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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命运、羁绊与“礼物”

第二章 命运、羁绊与“礼物”

1.

我感觉自己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玩具,困在某个无聊的小孩子的房间,被随意的玩弄着,总有一刻会破损乃至碎裂。

被喂完饭后,我几乎崩溃的躺在椅子上,是的,被坐在床上的大姐姐投喂根本不是一种享受,而是一种折磨。

每次我都要等待她吃完后,才能得到自己的食物,并且吃的时候要将头探得很近。

由于床的高度问题,她无法将手伸得很远,我几乎要将腰弯成90°,脸凑到她那带有浓郁香味的头发边上,否则根本咬不到筷子间,而每接触一次则代表我要窒息一会。

“不行了吗?”她舔了舔沾有食物沫的嘴角问道我,“难道说,这点程度就能让你……”

“抱歉,我想……”我吃力的抬起右手并指向了大门。

“还早着呢。”她说,“到今天晚上为止,你不能从这个房间踏出半步哦。”

那个女人在床上翻了个身,平躺在床面并正对着我,那双套着深黑色丝袜的长腿扭动着,伸起来踢了踢洁白无瑕的墙面。

她看我的眼神变得更加贪婪了起来,仿佛穷极一时的盗贼发现了所罗门王藏匿的巨额财宝,光看着那堆积如山的黄金和珠宝,都能无时无刻的增加她的饥渴度。

那不断蠕动的粉玫瑰花色双唇和紧紧交叉在一起的十指,似乎在暗示着一种强烈的愿望。

我始终都不明白,为何这个被安妮称作“一向追捧单身主义”的女人,如今居然会如此的对我着迷。

究竟她是过于空虚,亦或者她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喜欢年纪小很多岁的弟控。

依我判断,比起那些,她更像是在寻求一种刺激和另类的快乐,就像那些喜欢高空逃伞和蹦极的人一样,而和自己的姪女抢男人能达到相同的目的!

这是准备拍情感伦理片吗?我还是片中男主角?再来个安妮同父异母的姐妹岂不是更夸张?

“你这是一副迫不及待要‘吃’了我的眼神啊。”

“哼哼,姐姐我可不像你说得那么轻浮。”她妖娆的扭了扭身子说,“比起直接步入正餐,我还是希望能你先吃饭前甜点。”

“大龄女孩也配拥一段美好的恋情,不是吗?”她问道。

“可是……”

“看起来,连姐姐的这一点小愿望也无法满足呢。”她大概已经知道了我的内心想法。

“难道说你已经喜欢上安妮她了吗?”那个女人略显失望的说,“要是姐姐我再年轻点该多好啊……”

从用身体吸引、话语引导,再到直接买惨来搏得我的关心吗?

可惜我陈凌枫没有感……

“其实,比起安妮……我倒是更喜欢姐姐你……我指的是身材……”我低声的说道。

我陈凌枫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连关心女人这种事都不做呢!

“姐姐没有听见你在说什么,能再重复一遍吗?”她请求的问道。

“我说比起安妮,我倒是更喜欢姐姐你。”

“声音还是有一点小呢。”

这个家伙单纯的就是在耍我吧,算了,陪她玩玩也无妨。

“我喜欢姐姐你!”我面红耳赤且激动的喊了出来。

“哈哈哈……”她用手捂住脸,压抑着自己的笑声,让它听起来不那么魔性。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动作和表情有些滑稽,但也不至于被逗笑成这个样子吧。

“饶了我吧……哈哈哈……”

此时的她已经笑得前仰后翻,倒躺在床上,一只手压着半边细腰。

现在的她与我刚刚见到的她完全判若俩人,不过这也好理解,人都有两面甚至多面。

有的人会在平时维持各种正面形象和气质,以此来换取人们的敬仰,亦或者用于社交谈判等等。

而在某些特殊场所,他们会放松下来,用一系列方式释放自已所积累的压力,并且部分性格会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发生变化。

所以平常这个作为“商业精英”、“成功资本家”,有着女王气概的女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名“普通的大龄女孩”,能不计后果的去大笑,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屋子里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尽管我不清楚她的笑点究竟有多高,不过凭感觉我基本能断定她其实是个很容易被逗乐的人。就像那个很容易找到快乐的女孩一样……

