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自己所想要再见到的人,但若是真的有机会再见,那恐怕会停滞不前,不忍离去吧——区区旅者,留于生花湖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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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海的海水其实是能喝的,只要你能盛起来.
给莉莉喝了一口后,她表示脑袋好像转的快了点.
事实上,她理解空间魔法方面的知识确实变得堪称天才少女了.
起码她现在能察觉到空间波动了,这算是非常可观的进步,毕竟使用的前提就是了解,而了解的前提是观测的说,就像把巨龙放进盒子一样,都只有三步不是嘛?
再加上是在去下一座城市生花城的短短两天不到的路途中做到的就更了不起了.
至少我对她是这么说的,毕竟学空间方面的东西有天分和良好的教导还不够,自信心也是一顶一的重要.
因为在观测感应空间波动这一步之后,还要了解空间常量,以及最后一步计算实时空间参数.
虽说是总共三步,不过这三步还真的有亿点点难.
不过有我在,最要命的第四要素命要够硬倒是不用担心了.
生花城坐落在生花湖畔,不巧的是,对于从神月港过来的我们,生花城刚好在湖对岸,所以最短的路线就是搭乘渡船过去.
渡船不难找,有设立渡口司专门统理,我们只要了一艘小船,算上船夫刚好能载三人.
船夫将船桨轻点岸边,船头分开波浪,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这艘船将短暂的与世隔绝.
我与莉莉坐在船头咬耳朵:“你有想见的人嘛?不在人世那种.”
虽然是白天,但是生花湖上雾气很大,能见度不高,光线也不好.
“唔,似乎并没有,可能是我还年轻?”莉莉仔细思索下,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真好,希望你不要有用到这片湖的那一天.”我长叹一声,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
“为什么?”
“如果在晚上来,配上特制的笛子和曲谱,再加上故去之人的遗物,可以把已死之人拉回来见见面,说说话.”
“呃,是传说中的鬼吗?”
“没错,是鬼,但是与生人并无太大差异,你大可不必担心他们把眼球拿出来.”
“那你有想见的人嘛?”
“不提我手上没有什么人的的遗物,就连想见的人都没有啊.”
“说起来对于想见的人,如果有血缘关系,自身能不能当遗物?”
“你居然能想到这个,但是很可惜,不能,不提我的每一滴血外流都得严厉管控,就算可以外流,但是我割破手,流的是axieya的血,而不是夜城子涯的血.”我说完就陷入了沉默.
莉莉也知道自己说到我的伤心事了,也歉意的低头不语.
宝贵的一分钟过去了,我抬起头,打趣道:“你或许可以自己当遗物,在我的精准操纵下,把你的祖宗拉出来玩玩,而不是把你在世的父母拉过来,这不是玩笑.”
“这么想,如果没有我们,或许我的列祖列宗就只能看着其他人出来透气,而他们就一直闷在那里.”莉莉长叹一口气.
“你有感兴趣的先祖要试试吗?”
莉莉在沉思片刻后,不顾形象的开始鼓捣头发:“天呐,我皇室史没学好,竞争皇位又不一定用的上,我专精学术的.”
“叮咚,皇室史已被开除出学术界,请你为它哀悼吧.”
莉莉报复性的抱住我的尾巴,我轻轻的“咿呀”了一声,她埋在了我的尾巴里面,瓮声瓮气的抱怨了句:“贫嘴.”
“难得来一次,真的不拉点什么人来唠嗑下吗?”
“我也想啊,可是我真的不记得啊,这个拉人总不能是无条件的吧.”
“嗯,除了血缘遗物,还要拿双亲和子嗣做定位坐标.”
“所以说啦,我记不住皇室家谱啦!唯独记不住皇室家谱呀!!记不住,怎么记我都记不住!!!”莉莉逐渐暴躁
“行行行,记不住就记不住.”我安抚着莉莉.“实在不行就随便挑几个幸运儿上来透透气,反正遗物也只是用来精准锚定目标的,不然岂不是白来了.”
莉莉长叹一口气后答应了.
