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回来了，可以试试这衣服了。哀家觉得十分好看，不穿多可惜呀。”
颜太妃把衣裙递给她，推她进屋换。
凤锦然看着面前的门被关上，站在屋里犹豫了几秒，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她还是决定试试，毕竟是太妃娘娘的一番心意。
于是她不太熟练地穿上了这件华美的衣服。
绣纹上裳，细致月华裙，外加一件轻薄的袖衫，纱织的披帛环绕手臂。
她换好衣服，感觉手脚不利，有点不太自在地出了门。
颜太妃看见她，一脸惊艳地迎了上来。
“锦然啊，太美了！”她围着她上瞧瞧下看看，面上掩饰不住的惊喜。
凤锦然看着她扬了扬唇角，心里对美这个字没什么定义。
“随哀家来。”颜太妃友拉起她的手进了屋子。
坐在梳妆台前，凤锦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头发随意地散着，面颊没施任何粉黛，确实是有些凌乱。
颜太妃从桌上拈起木梳，轻轻地帮她整理秀发。
凤锦然从铜镜中看到她脸上的微笑和温柔的动作，心中莫名一暖。
记忆深处，似乎也曾有一个端庄儒雅的人，替她这样理着云鬓，面上也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可她，就是记不清她的样貌，想不起她的声音。
盘好发髻之后，颜太妃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后拿出一个玲珑点翠银簪，轻轻地插在了发髻右侧，然后用两个镶珠玉钗置在了发髻前。
“这些啊，是煜儿你们两个去南林县的时候，哀家专门为你准备的，就等着你回来用呢。”
颜太妃说着，整理完这一切，看向铜镜弯了弯唇：
“真好看。”
说罢，她又拿起脂粉，向凤锦然面上扑了几下，又用一支细细的笔，在她眉间画了一个红色的腈梅花钿。
一切完成，颜太妃觉得这真是她见过最美的人儿，甚至她想起自己年轻时，都感叹自愧不如。
“好了锦然，看这样多好看呀。以后要多像这样打扮打扮自己，不能白白浪费了一张脸蛋哟。”
她抚着凤锦然削瘦的肩膀，对上她铜镜里的目光。
凤锦然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
太妃娘娘说的没错，看着这样的自己，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好了，你好好休息，哀家要先回去了。”颜太妃又拍了拍她，才转身离去。
凤锦然立即起身行礼：
“恭送太妃娘娘。”
看着颜太妃出门后，她又面向了铜镜。
再次看了一眼与平常不一样的自己，她拿起了乘月剑，出了门去。
—
长安街。
陆昭渊在前面走，曲落云在后面跟着，两人从宫中走到这里，一路相对无言。
曲落云低着头，不停绞着手，感到不好意思又不知道怎么说，于是就一直没开口。
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只顾着往前走，忽然就撞到了个坚实的后背。
揉了揉额头，抬头看向面前这个忽然停下的人，她有些埋怨地小声道：
“怎么回事？”
陆昭渊转过身，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抚上她的额头，略带歉意道了一句：
“不好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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