她笑了很久,并且笑的时候跟神经病一样,将被子卷在身上左右翻滚,甚至还乐极生悲的流出了眼泪,粉色的床单上产生了不少湿漉漉的印记。

最后她停了下来,原本细腻且有序的长发变得又卷又乱,头发盖住了她大部分的脸。

细微的抽泣忽然传来,既无奈又伤心,仿佛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弥补不了,也无法承担。

“用纸擦擦吧。”我从书架上弄来纸巾,向她递了过去。

如果是没有亲眼见证,我是不会相信有人会笑着笑着又哭泣起来。

情绪的大起大落往往是痛苦的表现,这份痛苦比起纯粹的伤痛不同,它会让你先尝尝奶糖的滋味,再用炙热的烙铁狠狠的扎向你的心脏。

比如在心中描绘一个几近完美的“梦中情人”,每天朝思夜像,认为他无时无刻存在自已的身边。

可是某一天,你突然认清了现实,发现世界上可能没有那么好的人,更没有人爱着自己,只有自己在傻傻的单相思。

这时你会从甜蜜而美好的“梦”中醒来,深夜里用那熟悉的被子擦拭掉止不掉的眼泪,亦或者嚎啕大哭一场。

她接过纸擦了擦眼角,仅仅是轻轻一拂,整张纸巾便湿透了,散发着苦涩的咸味。

“抱歉,我失态了。”她轻声的说。

“没关系的。”我说,“我偶尔也会像这样……只不过周围没人而已……”

“你……看见那个了吧。”她开始用手背抹去脸的泪水。

“昏睡喷雾……我还以为你会让别人去做这种事呢……毕竟我也不是很轻……”我看了看和纸巾放在一块的瓶装物说。

“其实……”她似乎要坦白什么。

“好了,我都知道了。”我说,“你自打一开始就没有给我选择的余地,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把我带到这里。”

“后面你开始试探我,用各种方式引-诱我,并让我放松警惕,还渐渐的和我拉近关系。”我继续说,“而你的最终目标就是得到我。”

为了得到我而不择手段,难道说是我担负着某种重任?比如我身上具有可研究性的HIV病毒抗体?亦或者我是远古神族后裔?还是说我是融入地球的失忆外星间谍?

亦或者都不是,而是……

“因为姐姐我……我……很喜欢你的味道呢……”

正当我做着各种猜测之时,那个女人用手压着两只丝袜长腿,斜坐在床上,脸颊带着醉红的缓缓说出这句话。

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随即冲进浴室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可惜我不是女孩子,她们发生了什么只要确认那个东西是否完整,就能判断自己是不是受到了侵害。

所以说,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你看手……”那个女人在外面,语气显得有些娇嫩的说道。

不会吧?手?姐姐你居然喜欢我的手?

我惊讶的捞上袖子,想将手臂彻底清洗一遍。

两道深邃的尖刺印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似乎我的皮肤被某种物体扎破过,而现在伤口已经愈合了。

“咚。”

我推门走出了浴室,心里五味杂陈。

此时,那个女人的脸色红得跟盛开的玫瑰花般,她贪婪的直勾勾的盯着我,不断舔舐着伸到嘴边的手指,吐出的气息既快速又浊重。

“现在该知道了吧。”她用轻柔的语气说,“我相信你个聪明的孩子,所以不用我解释了。”

“吸血鬼真的存在吗……”我陷入了沉思。

“不仅存在,而且比你远想的要多……你应该看过那本书了吧。”

她换了个姿势坐着,不过表情依然……少儿不宜啊!要不是为了不表现得那么没礼貌,你当我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直视那张从本子里出来的脸啊!

