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雷奥斯说道一半,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你说的没错,西格雷奥斯,你也确实说的很对,这片大地上,仇恨的荆棘之需要一丁点土壤就能疯狂的生长,贪婪的欲望也只需要的一个缝隙便会全部爆发。”
西格雷奥斯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阿米娅站在门口。
魏延吾不禁有点慌张,他装作不知情的问道:“阿米娅女士,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当然,这是徒劳的,甚至连缓和气氛都做不到
西格雷奥斯看着阿米娅,冷峻的眼神中慢慢浮现出一抹温暖,但这温暖马上便被寒冷吞没。
“阿米娅吗?我们,有好多年都没见面了吧……当我还在训练的年纪,那时候你还没有桌子那么高,罢了……往事也没有必要提了。”
阿米娅的表情上也反常的出现一丝冷漠,但更多的,则是惋惜,或者,另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苦涩情绪。
阿米娅:“西格雷奥斯……不,感染者兄弟会的领袖,你的作为,只会让这片大地变得更加黑暗。”
西格雷奥斯:“……”
西格雷奥斯冷冷的说道:“但这片大地本身就毫无光明可言,感染者的出路只有流血,只有反抗,只有杀戮。“
阿米娅:“你的行为……跟那些曾经压迫感染者的人,有何区别?“
西格雷奥斯:“我杀了无数的贵族家庭,将他们的尸体仍在荒郊野外,我也让那些感染者纠察官,变成一具具荒野的冰雕。是的,很残忍,恐怕就连是刽子手也会忍不住反胃,但是,这就是现实,撕裂了那些可笑的美好,唯有真实,才是永恒,美,只不过一种幻觉,唯有真实永恒。我让乌萨斯人看到,他们所拥有的一切是那么的可笑,我也让感染者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也会流血,也会死,那些感染者纠察官,也会死,而且死的很惨。”
阿米娅:“那么,这个世界,只有你所谓的永恒,只有你所谓的真实,那么,这个世界也终归是黑暗的,没有追求美好的心,那么,人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西格雷奥斯:“你错了,阿米娅,也许,凯尔希勋爵没有告诉过你,上位者的果实是从焦土中生长出来的,但是,我们心中的美好,无论今天,还是未来。那布满花海的明天,那些花在旧世界的焦土中生根发芽,用无数人的鲜血灌溉着,用无数人的骨灰作为养分,最后长成了今天的灿烂。”
西格雷奥斯:“梦想固然美好,为其付出生命也值得倾佩,但是,如果脱离了实际呢?你真的以为,几瓶药,几份声明,就能让泰拉变的比明天更好吗?”
西格雷奥斯:“切尔诺伯格,你们确实很出色,你们掀翻了阴谋家的棋局,阻止了两国的战争,可是,你们能,消灭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压迫,所有人的歧视吗?”
西格雷奥斯:“治疗药物什么时候研发成功?是几年,几十年,还是几个世纪?”
“感染者,等得到那天吗?”
陈也在一旁低下了头,不做声了。
西格雷奥斯:“就算明天发行,那么,人的成见也会从是不是感染者变成曾经是不是感染者,隔阂终归是有的,人心的那面墙是只能有多薄,但是不管有多薄,你都无法推倒也不能推倒。”
西格雷奥斯:“那个感染者与普通人平等生活的世界,我追求,但是那个感染者与普通人一起生活的那个世界,我绝不相信会出现。”
阿米娅(萨卡兹语):“但是,霜星小姐,塔露拉,特雷西娅小姐,她们都相信,甚至爱国者先生,也在不断的为这个目标实现。“
西格雷奥斯眼神晃动了一下,但是,仅仅至是一下,死水任然是死水,没有泛起任何的一丝涟漪。
西格雷奥斯(萨卡兹语):“很遗憾,殿下。但是,你也清楚,先王和老爷子,我的父亲,他们所谓萨卡兹能活在阳光下的这个梦想,也固然美好,但是,他们的手段,仍然是战争。你若想改变这片大地,若想让这片吃人的大地屈服,只有用最暴力的手段,那你不可能感化一头不通人性的野兽。“
西格雷奥斯(萨卡兹语):“我只相信,只有在这条布满铁丝网的血路上前进,才能为感染者争取一个明天,他们压迫,那我们就会复仇,他们看不起我们,我们就会将他们彻底碾碎在脚下。”
阿米娅(萨卡兹语):“我不希望你继续着萨卡兹一生都在战斗且杀戮的宿命,你跟大多数的萨卡兹不一样……你从小就开始学习去杀人……然后,接着一生都在杀人,如果说爱国者的双手沾满鲜血,恐怕,你身上,已经是一身血衣了。你的眼神,早已经麻木了,在这麻木中,还流露出了仇恨……”
阿米娅(萨卡兹语):“我理解。过去的伤痕,对你来说,对所有的萨卡兹刺客来说,真的很痛,但是,如果你们继续杀人,只会让伤口变得更加疼痛。“
西格雷奥斯(萨卡兹语):“你觉得,你有脸提吗?”
西格雷奥斯的死鱼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手不由自主的搭在了剑柄上,所有人,都提起了心脏,在剑拔弩张了足足五秒钟后,西格雷奥斯的手又缓缓放下。
阿米娅没有愤怒,她皱起了眉头,那是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有愧疚,也有无能为力
西格雷奥斯(萨卡兹语):“很遗憾,殿下。“
西格雷奥斯(萨卡兹语):“但我期待那个普通人与感染者的世界真的到来。“
西格雷奥斯(萨卡兹语):“与其寻找阳光,我更愿意放一把大火,焚尽这个黑暗的世界,刺破上空的乌云,哪怕,柴薪是我。“
西格雷奥斯抬脚离去,留下一句:“时候不早了,我……告辞了。“
阿米娅:“西格雷奥斯……“
……
几天后,东国海域
夜色下,一艘快船飞速的将水面切割开,悄声无息朝东国的鸣人港驶去。“
剑术师站在船头,看着海平面上的陆地,耀光坐在一旁,说道:“所以,你让我放了那个山本木一,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吗?“
剑术师:“不然呢?一名维多利亚留学的圣殿骑士,东国重要的科学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叛逃,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龙门这么远的地方。“
耀光:“所以,你认为,这是一个局?“
剑术师:“是啊,不过,我希望他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即使我尽量伪装成电路意外起火。“
耀光不禁埋怨道:“我差点被你烧死……“
剑术师:“你不还活的好好的吗?哈,到了东国,我请你喝当地的名酒。“
耀光没有回答剑术师
快船理港口越来越近,剑术师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冷,满含杀意
“该彻彻底底的做个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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