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
清晨——
出门后我直接跑向了昨天晚上的那片山坡
远远的看见树下的那个身影。
与往日不同的是,她卸下了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
端详着她安详的睡脸,谁也不会知道——
这是个能为职责而承受多少黑暗的孩子吧。
有时候职责不是动力,而是前进的枷锁,又时候却又是迈向未来的门扉,只是能不能用时间的剑,将它斩断。
“谁——”
大概是我离得过近的缘故,那张安详的睡脸倏而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那冰冷的面孔和即将出鞘的利刃。
“是我,打搅到你了吗。鹰野桑?”
“没有,只是习惯性的警觉,还有——”
难得的在她脸上发现一丝迟疑的红色。
“叫我的时候,可以叫名字。”
“所噶,铃又门吗。不过这个名字总感觉怪怪的啊。。”
“是呢,但是既然是父亲和母亲给予我的名字,唯有心怀感恩的接受。”
“也是呢,这样吧,就叫你铃,可以吗。”
“随你喜欢好了——”
“那么,铃,介意和我聊聊天吗。”
“不介意——”
“所噶,那就坐下来吧,站着可不是适合聊天的姿势。”
我向她背后的那颗树走去,宛若在自家客厅一般的席地而坐。
她也不再那么拘束,将剑收回腰间后,将背斜靠着树干。
“嘛,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呢,就只是担任飞鸟的护卫吗。”
“是,我的家族世代担任守护飞鸟一族的职责,总的来说,只是‘三翼’中的一员,其余的两个家族分别是‘云雀’和‘鸠羽’。但我们一族向来是以负责正面的防卫,也就是——杀戮。”
“——”
“驱逐家族内部的叛族者和异端者,同时保护族人不受外族干扰,诸如此类的工作吧。”
“额。。。看起来你的童年不是很幸福啊。。那另外的两个家族呢。”
“我不知道你不是认识他们,但你的同伴应该已经见过了,这一任的‘续’分别是云雀诗音和鸠羽户守。”
“‘续’?”
“是,没发现吗,家族的姓氏都和什么有关?”
“鸟类?”
“没错,就是飞鸟,我们三族的存在就是为了确保飞鸟一族的延续,所以历任历代的继承者都是以‘续’之名为己任。”
“这样啊。。。”
“缘似飞鸟羽,无踪且无迹,思归忧扉闭,续渚汇于汐。”
“诶——这是什么。”
“只是家族代代相传的几句话。”
“所噶——”
“那么,你还想了解什么?关于有翼小姐的事,恕我无可奉告。”
“嘛,我对飞鸟的过去没有兴趣,因为我只在意她和我一同度过的现在,而且,我会将这现在变成过去,一同面对未知的未来,但未来终有一日也会变成现在,不是吗,我只是——”
“这才是‘守护’的真正含义吗——”
“嘛,你要是可以这样理解也不错呐,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有一个请求。”
“是要我帮助你吗?你也认识到自己实力的不足,对吧?”
如果是以前的我,或许会这么想,但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我只是让你作为我的伙伴——”
“帮助你?”
