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院长大人！”，温妮眼有感激之色。
在她看来，奥兹院长有时严厉，有时又能放纵她的任性。有如仁慈而严厉的天父，是她终生追逐的目标。
“去吧”
“是！”
近卫队长转身就走。
离开中心指挥室后，温妮很快走出指挥中枢，来到了外面。看着满目的空中浮岛，温妮悄然握紧拳头，随之轻轻放开。
与℃的交战中，她确实学到许多。而且对手带来的可怕压力，也增强的她的抗压能力。
以至于结束战斗后，她只感觉从水中浮出水面，着实松了口气。
但是这并不是结束。
接下来几天，她必须把握这难得的机会，至少击败对手一次。
...
杀死温妮后，程空然长长出了口气，随后感到阵阵疲累。
长时间的高压训练，特别是与温妮交战，更加耗费精力。此时他已经相当疲惫。
到了这一步，再训练下去意义不大，确实也该休息。
程空然抬手一招，身前出现一颗红色按钮，他直接按在上面。
训练顿时结束，当前场景不会再出现敌人。
一块立体屏幕浮现眼前，其上出现菜单，以及生存模式排名。
第一名的位置，℃以击杀133名敌人的成绩刷新了自己的记录。
℃...
自己为什么要用这个符号...？
等等...
℃、Ｃ、cheng、程。
姓氏拼音的第一个字母。
那为什么不是Ｃ、而是℃？
程空然心中一动，因为凛是Ｃ？
哪怕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程空然终究是程空然，很快猜到原因。
念及至此，程空然不再多想，而是看着战场，迅速回顾了刚才战斗的过程。
温妮第一次佯攻后，程空然就占据了心理优势。他知道，对方十分忌惮他，以至于如临大敌。
并且温妮还非常的谨慎，这是面对可怕对手才有的反应。
面对这样的谨慎的敌人，用战技致胜无疑很难，要在心理层面上进行压制和诱导。
因此程空然故意打空子弹，并当着温妮的面装填子弹。
有两个作用，一是蔑视行为说不定能引起对方不满，二则是诱导对手，他的子弹全部都是普通子弹。
毕竟温妮可是看着他一颗一颗的装填子弹，在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会下意识认为对手的枪里全是普通子弹，从而疏忽防备。
至于最后为什么会砍掉对手的脑袋，而不是选择其它要害部位，当然是保险起见。
像温妮这种对手，哪怕破坏她的心脏颈椎，在如此近距离下，她恐怕也能紧跟着完成反杀。
关于模拟训练的设定，程空然还是有几分清楚的。
训练中的身体素质，跟自己现实中的身体相当，所使用出来的战技也一样。
因此温妮现实中一定是拥有着极端强大的身体。
老实说程空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跟温妮这样的对手交手，能极大增加他对战强敌的经验。
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交手。
程空然不再磨蹭，点下了菜单上的退出按钮。
该休息了。
而这一次，眼前的世界并未变黑，而是悄然化作空白。
透明的虚影缓缓浮现凝实，他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间绿色基调的房屋内。
隐形换气扇无声运行着，整个天花板亮着柔和白光照亮屋内，地板上则安置着两台科技白的训练模拟舱，角落有一张长方体的数据控制台。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欧洲面孔的男人，正坐在控制台边，手里端着咖啡杯。
忽有所感，程空然抬目看向自己头顶，一颗纯白小圆球正悬浮在他正上方一米处。
年轻男人顿时明白，当前的场景是现实存在的，而他此时正作为立体投影出现在这里。
程空然看向那淡金卷发的青年。
然后，就如游戏里的npc一样，青年头顶浮现一串文字...
