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伯格:指挥塔顶
西格雷奥斯眺望着下方的城区,眉头略微紧皱,似乎在想什么。
“你在这里啊,师傅。“耀光上来,说道
“你事情办完了?“西格雷奥斯问道
耀光耸了耸肩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工作狂,至少不是一天只需睡四个小时的机器。”
西格雷奥斯没有回应,只是继续低着头眺望着整座切尔诺伯格的每个街道。
“你在想什么?“耀光接着问道
西格雷奥斯冷淡的回了一句:“没什么。”
“是陈小姐和你的事情吗?也只有这种事情能让精明果断的西格雷奥斯产生犹豫了。”
见耀光一阵见血的指出自己的心事,西格雷奥斯于是也不隐瞒了:“是啊,能跟利益起到冲突的,能左右计划决定的,也只有感情了。“
耀光:“但我还是有点好奇,你带兵回卡兹戴尔的计划跟陈警司有什么关系。“
西格雷奥斯低声回答道:“那是战争。战争,总是要死人的……”
“所以,你怕死?”耀光站到西格雷奥斯身边问道:“你怕你去了,死了,再也见不到你所爱的人了,是吗?或者回到卡兹戴尔之后,就是永别了。“
耀光挖苦道:“真是难得,你心里居然会有恐惧。但是……“耀光话锋一转,他侧过身,看着西格雷奥斯眉头,眉头依旧紧皱,但跟以前相比,倒是舒展了些。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西格雷奥斯斜过眼睛问道
耀光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只是你终于算是有些人情味了,又或者说,你终于开始变回以前的自己了,而不再是什么薪王。”
“我不是王……我现在连感染者兄弟会的领袖都不是。”西格雷奥斯淡淡的回答道
“然而每一个感染者都愿意叫你一声王,看看眼下的这座切尔诺伯格,还有我们秘密建造的罗德兰卡,这些都是你的成就。”
“罗德兰卡的计划是你的成就,不是我的。”
耀光笑了笑,显然不在意:“说的有点跑题了,我很想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发动第二次卡兹戴尔内战?“
西格雷奥斯很干脆的回答道:“这是我们萨卡兹族内的事情,与你无关,小子。事情我很久之前就说的很明白了,我会带走部队里所有能带走的萨卡兹人。”
“我知道。但是,如果陈小姐挡在了你行军路上的面前,你该怎办?”
西格雷奥斯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可他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这个问题不成立,问的毫无意义。“
“我觉得你用不在乎儿女情长这种答案都比逃避要强。师傅,恕我直言,以前和现在的你,不适合做领袖,因为你自己也清楚,你当初没什么好顾忌的,你只有一条命,死了便是死了,没什么好在乎的。”
“也正因如此,当初没有感情的你,没有顾忌的你,只会计算代价与利益。但是后来,我们的队伍开始壮大,你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有愿意与你一起见证这片冻源未来的索伊伦卡尤格斯先生,有愿意信任并追随你的欧尔克罗格,以及每一个愿意称呼你为薪王的感染者,更有还会为你伤心的陈小姐。正是因为这些所谓的累赘,你的思考才开始被感情左右。”
西格雷奥斯闭上了眼睛,卡西米尔那短短的几天他记忆犹新,陈在笑,而自己……也在开心的笑,他好久都没笑过了。
西格雷奥斯伸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从一开始,我就应该远离她,我却像是一只愚蠢的飞蛾,依旧往哪微弱的火光飞了进去。”
“你很懊恼?”
西格雷奥斯摇了摇头,回答道:“很奇怪,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我却一点都不懊恼,反而将这个错误不断扩大,与她越走越近。她也一样,甚至……“
西格雷奥斯想到这里,不由自主握住了拳头,他此时迷茫了。
“很难想通吗?“耀光踮起脚尖,将手往西格雷奥斯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道:”你说得对,这个问题无法成为现实。你知道这是一个错误,因为你认为你不小心把与你计划无关的事物卷入了进来,甚至影响了你之后的决策。“
耀光双手一张,说道:“但没关系啊,正是因为你会犯错误,才显得你像是一个人。“
“哦?像个人?”西格雷奥斯眉头翘起,耀光继续回答道:“是啊,很讽刺啊,师傅,你到现在才真正的从新活的像是一个人。”
耀光:“你会爱,你会恐惧,你会犹豫,踌躇不定,这些才是人才会有的。“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西格雷奥斯问道
“我很早就想对你说了,西格雷奥斯。“耀光抬了抬眉:”你都已经是半退休状态了,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一下属于自己的时光?比如去拿个鱼竿去钓鱼?“
“又或者做一些你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站在这里犹犹豫豫的浪费时间?”
西格雷奥斯听完耀光的一番话,沉默了……
“你好好想想吧,我还有事。”说完,耀光头也不回离开了,留下西格雷奥斯一个人站在天台上。
寒风吹过西格雷奥斯的身体,令他不禁感觉有点冷。
过了很久,西格雷奥斯抬起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自言自语道:“也许,在一切结束之前,我可以好好的再看看这片大地……”
……
…………
………………
“咚咚咚“一阵沉闷的敲门声响起,公寓门打开,一个声音说道:”没想到你还真的在家,我还以为你已经回了罗德岛。“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陈看着穿上那身黑长衫的西格雷奥斯问道
“打听一下便知道了,在龙门弄到这种消息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仇人,只是来找你办点事情。”
陈将门完全打开,问道:“敢问西先生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一个离开近卫局的警察帮忙?”
西格雷奥斯走进了,将鞋子脱下,轻轻的推到墙边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单纯的想来找你……”
“你这是退休了?”陈问道
“不算是,只是最近手头时间忽然变宽裕了,有些不适应。”西格雷奥斯回答道
“然而几天后我就要回罗德岛了,接下来我要去哥伦比亚执行外勤任务。”陈说道
西格雷奥斯略显木纳的“哦”了一声,陈伸手将西格雷奥斯一把拉进门里,说道:“好了,别再门外傻站着了,有什么事情进屋坐坐吧。
说罢,随着“砰“的一声,公寓们便被陈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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