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定,类似于恐惧的感觉弥漫全身。
不应该是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了?
远处似乎传来什么声音,像是有人在某处叫嚷着救命,但歇斯底里的声音被凶狠的谩骂声不留情的盖过,然后便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不过,我来不及去琢磨这些声音了——我要在闹铃声响起前好好的补充精神,毕竟今天还有着不少甚至可以说是紧凑的安排。
而且晚上还要去赴约通宵呢。
……
不安感依然环绕着我的身体,作为生物的本能警告着我从睡梦中醒来。
但是,好困。
声音越来越大。
我想告诉那些家伙别吵醒我,让我继续睡下去,别来打搅了。但结果只是发出了一阵不明所以的嘀咕声。
说真的,想永远置身于这睡梦里。
或许是顺应这种想法,回过神时我放心的发现睡意再次将自己笼罩。
或许这都是我在做梦——一场噩梦,也许不是。
将身体痛苦,心灵的困惑远远抛下,远离痛苦,仿佛受到祝福般,再次沉入甜美的梦境……之前——
“■■■?”是某人在说话,“你必须醒了,快点起来。”
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我的意识仿佛在从遥远大海的对面传来的钹铫或者海浪声中浮出水面,跨过星海,然后……
我惶恐地挣开闭着的眼皮。
刚刚的那种感觉非常奇特。讲真,就像坐过山车一般那样,令人胆战心惊。
我努力平静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用朦胧的双眼环视的自己的四周。
然后,我傻眼了。
这并非是我所熟悉的属于自己的温暖小屋,而是一个陌生的空间。
阴暗的室内很潮湿,这个小房间里没有窗户。里面只有一把破旧的木质椅子,一张随时摇摇欲坠的简陋桌子,一个带盖子的桶,不知道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自己身下还有一张大约六英尺长的用稻草铺成用来代替床铺的简陋床垫,其正中央有一块已经凝成硬皮的棕色污渍,很臭,可能是血、粪便或者腐烂的食物。我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现在也没兴趣搞清楚。
屋顶有一个铁格子通风口,而这室内最主要的光源就是桌子上那昏暗的煤油灯,但从那架势来看,已经到了随时油尽灯枯的地步。借助着那微弱的灯光,我惊讶的发现房间的铁门上没有门把手——至少我这一面没有。
这到底是在哪?为什么我是被绑着的?
昨天我明明是在……在干什么来着?
我想发出尖叫声,像之前听到的那样歇斯底里。但是周围那不详的气氛警告着我不要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使得我内心涌上喉头的恐惧,硬生生被压抑下去。
想继续沉浸在睡眠中的欲望现在一扫而空,我用手擦掉从眼角渗出的眼泪,尽力的将双眼睁到最大。
这难道是梦吗?
但是我马上否定了这种想法。
因为,如果是梦的话,一切的感受也未免太过真实。胃液从腹部反流涌上口腔的感觉至今弥漫口中久久不散。
毕竟这又不可能是某款以命相搏的游戏,以及其“续作”或者类似作品——在我的认知中,科技还没有到达那个水平。
难道是某种整人节目的桥段吗?现在的媒体都喜欢以这种风格的内容博有钱人的欢心。
不过,谁会想要我们这种学生参加这种活动啊?而且就算是让学生参加,也不可能拉我这种没人要的学生呀。
难道是我就读的那所所谓的“贵族学校”所举办的集体活动?
呵,某位金发百岁老人从粉毛狐狸精手里娶回他的白毛未婚妻的可能性都比这个大。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吧。
我被绑架了。
……
哈哈哈,开玩笑的吧,谁会想要绑架我这种没人要的家伙。虽然说我就读的是一所私立贵族学校,但是我可是里面不折不扣的穷鬼哦。
我,就读私立贵族学校,穷鬼。非常好懂对吧。
如果是为了钱的话,那么绑匪可要大失所望了。
而且再怎么说也只会是为了钱吧——绑架我这种没人要的家伙除了钱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作用。
如果真的是绑架的话,那么我活着出去后可有吹牛的资本了。
哈哈哈……
不行,我不能这样胡思乱想,自暴自弃。被绑架后大多数情况都要考自救保全自己生命安全。冷静下来,要做出正确的判断必须冷静思考。必须要静下心来,慢慢重拾以往的沉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边突然传出其他人的声音。
这可把我吓得不轻。
我颤颤巍巍的转身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借助着微弱的灯光,我勉强看清了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是一名少女,和我一样的受害者。
“嗯……唔……?”
