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任何预兆的,再生公爵又迅速地打开酒瓶,朝自己的嘴巴里灌满了酒。
「呼哈!」再生公爵把瓶口抽离嘴唇,并发出痛快的声音,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然后再生公爵就看似轻松的开怀大笑着说到:「算啦!吾跟妳說这么多干什么呢?总之那家伙不会是好说话的人,不过跟他熟的话他倒是个不错的家伙,前提是妳得有时间跟他熟。」
「欸,可是您不是说他也有可能会跟您厮杀吗?这样怎么会说熟的话就是不错的家伙。」我疑惑地问到。
「是不错的家伙没错啊,他至少不会对吾下杀手,不过拆掉吾的手脚七八次还是有可能的,毕竟他知道吾作为高阶吸血鬼,可以高速自我再生,所以这只能算是打闹的程度而已啦,只是周围的人民和城邦估计都会灰飞烟灭罢了。」
再生公爵说着,然后似乎是露出俏皮的表情朝我眨眨眼,并接着说到:「而且吾可没有说是那家伙会先发动攻击喔,说不定反而是吾手痒难耐冲上去赏他一记魔法来助兴喔。」
原来最疯的家伙是妳啊!
「…那您刚才为什么要说『他可能变得更加疯狂』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呢?」有些不满的这样抱怨到。
「哈哈,因为那家伙之前可是会顾虑到一般民众,所以不会随便开战,甚至就连在战斗中都会抽手去援助平民呢,很蠢对吧?因为这样吾也杀死他几百次…嗯?还是几千次啊?…算啦,反正他又死不掉。」再生公爵大笑着继续说着,虽然说出来的话让人完全笑不出来。
呃…你们真的是同行过的同伴吗?怎么看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不过如果不屈勇者是这种个性的话,说不定真的能请到他来帮忙—虽然对再生公爵过去的事迹很傻眼,但是也因为这样的谈话让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虽然很快就被再生公爵的下一句话泼了一桶冷水。
「不过因为那家伙复活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吾就趁这个时间去杀了他刚才保护的人,然后在他复活之后在立刻嘲笑他『太过弱小,正因为你想保护的对象超出你的能力范围,最后才什么都保护不了,与其这样不如与吾认真对决说不定才能存活更多的人呢。』—这样的步骤重复了几次之后他终于不会在战斗时再对那些平民进行援助了,真是可喜可贺。」再生公爵笑着说到。
……等等,这样来看的话,把他逼疯的人至少也得算上妳一个吧,妳到底都干了什么好事啊! ? —我在心里崩溃的大骂到。
不…不过…战斗中不分神这很正常…嗯,说不定乐于助人的心还是没有变化的吧—我有些不是那么确定的想着。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像是在质问再生公爵的问到:「…您这样是不是…过于残忍了呢?」
再生公爵歪了歪脑袋回答到:「残忍?从人类的角度来看这样认为也是很正常的事,不过那时候魔王军与人类可是在进行战争喔,反正早在千年前就是不死不休的状态了,尽可能的减低对方的人数,来削弱对方的战斗力和生产力是很基本的事情吧,至少吾也从正义狂那里听过你们的世界也有发生过类似的战争,可见这在两边世界来说都算是常识吧?」
「…您没有说错,但是因为经历过这些,所以我们的世界制定了战争法,至少不让战火波及到那些平民,在怎么样屠杀无法抵抗的人都太过了。」我回答到。
「战争法?那种东西能给魔族全体将士填饱肚子吗?」再生公爵似乎有些不以为然的接着说到:「早在远古时期,魔族可是被神明指派的所有种族的领导者,之后却被人类联合其他大多数种族推翻了,他们霸占了所有肥沃的土地,把我们驱赶到混沌的开口处。」
「那里各种魔力值都超标,就连魔族在刚抵达的几千年内都会倍感虚弱,那边的所有水源都受到污染,只有在最南边的几块地能种出一些难吃的『魔族麦』,而且连那几块地都是魔族从人类手上夺下来的。」
「魔族因为魔力过浓而大半染上疾病,最终不是衰弱就是死去,而魔族饥寒交迫时却还需要抵抗极北涌入的混沌,有大量的魔族因此而死,魔族差点就面临灭族,就凭这样的血仇,还不足以让魔族屠尽人类吗?」