此时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岸边了,我提醒莉莉“你可莫要掉进水里.”
“为什么?”
“等晚上你就知道了,到时在船上我给你讲.”
“所以说为什么不现在说啊?”
“说了怕你待会儿真掉水里( • ̀ω•́ )✧”
“嘁(눈‸눈)”
生花城的建筑风格与神月港有较大差别,这里的木质结构的建筑很少,青砖瓦房是这里的主基调,可能是生花城气候比较潮湿的缘故.
街边照明也是以石灯为主,只是石灯内的燃料比较特殊,焰色有点吓人.
“虽然说光线也没多么阴暗,但是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莉莉因为身高差没法依偎在我怀里,所以紧紧攥住我的衣袖.
“生花城,名字对应了一对意象,即‘生花’对‘死骸’,事实上生花湖极早年间就叫死骸湖,生花城略有阴森,其实是因为晚上生花湖上的种种奇景.”
“死骸。。。好可怕(*꒦ິ⌓꒦ີ)”
“梳理一下这个对应关系,顺便带入阴阳这个概念,在这个组中,阴对应了死,阳对应了生,生花湖晚上可以召出死者,是短暂不完全的死而复生,死中有生,是为死之阳.”我顿了顿,“然后这个对应关系中,死之阳为因,而生花城的阴森则可以看作生之阴,是为果,算用的比较多的二元交错衔尾蛇体系.”
“(*ΦωΦ*)又是事象?”
“没错,是不是还是太复杂了点?”
“你也知道复杂(눈‸눈)这是给人听的??”
“这玩意儿一般人好像确实没办法承受(•́ω•̀ ٥)”
“算了,我自己理理...所以说之所以这里那么阴森就是因为晚上可以唤回鬼魂?”
“是的,正常情况下,死就是死,生就是生,但使两者的内部不在纯粹后,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循环,以此为根据,混淆边界,之所以用阴阳做代称也是阴阳本身就是这种循环的一种集合概念.”
“那因果又是什么鬼东西?顺序不能颠倒吗?”
“一个地方会因为比较阴森就可以在旁边叫出自己家的老祖宗吗?比起考虑阴森的地方会发生什么不如去考究下为什么这个地方会阴森,像气候地貌这些因素什么的,它们会导致环境阴森,但它们不能叫老祖宗起床,无特殊情况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无特殊情况?那特殊情况又是什么?”
“等一下我喝口水..”我拿起腰间的小竹筒就是一顿灌水.
“你讲那么多,也知道喝水啊.”莉莉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她现在是出于求知欲既想听我唠叨的东西,又苦于理解力跟不上根本听不懂多少.
“噗哈~月海的水就是甜( • ̀ω•́ )✧”我擦了擦嘴角,“在鬼魂之外,有种怪物叫鬼怪,一般来说,完整的灵魂是有一套流程可以走的,本身axieya就是执掌‘轮回’之理的,这一环不会少,但世界那么大,总会有灵魂因为某些原因支离破碎,天灾被害自误之类的种种,因而没法走这个流程,这种残魂会本能的让自己完整,于是会吸收周围的残魂,但灵魂这玩意儿,乱缝基本上都会出事,通常发展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无神智的怪物,这一步它结构上是完整了,但它没有神智不知道所以它就只知道吃,所以残魂,死魂,生魂,都是它壮大的食粮,因为都是涉及到死概念的东西,所以会把它盘踞的周围逐渐往死者领域同化,体现到人的感官就是变阴森了”
“残魂这东西很危险呢...话说问题的答案为什么就这么最后一点点啊喂!”
“因为重点就在于残魂的产生原因与行动逻辑及其广泛影响啊”
莉莉用(눈‸눈)这个表情看了我一会儿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唉,拗不过你.”
“诶嘿( • ̀ω•́ )✧”
“禁止诶嘿(•́へ•́ ╬)”莉莉轻敲了我一个毛栗子.
“说起来,一路走来似乎没有什么年轻居民,老人的比例出奇的高.”莉莉察觉了一点怪异.
