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带着顾言兜兜转转走到三楼，这一层大部分都是美妆专柜，也是他平时挑选口红的地方。
“为什么不直接在网上买，这样多麻烦啊。”顾言环顾四周，正值周末，有不少客流量，这一层都是成双结对的，男女，女女，他俩这组合算是独一搭了。
“既然可以在店里买，不满意当时就可以解决，我为什么要冒着风险上网淘。”
“因为便宜啊。”顾言理所当然道。
“要是碰见有问题的，我不方便退货。”江倦又吸了一口奶茶，脸色蔫蔫的，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太腻的饮品。
“喝不下了？正好给我吧，我还挺渴的。”顾言看江倦喝得勉强，挑挑眉，伸手就要拿过奶茶。
“这样多不卫生啊，我都喝过了。”江倦侧身躲开顾言的手，微眯眼眸，语气带着几分嫌弃。
“无语，你从小到大没喝过别人的水吗？”
“从来没有，别说水了，我在家吃饭都是分开装盘，一人一份的。”
顾言抿着唇，点点头，“江倦，你朋友一定很少。”
“上级，下级，平级，人生中有这三种人际关系，就足够了。”江倦晃了晃手中奶茶，还剩三分之一，算了，还是别勉强自己了。
顾言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对江倦的三观发表看法，这些都是因人而异的。
“到了。”江倦把手中奶茶杯递给顾言。
“别喝啊，待会直接扔了。”
“那这算什么，你把我当垃圾桶了。”顾言接过奶茶，没好气开口道。
江倦没搭理他，径直走进阿玛尼的专柜店内，店里零星有几位客人在试妆，他走到摆放口红的柜台前，仔细地挑选着。
顾言喝完的那杯奶茶早就扔掉了，现在两只手上都是江倦的东西，不禁有些感叹，怪不得男人不喜欢逛街，真是遭罪啊。
“你好，能帮我拿下红黑管405，406两支色号试试吗。”江倦抬头向一旁的柜姐询问道。
“当然可以，顾客，请稍等。”柜姐职业素养很过关，对江倦顾言这奇怪的组合没有一点惊讶，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潜移默化中，江倦面容愈发贴近女性的原因。
柜姐拿出两支口红的试用装，递给江倦，“请问需要一次性试用工具吗？”
“好的，请给我两支。”
顾言在一旁听着头大，什么乱七八糟的，买个口红这么麻烦嘛，不能像在冰柜里挑雪糕那样，干净利落的吗。
江倦取下口红帽，扭动口红，用试用工具轻擦了一些唇膏，抹到自己的左手上，回头看向顾言，“这个怎么样？”
顾言张了张嘴，点点头，“嗯，不错。”
江倦闻言挑挑眉，收回这支口红，拧开另一只，同样的操作后，又问道，“那这个呢？”
“嗯，不错。”
江倦眼梢微挑，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是，你就会说这两个字啊？”
我怀疑你是在为难我胖虎，顾言嘴角抽了抽，无奈开口，“这俩不是差不多吗，就，都挺红的。”
“颜色明明不同，这个是405烤番茄红，这个是406皇后红。”江倦一边说，一边将手递到顾言面前。
“好好看，然后说说你觉得哪个更衬我直播人设。”
“那就406吧。”顾言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道。
“你觉得406更好看？但我觉得405比较好啊。”
“不是，你心里都有答案了，还问我干什么，调戏我吗？”顾言墨眉轻挑，狭长的眼眸里透着几分无语。
“所以要问别人意见啊，你为什么喜欢这个色号？”江倦语气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其实吧，我是觉得烤番茄这个名字太low了，另一个皇后听着就大气。”顾言眨眨眼，决定实话实说。
“噗。”柜姐都是经过专门培训的，平时工作不会笑顾客，除非忍不住。
江倦抿紧瑰唇，点了点头，“真不愧是你啊，顾言，真棒。”
江倦收起两支口红，递还给柜姐，“麻烦帮我拿一支红黑管405色号的。”
“好的，请问还需要别的吗？”
江倦想了想，唇角绽出一抹笑意，“那个406的也拿一支吧。”
“你果然是在耍我，明明一开始就决定两支都要，干嘛还问我啊？”顾言不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倦转回头，笑得轻松又惬意，“这个啊，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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