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诺克来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他依旧记得那件事的起应经过与结果,虽然很多细节已经淡化了,但他依旧能想起来些许,哪怕他希望彻底忘记那些东西。
他还记得,和同僚们站在那奇怪的门口时所见到的那些东西——石板,散落的纸张。
很古老,却又让人感觉是人类难以企及的科技结晶。
由于任务,他们踏进了那该死的门扉。
诺克依旧记得,那个城镇很美,有绿树和鲜花,建筑与风景融为一体,彼此映衬。他也记得,在那猩红的日光下,是怎样的恶梦——他不愿诉说,不仅仅是逃避,也是为了防止建立起那玄乎的因果。
如果在给诺克一次任意选择武器的机会,他肯定会将几乎所有武器都拿走。
毕竟,当他看到那一个个从地上长出的,不断扭动着的枝干时,他手上的武器已经和小木棍差不多了。
好在,他们中没有为了苟且而出卖队友的人,好在,他们率先安全找到的人,是一名大师,叫做“胡言”。
在大师的帮助下,他们免于与地下的存在正面交锋,这让他们又找到了几名幸存者。只可惜,其中几位身上不满了扭动的肢体。
在梦里,时间总是飞跃。
转眼,队友警告的声音就再一次刺入诺克的脑海,那凄惨而绝望的叫声是他的同伴在世间发出最后的声响。
恐惧支配着每一个人。
而那如同滔滔江水的白色珠子更是不断冲击着他们的心理防线。
是血战,更是屠杀。
在一名同僚赴死之后,那脆弱的树枝终于能够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在那声响声过后,疲惫和庆幸让诺克不得不依靠在旁边粘稠而寒冷的土壁上。
然而,恶梦尚未结束。
每个人都疯了,没有疯的人都死了。
有的人从高空跃下,化作血色的大鸟,翱翔在猩红的日光中。
没人知道天空为什么是紫色的,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狂笑着割断了自己的脉搏,死亡对这位窥探到真想的一角的人来说,是一种解脱。
不会在有性了,诺克和他的同伴亲眼看着一对在鱼水之欢的男女交融在一起,成为一坨蠕动着的,不断产下畸形丑陋的类人生命的肉瘤。
在这不断的疯狂中,唯有那大师保持清醒,唯有那武器发出的声音让诺克安心。
他曾在大师念经时询问。
他知道了大师并非不疯,而是疯到极致。
正因为疯到极致,才能理解何为真正疯狂,何为真正平静,才能平静下来。
他杀死了大师,按照大师的嘱托。
但他一直携带着大师的尸体。不,不用担心自己要挪动它,它自己会走。
当他再次站在石门前时,他知道终于结束了。
他将大师的尸体带走,带到一座山里,埋在一尊雕塑下。他跪在蒲团上,磕了几个头,点上香火,以报答大师救命之恩。
他离开了,但恶梦依旧缠着他。
不久,他醒了。他他庆幸那只是梦的同时,也庆幸只做了那一个恶梦。
他的一生,经历许多,多可喜亦多可悲。
这只是一个插曲,或许什么也没用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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