“毕竟生花城可不是什么宜居的地方,氤氲弥漫,不见天日,不说年轻人心情烦闷,老年人的腿脚更是受不住这粘稠的湿气.”
“那为什么这些老年人还要住在这里?”
“人的一生,总会有重要的人离去,有的人可以看开,但有的人一生都无法释怀,于是他们来到了这里,因为只有这里可以看见他们想见的人,或许他们想见的人会劝说他们离去,但留下来的,都是心死之人,即使是承受湿气蚀骨之苦也无所谓.”
“听起来似乎十分辛苦,但是我不是很能理解.”
“不理解是最好的,因为只有经历过才会理解,自私点讲,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理解.”我长叹一口气.
生花城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与生死有关的都应该尊重,城中甚至没有设立神署,这里不问来由,不问去处.
在城里转了圈后,我和莉莉在湖畔找了处亭子坐在里面,而我们此时正在面对人生三问的其中一位.
“我们要做什么?”莉莉靠在栏杆上沉思道,“这座城市比我想象中的无趣多了.”
“你把我问倒了,”我举了举手上的书本和笔,“我倒是有事情忙,有小两天没有例行检查了.”
“例行检查?让我看看.”莉莉起身靠了过来.
“一定要说世界其实是很脆弱的,越小的自我调控能力越差.”我把书本拿的离莉莉近点好让她看清,“例行检查是为了防止内因诱发的崩坏,和外因诱发的畸变等等灾害.”
“这算是神的权柄吧,给我看真的好吗?”
“呼呼,已经晚了,你已经知道禁忌的知识了(*ΦωΦ*)”
“欸Σ( ° △ °|||)︴”
“有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也不全然.目前来说内因因为你们还算比较省心所以没有,外因因为防护设施到位所以也没有.崩坏是个多重释义的词,每种释义都对应了一种不同缘由的灾害,目前来说,你们只要不让人民思潮失去控制就不会有事,至于接触根源时空悖论这些其他触发方法你们还不用管,外因就更不用你们担心了,畸变无非就是一些模因要素之类导致的污染,我在世界之外设置的滤网和世界内埋设的诱坏机制可以有效的免疫.”
“有点疯狂.”莉莉咂舌.
“你在我身边过一天,就会这样过一天,什么叫‘伴神如伴虎’啊!”我小骄傲的叉了个腰.
“呜哇,好可怕鸭(눈‸눈)”
“好了,不闹了,你过来.”我把书拿到莉莉面前,书上正是北陆的地图,“目前我规划的路线是神月港,生花城,接着就是随风峡谷,走上升段到日耀之巅,再搭速降轨道到鬼城,最后到达中都,暂时先这样,大叔他们带着娅莉欧走另一条路线,最终在中都汇合,以上.”
“可以是可以,但是两条路线的差别在哪里?”
“随风峡谷下降段是去沃林的,中段属于绝地级别的路线,所以我们走上升段,他们走下降段.”
“有什么区别吗?”
“先说去沃林的下降段,你知道沃林是什么地方吗?各种虫子原生体及其衍生亚人的聚居地,包括各类蜘蛛蜈蚣蠕虫的原生体及其亚人种..”
“死都不去!!”
“是吧,虽说沃林浅层是蛇及其亚人种聚居地,大叔他们就走那里通过不深入,但是那边的氛围你到时看大叔他们的脸色就知道有多让人印象深刻了.”
“中段呢?”
“这个其实需要讲很久,等明天到了谷口我再和你说.”
“大体概述下?”
“那里面充斥着风刃,一个人进去瞬间就会绞的血雾都没几片好的.”
“这也算神迹?!”
“能利用的才叫神迹,中段的评级是灾厄,无约束情况下就是灭世的灾害,不过放心,风眼一直有风轴设立着进行约束,不会扩散.”
“所以说,不要把危险的东西放在交通要道的旁边啦(•́へ•́ ╬)”
“如果可以不把那么危险的东西放在那里就好了.”我叹了口气,“你有听过北陆的神迹是为了磨灭曾经的灾厄所放置的这个传说吗?”
