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爷前往领主的府邸，可最终的结果却是——
「吵死了，管你怎么说，没有把人带来就是你的过错。」
「把他们抓起来，其余人去商铺搜！」
士兵一下冲向老爷，阿尔伯特却愣住了。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阿尔，快带提尔和薇尔莎离开！」
老爷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急切，当他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往日的商铺，双手被鲜血浸染，那是士兵的血。
「阿尔，老爷呢？」
特蕾莎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少爷和小姐此时都望向自己。
「老爷他，叫我们跑，他……」
阿尔伯特脑海中的思绪无比紊乱，此刻心底只有一个想法。
为什么？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阿尔，振作点！」
往日的平静再也回不来了。
「老爷被领主抓住了，他们还要抓小姐！我……」
所有人都愣住了，特蕾莎一番权衡过后——
「阿尔你负责带少爷走！小姐交给我。」
她的话让阿尔伯特内心无比愧疚与痛苦。
自己听从特蕾莎的判断把少爷带离了这座城市，再次与小姐相会时，得到了老爷被处死的消息。
那一刻，内心只有仇恨。
我恨那个人，也恨我自己。
老爷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我要做些什么。
哪怕是为了我自己。
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待在这个家，再得到少爷的笑容。
我所能做的，也只有我把的一切为少爷所用。
当少爷把我舍弃那一刻，我也将死去。
*
「艾伯！」
提尔大喊。
刺眼的红光下，疾风正中男人的身体，肉体被割裂的声音传来，无数鲜血飞扬。
「远行！」
愤怒的大吼，伴随着双眼被暗红侵蚀。
「崩星连环……」
「——能蓄炮。」
一节节微弱能量积蓄的声音发出。
提尔向前伸出双手。
紫光在闪动。
远行双眼微眯，一道光束爆裂而来，仅仅是侧身，便轻松躲过。提尔的手心处冒着灰烟，不堪重负般垂下。
远行一步步向提尔走去。
「啊啊啊啊！」
原本跪倒在地的男人起身朝着远行直冲而去，双臂的断口处鲜血飞洒。
少爷还没有放弃，我又怎么能放弃！
没有双手，我还有双脚，还有这幅身体！
只要，只要能够为少爷！
男人发出大吼，身体放出淡淡的白光，那是技能的前兆。
「够了。」
在男人到达远行身前的那一刻，无数火红色的蛛丝显现，一瞬间，蛛丝收束，男人被定格在原地，远行错过身，却未发现提尔的身影。
远行回头看向男人，男人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随即昏死过去。
「刚才的声音，原来如此。」
远行喃喃。
*
少爷，老爷。
迷惘之中，阿尔的眼前，出现一道无比怀念的身影。
老爷，我……
「你做的很好呢，阿尔。」
「对不起，老爷，我，我让你……」
泪水不停流淌。
「不要自责，阿尔。」
「我从未怪过你。」
可是我。
如同小孩的哭泣。
「阿尔，从此之后，你不再是我的下仆。」
一幕幕记忆浮现，那是自己被带到老爷身边时的场景。
那时，阿尔还不明白。
只是，老爷的眼神，让他畏惧。
他害怕，他迷惘，自己的人生，还有未来。
身影露出一抹笑容，眼神也变得温和。
「对不起，阿尔，我一直让你感到害怕吧。」
老爷，不是的……
男人很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只能向前伸出双手，不知在探寻什么。
身影拥住男人。
「阿尔，别说了，我知道。」
「因为——」
「我们是家人吧。」
这一刻，男人的脸庞被泪水浸湿，眼中浮现一丝解脱。
老爷，阿尔尽力了，阿尔能为少爷做的只有这些了。
「阿尔，休息吧，他们已经长大，你看。」
身影指向身后，阿尔回头，是少年牵着少女的手，漫步在星空下。
「少爷，小姐。」
男人的眼神不再迷惘。
阿尔放下了一切。
此刻，他只想安享这份久违的宁静。
就像那时，少年跟着少年。
*
视野中地面的血迹一路向远方延伸，远行没有选择追赶，而是朝着莉莉丝的方向赶去。
「这是……」
天空中，下起了雪。
冰晶落在远行的头发上，远行抬头望向天空。
「妈妈！你看！」
女孩的声音透露着欢喜。
「今年很早呢。」
一旁的母亲牵着女孩的手，此刻也抬头望向天空。
远行掠过人群，脚下的步伐加快。
*
「这是？」
修道院内，特蕾莎伸出双手，一片雪花落在手中，有些诧异。
「特蕾莎妈妈，我们真的不走吗？可是少爷之前说……」
洁莉卡望向特蕾莎的脸庞。
「小姐她不愿意，我们自然不能走。」
「那些人呢？」
「我已经把他们放了。」
特蕾莎无声地颔首，仿佛是在叹息。此刻，少女从窗边望向天空，逐渐升起的朝阳，把一片片屋舍染红，冰雪融化在少女的头发上，狐耳抖动，这一刻，少女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一幕，仿佛有无尽的火光映照在少女的双眼，双手怀揣在胸前。
「提尔……」
*
鸟嘴男人抬头望向天空，静静地站在那。
「无量领域。」
莉莉丝手中的长剑朝男人挥去，与羽翼接触的那一刻，迅速穿透，还没等拔出长剑，另一只羽翼已经袭来，莉莉丝只好飞身退去，长剑被羽翼回掷，惊险擦过莉莉丝的侧腰。
莉莉丝又拿出一柄长剑，看到此时鸟嘴男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不禁啧舌。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这个家伙，如果一开始就动真格的话，我早就……」
莉莉丝朝着一边退去，鸟嘴人却依旧紧跟不舍。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莉莉丝心情无比沉重。
自己的无量领域可以有限地改变物体的重量，可却对眼前的男人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再生的速度也非常异常，根本已经脱离了兽人的范畴。
感到棘手的同时不禁庆幸，它也只是跟在自己身后，却不主动对自己发起任何攻击。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把自身的安危托付在敌人身上，是绝不应该去想的事。
然而，这一状况很快就发生了改变。
『鸟嘴』的身形猛然定在原地，莉莉丝乘机拉开距离。巨大的尖爪伸向背后，突然一惊，那是礼服被翅膀撑破的位置，此刻双翼收回，留下两个破洞。
「是……这样吗？」
『鸟嘴』背对着莉莉丝问，莉莉丝竟然从中听出一丝心虚的含义。
「什么？」
忽然间，莉莉丝意识到，如果答错的话——
根据刚才的经验，莉莉丝语气踌躇。
「如果……坏了的话，就换件新的就好……」
一声刺耳的嗥叫打断莉莉丝接下来的话，声音如同哀嚎。
「不，不对！不是、你、不是！」
「你不是啊啊啊！原来是这样！你也不是！好痛苦！为什么！好痛苦！」
鸟嘴男人的话语歪曲，情绪忽然变得十分激动。
忽然间，一股浓浓的危机感再次涌上莉莉丝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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