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是从那一批感染者的到来开始的。”这个脸上有不少淤青的感染者蜷缩在椅子上,他抱着温暖而醇厚的可可,但手依旧在发抖。
“他们……很不正常。”感染者流露出回忆是神色,深深的恐惧也随着显露。“就感觉他们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只是简单的接触就能让他们发了疯一样攻击。”
“也就是在那时,好像所有人都变了,老普希金开始咒骂城里的老爷们,老实的克洛伊德变得暴躁。”感染者吞了口口水,“我也变得有些魔怔,就好像……有人在逼迫我们一样,我每天醒来都在害怕,害怕老爷们突然杀死我,害怕没有食物,害怕雪下了下来。”
“当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哦,我会一点源石技艺,是阿尔诺署长教我的。”感染者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那时关于精神上是一些法术,他说那是他在军队里鼓舞士气时用的。”
“等等!阿尔诺?”彼得诺夫打断了感染者的叙述。
“啊,是的,他在一个月前来过感染者街区几次。就在那时他教我的。”感染者继续说。
“阿尔诺署长为什么会去?”彼得诺夫的疑惑在心中不断滋生,诚然,他和欧若拉的活动是经过阿尔诺署长是默许,不然他们的行动不会那么顺利,阿尔诺也不会选择他当下一任署长,但……阿尔诺因为要和不少贵族打交道,与感染者接触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下口实,他应该不会去的,除非……发生了什么事需要他亲自出马。那么那件事只能是……内卫?
接下来的话更是证明了彼得诺夫的猜测。
“他来问我们有没有看见一个黑色高大的人。”感染者慢慢回忆着,“我没有看见,但是听老普希金说他在晚上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在街上漫步。”
疑惑在彼得诺夫心中炸开,内卫早在乌瑟尔之前便就来到了坦丁堡,他是来做什么的?
心理问题,恐惧,暴躁,彼得诺夫想起了感染者和院长之前的话,他在散播恐惧,让感染者躁动不安。
然后是袭击事件!彼得诺夫茅塞顿开,这是乌瑟尔和内卫唱得双簧!当一个躁动不安的群体被扣上了一个恐怖袭击的帽子,在加上有人扇风点火,那最终的产物是什么?
暴乱!
……
小小的感染者女孩紧紧的捏着欧若拉的衣角,“欧若拉姐姐,你一定不要告诉列夫哥哥这件事是我告诉你的。”
“别担心。我不会的,我们拉勾好不好。”欧若拉轻轻的抚摸女孩有些冰凉的脸蛋。
“那个,列夫哥哥他们……还有好多好多人想要……想要杀死城里的贵族老爷们。”女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如同雪花飘落一样。
欧若拉却听得如雷贯耳。
似乎是思维停滞了,等到女孩挣脱她的怀抱逃离了实现她才如梦初醒般感到了一阵恐惧。
不!不!欧若拉有些茫然的在内心呼喊。感染者会死的,他们都会死的。坦丁堡从来都是龙潭虎穴啊!
欧若拉站起身目光开始搜寻那一道小小的身影。她还有很多的问题要问。
在小小的角落,女孩瑟瑟发抖,而在她的身边,一个看起来比较强壮的男子,恶狠狠的盯着女孩。
“你跟她说什么了?”男子可以压低声音,显得有些嘶哑可怖,“你没把计划说出来吧?”
女孩捂住自己的嘴,眼角泛着泪花,用力摇了摇头。
“最好是这样。”男人的眼睛中弥漫着猩红的血丝,浮肿的眼袋和黑色的烟圈表明了他的久久未眠,但他的精神极其亢奋,“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你也想给你的母亲报仇的对吧?”
“把打断你母亲双腿,最后让她活活饿死的贵族老爷当成蚂蚁一样碾死。”男子紧咬着牙槽,发出的生音像是要磨牙允血。
女孩眼角的泪光,变成了泪痕。
“容我说一句,你吓到小萝莉了。”二不兮兮的声音突然想起,黑色的触手突然缠住了男子将他举起,“你难道不知道萝莉是这个世界给我们的恩赐吗?”
麦克斯笑眯眯的盯着挣扎的男子,欧若拉越过麦克斯紧紧抱住了女孩,在温暖的怀抱中女孩终于哭了出来。
整个空间里的感染者都看了过来。
“这家伙很不对劲麦克斯,他比你还疯。”毒液说。
“有没有搞错,我这叫生性洒脱爱自由。”麦克斯一捋头发,“我只是不屑于迎合这个世界。”
“没事了,没事了。”欧若拉安慰怀中的女孩,“你能告诉我列夫哥哥他们行动的详细的情况吗?”
“明天……”女孩抽泣着“明天早上七点……他们就要行动。”
现在是……欧若拉看了看表……六点。
“哈哈哈,我们会让那群渣滓付出代价……”被困住的男子见状也不在隐瞒,他拼劲全力吼道,“你们还在恐惧吗?害怕那些所谓的老爷?”
“想想他们是怎么剥夺你们的财富,欺辱你们的家人的,告诉我你们愤怒吗?”
“我们是乌萨斯人!我应该具有在这个国家活下去的权利,我们应该住在温暖的房子里,和我们的妻子丈夫,女儿,儿子一起享受温暖的炉火!”
所有的感染者都默默低下了头。
“话说,我们应该打断他的演讲吗?”毒液看了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麦克斯。
“我觉得不应该。”麦克斯摊摊手说,“如果我们打断了他,这一段的表现张力就不会那么强烈,苟作者会敲死我们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毒液限定.JPG
“但是你是我们这样不就已经打断了表现了吗?”毒液默默吐槽。
“……好像,大概,也许,可能,你说得没错。”麦克斯大汗。
“但是他们将我们赶出城市,让我们只能居住在破烂的房子里!食物只有污秽的泥水,这是我们应该得到的吗?”
“我们付出了劳动,我们没有犯罪,我们也没有伤害任何人,所以为什么!只是为了源石病吗?不!他们只是想要我们死!想想那昨天的袭击,没有一个感染者是自然死亡的!那些贵族只是在找一个杀死我们的借口!”
感染者街道上,无论是体质孱弱的感染者还是尚且健壮的人们都走出了破烂的房屋,他们拿出了最后的食物,踏上了泥泞的道路。
他们沉默着却震耳欲聋。
在冰冷的风中,他们踉跄前行。
“这不公平!我们值得更好的生活!这不关任何贵族老爷的事!我们要活着!”男人吼得声嘶力竭,“我们不应该被打断双腿,被丢在坑洞里腐烂发臭,我们不应该被无端的杀死!我们要活下去!我们要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金钱食物房子!那些被贵族夺取的东西!”
“所以!”男人似乎要将整个肺部吼出来,“拿起起武器!”
拿起粗糙的棍棒,拿起钉着钉子的铁棒,拿起粗糙的石头。
感染者缓缓聚集,他们拿起了身边任何一个能够称之为武器的东西,他们互相分享食物,好燃起身躯最后的力量。
细小的流水汇聚成愤怒的江河。
“他们想让我们死!我们就让他们死!他们夺走我们的东西!我们就一件一件亲手拿回来!他们伤害了我们,我们就加倍!奉还!”
天色愈发得深了,愤怒的江河还在悄然凝聚。感染者们慢慢的移动着,凛冽的寒风阻挡不了炽热的愤怒,也阻挡不了赴死的决心。
能否胜利他们不知道,能否活下来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
“向这座城市复仇!”
距离暴乱到来还有十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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