“见证我是怎么用属于我自己的坚持和信念去守护有翼,仅此而已。如何,你接受吗。”
我向面前的铃又门伸出了自己的手。
她脸上所显露出的情绪——无法形容的复杂,
但——
“啪”
掷地有声的击掌
“鹰野铃又门——誓死守护飞鸟一族,与汝立下盟约,见证汝之道,当以鹰野之名。”
“哟西,那么就——”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
“铃,我们现在是伙伴了吧。”
“是。”
“那么,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待结局和未来的,你感觉这两个词汇代表什么。”
“。。。”
“那么,换个问题好了,现在的硬币,你觉得可以代表我们的人生吗。”
“这——”
“很好,假设这枚硬币就是我们的人生,双向性的选择,人生的光亮面和阴暗面,或者随便什么相斥的词汇——现在——”
我将硬币高高抛起,落下的瞬间将用左手盖在右手手背。
“正的一面代表希望发生的结局,背面则是与美好相反的未来,你觉得怎么样——”
我的问题似乎毫无逻辑可言,铃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这种事就根本没有选择的逻辑。。和理论支持,那个——”
“你觉得我们的人生存在逻辑和所谓的理论支持吗?每个人,除非是木偶傀儡,否则,就算是无比艰难的生活,那都是按照自己的微弱意志而坚强的活着,不是这样吗,大家都是如此,就算是没有希望,甚至是与绝望为伍,都在努力的活着,不是吗?所以——来做个选择吧,你认为会是怎样的结局。”
“我不知道——。。我希望是——”
不等铃将答案说出,我看也不看的将硬币拿在手中,然后用力扔了出去,任凭它从高高的山崖落下,坠入谷底,也许被树木掩藏,也许随溪流前行,也许被泥土覆盖,也许——但,那又怎么样——
“你怎么——”
“哈,浪费了呐,”
“结局不是早就注定了吗。无论是正面还是反面,在落下的瞬间就决定了。”
“既然是这样,那你怎么还——”
“不错,已经决定了,但是,怎么去寻找到结局的路程可没有决定,寻找到未来的地点也不可能被确认,甚至——当我们找到那个硬币的时候,它或许已经腐朽无法看出正反了不是吗——!!已定的结局不会单纯因我们的意志而改变,但去迎接未来的道路却可以由自己决定,是撒满泪水也好,是布满靳棘也好,我们所寻找的东西——才不是什么已定的未来,而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充满希望的End啊。”
“因为某些事就否定好事的存在那是错误的!!某些时候职责和定理本来就是与自己的心相违背,那才是充满意义的人生不是吗,即便满身污秽,也依旧能够坚守自己的信念,那样就足够了——”
“既然你的守护之道令你痛苦挣扎,我就用我的守护之道来将你带出这命运的泥沼吧。”
“一定,因为——”
“你是我的伙伴,不是吗,铃。”
第一次,铃的眼神里露出了本该是这个年纪该有的那只属于孩子的——喜悦
“嗯。”
“那个。。渋谷君今天又去找铃又门酱了吗。”
“嘛,算是聊了很多吧。”
“是这样啊,渋谷君,觉得铃又门酱怎么样呢?”
“是个漂亮的孩子,而且发育的很不错啊,打扮也是,特殊的Play嗜好。”
“不。不是这个啦,是说。。那个。。——”
“啊,我知道的,刚才的只是玩笑,是个不错的伙伴。”
“是呐,因为从以前起,铃又门酱就一直做着不适合她的工作。。但她从来都没有抱怨过。。因为我的缘故。。如果不是我的话。她一定能有属于自己的喜欢的工作吧。。都是我的——”
“笨蛋——”
我用力的摸了摸飞鸟的头。
“那怎么可能会是你的错,你的出生意味着他们一族职责的延续,也就是荣誉的延续,何况——职责,有些时候就是那么不尽人情的存在,嘛,就好比我的父亲,可能在旁人看来,他并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和丈夫,但我了解父亲,他很爱我的妹妹,某种意义上,我认可他是位优秀的父亲,铃也是如此吧,那份职责虽然痛苦,但她依旧要承担,因为那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家族的荣誉,家族的延续。”
“虽然有时候觉得这些定理,规则什么的是垃圾。。但是——以坚定的信念来执行着的人们,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英雄呐。”
“谢谢你,渋谷君,能够认可鹰野铃又门,而不是认可——飞鸟家的血之鹰。”
“因为——她是我们的伙伴,对吧。”
“是!”
“好,赶快收拾一下,明天可就要回去了,回到那座小镇,回到大家的身边。”
“是——我会加油的!”
在这里最后的一个夜晚,不,只是这次合宿的最后吧,律也提前回去了,嘛,据说是和田劝了好久,不然那家伙肯定还会回来的,
“合宿的最后了,飞鸟,不想说点什么吗。”
“是,有很多很多,都是渋谷君和大家留给我的从未有过的珍贵回忆,和伙伴们一起度过的时光,还有——这片翅膀的真意,以前所没有了解到的这片天空,更加,更加,更加湛蓝的地方。”
“那样也就算有意义的合宿了,合格——恭喜。”
“是,但是最后大家不在一起,总感觉有点遗憾呢。”
“也是呐,不过大家都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为此而努力着——这样吧,飞鸟”
我起身来到飞鸟身边。
“来做个约定吧,飞鸟,把你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伸出来吧。”
“咦——但是约定不是要小拇指的吗。”
“哈,那样是小孩子的做法——我比较习惯这样,这是爷爷交给我的方法。”
“是——”
飞鸟顺从的伸出了相应的手指。
我伸出右手,依次将食指、中指、无名指伸出。
“首先是食指,人类生活的保障,肉体上的需求,食物。”
我和飞鸟食指相触。
“其次是中指,代表填补人类内心的东西,希望和心愿。”
中指相触。
“最后的无名指,因为无名,所以寂寞,人类这一生中最渴望的东西——爱情。”
无名指相触
“约定——”
我倏然将手指抽回。
“诶——这样就结束了吗。”
飞鸟有些不满的问道。
“没错——”
我重新躺回床上。
却掩饰不住满脸的笑意。
“诶————渋谷君欺负人。”
“才不是欺负人,下一次合宿的时候,大家直到最后也会在一起的,我保证。”
“真。。真的吗。——”
“真的。”
“真的是真的吗?”