“你是说《吸血鬼的秘密》吗?”我说,“我还以为那是本中二教授胡扯全集。”

“那是我派出的人给你打的预防针哦。”

“难道……”

“嗯哼哼,是的,慕容吹雪那个孩子……”

“是你派出的卧底。”我接到她的话,“是来监视我和安妮的吧。”

“不不不,她原本只是被姐姐我按插到这个学校,监视和保护安妮的人之一。可我没想到你……真的很喜欢那种类型的女孩呢,而且还是个姐控呢。”

“那她的背景……”

“伪装什么的,对我们这些几乎不老不死的吸血鬼来说已经习惯了,包装生活背景这种事也只是基础技能而已……”她说,“否则,我们怎么可能融入人类社会呢。”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担心……”

“哈哈哈,你就别再逗姐姐我笑了。”她这次没有再去掩饰自己的笑容,向我完全坦露了一个真实的自己,“这和你跟人们说自己被外星人绑架,做了人体实验有什么区别呢?放心吧,没有人会相信的。”

是啊,没有人会相信如此离谱的事情,搞不好说出来还会被当成疯子。

“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对于你来说,我只是食物吧,与其让我清楚这些而产生抵触,不如让我云里雾里的被吃掉吧。”

“因为,这样一来,姐姐我的夙愿就能实现了啊。”

“夙愿?”

“你相信命运……凝结在血缘当中的命运和羁绊吗……”

说出这些奇怪的话语时,她的表情终于开始变得平静,在那双眼眸中,我看见了一个很遥远的,被埋藏在风沙下的传奇且浪漫的故事。

“该聊聊你曾曾祖父的故事了。”她从一个黑匣子里拿出了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2.

照片上从左到右站着两名身着牛仔服的黑发青年、金发碧眼的马尾少女和……小格莱蒂丝?

两名黑发青年的显然与他们的着装,以及美国西部的荒漠背景不符。

“他是一个孤儿,父母是从大清国被骗到美洲淘金的工人,但由于一些纠葛,父母被人杀害,后来被一名白人牛仔收养。”那个女人向我解释到,“他为了报仇,几乎跑遍了整个西部州。”

“哪个是他?”我指着照片问。

“当然是长得帅的那个。”

“这个?”我指着照片上自认为长得帅的男青年又问道。

“是旁边那个啦。”

“好吧。”

“怎么样,他是不是那种很受大众喜欢的类型,看着既高冷又强健……”那个女人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嘴上说出一堆夸奖的词。

“可现在中国对男性的审美普遍喜欢小白脸……话说旁边那个放到现在绝对会有妹子倒贴的吧……”

“什么?”

“没什么,作为一个牛仔来说,他还是挺有范的,看起来是个很能保护女孩子的男人。”

“他啊……”

虽然这是有关我的牛仔祖先与吸血鬼少女的传奇故事,但是我其实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们间发生了什么,因为除了少女故事中满满的恋爱酸臭味,就是活生生的狗粮啊。

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弄明白了一些原本解释不通的事情……

时间在她所讲述的冗杂故事中慢慢的流逝着,渐渐的我开始乏困,竟不知不觉的倒在椅子上失去了意识。

“最后啊,他跟随孙文回到中国参加了起义,战斗结束后,我二十几年都没有再联系到他……我觉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来到了中国……当我费尽周章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那个女人的语气中有那么一丝悠长的不甘与懊悔,就像有人在月夜下吹奏着忧伤的箫曲,连绵不断的传来。

我醒了过来,不过我并没有急着的说上两句安慰的话,因为我明白,对于这段奇特的恋情,我始终是个外人。

就算我的曾曾祖父对她说过怎样甜蜜的话语,发过怎么的海誓山盟,在我看来,无论如何,他完全就是个骗子。

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他可以趁着自己年轻,怀着满腔热血去喜欢她、守护她。

但他一旦衰老了,提不动枪,挥不动拳头了,脸上长满皱纹了,先不说那个依然年轻的女人是否爱他,他自己的内心估计也会产生巨大的落差吧。

他们两个人自打一开始就无法走到白头携老的那一步,所以到最后,我曾曾祖父的选择是正确的。

“以前我总想能帮到他什么……可是到最后……一直是他在保护我呢。”那个女人低下了头。

“既然再也帮不到他,那我只好把亏欠的还给他的后人了。”她又抬起头微笑着对我说。

“我能来到这个学校完全是托你的福吧。”我说。

“当然,还有你父母在公司里担任的职位,也有我出的一份力呢。”

“尽管算不上什么……但我还是想说一声谢谢……”我站起来对她微微躹了一躬。

“哈哈,好啦,姐姐我要报酬的话早就直接向你狮子大开口了。”

“那么,既然你喜欢的是他……可为什么又这么需要我呢……”

“因为姐姐我的夙愿并不是守护他的后人,而是想和他的后人……进入婚姻的殿堂呢。”

果然!她是准备和自己姪女抢男人!因为她的目标已经很明确了啊!

