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柒侧身躲开，往后一跃落入了种满荷叶的湖水中的船只里。
白秋云踏入船只，在狭窄的船上不断出剑，刀光剑影之中，映照出慕以柒微微红润的眼眶。
“叮！”
纪云剑再次被竖立的慕云剑挡住，白秋云脸上无喜无悲已经把慕以柒逼在了船只末端。
“咚~”
湖面荡起涟漪，慕以柒沉入水中，看着湖面上的一丝丝波光粼粼，白秋云落入水中，面露焦急之色。
手中没有纪云剑而是用力把手伸向她，似乎想要抓住若即若离的她。
少年的脸上的稚嫩和眉宇间自带的温柔，是她心头的荡漾。
模糊间少年的脸褪去了稚嫩，焦急的目光变成了冰冷，手中冰冷的纪云剑毫无阻拦的刺入她的掌心。
手掌传来钻心的痛和心中的绞痛杂糅，水中的她吐出气泡，窒息的感压的她的胸腔仿佛快要炸开。
“砰！”
靠在城门上的慕以柒被白秋云手中纪云剑传来的力度震开，撞开了城门。
而白秋云身体跃起，手中的纪云剑没有沾染一丝鲜血，依旧瓷白的剑身朝着她刺来。
“柒姐，你怎么这么能吃辣！”洛长生正吐出舌头，疯狂用手扇着。
而一边的沈玄阳嘴唇都肿了，还强行将裹满红油的肉菜大口大口塞入嘴中。
慕以柒在一旁开心的夹着菜在火锅里涮着，眼睛中充满了得到满足的精光。
大门推开，白秋云正朝着她的方向飞奔而来。
“好啊，我们找你们找的正辛苦，你们却在这里吃火锅！”白秋云瞪着眼睛，佯装着生气。
一边的单清歌捂嘴笑着，陌羽跑到了沈玄阳身边，洛长生正一脸卖乖的坐在了单清歌旁边。
而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夹起一块牛肉，笑吟吟的对着白秋云说“你看，这不是给你的牛肉都涮好了嘛......”
纪云剑刺入心脏，慕以柒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体内血气倒涌填满了口腔，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
冰冷如雪和古老鸿蒙之力在体内肆意横行，那时候的白秋云被慕云剑刺入，应该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咔嚓！”
四周的欢声笑语噶然而止，响起来如同玻璃般支离破碎的声音。画面变得恍惚，如同冰雪遇见烈阳般开始消融。
白秋云将纪云剑完全穿透慕以柒的身躯，靠在慕以柒的耳边无比冰冷的说道“精神力的碰撞到此为止吧，我已经玩腻了。”
所有人看着冲天而去的紫色星光和白色云雾，星星点点躲在云雾里闪烁。
慕以柒和白秋云矗立在一侧，两人双眼禁闭，但周身散发着神魂波动不断起伏。
“噗！”忽然，云雾之中的紫色星辰模糊消失，慕以柒猛的睁开双眼，嘴中喷出一道血雾。
半跪在地上，青丝凌乱的垂落，嘴角勾着几道血丝，眼神更是黯然无比周身原本强盛的气势瞬间萎靡了起来。
洛云芷远远的看着，勾起嘴角一笑“她居然和白秋云比精神力，白秋云的精神力可是强到变态，她怎会......”
想到这，洛云芷卡在喉咙的话突然噎住了，是啊慕以柒怎会不知？
“小柒！”一旁的孔庭轩见状一惊，努力的想要挪动身躯，可是仅仅只是动弹一下就疼的他险些晕过去，移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办不到。
不过他也是有些奇怪，明明慕以柒的修为是压过白秋云一个境界的，即便白秋云再怎么强，想要弥补这一个境界的差距也不容易，可为什么要和白秋云对拼精神力？
白秋云的眸子淡然的看着慕以柒，神魂之力的消耗也让他精神有些恍惚，手中纪云剑吐着寒芒，缓缓的朝着慕以柒走去。
“我曾经以为我会毫无波澜，甚至觉得自己才是被逼无奈。”慕以柒淡淡开口道，内心之中的绞痛让她大口呼吸着，声音略带哭腔。
垂落的发丝遮住了面容，没人看到她如今是什么表情。
“日日夜夜的愧疚在我夜寐之后化为梦魇，白日的空闲化为我的心魔压的我喘不过气。”
“也罢，今日之后世间不会再有我，一命还一命。”
“我没有不甘，也没有怨恨，只愿吾死换回曾经少年归。”
天空之中残雪在漫天之中飞舞，在一次给了寒冷的温柔，抚动女子的头发，将晶莹冻结成了一粒粒冰珠落在雪地之中。
冰冷如雪的纪云剑的剑尖点在了慕以柒的额间，刺出一点猩红。
冬风也在此刻抚动了白秋云的头发，眸子毫无波澜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慕以柒。
往日思绪一点点化为云烟随着寒风消失，在空中化为雪花飘落，在脑海里化为碎片支离破碎。
一团雪砸在脸上，碎开的雪沫贱在白秋云的脸上。
白秋云的眸子缓缓移动落在了孔庭轩身上。
后方的洛云芷身上狰狞的巨大伤口还未愈合，里面狂暴雷电之力令的洛云芷的伤口无法迅速愈合。
若不合玄灵混血菇的生命力顽强，如若真的是人体的话恐怕直接被一击击毙了。
白秋云的目光转移到了孔庭轩身上令的慕以柒身躯微微抖了抖“云，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甘愿死在你手中，但他没做错什么。”
白秋云闻言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仰天迎着漫天飘雪狂笑，腰间的“旧忆”在寒风中微微发出笛声。
“慕以柒，他没做错什么那湘灵做错什么了什么？”白秋云说着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干净纯真的脸。
最后定格在了那个女孩含着泪在自己意识模糊的自己眼前，说着祝自己今生自由，不再受着世间红尘万物束缚的话。
“你可知，我是怎么活下来的？”白秋云冷笑道，在慕以柒紧缩的瞳孔中说出了“晁珠”两个字。
“湘灵......死了。”慕以柒失神的喃喃道，望着天空飘动的雪，要知道妖族有妖珠，而锦鲤一族的晁珠就等同于妖珠。
晁珠有着神奇之效，其中的浓郁生命力能否让人重生也无不可能，而代价就是献祭生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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