“真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是真的吗?”
“我很高兴,但是我还不能确认——”
“所以说,多疑也是女性的三大缺点——”
“呜”
突然无法活动了——那是。我瞥见了飞鸟的脸庞,如此安详而宁静的闭上双眼,那样的飞鸟,任凭长发散落,将自己的脸静静地贴在我的胸口。
“能够听到渋谷君的心跳呢。——心跳心跳。”
“这样啊,那我的心跳是怎样的节奏呢。”
“是很好听、很好听的旋律,带着风的气息。”
“和什么一样?”
“就好像,飞鸟的诗歌一样,自由的旋律。”
“嗯——?”
“但是,更加悠远,更加令人着迷。”
“大概是因为,那是回响在山谷间的声音吧。”
“咦——?”
“飞鸟之诗,零星章节,春载萌芽,秋载落叶,夏日高歌,冬日隐翼,唯有山泉,永澈谷间。”
“谷谧安年,有翼随涧。”
——这首诗,为什么飞鸟也会知道。明明只有——那个人才知道这首爷爷所做的短诗。
难道——
“怎么了吗,渋谷君?”
“不。。没事,只是,飞鸟,刚才的那两句诗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那个。。——我不记得了,只记得。这是一个对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送给我的。。因为觉得搭配上渋谷君的短诗很合适。所以就不由自主的念出来了,那个,不可以吗?”
“没。没什么,搭配的很合适。对吧。”
“是o(∩_∩)o”
疑虑并没有被打消,反而更加加重,是那个人告诉了飞鸟,还是说——
望着面前笑的如此心无芥蒂的飞鸟,
有时候——很多事,不了解比了解要更好吧,因为了解的越多,需要背负的就会越多。
但是因为就这样而不去选择了解,至少——在我看来,那是时间的魔法,捉弄人的。
能得到命运眷顾的人是幸运且稀少的特别的存在
留下足迹的河岸,并肩携手的道路,驻足眺望的归灯。
撒满微笑的绿茵,盈满泪水的街角,充斥离别的车站。
那种没什么缘由却又必须分别的事是经常发生的。
信手涂鸦的日记,写满心事的随笔,不会发出的邮件。
那一点都不特别——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
我会守护好我想守护的人,因为那是约定,也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推卸的职责
即便只是小小的力量,终有一日也可以——达成愿望
现在只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那才是应该做的事,是必须要做的事。
“飞鸟,今天还想去哪儿吗。”
“虽然还有。但是太晚了吧,渋谷君。”
“嘛,可能吧,但是——偶尔像这样在月夜前行,也是难得的体验吧。”
“是。。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想去。”
“是哪里?”
“那个——”
飞鸟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地方。
“这个。。读作Freyja吗”
“是的。”
“那个。。这是喷泉?”