“我还有两个妹妹……”

“姐姐我不是百合呢。”

“我其实有喜欢的人了。”

“那姐姐我可以再等一代哦,说不定是两代呢。”

天哪,你也太执着了吧!

看来这个家伙已经把对我曾曾祖父的感情转化为了一种病态的执念……

对此我只能打出最后的底牌了!

“我……我喜欢的人是安妮!”

“那姐姐我可以再找你妹妹们的孩子呢。”

“唉,我认输了好吧。”我倚在桌子上,无奈的耸耸肩,“不过我也没有同意。”

我可不想我的后人或者妹妹们的孩子再被一个看起来很不错,实则是个神经病,不,精神病的大姐姐纠缠。

但我也不想就这么接受她,毕竟刚和她见面没多久的我……基本对她没有多少好感,但我也不否认她是个能令大部分男性着迷的女人。

对于我来说,和异性没有深厚的感情积塾,就算她再怎么样,始终只能用来远视欣赏,博物馆的花瓶绝不是我家的鱼缸。

“难道你是嫌姐姐我……”

“不,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相反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出色的女性,全身都散发着闪光点。”我交叉着双手,淡淡的说道。

“无论是样貌、身材还是事业、财富,你无不拥有……但是你再看看我,长得一般不说,运动少体质也差,学习也不是很努力……世界上有很多好男人,但我完全不在其中。”

“而且你看啊,我一个穷学生,什么也不是,懂得也不多,跟你那个阶层差得太远,和你喜欢聊的东西完全不在一个点上。”

“如果你找一个有钱有权还高大帅气年轻强壮且绅士的男人,和他每天在别墅的后花园里品着帝王威士忌,手牵手跳着古典舞和华尔兹,累了还可以像猫咪一样安心的躺在有着八块腹肌的他的怀里。”

跟她叽里呱啦讲了一堆,说得好像那个男人就要把我喜欢的人给抢走了一般,实则是自信心完全被打压下去的默默地擦了湿润的眼睛。

我想那样像“小公主”般的生活,是所有女孩子都向往的吧。

“看起来你很编故事呢。”她笑了笑说。

“虽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我觉得像那样完美的男人应该是找得到的。”我看着光洁的地板说。

那里仿佛站着另一个我,一边嘲笑和数落着我的无能,一边让我看清了自己脸膀,既虚幻又真实。

“至少在我遇见里的人没有过呢。”

她用手挠了挠凌乱的头发,让它变得稍显整洁过后,又穿上毛绒鞋向我靠近。

“姐姐我以前玩过一个电视游戏,剧情大概是这样的——在一个小村庄里,一名小男孩立志要周游世界,不想像这个村庄里的其他人一样鼠目寸光。长大成少年以后,他告别了父母亲戚,还有暗恋他多年的邻家青梅竹马……

“每当他在旅行中遇见并喜欢上其他比青梅竹马更漂亮的女孩子时,她们令人厌恶的一面就会立马显形,欺骗和背叛都是常事……”

“当少年回到家乡时,他已经是名青年,回来的原因并不是他走遍了世界,而是在被各种伤害过后觉得外面的世界充满着荆棘和阴暗,不值得他去探索……”

“只是当年喜欢着他的青梅竹马依然在等待着他,每天日复一日的站在山丘上眺望着远方,虽然不知道少年会何时回来,但她依然在等待,因为她喜欢他,仅此而已……”

“是个好故事。”我说。

“它告诉我们应该珍惜面前的美好,不是吗?”

我转过头,默默的盯着窗外,陷入了沉思当中。

珍惜当下吗?

可是我有那份勇气吗?

3.

