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煜没有抬眼，专注着盯着伤口，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半分，语气依旧平静：
“字面意思。”
卿月听罢，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泪水落到了衣裙上，“煜哥哥……”
她说话哽咽，索性不顾疼痛，直接伸手抓住了他正在上药的手腕。
“砰——”
盛着药粉的小玉瓶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白色的粉末洒了一地。
“为什么……煜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护着她？”卿月红着双眼质问，语气已经不再娇弱。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仅仅是出去了这么一段时间，她的煜哥哥就被别的女人抢了去？明明该是她的才对！
“本王说，”陆明煜忽然严肃了起来，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出下半句话：
“不要再做方才那种事情。”
他不能容许凤锦然受到任何的诬陷和指责，绝对不能。
卿月失控地摇头，将他的袖子抓得更紧，“不……不！煜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有婚约的，我们才应该一直走到最后，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插足！”
陆明煜冷淡地看着她，任由她拉着自己的袖口，缓缓吐出一句话：“本王认为，这婚约，不要也罢。”
“什么？”卿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什么，不要婚约？煜哥哥怎么会这么对她，凭什么？！
“煜哥哥！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道你对我真的半点情谊也没有吗！”
她不相信，以前那个什么都愿意让与她，随时随地都会保护她的煜哥哥，会这么对待自己！
“有。”陆明煜一句话让她停下了吼叫，“但那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情谊，本王会尽力不让你受到伤害。”
卿月苦笑着自嘲，身体有些发抖。她松开了他，泪水源源不断地流着，她低声喃喃道：“可……能伤害我的，一直都是你啊……”
陆明煜握了握拳，站起了身。
他深知自己不该如此，可他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他心里只有一个人。
“对不起。”
他诚挚地道了个歉。
卿月摇头：“对不起有什么用……”
对不起能让她被伤害的心恢复吗？不能。这只会更伤害她，让她更难受。
陆明煜站了一会，不远多留，便朝门外走去。
“陆明煜！”卿月撕心裂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婚约你是无法推辞的！你等着吧，最后，你还是要娶我！”
陆明煜听着她的嘶喊，脚步没停，径直出了门。
—
清竹苑。
凤锦然站在桌边，认真地擦拭着乘月剑，一直觉得心绪不宁。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之前想起的种种片段，都让她觉得自己不仅仅是王爷旧友的妹妹这个身份。如若那个乐菱公主真实存在，那她认为自己甚至有可能是朝臣之女。
而记忆中五年前与王爷的相遇，又是在哪里？那段记忆的周遭景色，与这苍月国京城实为大不相同，难道自己不属于这个国家吗。
她没有思绪，也想不起来任何，想要去查探都很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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