「好吧,就算不说仇恨,后来的魔族在几位魔王的带领下终于克服了严酷的环境,争取到了足够自给自足的生活圈,抵抗北方的混沌也算是得心应手了,结果吾和其他人都还没想去复仇,人类反倒害怕魔族恢复元气,并觊觎那些由魔族开发的土地,毫不顾忌极北的混沌,就从魔族的后方攻来了,这还不算是死敌吗?」再生公爵看起来很不满的连续灌了三瓶酒才停下。
…呃…我只是一个异世界人哪会懂得这些历史啊,更何况再生公爵所说的部份可能太过古老了,至少我翻阅历史书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看过。
「那个…这些书上都没有写…我不可能会知道的。」我这样说到。
「也对啦,就连正义狂都是近期才来到这世界的,这世界上还知道这段历史的大概就只有吾与天上的女神了吧,当然可能也会有一些藏起来的老家伙。」再生公爵小酌了第四瓶酒几小口,然后接着说到:「反正那时候两边就是相当仇视对方,魔族甚至还直接关系到生存层面,魔族的领地又只跟人类接壤,那不就只能打了吗?妳就想成两边在打世界大战,只是持续了千年以上就好了。」
稍微想像了一下,但是我的知识仅止于电影,对那种千万以上死伤的概念也就像是写在纸上的数字,实在是很难想像出当时两方是如何的惨烈,最后只能含糊地说到:「……听起来很惨烈。」
「是很惨烈没错。」再生公爵喝光第四瓶酒,露出略为严肃的表情,并接着说到:「尤其吾还是南边与人类接壤的领主,经历的可就更多了,那时候不是掠夺就是被掠夺,不杀死对方自己就会死去,每一次的失败都意味着城镇里的人民或许又要饿死千人以上,妳懂那种感觉吗?异世界人是不可能会懂得吧,毕竟就连这个世界大部分的人似乎都无法体会这种感觉。」
异常沉重的话题…或许我的回答的确有点太不慎重了,做为没有经历过的人不该随便发表感同身受的发言。
正当我打算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歉意时—再生公爵却突然露出爽朗的笑容说到:「哈哈,像吾就也不太懂啦,会死就是因为自己弱小,所以怕死就该变强,如果尽力变强之后还是死去了,那只能说明自己就是注定要死,所以其实吾不会因为自己领民的死亡去怨恨人类,但是人类也休想因为吾杀人无数来责怪吾。」
典型的弱肉强食的理论,由再生公爵这个强大的实践者来说真的是有无比的说服力,只是这是因为她是强大的那方,所以才能用轻松的表情这样说着,弱小的一般人是不可能支持这种理论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带着些许的情绪,我尽量保持平稳的语气说到:「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变得像您一样强大。」
再生公爵摇了摇第五瓶酒,一边注视着上下晃动的液体的平面,一边微笑着说到:「吾知道,但是吾不需要为他们的弱小负责,他们的弱小也不该由他人来负责,自己的弱小就该自己解决,也只能由自己解决。」
「好啦,闲话说的有点多了。」再生公爵意外的没有再次打开酒瓶,而是直接把它放到原处,然后向我伸出原本握酒瓶的那只手。
「总之妳至少感受的出来吾对弱者会是什么态度了吧?」然后再生公爵就露出神秘的笑容,接着说到:「妳想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就快点自己变强,不要什么都期待别人帮妳做,没有人有那个义务帮妳。」
再生公爵伸出来的那只手的手指向内勾了勾,做出这种似乎是要我过去或伸手的动作后,她保持那个奇妙的笑容说到:「把戴手镯的那只手伸出来,吾要确认妳的进度如何,如果妳有好几次不符合吾的预期,那吾就会立刻离开,毕竟吾不打算在弱者身上浪费时间。」
这真的是非常突然的宣言,她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的紧张感就来到了顶点。
虽然很担心自己没能达到对方的预期,但是自己现在就在再生公爵面前,也不可能直接逃开。
最后也只能把手放到再生公爵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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