外面的风愈刮愈大,树叶被风从地面卷上了天空,壮观无比。橘色的余晖抛洒在我脸上,像是盖上了一层凋落的枫叶。

那个女人坐在我的身边,手捧着卡夫卡的短篇小说集在念。

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我什么事也没做,就站在原地听她念书。

因为在太阳落山前,我是不被允许离开这间屋子的。

尽管我没有特别要求,但她依然在乐此不彼的做这件事,而在这两个小时里,她一口水也没有喝过。

拜她所赐,在段时间里,我也没有感觉到那么无聊。

“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我自言自语的说,“无论主人公再怎么反抗,命运总会一巴掌把他拍死。”

“他是一个生活在痛苦和孤独交织状态的人。”那个女人合上书说,“美好和幸福对他来说,不是天方夜谭,而是这些词根本不在他的字典里。”

“你不渴吗?”我问。

“你是在关心姐姐我吗?”

“嗯……”我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

“好啦,也该休息一会了,你也坐下来吧。”她站起来朝饮水走去,找来塑料杯打水。

不久,她捧着两个盛满水的杯子回到了桌边。

“谢了。”我接过水杯说。

“别把姐姐我当外人嘛。”她笑了笑说。

但你也不是“里人”吧,这么趁机套近乎不太好吧。

“陈凌枫,离开以后,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呢。”她从胸前的衣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说。

“钱财什么的就免了吧,我不喜欢花别人的钱。”我回到。

“虽然里面的数额很大,但这不是‘礼物’哦。”她说。

“那‘礼物’是什么?”我一头雾水的看着银行卡。

“我要把一个人交给你‘保管’,希望你能够照顾好她,因为我平常没时间管她,而且她一个人也挺无聊的……”那个女人说,“银行卡里面有两千万,你只需要用银行卡来解决她的一些开销,剩下的钱能随便你用哦。”

她朝我递来银行卡,我颤抖的将手伸过去接住。

虽然两千万的数额的确震撼到了我,但我自己也有底线,明白这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那这差不多是在麻烦我吧……一点也不像礼物……”

“嘘。”她将右手的食指放到嘴边,示意我住口。

“当然了,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人了,你想让她干什么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

“嗯。”她眯眼笑着点了点头,“因为她从小就生活在摇篮里,已经习惯了安逸的生活,如今除了依靠你,她没有第二种选择了。你就像是国王,而她就是你牢房中的奴隶,只能任人摆布……”

那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我才没有那种奇怪的癖好……

“姐姐我想问一点,你会打算让她做一些奇怪的事吗?她可是那种娇小且容易受到伤害的女孩子呢。”

这么说,我已经明白作为“礼物”的“她”究竟是谁了。

“我只是有点疑惑而已……”

“差不多到告别时间了呢。”

那个女人此刻深情的凝视着我,眼神中充斥着恋恋不舍。

“姐姐我每个月都有很事要处理,所以日后我们能见面的机会不会有很多呢。”她略显失望的说道。

“我……”

“扑。”的一声。

眼前忽然一黑,什么东西蒙蔽住了我的双眼,但仅仅是一小会儿而已。而她的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后颈,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其实我们间的身高差并没有多少,但被她这样弄着,我感觉自己完全就像个小孩子。

她的眼圈顿时红了下去,眼泪一点点的顺着脸膀落下。

可是我真的在意她吗?

哪怕她在我面前哭泣……

如果我什么也不做,傻愣的站在原地,会不会好一些?

毕竟这会让她觉得我是个薄情的人,连对哭泣的女人都不会安慰,给她留下坏的印象。

或者我应该像名绅士一般,充满关心的用自已的手替她擦拭掉那些泪水?

这样会让她对我产生更多的好感,留下一个很会关照他人的形象。

答案只能从我的内心去寻找。

抱歉,我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我明白,她喜欢的人始终不是我,我只是个影子,被她用来寄托和承载那几乎溢出的强烈情感。

或许,那份真挚的爱对她而言再也找不回了,已经丢失在了遥远的过去。不过我还是想祝愿她能够再次找到自已真爱吧。

看起来我们真的有点像呢……

同样生活在这个虚假与真实交织的世界,走不出过去,也抵达不到未来。

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黑夜悄然降临,可是不要忘记还有星空与月光陪伴着我们。

(未完待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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