“没错,FreyjaFountain也叫做弗蕾亚之泪。。。”
“那个。。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飞鸟闭上双眼,沉浸在一种非常陶醉的姿态。
“弗蕾亚是北欧神话中象征爱情的女神,她是海神尼尔德的女儿,庄重而又十分美丽,被民众们爱戴,而且她也继承了父亲的神力,可以披上甲胄,出征讨伐,化身为女武神的样子。据说她挥舞长矛时的模样,令世间万物倾心,连敌人也会不由自主的扔下武器,臣服于她的银白色盔甲之下。”
“诶——那还真是个堪称完美的女神啊。”
“但是——她在爱情上并不如意,她最后爱上自己的哥哥弗雷,所以——”
“额。。。——兄妹间的禁断之恋吗。。”
“是。。——”
“。。额。。那么——为什么会想去那儿。”
“只是——想去看看。”
“所噶,那么就走吧。”
“但是——这么晚出去会让大家担心的吧。”
“偶尔任性一下也是会被原谅的。何况——”
选择1:轻轻抱住飞鸟/选择2:与飞鸟近距离对视
Choose1
我张开双臂,将飞鸟轻轻拥入怀中,那是女孩子才有的柔软的触感——以及那,只属于飞鸟的气息,特别的味道。
“这是飞鸟,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的愿望,大家都会理解的,对吧,飞鸟。”
“是。。虽然很对不起大家,,但是我还要去到那里。”
“哟西——那么赶快准备一下,我去门口拿自行车,等下见。”
“是。”
推开房门,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袭即便是在夜幕下也依旧显眼的黑色风衣,以及那闪烁着银光的剑柄——
“打算外出吗?”
“嘛。是这样的,那个——没事吧。”
“理论上来说这回增加遇险的几率,所以一般来说是被禁止的,而且被担任护卫的我看见,无论出于何种考虑我都应该阻止你——”
“。。。”
“但是——”
铃又门背过身去。
“偶尔一次的任性被宽容也是理所应当的。”
“啊——”
“路上小心——”
“谢谢你,铃。”
“没什么——”
铃又门说完就离开了。
“哟西——”
“渋谷君,我准备好了——”
“啊,我这里也是——”
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
“那个。。怎么了吗,渋谷君。”
“飞鸟。。你这身打扮是——”
和第一次见到飞鸟的晚上,一模一样的装扮——如凤凰尾翼一般的红色长发,没有丝毫瑕疵的精制面容,加上——褪去胆怯绽放着勇敢的明媚笑容,这才是——飞鸟有翼
“。。那个。。突然想到的。。第一次和渋谷君见面时的场景。。所以就——”
“这样啊——”
飞鸟的神情也令我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话说这不是梦寐以求的——约会展开吗。。
不过——现在有比那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么,公主,请牵起我的手。”
“是——”
“请做好——专线就要出发了。”
“是o(∩_∩)o”
“出发——公主的特快专线!!!”
夜风吹拂着肌肤的触感带来丝丝凉意,
“会不会很冷,飞鸟?”
“啊,稍微有一点。。。那个。。不要紧的。。渋谷君。。”
“呼——我就知道,不过。。也没带多余的外套出来啊。。那个。飞鸟。。不介意的话你就抱紧我吧。。多少可以暖活一点。。”
“是。。但是可以吗。。总感觉这样——”
“没事没事,被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抱住反而会更有干劲的。”
“是。。那个。。失礼了。——”
带着后背和腰间的感觉,柔软的触感和一丝略带暖意的气息顺着飞鸟的手臂传来——
“那个。。这样可以吗。。渋谷君。。”
“。啊。。可。。可以。。”
第一次的体验,这。。我才没有特别在意背部被胸部覆盖的感觉呢。。那种事。。——
果然没办法不去在意啊——
“呀啦呀啦,这还真是LoveLove呢,小有翼和那孩子o(∩_∩)o”
“比起这个——”
户守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转向不远处的身影。
“你居然会允许这样的事,真是让人意外呐,你的年龄和死板可是成反比的呐。”
“偶尔——也没什么不可以,我信任渋谷,他是个即便拼上性命也不会让有翼小姐深陷困境的人,仅此而已。”
“嘛,既然你这么说,应该没什么关系——”
户守的实现又回到了望远镜上。
“哈,既然铃又门酱都这么说,那里是没问题了,不过——”
话音未落,数十位蒙面的黑衣武士突然现身——将三人团团围在中间。
“这里的问题,来了呢。”
“你们就是‘续’的三位吧,很遗憾,今天就要在这里取下你们的首级。”
“啊?我没听错吧,哈哈,哈哈哈哈哈,这玩笑还真是有意思呐,很久没有听见了呐,对吧,诗音。”
“是哟——很久都没有听过了呐。”
诗音丝毫不显紧张的翻阅着手中的书
“可恶。被小看了吗,废话少说——上,干掉他们——。”
“太过吵闹,无法聆听上帝教诲的话——”
众多武士腾空而起的身影几乎将天空遮蔽,带着浓重的杀意携风而至,户守毫不在意的收起望远镜放进斗篷,用手调整着镜框的位置。