“是有听过,以前我都是当传说听的。。。等等你别吓我Σ( ° △ °|||)︴”
“是真的,一个神迹,对应一项毁灭世界级别的灾厄.你猜这拜谁所赐?”
莉莉摇摇头,已经有点呆了.
“你想想看,我的名讳既然叫‘再世神’,”我指着自己的这副肉体,“那,‘创世神’去哪里了?”
“不知道,‘创世神’。。是什么意思?”
“创造世界的神,也就是原初之神.”
“祂怎么了?”
“它死了.”
莉莉听出了我话语中人称的变化,刚要开口.
“被axieya亲手杀死,神躯在扭曲穿刺后碎灭殆尽,神格在更进一步的疯狂中反转自毁,哪怕它的信徒也在顷刻将它忘得一干二净,它在空无中可悲的孤身消逝.”我指了指脑袋,“我之所以现在还可以分清我自己和axieya的记忆,是因为她的记忆在调用时是以书本上的文字与影像共同展现的,我刚刚说的,是她确实记载在‘书’上的,一字未改.”
在消化了下我的话后,莉莉问道:“你不感觉她的手段太过了吗?”
“如果你知道它的所作所为,说不定手段会更过.”我指了指地图上的北陆,“还是你猜一猜环节,你猜为什么只有北陆上有神迹,哦对,再算上耶罗迦蒂斯,为什么只有这些地方有镇压灾厄的神迹?”
“因为灾厄只在这些地方蔓延?”
“不,是因为当axieya到时,只有北陆和耶罗迦蒂斯还有救,其他的大陆的灾厄已经在无遏制的环境下完成了区域性灭世——在杀死了创世神后,axieya就以保护为目的,对其他三片大陆,从领土到生物,统一进行了处置.”
“处置?”
“全部抹杀,三片大陆被剥离这个世界,最终与那个神一样,领土与生物共同迎来了终末.”
“怎么会!那是三片大陆的生灵啊!”莉莉失声惊呼.
“很残忍吗?但是他们已经被各类灾厄腐化了肉体,腐蚀了精神,就连灵魂,也在反复破碎并与其他人的灵魂重组.”我闭上双眼,想起了自己看到那副场面的感触“我在记忆中看过他们的惨状,或许有些主观,但他们那副模样,甚至无法断定是否活着的状态,无痛苦的湮灭,都算得上是一种解脱”
“解脱了。。。也好.”莉莉突然想起什么,看着自己的手,“既然他们死了,我呢?我又是什么啊!!!!!!!”
我抱住她:“你当然是人,确实的人类,那曾经人类血脉中的灾厄被剔除后,确确实实的人.”
莉莉在我那略显捉襟见肘的胸怀中颤抖片刻后,安定下来,拉过我的尾巴,埋在里面瓮声说道:“谢谢,好多了,突然就这样了.”
我抚了抚莉莉的背:“在axieya的笔记中,有一句不像她口吻的偏学术的批注——在目前观测过的个体中,大部分在接触到自身根源的问题时,都会体现出强烈的自我怀疑以及严重歇斯底里,此反应无关个人精神素质,特别当个体为口口的个体时,相较之下精神会更不稳定——你是正常的人,只是精神上的生理反应而已.”
“啧,原来你嘴中我如此不堪啊,话说那个‘口口’是什么意思?”莉莉把头抬起来看向我.
“我也在纳闷,这地方就是显示的是‘口口’,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地方本该是有个两个字的词语的,绝不是‘口口’这种莫名其妙的词.”
“或许是不想你知道吧,故意篡改成这样.”
“只能这么解释了。。。刚刚说到了。。”
“三片大陆被处置?”
“啊,是了,你知道吗,灾厄还不算最高的评级,最高的是坏劫,从神到凡人——这边这个凡人是相对于神的——无一幸免的灾害,叫坏劫.”
“所以说你想说什么?”
“相比坏劫发生就不可逆转的走向毁灭,灾厄是可以遏制的,只要神和凡人一同抵御,或许会很辛苦,但不至于毁灭.”我后仰摊手,“你猜那个神做了什么?”
“祂做了什么?”
