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我先教你认几副药材吧。”
这里是医馆的药柜。被贴了标签的抽屉连一半都没有,在时间的磨损下,有些标签上的字都模糊不清了。平时只有孟回书和晚晚再管理这些熟知的药材,所以也没有想着要给它们一一贴上标识。
“这个细长细长的可不是人参,它叫当归,可是补血的好东西。”
“这一大长片的叫大黄,它能去热凉血。”
问情听得很专注。
一对一的课堂被推门声打断。问情看向门口,申亦和晚晚正站在那里。
“问情?真的是你。”
“亦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医馆最近很忙,所以就想来问问婆婆缺人手不。”
孟婆婆听着两人的说话猜想道:“问情啊,难不成你说的把你送上山的好心人就是他吗?”
“是啊。”问情开心笑道。“我父母被贼人所杀,我流离失所的时候就是亦哥帮了我。”
申亦还以为问情对孟婆婆全盘托出了,看来她还是找了个差不多的借口。没有说她以前是永夜殿的人的秘密
“唉。可惜这么你一个标志的姑娘,怎么就遭遇了这种事情。”孟婆婆握着问情的手很惋惜地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一个小女子也不求复仇了,只希望那些正义之士能再让这个世道太平一点。”
申亦听她说的有模有样的,难不成她无父无母还真是被贼人所杀?
“所以亦哥,以后可以的话我想一直在云浮宫里工作下去,这样就不用花你的钱了。”问情也不是心疼申亦的钱包,她从不能作为一个申亦的亲戚一直待在这里。为了避免被人怀疑,在这里工作就是最好的理由。特别还是在救人无数,名声极誉的孟回书手下工作。
反而申亦还被她这句话感动。问情也太关心自己了吧。
“咴哟。”晚晚把身上一大筐药材举着倒在桌上,也不知道她小小的身子里到底哪来的那么大力气。
“婆婆,我把药材都买回来了。”
“晚晚真棒。”孟回书溺爱的摸着她的小脑袋。看晚晚的表情这比申亦捏她的脸蛋要来的舒服多了。
“好啦,既然晚晚也回来了,你还有不认识的药材让她教你就是了,还有就是抓药的时候切记要称对斤两。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出门了。”
晚晚拿上行囊和一个空的药框递给孟回书,却被申亦都拿住了。
“孟婆婆是要和奎木一起走吧。刚好他是我室友,我帮您拿吧。你们在哪碰面。”申亦很开心。问情有自己的工作,这无疑让他的压力一下少了许多。
“你这小子,可别把我看老咯。”孟婆婆笑道。她没让申亦帮她拿东西。这个叫申亦和自已有缘的很,他认识的人都要和自己扯上点关系。
“好吧。那走吧,我带你去武曲哪里。”
“婆婆路上小心啊。”晚晚站在桌子边上挥手,她如今才比这药桌高一个额头。她真的好想快些长大多帮到婆婆。
“你要好好陪着你问情姐姐哦,婆婆把你的糖果盒也戴上了,回来给你装一堆好吃的。”
“嗯。”晚晚乖巧点头。
申亦也挥了挥手,和她们别过。
在某处昏暗的房间,只有从天顶的格窗外撒下了一束白光。
方业鳞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段时间了,但他不敢抱怨半句,因为他在等的那位大人可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房间的门被打开,走进一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屋子里本就没什么光,方业鳞看不清他斗篷下的长相。
“大人。”他单膝跪地以示尊敬。
“起来吧。”头蓬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为中年男性。
“大人这次找我有何吩咐?”
“我上次送你的刀可还好用。”
他把佩在腰上的刀呈在手上。“回大人。这柄神刀不仅锋利无比,它附带的诅咒之力还祝我数次克敌。”
“很好,这柄刀出自我极青峰鬼使兵匠之手,你觉得称手就接着用吧。你把这个拿着,我还有件事要你去做。”
方业鳞接下他递来的书纸。上面画有两人的肖像还指向一个要他去的地方。
“我要你把画中的老女人杀了,另一个人是她这次出行的护卫。你一个人不是他对手,和你小队的人一起去吧。”
“是,属下一定把这事办好。”
山路难行,这还是没人走过的山路。奎木走在前头不停地在用镰刀从荆棘中开辟道路。离开云浮宫已经有两天的日子里,他和孟婆婆昨天在山脚的城镇住了一晚。虽然奎木没什么想买的,但她看孟婆婆还是装了不少好吃的走。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今天采玩药就能回宫了。
“孟婆婆。要不您还是在住的地方等我好了,俺一个人上山就能帮您把药采回来。”在做上山的准备之前,奎木想孟回书劝道。
“那可怎么行,就算我跟你说了药草长什么样子万一你遇到长得像的分不清怎么办。你小子就别拦着我了,老身还是得去一趟的。”
虽然确实如孟回书所说那样,奎木只好和她一起上山采药。不过他还是做他尽可能做的事,比如背着药框和向前开路。
“停一下,奎木。”
“怎么了。”奎木回身望去,他还以为是孟婆婆体力不行了,结果发现她的眼睛正盯着林间的某处放光。
“那是鼠子草吗?”