“那可是罪哟——”
时间好似被定格一般的停了下来——而户守的手中,莫名的黑色物质正向整个空间蔓延——
“黑之鸠羽——噬o(∩_∩)o”
那物质突然开始了异变,以剑的形态急速飞驰,贯穿了空中的武士,地下的武士也黑色物质所做出的锁链束缚而动弹不得,只能任凭户守不紧不慢的走向他们。
“啊,这只是开端而已,真正完美的戏剧,就是要在开始的一瞬间达到极致的结局呐,那才是令人终生难忘的演出啊!o(∩_∩)o”
“羽刃——汲灵斩”
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从户守背上生出,伴随着户守的脚步,吞噬了所能见到的每一个武士,被黑色包围着,惨叫着,然后消失不见的武士。
“这就是——”
户守合上了手中的圣经。
“不服从上帝的叛教之人的下场——安息吧,带着你们的罪孽一起,在尘土间消逝。”
“有点迟钝了呐,户守,是不是太久没和人动手了。”
“可能吧——”
户守收起了背上的翅膀,从斗篷里拿出了望远镜。
“下面就是——”
“不,还没完呐,那里还有个漏网之鱼。”
远处草丛里的身影闻声感觉不妙,但已经——
“太迟了哟,少年——虽然把你杀掉会让姐姐有点不忍心,但是——我可没允许你活着离开这里啊。”
“不。不要。。住手。。!!我可以告诉你——”
“雀之谣——死音。”
从诗音喉间的最深处发出了宛如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但又是那样美妙,令人能够在沉醉中——毫无知觉的迎接死亡。
“咕——”
“在这美妙的音符里,好好地品尝一下死亡的味道吧。”
将武士的尸体慢慢放下——云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对,这帮武士的级别最起码也是B+,而且这个数量,不会单纯是来送死这么简单吧。”
“啊,你终于发觉了啊,因为是拖延时间的作用啊。”
“额——你早就发觉了吗。。”
“没错,而且不仅仅是我——”
户守指了指远处那个疾驰的身影。
“铃又门也早就发现了呐——”
“额。。。——”
“所以才说,诗音是个笨蛋呐,如果你是大小姐的第一护卫,不过分的说,大小姐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吧。”
“好过分。。。户守。。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啊。”
“这是事实。事实哟。”
“。。好过分。。”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不算小的手笔,那么他们打算策应的目标,也不会是等闲之辈吧。”
“你总不是认为铃又门酱会输吧。”
“不,只是,为了大小姐的安全,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我可不想被老爷子说教。。。这里也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没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走吧,诗音。”
“啊。。说得也是呢。。”
“哟西,抵达——FreyjaFountain。”
“是——”
但是——在我和飞鸟的面前,背对着我们的身影,如此熟悉却又不敢确认的身影——
“你们来了啊,渋谷,还有——有翼。”
“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和大家一起回去了吗。”
“啊,说得是呢,我应该回去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做到呢,不,是两件吧。”
“那不是律。。那不是律。。赶快离开那里,渋谷君!!”
“你在说什么呢,飞鸟,这不就是——”
一丝寒意从喉头掠过。
“这是——”
律的手上,是一件呈圆环状的诡异武器,冷冷的银色显示出它的金属质感,每个指节上都有尖锐的突起,而此刻,正横亘在我的喉间。
“律,你这是——”
“不能乱动哟,渋谷,要认真听我把话说完——”
“有翼似乎忘记了她本来该做的事和不能去做的事,所以我要来提醒一下她——”
“渋谷可是我的专属物哟,就算是有翼也没权利夺过去的哟,还有——今天有翼就要在这里迎来属于她的End了呐。”
“你说什么,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
那份寒意逼近了几分,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可是提醒过渋谷了哟,不要随便打断我的话啊,否则,也只能让渋谷和有翼一样的下场了呢,不过,就算那样也不是不可以,因为那样,渋谷就永远是只属于我的专属品了呢,尸体有时候比活着的人更加可靠呢,因为尸体是永远不会离开主人的。”
“咳。。——”
不觉间压在我脖子上的力度又增加了几分。
“好了——”
律举起另一只手——
“有翼,想怎么去那个世界呢?去那个没有痛苦的属于死者的黄泉国度呢?”
