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凤锦然出声答应，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第一步，便算完成了。
—
皇宫，皇帝书房。
“文儿啊。”陆晟半躺在长椅上，有些疲惫地开口。
“儿臣在。”陆绪文站在他面前，却没敢抬头看他。
对于父皇传召他的用意，他已经猜到了大半。
“你应该已经听说了，过段时间，苍月和北商会有一场大战，朕会挑个人带兵去，事关百姓民生，不得不重视。”陆晟不疾不徐地开口，有意无意间打量着他。
陆绪文听完沉默一秒，继而抬头，话语里染上一丝期待：“那父皇可有合适的人选？”
他猜测父皇极大可能想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但他也知道，父皇并不太相信他，因为有个人比他更合适，也有更大的胜算。
陆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严肃地看向他，两人片刻后，他才慢慢出声：
“告诉父皇，你想不想去。”
陆绪文感到奇怪，但没多思索，谨慎道：
“父皇若相信儿臣能办好此事，那儿臣义不容辞。”
他不太明白父皇为什么如此发问，但他知道这是在给他机会。
“其实文儿，”陆晟并没有直接同意，而是忽然话锋一转道，“你的实战经验，还是不如你皇叔。他身经百战，明显有更大的把握拿下北商。”
陆绪文猜到了他会这么说，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心里还是不平，他抱怨父皇给自己的机会太少，才导致战功不多的，他并不认为自己比皇叔差。
“儿臣明白，但恳请父皇给儿臣这次报效的机会，儿臣绝对不会让父皇失望。”
陆晟又低头考虑了许久，还是迟迟没有答应。
若是小国，可以让他去，就当试练了。可这次是北商，实力大于空恒国，除此之外还要一并收下旁边的几个自立小国。他就算再想让太子立功，也不能拿国家的安危开玩笑。
见他一直不肯松口，陆绪文的拳头越握越紧，挣扎了好久才又一次请命：
“请父皇给儿臣这次机会。”
他不愿输于任何人。他是太子，他必须赢。
陆晟看着他坚毅的目光，还是摆摆手同意了：
“好吧，希望你能完成这次托付，早日征得民心，也好保我苍月百年太平。”
他也何尝不希望，自己立的太子能取得所有人的赞同和认可，一起将国家发扬光大。可他现在，对他实在不太有信心，又不忍让他错过这个机会。
陆晟想着有些惆怅，轻轻叹了口气。
陆绪文刚道完谢，就注意到了他的叹气，以为他是对自己过于失望，便生出了一个其他的念头。
赢，当然要不择手段的赢。
出了大殿，他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坐上轿辇，拐进了将军府的方向。
远远听到门响，曲落云便出门迎客，没想到刚到院子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脚步顿时就停在了原地不再前行。
二人相隔一条石板路，站在两端对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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