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意东或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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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敲门声，示意时间到了，丁程鑫没再看丁志国一眼。
“你父亲大概是二月初出来，不变动的话日期是定在9号，有变动再通知。”
“嗯。”
丁程鑫出来的时候，天空堆积着乌云，下午三点却像是傍晚时分，枯枝被积雪压得摇摇欲坠。
不知是什么时候下的雪，应该也是近两天。
如果日期不变，那丁程鑫很快就又要来北京一趟，他在车站旁坐了一会儿，没想明白。
苏觅会不会有危险，是不是把钱给丁志国就好了，他家的小苏还在盼着春天的樱桃吃和夏天的风。
［阿程阿程，什么时候回来呀！］
［阿程，下午好啊！］
［阿程，我的钱包丢掉了，但还好里面没多少钱了，不过还要在买一个新的，我刚刚看了好几个喜欢的。］
［图片］
［图片］
……
怎么办，他家小苏不聪明，经常被人骗，哪怕知道自己被骗了还傻呵呵的。
天空变暗了，乌云渐渐遮住了天，下起了久违的雨落在屋顶和路边，有汽车经过，街上传来一声猫叫，雨水混着泥土溅起洒向男孩外套。
丁程鑫起身要走了，望着平坦的路面，想起小时候和母亲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他那时候还小还算是无知，体会不到母亲的苦难父亲的自私。
丁志国是个酒鬼偶尔还会赌博，净搞着不正当的生意，说着为了生活，酒后的每次发泄造成了母亲身上一道道伤疤，最后一次反抗的结果就是失手被杀。
发丝被血站在额头上，眼神已不聚焦，涣散的瞳孔倒映着男孩的影子，丁志国早就跑了，还是拿着酒瓶跑的。
母亲胸口微微起伏，她声音沙哑着。
“110救救…”
寂静了，一切失去了声音。
世界直到苏觅的出现才重新鲜活起来。
夜间丁程鑫又做噩梦了，梦到苏觅溺水，上不去，说不出话，在缺氧的时候紧紧不放握住他的手，然后一点点没了生机，下沉，离开视线，坠入海底。
他靠坐在床头，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应该是一直没停过，好像还愈下愈大。
“喂，阿程…嗯”
苏觅刚睡着，想发脾气的，看到备注后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不要乱跑，自己在家要锁好门，关好窗户，一有事就和我说…小苏？”
电话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丁程鑫终于笑了，用手一遍遍的擦着屏幕。
忽然想赶在天明之前立刻去见她，亲吻一下她的额头，低声说一句早安，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来。
丁程鑫从没觉得一个夜晚有今天那么难熬，迫不及待的等天明，等天晴，等他的女孩醒来。
他们通话一夜，丁程鑫单方面的通话。
“丁程…嗯…”
轻微的声音也被丁程鑫捕捉到了，后面是一连串的被子翻滚声，苏觅应该是在说梦话。
“早安，小苏。”
电话挂断，飞机票提前定好了，他起身去收拾衣物，晨曦的光照射进入室内，外面是潮湿的泥土气，希望他能尽快赶到喜欢的女孩身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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