在发出嘀咕声后,过了一会儿,少女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环境,原本用力想要起身却因为手被反绑在身后——我的手是被绑在前面的——结果以像只毛虫的姿势倒到地上。
“这是哪里!等等,我的声音?”
少女一发现自己无法动弹,立刻开始大吵大闹。
“这是怎么回事?开什么玩笑,赶快放开我!喂,你,听到了吗!?”
是在对我说吗?不过很遗憾,我也是被绑着的呢。而且,她这个语气像是求人的态度吗?
话说回来,她的音量简直大得吓人。
“吵什么!死小鬼!”
少女闹了一阵后,一名男子回应她那竭尽全力的嘶吼,“砰磅!”地闯了进来。
他穿着粗劣的服装,全身上下散发出臭气,头还是秃的,胡子也没刮。
看这外表,这应该就是绑匪了吧。
“什么啊!臭死了!离我远——呜!”
砰!
伴随着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很痛的声响,少女被踹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少女发出简直不像样的惨叫声。
她整个人都浮在半空中,然后狠狠撞上墙壁。
“该死的!嚣张个什么,啊?两个野种,勒索都找不到个人。”
男子毫不留情地举脚狂踹因为手被反绑而无法动弹的少女。
这……这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不对,这完全不妙啊。幸好之前我没有大呼小叫,要不然在那里被打的或许就是我了……
话说,真的有人可以这样子的把人给踹飞吗?
“呜呜……痛…不要……住手……呜……不……呜呜……不要………我…错了…”
“tui,野种。”
男子踹了好一阵子才停脚。
最后他在少女头上吐了口口水,然后狠狠瞪向我。
我害怕得发出宛如濒死动物的惨叫声,但是看着少女的惨相——虽然看起来丢脸至极——却让我恢复些许冷静。我不想变成那副模样。我如今就是以这种心情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努力的做出献媚的笑容。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
“……呜!”
好痛。
还是被打了。虽说我压根就没有期盼自己能逃过一劫,但是还是希望对方能看在我那笑容的份上下手能稍微轻一点。
话说古人诚不欺我,果然伸手不打笑脸人——绑匪先生是用脚踹我的。
“tui!还能笑得出来,真恶心。”
男子骂骂咧咧离开仓库。
在等了一段时间听不到声音之后,我才像蚯蚓一样蠕动着来到少女身旁。
“没有问题吧?”
虽然我嘴上这么问到,但是我打心底觉得不可能没有问题。
咦,流着鼻血的她睁着目光涣散的双眼,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仔细一听,原来是“绝对饶不了你们”之类,还有其他一些不堪入耳的可怕宣言。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力,我用手指轻轻的戳了戳她的肌肤。
“咿!”
大概是感到疼痛吧?少女一脸畏惧地看向我。
对不起啦。
我正准备向少女搭话,这时候对话声隔着门传了过来。
我连忙竖起一根手指靠向嘴边,以手势示意她保持安静。
“老实下来了吗?”
“嗯。”
“你没把她打死吧……要是伤得太重,会拉低价钱啊。”
“什么?无所谓吧,反正找不到人赎金,留一个两个都一样。”
“才不一样!虽然要不到赎金,但是她们姿色不错,可以卖出去啊。姐妹花就是成双成对才有价值!”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姐妹花啊?总感觉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了。
这个房间里只有少女和我啊!我左顾右盼几次后再次确定这一点。
“有什么嘛,大不了让她看看不就行了。”
“你这家伙……算了,就这样吧。”
对话就此中断,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
我和少女如释重负般的喘了口气,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冷不防的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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