“应该是的。走,我们过去看看。”
奎木带着孟回书走到这里。这一带少了很多荆棘,还方便他们的步行。
“就是它了。”孟婆婆确定了草药,正打算把它割下时却被奎木拦住了。
“等一下孟婆婆。”他注意到周围一颗低了头的草,这是被人踩下去的。“有人来过这里。”他觉得有些不妙,这里适合伏击。现在他们可是身处一小片空地中,周围连颗树当掩体都没有。
“估计也是来采药的吧。毕竟有几样药材只有这附近的山头上才有,其他地方可不多见。”
“可能吧。”奎木稍微放下戒备,他松开了挡在孟婆婆身前的手。
就在孟回书要蹲下身子的一瞬间,奎木的耳朵动了一动,他听到了弓弦拨动的声音。一只暗箭从林中飞来,指向孟回书的身体。
棕绿色的毛发瞬间覆盖住他的全身。奎木变成了狼形,结实的肌肉撑爆了他的上衣。他马上弓起身子向前弹跳扑去,为的就是赶在那箭矢之前护住孟回书。
孟回书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她才刚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毛茸茸的手环住了身体。奎木抱住了孟回书,暗箭从他肩上划出一道口后钉在了不远处的树干上。
“有人埋伏。”奎木低声说道。
林间某处闪出一个身形,他手里提着弓,刚才那箭就是他射出来的。
“我的目标只是这个女人。你让开,我可以让你走。”
奎木只是转了转脖子,变成狼形态后他的嗅觉异常灵敏。空气里的各种味道在他鼻尖流转。
“还有两个人呢?叫他们都出来吧。”
拿弓那人也是一愣。这时从树上又跳下来一个身披鳞片的蜥蜴人。
“有段时间没遇到变形系的同类了。”方业鳞抽出他那把大刀,刀口似乎泛着血红。不知这把刀是杀了多少人才能把血色渗入刀里。“另外一个人你就不用看了,她目前是不会出来的,先由我们两个对付你就够了。”
是逃还是战,奎木必须做一个选择。如果要跑,孟婆婆一个老人家是走不动的,他无论背着她还是抱着她都不是一个好选择。背着的话就相当于把背上放了个没有反抗能力的肉盾,一被弓箭射中要害奎木可救不过来,抱着的话他又少了用来奔跑的手,四肢抓地才是他最快的速度。
那么只有战了。
突然奎木感觉肩膀中间的地方除了疼还有点异样,他用手去摸了摸。
“哈哈,忘了告诉你,刚才的箭上被我涂了毒药,虽然不会伤及性命,但是有麻痹作用哦。”弓手显然有些得意了。
“哦?是吗?”
奎木的名字是后来自己给改的,他取的很随便,自己能变身为奎木狼,所以就叫奎木了。水是生命之本,木则是生命之根。与这两种属性挂钩的天赋大多都有治愈的能力。可是狼性本贪,喜夺人物,所以奎木的治愈能力来自于掠夺周围植物的生命力。
他脚下几株花草枯萎的同时,奎木身上亮起绿光,他肩上的伤便渐渐愈合了。只要周围还有木灵的生命力,毒素对他的影响都微乎其微。恰好这是片山林,在这里作战就是他的主场。
方业鳞的脸色凝重了起来,怪不得那位大人说自己一人不是他的对手。就以奎木刚才爆发性的速度和治愈能力来看,他一个人绝对能轻易牵制住一个普通的小队。
“你们还打算就凭两个人跟我动手吗?”
奎木如此挑衅他们既不是自大也不是自信。奎木只能大致确定第三个人的方为,但不知他的具体位置。如果真像那个弓手所说他们的目标是孟婆婆的话,奎木担心藏着的那个人会对她下暗手,所以他才希望让第三个人一同现身。就算他们还有什么招,明着来总比暗着好。
“当然。”方业鳞答道。他把妖刀咬在嘴里,四肢伏地冲了上去。
因为奎木就像一座堡垒战在孟回书前面,如果他们不动奎木是更加不会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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