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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师    06

调香师    06

坐在床上的阿墨面色很是不好的看着祈若,手里紧紧握着那片瓷瓶碎片。祈若毫无知觉地走到门前,看着小药童一蹦一跳的走远。

阿墨越看越觉得难过,小声的哭泣了起来,渐渐地声音大了很多。听见身后的哭声,祈若急忙转过身,跑到阿墨身旁,着急忙慌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啊,我去喊大夫过来。”

刚要起身,阿墨就紧紧握住祈若的的手腕,哭道,“阿姐,不要离开我,阿墨没有娘亲了,没有人爱阿墨了,阿墨害怕,阿姐不要走。不要走,阿墨害怕。”

祈若听着阿墨断断续续地哭声,身体里的母性瞬间被激发出来了,心疼地抱着阿墨,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安慰道,“阿墨不哭,阿墨不哭,阿姐在这里。阿姐不走。阿姐一直陪着阿墨。”

“真的吗?阿姐,你不会走?”阿墨泪眼汪汪地望着祈若。

“嗯,阿姐不会走。”祈若摸了摸阿墨的头,难得的温柔道,“阿墨这么好,阿姐不舍得走。”

“嘿嘿,阿姐最好了!”说着阿墨亲了一口祈若,亲完后,又在另一边亲了一口。“这是我给阿姐留下的印章!以后阿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多年后,阿墨想起这一幕,羡慕的不行,又悔恨不已。

“你啊你……”祈若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谈了下阿墨的脑瓜子。“该喝药了,我去给你…嗯?”

“阿姐抱我。”阿墨拽着祈若的袖子撒娇道。

祈若无奈地抱着阿墨,走到桌旁,拉开椅子坐下。伸出手,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地喂给祈若喝。孩子终究是小孩子,每喝一口药,一张小脸皱的跟个苦瓜一样。直至喝完最后一口药,阿墨如是负重般的吐出一口浊气。咂叭砸叭嘴,舌根上的苦味,瞬间翻涌上来。

看着阿墨被药苦的直吐舌头,祈若压下上扬的嘴角,往阿墨的嘴里塞了一个蜜渍果干。

“阿姐真好。”说着阿墨又亲了一口祈若。

“阿姐的脸不是蜜糖,压不住苦。”祈若无奈地笑道。

“才不是嘞!阿姐甜甜的,香香的。”阿墨反驳道。

“这张小甜嘴儿,以后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小姑娘。”祈若开着玩笑道。

在药馆住了几日,祈若带着阿墨告别了医馆里的众人。路上,祈若问阿墨道,“你就这么跟我走了,也不怕我是个坏人?把你拐走卖掉。”

“不怕,阿姐人美心善,像极了阿娘供奉的观音娘娘。”阿墨憨笑道。

“你倒是个缺心眼儿。”祈若买了个糖人,递给阿墨笑道。

“嘿嘿,阿姐,先吃。”阿墨踮着脚,努力地将手中的糖人递给祈若道。

“嗯,好吃。”祈若咬了一口,直觉得有些甜的发齁。

阿墨看着祈若好奇地问道:“阿姐,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仙子吗?”

“有,姐姐就是仙子,专吃小孩的那种,所以以后不要轻信别人。”祈若恐吓道。

“我才不怕嘞!人比鬼神可怕的多呢!”阿墨有些沮丧道,“阿姐,会不会嫌弃我?”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祈若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们说我……脏。”阿墨难过道。

“他们瞎说!姐姐的阿墨才不脏呢!”祈若抱起阿墨,亲了一口道:“姐姐的阿墨香的很!”

怀里的小阿墨笑的很开心,似乎是被祈若的彩虹屁给安慰道了。

“阿姐,一直忘了你叫什么名字?”阿墨好奇地问道。

“祈若。你呢?”

“顾子墨。但是我喜欢阿姐叫我阿墨!”阿墨笑着蹭了蹭祈若的脖子道。

“顾子墨?!”祈若一瞬间觉得天与地都在旋转。

“阿姐怎么了?”顾子墨发现自己在说出自己的姓名后,阿姐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地想道,“阿姐会不会不要我了。”

想着想着越发的难过,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了?”祈若回过神来,发现怀里的阿墨,难过的不行,还委屈地掉着金豆子。

“阿姐是不是嫌弃阿墨不好看,嫌弃阿墨脏?”

