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沈郎...”
沈郁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有一束温暖的烛光,烛光中坐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许恨心。
“姐姐...”沈郁撑着手肘坐起来,左右看看,嗓音嘶哑道,“我在哪...”
许恨心扶着他的肩,在他腰后垫一个枕头,捋捋被子说:“这是王爷大儿子的房间。”
“...儿子?”
许恨心笑了笑,把桌子移过来,端起盛了粥的碗。
“人家说了,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来吃点东西吧,一回来就睡到现在,饭也没吃。”
她边说边凑近过去,舀起一小勺轻轻吹一吹。
沈郁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发现衣服裤子都是换过的,身上也好像被人擦洗过,奇怪道:“谁帮我换了衣服?”
“你猜呢。”她微微一笑,送出去一勺。
沈郁张嘴吃下,含糊道:“你帮我换的?”
说完见她没有否定,那应该就是她了。
“你还帮我擦过了...”
“不是我擦的,”许恨心撇撇嘴,又喂他一口饭,“是梁洛雪擦的。”
她倒想自己做完全部,奈何什么都得和梁洛雪分一下,就是现在来叫他起床吃点东西,都要和萧仙儿先理论一番。
想想也真是怪了,怎么都要争先恐后地跑来服侍他,这家伙...
她想着这些,没注意舀了一大勺喂进他嘴里。
“唔...烫....”
“啊...?快让我吹吹。”
“不...不用....”沈郁看到她凑近的脸,赶紧囫囵一口咽了。
许恨心懊恼自己不该走神,马上关心道:“烫到舌头没有?”
“没...”沈郁无语道,“我哪有那么娇气啊。”
“唉....”
许恨心继续给他喂着饭,忽然叹了口气,“你刚被萧前辈背回来的时候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怎么了,你明天还要再下去吗?”
沈郁浑身酸痛地靠在枕头上,慢吞吞地说:“得下去啊…得下去再练一练,还要给仙儿取泉水。”
许恨心听着他的话,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勺子,不情愿地说:“我觉得有点太危险了,万一滑了一跤,他们又都不在,我们几个也没法救你。”
沈郁偏头看看她,看到她眼里亮着一点小小的烛光,停顿了一下,才用沉稳的嗓音道:“我保证自己会没事的,而且王爷也跟我说了,不能在下面呆太久,所以我很快就会上来,不会让你们等久的。”
“我不是怕等你,我是怕你受伤,怕你掉下去....”
许恨心有些激动,说着又慢慢平静下来,语气带着埋怨,“这种修炼方式太疯狂了,你又不是要做什么,何必要这样练?仙儿的病也已经有药了...”
沈郁坐直了酸痛的腰,伸手握住她的胳膊,让她突然轻颤了一下。
“你别担心了,这是我自己决定的,我也想练,不然下次再遇到萧宁父亲那样的人,我们连跑都跑不掉。”
许恨心听他说着,感觉手里的碗有些温了,先不管别的,继续转过身来给他一口一口地喂。
“你先吃吧,吃完了我们再说。”
她加快了一些速度,沈郁也只管张嘴往肚里咽,嘴边沾上的米粒被她随手抹了,顺手含入自己口中,再继续盛下一勺。
“多嚼几下,怎么跟小孩似的,饭也不会吃了。”
许恨心嗔怪又宠溺地瞧他一眼,等他把嘴里的嚼完。
“还不是你喂太快了…”
“还顶嘴。”
沈郁讪讪地闭上了嘴巴,很快把最后一点饭也吃完了。
“饱了吗?”
“没有。”沈郁不假思索地回道。
许恨心愣了一下,嗤的一声笑出来,放下碗,撩开他的衣摆,把手伸进去摸摸他的肚子。
“这不是饱了吗?骗人。”
“没饱啊,就一碗粥怎么饱...”
“那也不能多吃了,现在太晚了,明天早上早点起来,我给你煮好吃的。”
沈郁吃了粥又有点困了,被她摸着肚子更想睡觉,眼皮沉重地问:“王爷他们明早就走了吗?”
“嗯,这房子留给我们住了,我还正想和你商量这件事,仙儿现在也在慢慢治病了,你不能后面还一直只和她住吧,还有楚前辈也在这....”