奥兹研究院，院长奥兹。
还真是方便的功能。
程空然走上前：“奥兹院长”
奥兹点点头：“程空然，欢迎回到这里。我们快有一年没见。”
程空然完全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他只道：“找我什么事？”
闻言，奥兹放下咖啡杯，看着眼前年轻人的眼睛：“你应该问，你有什么事？”
程空然一怔。
奥兹提示：“想必你已经知道你妹妹是谁”
“恩。”
“明白了么，没有谁能强迫你做什么。”
关于自己的情况，程空然大致也猜到一些。正是因为有程空凛在，他才能过上平静温馨的日常生活。
不然，就以他的战斗表现，早就被世界守卫吸纳，成为其外围成员。
凛是19级，在世界守卫中，她说话必然是算数的。
奥兹身下的座椅一转，他转向程空然，双手交握翘腿而坐：“那么告诉我程空然，你要做什么？”
程空然沉默一秒：“我要帮小凛，帮助世界守卫。”
“很好”
奥兹满意颔首，抬手一招，身前浮现几十张卡片。每张卡片上，都印着人物的头像和代号，不同卡片颜色不同。
有两张五彩斑斓的卡片来到最顶端，程空然看到其中一张上面是程空凛的平静脸容，其下一个代号——C。
而另一张卡片，上面是一名异常美貌的女子，她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正在虔诚祈祷，身后则是庄严的十字架。
代号——梵蒂尼。
“你看，这是我们的两位19级，是这个世界的支柱。”
程空然点头。
又有八张钻石剔透的卡片飞来：“这些都是18级，算是小支柱吧，呵呵呵...”
程空然飞速扫一眼，瞧见其上有男有女，代号类型各异，汉字符号字母。年纪大者四十有余，小的看上去和他差不多。
其中就有奥兹。
“还有这些和这些，都是我们重要的中流砥柱。”，随着奥兹说话，更多卡片飞起来，停留在程空然身前。
程空然粗略扫一眼，发现这些人都是17级和16级，属于高阶超凡者。
高阶超凡者极其强大，往往能以一己之力扭转小区域战局，他们都是相当宝贵的战力。
世界守卫的高阶超凡者总共才一百余人。
“而你，程空然，你是特殊的。”
众多卡片消失，程空然的卡片出现。普通的铁牌，没有数字等级，甚至头像都是模糊的，只有一个代号——℃。
程空然轻声问：“我能做什么？”
“15级之后，每升一级，能力都会发生质变。”，奥兹道：“因而高阶超凡者通常会集中在前线作战区域，跟侵入物和神使战斗。”
“而这以下的战斗人员，他们在战场上存活能力和攻击力较弱，往往会在后方战场进行牵制和猎杀。在你们东方，被称之为游击战。”
主力在前线，非主力则打游击。很合理。
程空然点头。这些信息他已经知晓。
跟着他想到什么：“我要潜入净世使徒的后方，对他们进行猎杀？”
“表面上是这样”，奥兹换腿叠坐：“但你另有目的，真正的目的。”
“是什么？”
奥兹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程空然，你知道为什么是你吗？”
对方毫无铺垫的转移话题，程空然一时无言。
而悬浮他身前的那枚℃卡片，忽然四分五裂。但很快，动画倒放，卡片又重新复原。
程空然若有所悟：“因为我...可以重复使用。”
“是的。程空然，放眼世界你都是特殊的。你无法与规则能力融合，这虽然无法让你成长到18级，但又给了你额外的优势。时间回溯后，你会活过来。”
那么奥兹的目的已经很明显。
他需要强大的作战人员，去执行某个危险极高的秘密任务。
执行任务者几乎是必死的。
果然，奥兹跟着就道：“有个任务，百分之九十九会死。你可以拒绝。你知道，没有人可以强迫你。”
程空然眼中平静：“我接受。”
奥兹毫不意外，显然这一幕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他轻一点头：“等待任务吧”
眼前的画面忽然消失，变成一片黑暗。
程空然再睁开眼时，眼前是狭窄的模拟舱。
舱内的光线渐渐明亮，等他的眼睛适应后，舱门缓缓开启，外界的灯光照进舱室。
回到了现实世界。
程空然缓缓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轻轻出了口气。
每次训练结束，他都会有一些恍惚，需要时间分辨现实和虚拟。
“k6，现在是几点？”
始终守候一旁的猫耳机器人回道：“现在是下午六点十二分。程空然，你已训练五小时六分钟。”
“好，谢谢k6。”，程空然起身离开舱室，简单活动着身体：“对了，帮我呼叫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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