“哪有,姐姐的阿墨是全天下最好看!也是最香的!”祈若立即明了阿墨落泪的原因,柔声哄道,“刚刚自己想到了自己的一个故人。不是在嫌弃阿墨。”

“姐姐,真偏心,还在想小药童吗?”阿墨止住了哭泣,听了祈若的解释,以为是在想医馆里的那个小药童,跟吃了未熟的青梅一般,酸溜溜道。

“没有,阿姐没有想他。”祈若看着阿墨的双眼,想起了以后的顾子墨,说道,“阿墨,你一定要记得,所谓的相貌不过是皮囊罢了,做人要有见识,有远谋,要对的起良心。知道吗?”

阿墨懵懂地点了点头。祈若看着怀里的阿墨,心里不解道,“唉,我怎么跟个小孩子讲这些。”

“阿姐,我想回去拿些东西。可以吗?”阿墨拽了拽祈若的头发问道。

“你要回去拿什么?”祈若好奇地问道。

“有些私人的东西。”阿墨搂着祈若的脖子,慵懒地蹭了蹭道。

“行,你指路,我带你去。”

祈若在阿墨的指引下,来到了顾府。

“回……回来了……”

“他回来了!”

平日里欺负顾子墨的小孩子们如今一看到顾子墨吓得四处乱窜。

“阿姐,你在这等我。”阿墨让祈若留在满口等着自己。

“你一个人可以吗?”祈若不解道,“还是阿姐和你一起去吧。”

“我可以的。”阿墨笑着推走了祈若,独自一人进府。

“行吧。我在那等你。”祈若指了指对面的包子铺叮嘱道。

阿墨点了点头,转身走进顾府。祈若走向包子铺,找了一个位子,点了一屉包子,细嚼慢咽,等着阿墨出来。

进了顾府的顾子墨,直直地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嘿,丑八怪。”顾府的小公子喊道。

“……”顾子墨直直地往前走,不想理睬那个人。

“我叫你,你没听见吗!”身后的顾小公子

“干什么?”顾子墨停下脚步,质问道。

顾小公子见祈若一副爱搭不搭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冲到顾子墨面前,双手揪住顾子墨的耳朵,死命地扯着。

“放……放开。快放开我。”顾子墨挣扎着吼道。

“放开?你看看你这个丑八怪,你娘亲都不要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顾小公子的话使顾子墨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两耳火辣辣的刺痛,仿佛提醒着他,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孩子。

“啊——”顾子墨忍无可忍地反抗了起来,与顾小公子扭打了起来。

偌大的顾府,丫鬟和小厮们冲上来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分开两个人。但是小小的顾子墨像是魔怔了一般,死命地扯着顾小公子。

就在众人僵持的时候,一个婢女砸晕了顾子墨。

“把他!把他丢出府去!”顾小公子指挥着众人将顾子墨抬出去。坐在包子铺的祈若咽下最后一小块包子,瞧见从顾府丢出来的顾子墨,立刻丢了几枚铜钱丢在桌子上,冲到顾府门口,接住顾子墨。

“阿墨?阿墨?你能听见吗?”祈若拍了拍顾子墨的脸,喊道。

“咳咳,咳咳,”顾子墨猛地喘了一口气,朦胧地睁开眼哭道,“阿姐,我不要进去了,我要回家!回家!”

“不哭不哭。”祈若抱着顾子墨安慰道,“阿姐带你回家。”

祈若带着阿墨离开了顾府,雇了辆马车去洞鄱湖。自从祈若发现只要自己想什么,就能变出什么。所以花钱也不带担心的。带着小阿墨回到洞鄱湖的府邸,细心照料。等着8771找回自己。

心塞的祈若看着小阿墨一天天的渐渐长大。

早春三月,薄冰刚破。枝头上粉色的桃花刚刚绽开笑脸。

祈若卧在桃花树上,慵懒地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晃着腿,手上勾着个酒瓶。

“祈若!”还没瞧见人,祈若就听见顾子墨的叫声。

“作甚!”祈若不服输地回道。“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喊阿姐的名字。”

忘了说,当年祈若把顾子墨带回了府。后来的后来,祈若不仅要照顾顾子墨,还要负责他的修习。

“你又喝了那么多酒!”顾子墨无奈地叹口气道,“喝多了,会头疼的,你怎么又睡在树上!”