她说着声音慢慢变小,凑到他耳边,手还在他衣摆下没有拿出来,一边轻摸着一边说:“以后要是我们...行房事...不是很不方便吗…这里的屋子都挨得那么近。”
沈郁见她上挑着眼睛望着自己,眼里浓情脉脉的,又有一股为人妻的羞意,竟看得他脸上有些发热。
“那怎么办...小点声呗…还能怎么办。”
许恨心实则想的是和他商量下,要不要和仙儿分开住,她和梁洛雪住到山下去,留仙儿和他在山上住。
她想到往后和仙儿住在一起,一定也是矛盾重重,每天都要疲于与她争辩,要么就只能无条件地让着她。
一次两次,一个月两个月她还可以忍受,若是一年两年,长此以往下去,只怕她再好的脾气也忍受不住了。
可她又想到沈郁每日要去练功,那么辛苦,再分开住,他只能山上山下两头跑,又实在心疼他,这件事也说不出口了。
沈郁发现她好像想说什么,烛光下的脸忽而显得有些落寞,便担心地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上。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他问着搓搓她的手臂,低头望着她的侧脸。
许恨心依偎在他怀里,这数日来的疲累和委屈竟得到了释放,抬眸与他对望着,说道:“没怎么,就是有点想你了。”
沈郁怔了一下,换做两只手圈住她,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没有说话,只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要亲嘴。”许恨心不满足地在他怀里昂起脸,口吻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沈郁便又低下头去,在她莹润的唇瓣上轻轻舔舐了两下,听到她“唔”的一声娇哼,才继续加深这个吻,一边吻一边将手伸进她的衣摆里,揉着她饱满酥软的胸脯。
两人像是天鹅交颈一般亲密厮磨了一阵,许恨心被他吻得眼神迷离,满脸潮红,揪着他的衣衫说:“沈郎,你学坏了。”
沈郁也吻她吻得情动,低哑道:“还不都是你教我的。”
许恨心低低笑了几声,银铃般的,翻身将他压下去,捧着他的脸说:“沈郎学得这般好,姐姐该给你点奖励才是。”
说罢勾掉鞋子上了床,趴伏在他的股间,将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挑起娇媚的眸子道:“要小点声哦。”
沈郁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了一声闷哼:“.....唔嗯!”
.............
第二天一早,晨露微湿,阳光明媚。
萧弥和江止雨以及他的夫人,在院门口和他们简单地道了声别,便一起下山离开了。
“生火做饭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啊,洛雪,记得银钱放在哪里,不要乱花,随便用就好了。”
夫人才走几步又回头叮嘱他们,梁洛雪连连答应,挥着手和她道别。
“我们知道了,请放心吧!”
不一会儿,江止雨便把她变得啰嗦的娘子牵走了。
沈郁望着萧弥和江止雨远去的背影,想起昨晚萧弥对他说的话,产生了一种深深的责任感。
“啊...现在就剩下我们几个了。”
梁洛雪叉着腰左右转转,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这里的环境真不错...对了,我们要在这里呆两年多,老闫他们还在望城等咱们呢,沈郁,我们得找人给他们稍封信,让他们先回余州去吧。”
沈郁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这件事,对她说:“那我今天下山一趟,去驿馆问问,看能不能写封信送过去。”
“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许恨心也和梁洛雪说着话,聊着聊着便回院里去了。
楚晚纯神色平静地跟着他们回去,在厅堂里坐下歇息。
许恨心摸索着找来茶具,泡了壶花茶,一人斟上一杯。
这时楚晚纯才缓缓开口道:“我也有一件事想和你们说一下,我打算回余州去了。”
她放下好看的茶杯,手叠在膝盖上,文静地坐着。
沈郁露出惊讶却又不怎么惊讶的表情,他现在的反应也因为身体的酸痛而有些迟钝。
梁洛雪和许恨心还没有发表意见,她们也觉得楚晚纯应该是会回去的,只是这么早就提出来,她们也有些不大放心。
楚晚纯接着说:“我原来从余州跟着你们出来,是因为担心仙儿的疾病,那时她在我那里就有一些症状,可我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我内心是有一些愧疚的,如今仙儿的病也找到了医治的办法,我也就放心了,你们要留在这里治病,我也不该再继续打扰,这两日我便下山回去,刚刚洛雪说的船夫的事,我去替你们传话就好。”
“....唉...这...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太急了,”沈郁斟酌着言辞,摸着罗汉床光滑的扶手,“这两个月走得这么累,就算前辈要回去,也可以再多休息一段时间...是吧?”
他说完看看梁洛雪,不确定她心里怎么想。
“我也觉得,前辈再多住一段时间吧,而且路途这么远,你一个人走也不安全啊,唉刚刚应该问一下萧前辈的,也不知道他要去哪,不过他说过段时间会回来看看,到时候和他说说,看看他能不能送一下前辈....”
楚晚纯听出来梁洛雪是真心在替她想办法,但她之所以没有提前说这件事,就是不想麻烦别人,想自己一个人走。
她笑了笑说:“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独来独往惯了,若是遇到一般的土匪盗贼,他们也没有办法拿我怎么样的,只要不是碰到像厉英英那样神秘莫测的对手,路上的安全应该是没问题的,虽然旅途中难免遇到一些意外,但也不会总是意外嘛。”
她三言两语的安抚并没有消除他们的顾虑,只是让他们明白了她的确是去意已决。
这下梁洛雪和许恨心也不说话了,萧仙儿就更不会发表什么建议,从头到尾只捧着茶杯闻闻茶花的香气。
沈郁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拧了拧眉,叹口气道:“那好吧,前辈哪天要走,我去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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