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坏透烂透没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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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下了几天的小雨，空气都泛着潮湿，室内开着暖气，室外却是另一番风景。
冬天就是天黑的快，快到五点天上出现月亮，走夜路丁程鑫都会拿上一个手电筒，因为苏觅有一点轻微的夜盲、近视外加散光，尤其是下楼梯的时候，每日一摔。
天气越来越冷，每次到学校苏觅的手都会冻僵掉，这时候写字左右手就没什么区别了，丁程鑫开始早起去给苏觅买热牛奶暖手，连续喝了一个多星期和牛奶，苏觅都生出一种自己马上就要长高的错觉。
放学两个人就一起往医院跑。
然后再日复一日地过。
在阿婆午睡后苏觅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没有名字。
“有事？”
“我给你银行卡打上钱了，医药费先用那些，我忙完就过去。”
“哦，没事挂了。”
……
苏觅打开支付宝，果然收到了一笔钱，然后是一条弹出的信息。
［电话应该长辈来挂，我教你的教养都去哪了？］
苏觅直接熟练的屏蔽后，去找丁程鑫还恢复活力值了。
她才不要和烂人聊天，她要找她的鑫鑫子。
上次她在医院门口偶然看到马嘉祺和沈忱，但没有来得及打招呼，两人就走了。
那时候马嘉祺一直都在笑，呆毛都立起来了，让她大概知道两人一起来医院是什么事了，但苏觅还没来得及去问清楚。
哦吼，有点期待呢。
一月发生了挺多事的，来不及准备，最后一次期末考试到来的也快。
马上苏觅就要成为高二的学姐，丁程鑫也要高三了，马上就要成年。
苏觅又去交完医药费，帮着李知也做兼职，她的兼职真挺多的，一个星期排开，有发传单的，有洗碗的，有去看店的，一般看到就接，也不管是苦是累。
有些活儿重要，逃课也要去。
“你干嘛弄那么多兼职？”
“学习我已经学不好了，只能趁着年轻多赚赚钱。”
她仰望着天。
她没有钱，十六岁就从孤儿院出来工作了，有空就回去看看，但怕自己拿不出什么好的礼物回去没脸面。
“你说我能不能在25岁之前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你跑到25岁的时候去看看啊。”
两个女孩依靠在矮墙上，身影泛着光，枯木枯枝，散发着腐朽的芬芳。
“为什么之前你要往我桌子上到墨水啊？”
“就你还记的那个林说不？就那个刘海挺厚还带着眼镜框的，我特别看不惯他，他家里没钱就偷人东西，还杀死了好几只猫，之前一段时间学校里的猫不是丢了好多吗，都是他杀的。”
少女托着腮，说完之后又重重叹息了一声。
“他好像又心理疾病，又没人救他出来，就疯掉了。”
苏觅听着巴拉巴拉的一大堆，慵懒的靠在李知也肩上，玩着她的头发。
李知也顿了顿又说。
“刚开始我打听到你学习特别好，以为你和其他好学生一样，看不上我们这些人。”
苏觅终于放下手上的发丝。
“其实我确是看不上他们，没脑子，没前途，不努力，以后可能都要为给自己孩子买东西吃而纠结。”
“但你不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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