祈若趴在树上,酒意朦胧地望着树下的顾子墨。

“有点莫名的想念那个顾子墨……”祈若打了个酒嗝想道。

“阿墨……你真的是……”祈若叹了口气道,“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以后你会娶不到媳妇儿的。”

祈若笑着伸了个懒腰,一个不留神儿,翻下了树。顾子墨赶忙上前接住掉下来的祈若,而后冷着脸,松开手道,“呵,我娶不到媳妇儿再说,阿姐可不要在我娶媳妇儿前摔死了。”

“这次是意外!”祈若吃痛的坐起身道。

“哪有你这么的咒你阿姐。”祈若踉跄着站起身,揉了揉顾子墨的脑袋,欣慰道,“我家的阿墨长大了。”

“不是所有人都想阿姐这般不变的。”顾子墨夸道。

“一点都不如隔壁家的小阿牛可爱。”祈若醉醺醺地吐槽道。

“阿姐醉了,我带你回房歇息吧。”顾子墨咬牙切齿道。

“我不……”

不等祈若拒绝,顾子墨抱着祈若回到房里。将祈若放在床上,替其掖好被子。

祈若躺在床上看着顾子墨,顾子墨望着祈若。两两相望,祈若笑道:“我家阿墨真好看。”

“阿姐好看,阿姐才是最好看的。”顾子墨抬手摩挲着祈若的脸庞,意味不明道:“阿姐,以后不要嫁人好不好?”

“噗嗤,阿姐不嫁人,这辈子都不会嫁人,这幅样子,以后会被当做妖怪的。”祈若胡言乱语道。

“以后,阿墨娶阿若,好不好。”顾子墨俯身,压低嗓音,诱惑道。

“呵呵,好。”祈若意识不清道。

“阿姐要说话算话呀。”顾子墨翻身上床,搂着祈若,依恋地说道。

“咯咯咯。”酒意上头的祈若跟个二傻子一样在那里咯咯咯的笑。顾子墨无奈地吻了下祈若的发顶。

“阿姐以后都不许去找隔壁家的阿牛玩,知道没有。”顾子墨半天没有收到回应,低头瞧了眼已经睡着了的祈若,亲了一下祈若的脸颊,喃喃道,“阿若是阿墨的,阿墨没了阿若会活不下去的。没有阿若就不会有阿墨。”

“嗯~难受~”睡梦中的祈若不舒服地挣扎了几下,而后抱着顾子墨,沉沉睡去。

顾子墨笑着又亲了下祈若的脸,满意道,“你看,阿若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你睡着了,都舍不得松开我。”

“宿主!宿主!收到请回复!”

“8771吗?”梦中,祈若试探地问道。

“宿主!你能听到我的声音!”8771欣喜道。“谢天谢地,我终于联系上你了宿主!”

“我这是怎么了?我还想问你呢。”祈若不解地问道。“我怎么会来到顾子墨的小时候?”

“宿主,这件事说来话长……”8771为难道。

“你就长话短说。”祈若嫌弃道。

“是这样的,宿主,你被触发了【时空回溯】的功能,然后因为技术不成功,故事发生了偏差,你也发现了,你有个想什么来什么的功能,这是因为你卡了bug。”8771解释道。“现在……”

“等一下,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记得【时空回溯】触发的条件,寄生宿主死亡。你不要告诉我,我是因为高烧烧嗝屁了的?!”祈若打断8771的话,说道,“我哈有些基本常识,我记得手册里写的是系统有责任维护寄生宿主的安危,所以你哪怕不给我退烧药,也会压制我的病情吧,你总不可能告诉我,是哪个‘顾子墨’把弄嗝屁的吧,这样就更说不清了……我想你需要好好给我解释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宿主。理论上,是这样。我们系统可以帮你,但是,怎么说呢,实际上你不是被高烧弄嗝屁的,而是&*¥#**&,懂吧。”

“你为什么有乱码?”祈若迟疑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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