐渐稀疏,直至消失。城市内的街道恢复了活力,正好是晚市时间,顾客与老板之间的讨价还价的声音逐渐占据所有声音的主流。
“圣骑大人,这是最新鲜的菜,15铜币,不能再少了!”一位商家苦着脸对着诺克说到。
“10铜币,你绝对不亏。”诺克一脸平静地说到,“再说最近有没有什么天灾人祸,是个丰收年,15铜币还是太贵了。”
“13!13铜币,这是我能给出的最低价了。”商贩的嘴稍微松了一点,“女神在上,就13铜币吧!”
“我们各退一步,12铜币,不然11铜币。”诺克继续砍价,“相信女神会理解我的节俭的。”
“这……”商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着牙说到,“12铜币就12铜币!”
诺克嘴角微微勾起,然后从钱袋里面取出12枚铜币放在商贩的桌上,然后拿走用粗麻袋装着的食物。
“女神在上,我和他一样。”诺克后面的另一个圣骑士拿出12枚铜币说到,“我相信价钱是一样的。”
“……”商贩张了张嘴,还是收下了钱,将食物放进粗麻袋里递给那位圣骑士。虽然他不亏,但赚的也不多,没有之前那样以较高的价钱卖出去。
“我也一样。”又是一位圣骑。
没办法,谁叫诺克是整个骑士团里最会砍价的呢?其他人总是因为“女神在上”等词汇让步。至于省下来的钱的作用,就看这些圣骑私下的样子了。
其他人或许会拿来买装备、维护装备、救济他人,但诺克则是默默地存起来,偶尔取出一点来用于救济。
因为诺克的部分行为,导致了他在骑士团一直在团会上被数落。虽然如此,但骑士团的各位还是很乐意与诺克一起做事的,他并没有被排斥。
在私底下,圣骑们常干一些工作时不会干的事,比如喝酒、聚众玩乐。作他们为圣骑士,基本的底线还是有的,像是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在高官面前唯唯诺诺、一个个内在污秽是不大可能的——至少在这个城镇里不可能。
毕竟奥米茨城的圣骑士团(加把劲骑士团)被连续四年被教皇授予「最优风气」的奖项。
“话虽如此,”诺克回到家中,不知道对着谁说到,“这个城市里还是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的。”
“比如,我的身世。”诺克嘴角勾起,他面前似乎有一位隐去身形的人,“或者——勇者的死。”
“这个世界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也有很多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手抚摸过一本本褪色的书记,诺克继续说到,“但我坚信我、我们的所做所谓并非没有意义的。”
“哈,跟个谜语人似的。”轻轻拂去书本上的灰尘,诺克难得地悠闲地阅读着书籍,“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吧。”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性,或是与大众一样,或是极为稀有,或是闻所未闻。
“希望我能有个美好的未来。”他是这么对自己、对听众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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