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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就不能开个玩笑吗

11.就不能开个玩笑吗

教授的科普结束,房间内又变得一片安静,就连誉实脑袋里的小夏也没有说话。大家都在消化着刚刚得到的信息。

对于誉实来讲,他还有另一件烦恼的事情。那就是小夏的事情,要跟教授说吗?

理论上来讲,小夏应该就是那寄生生物没跑了,可是她本人却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难道说这是意料之外的情况?又或者只是誉实变成女孩子之后产生的另一个人格?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许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誉实没有回答,但是他也同意这点。

因为,眼前的教授是敌是友还不知道。

电影也好,游戏也好,经常出现那种疯狂科学家,为了研究成果,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做得出。现在说不定就有十几个彪形大汉埋伏在外面,等誉实走出门口马上就把他抓起来。

敌不动,我不动。

誉实就坐在那里,教授的解释已经非常清晰,没有任何需要问的问题。不知道的事情先放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眼前的教授下一步会做什么。

必须看清他的为人。

教授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然后……

“嗝……”

在这重要关头,教授居然打嗝了。这气氛一下子就改变了。

“要喝汽水吗?”

“你喝的也不是茶啊?!”

「你喝的原来是汽水啊?!」

“那你要喝吗?”

“不用,谢谢。”

教授深呼吸了一下,拿着杯子站了起来:“那现在……”

誉实又稍微紧张了起来。

“再来一杯。”

誉实和小夏真的无语了,眼前这男人,给他一个“氛围破坏者”的称号也不过分。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谢谢你的牛奶。”誉实正打算离开。

“等下!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你走啊?好好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吧?”

“那,你想怎么样?先说好,我可不会陪你做人体实验,也不会被你解剖啊。”

“等下等下,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或许有,但是保证自己安全不是很正常吗?”一边说,誉实一边退到门边。

“哎哟,你这对人体实验的误会就太大了。”

“你说的是那边啊!”

「还以为你要说我们对你的为人有误会了。」

“人体实验又不代表要伤害你。来来来,我举个简单的例子。你100米要跑多久?”

“十一二秒吧,上大学之后没算过。”

“那变身之后呢?”

“这个更加没算过了。”

“看,这就是实验。这可以测试你变身前后的能力有没有改变,改变了多少。跑个步难道对你有伤害吗?”

听到教授这么说,誉实一下子就放下心来。

可是教授马上又说:“那些什么把你扔进辐射区域,灌毒药,切除器官之后能不能再生之类的,都是后期做的啊。”

誉实一句话都不回,马上打开门。

“开玩笑,开玩笑!”

“你就不像是在开玩笑。”

“真的是开玩笑,我对哥白尼发誓。”

“哥白尼是搞天文学的,你对他发誓有什么用啊?!”

「你一个搞生物的,对一个搞天文的发誓,谁信啊!」

“那我对鲁迅发誓,唉,对谁发誓都行了,反正我发誓,不会伤害你。你想想啊,现在找到的就这么一个个体,你也是唯一一个成功被寄生的人类。你死了我怎么得到更多的数据啊?”

“我不信,除非你复述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我也不信,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行行行,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唉,这么不能开玩笑,跟我的学生都一样。”

“科学需要的是严谨,开什么玩笑啊?”

「就是就是!」

“行了行了。总之,今天呢,就只是确认你是不是那个被寄生的宿主,也没打算让你做什么实验。星期五再来吧,我这边会准备好的。你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发生什么事吧。”

“那倒是。”

“好好吃饭哦,别饿倒了。不够吃我这里有薯片汽水,随时可以来拿。现在你的身体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不,对全人类都非常重要,是人类生物史上新的一页。”

说完,教授一副认真的表情对着誉实点了点头。那是自我肯定和寻求认同。

誉实也勉强点了点头回应,然后就离开了。

「怪人,真的是怪人。那种人也能当大学教授?」

“就是。”

周围四下无人,誉实和小夏开始对话。今天知道了太多的事情,而这当中,誉实有一个必须搞清楚的问题。

“其实你就是教授所说的寄生生物吧?”

「才不是!你在乱说什么!」小夏的反应非常大。

“什么不是,怎么想都很奇怪吧。你的出现和我身体变化完全就是同一天啊。为什么你还会觉得自己不是啊?”

「但我确实不是啊,我完全没有这种认识。我就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

“你啊!?普通啊!?”

「那……稍微有点不普通的普通人。」小夏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在脑袋里说话的小夏不可能说谎,因为誉实只要深挖一下自己的脑袋就能认清她真正的想法,这点小夏自己也知道。两人对于对方来说,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誉实稍微冷静想了一下:“或许,有很多关于你自己的事情,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也是。”

「你是说,变身的冲击太大,出现了第二个人格之类的?」

“嗯,有可能。突然变成女的,那有一个女性的人格出来,也说不准。”

「你明明想到这种可能性,为什么还说我是寄生生物啊?这是侮辱!」

“嗯,抱歉。”

原本只是开开玩笑,但看着誉实这认真诚恳的道歉,小夏也不好意思追究下去。

「算了,别在意了。我估计那教授也不知道关于我的事吧,那些实验的小白鼠一下就死了,也不可能观察到人格什么的。嗯,他不知道,绝对不知道。」

“也是,知道的话,他刚刚的话或多或少也会透露一点。所以你的事情,就先保密,再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夕阳西下,给人一种凄寂的感觉。无论是誉实还是小夏,都在想着自己的生命会不会也像那夕阳一样,日落西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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