“本应由神领导,同凡人共同抵御的灾厄,它却高高在上,以此为乐,甚至推波助澜,它派遣它的神使,但给予他们的任务却是为了挑起凡人间的内乱,就连那些神使在最后发现自己也是帮凶之时的信仰崩溃,在它眼中也只是有趣的消遣;在其他三陆分别沦陷后,各个残留的族群在北陆和海中展开了厮杀,它对灾厄唯一的贡献就是隔开其他三陆蔓延过来的污染,为的只是它能更愉悦的欣赏争斗.这只是比较靠近再世纪的罪状的粗略统计,详细的axieya甚至都懒得统计,而我也懒得宣读,现在你作何感想?”
“它的结局理当如此,如果还有更重的手段就好了.”莉莉望着氤氲弥漫的湖面.“简直是骇人听闻.”
“所有知道的人都死了,他们一生都不曾同自己的后代透露,只有抛却再世纪前的历史,这世上的人才得以昂首阔步的向前,那里面浓缩了太多的苦痛与仇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嘛,虽说有的种族的对立是刻在骨子里的就是了.”
“就像戈雅和卡萝?”
“就像戈雅和卡萝.”
“他们这会儿应该到了风回冰原,那里有雪,很漂亮的雪,而且也不算太冷.”
“有雪呐,真想去看看.”
“那我到了中都带你去四时庭去看看,那边白绫庭雪很好看.”
时间在我们两个没营养的扯皮下来到了傍晚.
“走,借船去吧”我起身和莉莉说道,“不过本来应当作为重头戏的与死者对话,却因为我们都没有想见的人,反而不算什么了.”
码头上,已有几艘小舟向湖心荡去,突兀的是有一名老人躺在摇椅上,看着那些小舟远去.
“请问可以借一下您的船吗?”我上前问道.
“啊?”老人显然看入神了,还有点没回过神,“啊——,真是。。。如果您。。你需要的话,那艘印着幽兰的那艘就是.”老人看见我的脸,嘴唇有些颤抖,但还是指出了他的船.
我虽然感到有点奇怪,但并未多想.
老人在我们离开良久后,叹了一口气.
我们在湖上觅了处空闲处,将船停下,而我则掏出了一支平平无奇的笛子开始吹奏.
笛子的音色不像是竹制的笛子能发出的,入手冰凉,说不定是什么矿物石料打磨制成.
随着笛子的吹奏,渐渐有几道人影浮现,但是随着曲终,只有一道影子凝实,其他的全都无声消散了.
那是一道少女的影子,她头上的猫耳诉说了她的身份.
“莉莉,伸出手,把她拉到船上吧.”
随着少女踏上了小船,就像穿过了什么阻隔,眼睛从无神变得有言语难喻般的悲痛.
“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恐怕这世上已经没有人来这里将我唤起了.”
“既没有朋友,直系亲属也所剩无几了吗?”我猜测道.
“总有些孩子是不起眼的,在我去世前,家中尚余母亲,以及年幼的弟弟和妹妹三人而已.”
“那还真是..令人惋惜.”莉莉唏嘘道.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我问.
“帮我看看他们吧,只是这样就够了.”
“住址呢?还有名字?”
“鬼城,金平坊,椛狩家,就和他们说,薄里不是不归,而是不再能归,这样就足矣.”说着,名为薄里的少女就消散不见.
在她消散之即,我截留下她的一缕魂息:“若是顺利,我会用你的魂息逆朔知会你一声.”
“谢谢您,原来您这么厉害啊,要是我再大胆一点就好了...”
“直至今日,那旧日的残痛仍在回响啊”我叹了一口气,“走吧,莉莉,将今日的晦气抛弃,让它成为过去,去迎接前方的光芒.”
“你最后一句像是在唱歌剧,是不是在逗我笑.”
“啊呀,大失败,居然被识破了.”
船系回港口,岸上,曳影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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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把起源故事这会儿抖出来的,但是写着写着,又受了最近看的东西的影响,但回头一想,确实是在生花城说出来比较好
(这小崽子老谜语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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