“律。住手——”
“不行哟,渋谷,因为——有翼她犯规了呢,抢走了只属于我的东西——”
“所以——”
律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那种只存在于疯子脸上的狂热表情。。正明确无误的显露出来——不是在说谎。。面前的律。。真的想杀了飞鸟。
“快跑,飞鸟,快离开这里——!”
“没用的嚛,渋谷,有翼已经丧失了——求生的欲望呐。”
顺着律所指的方向,飞鸟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光泽的眼神只是无助的望向这里——
“快离开那里——飞鸟。。快点!!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那个要和一起再回到这里的约定!!!!!!”
我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不要放弃啊,飞鸟。
什么时候都好,绝对,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啊,飞鸟!!!!
似乎是听见了我的声音,飞鸟慢慢抬起了头,她的脸上,虽然泪水依旧在不断留下,但,已然有了生气,那是活下去的勇气——
“快跑——!!!”
看着渐渐恢复过来的飞鸟,我心里的不安终于渐渐褪去,但——
“渋谷,似乎很喜欢妨碍别人的命运呐,那么,你最好还是——”
不妙,律好像被我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就在放开我的瞬间,一到银光已经迅疾而至
“去死吧——o(∩_∩)o”
“呯”
本来应该是闭目等死的时候,面前却突然出现的是——
“带上有翼小姐,快跑——”
是铃,黑色的风衣在面前摇曳,两把银色的武器正在各自主人的手下,压制着另一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别问那么多,快跑——”
“是——”
捡来的性命所产生的不真实感——但随后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脚下的地面也逐渐变得真实,我不顾一切的奔向飞鸟——
“多管闲事的家伙——!”
“这是我的职责,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破坏——就算是你也一样。”
“哼——如果你真的可以的话。”
“什么——”
人类的视线极限也许不是很高,但那是因为集中力的关系,如果是在全身心投入的情况下,也许就可以拥有达到极限的双眸,比如——
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重要之人
也许连半个瞬息都不到的时间,律的身影已经抵达我和飞鸟之间,
没有任何的犹疑,也许比律刺向飞鸟的时间还要快——
我只是下意识的将飞鸟推开,迎上了那抹银刃——
“哧”
然后——时间就好像停滞了一般,律那被血溅到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但随机,那抹悲伤被狠戾所代替,律的另一把武器毫不迟疑的再次指向飞鸟——
“住手——”
铃已经是全力向这里奔跑——
或许——全部就会在这里结束了吧
但是——不到最后也不会放弃的结局才是我想要的!!!
强忍着腹部的疼痛,我用尽全力推开了律,用自己的体重将她牢牢压在地上。
在倒地的瞬间,我隐约听见了律发出的微弱声音。
“对。对不——起。”
“谢谢你,少年,赶上了——快点,诗音!!!”
从远处传来的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雀之谣——御音”
用眼角的余光回望,飞鸟的四周已经做出了一层类似防护罩的结界
“黑之鸠羽——缚。”
从地上伸出莫名的黑色物质像绳索一般的东西将律的四肢牢牢抓住,令她无法移动分毫。
“总算是赶上了——”
伴随这陌生的声音,一男一女两个人影前后到达了我的面前。
“赶快——你们俩。”
“是。是,我明白了。”
陌生男子伸手示意铃平静下来
然后他转向了我。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已经没有自我介绍的时间了,谢谢你的努力,现在是好好休息的时候了,请稍等片刻——诗音,准备好了吗。”
那个被叫做诗音的女孩子正仔细检查着我的伤口——脸上满是不安的神色。
“。。有点不太好办。。这次是全开的威力。。愈合起来会有点麻烦。。我只能尽力去做了。”
“赶快吧——”
“是——这可不是简单的‘音’就能治愈的伤口啊。。。请忍耐一下——”
“。。谢谢你。。”
“请不要说话——开始了。”
“(吟唱)以续之名,身化羽翼,现汝现世之恩惠——雀之谣·神谕”
“这样就能净化伤口的物质,然后是——雀之谣·神愈,让伤口的细胞最大限度活性化。”
“最后加快恢复速度——雀之谣·愈音”
。。光。。伤口的疼痛渐渐消失。。但是。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无法看清任何事物。。笼罩着双眼的阴影。。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渋谷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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