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真？”
荆云川小心翼翼地问道，而后又立刻摇了摇头。
“前辈，您还是别安慰我了……我清楚情况自己的情况，说十年，都已经是最理想的状态了，半年……怎么可能啊……”
“小娃娃还不信老夫？”
张凡扬了扬嘴角，指尖一抬，地上便凭空升起一块石碑来。
“试试，全力一掌拍上去，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荆云川犹豫了片刻，才把怀中的银狐暂且放下，摆开架势，将全力的一掌，拍在石碑上！
“啪！”
一声脆响，石碑完好无损，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反倒是荆云川，捂着手掌眉头缩成一团。
“这是快‘青峰岩’铸成的石板，没有虚丹境界的功力，是不可能摧破的。你也知道，以你的天资，在北冥府修炼八年，早该达到虚丹境界了。”
张凡微笑着走到荆云川身后，笑道，“再试试。”
荆云川不解，皱眉问道：“前辈这是何意？明知晚辈做不到，为何还要再试？”
“试试就知道了。”
张凡不予作答，只努了努下巴，催促道。
荆云川瘪了瘪嘴，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依着张凡的意思，准备再出一掌。
出手的同时，他便发现了，张凡站在他身后，也跟着出手，但并不是要去攻击石板，而是一指头戳在他后肩上。
看似毫无意义的一个举动，却让荆云川瞬间感觉到一股奇特的力道，忽然出现在手臂上！
他能确定，那不是灵气带来的增幅，也不是张凡对他做了任何加持，这股力量，是从他自己的骨子里发散出来的，张凡不过是用了某种办法，唤醒了这股力量！
这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算不上刚猛，也并不绵柔，只叫人感觉，这力道一丝不多，也一丝不少，只要拍在石板上，就能把石板拍破。
果不其然，当他顺势一掌拍在石板上，便听闻石板上传出“咔嚓”一声，沿着掌缝裂开一连串裂纹，随即崩塌成一地石块！
而这一股奇特的力道，也一丝不留地宣泄了出去，恰到好处，一丝一毫都没有浪费。
“修行八年，修为虽因为破血停步不前，但你的身躯，你的根骨，早已经跨过了筑基境界的层面，倘若不是修为有失，你现在已经是虚丹修士了。”
张凡轻拍着荆云川的肩头说道，“换言之，你现在不缺根基，缺的，是一册好的功法，来补足你在修为上的缺失。
而所谓功法，也要分为‘内功’和‘心法’，你是北冥府的传人，自然有【北冥功】作为功法，但据老夫观察，你如今，还没有涉猎过心法吧？这才导致你虽有功底，却不知如何发挥，空有气力，却使不出来。”
“前辈慧眼。也是晚辈自己不争气……”
荆云川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
北冥府的北冥功，自然是有与之相配的心法，名叫北冥心经，不过要等到修为提升到虚丹境界，才有资格获取，现在的他，想都不敢去想。
见荆云川脸上的神色，张凡便知计划成了。
这种心怀不甘的小家伙，最好拿捏了！
“说起来，老夫倒是有一部很适合你的心法，若是你愿意按照此法修炼，不出半年，便可助你重回虚丹境界。”
张凡似是不经意地抛出了这话，看向荆云川，笑道，“这心法，老夫不敢说它有多好，但起码，是要比北冥心经好上许多的。
不过呢，这心法是老夫自创，至今也还没有传人，能否练成，能练到什么程度，老夫都无法向你保证。只能跟你做笔交易——
你若愿意传承老夫的功法，并且在半年之内，重回虚丹境界的话，你这灵妖身上的魔道血气，老夫亲手替你化解。
另外，你要是有本事把老夫看上的另外几个娃娃，一并给老夫带过来，你这银狐，老夫今天就给你治好！”
显然，这话直接击中了荆云川的软肋。
“晚辈只有一个问题。”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此事……是否有悖北冥府的门规？”
“门规？哈哈……”
张凡当即仰面大笑起来，“你这小娃娃真是……北冥府的门规有何可惧？老夫想改，一句话的事！你只管安心便是了。”
“果真如此的话，晚辈就再无疑问了。”
荆云川点了点头，当即跪拜下去，一个响头磕向张凡，“请前辈收我为徒！无论前辈有何要求，晚辈一缕不回绝！只要前辈能给我一个弥补过失的机会，哪怕今后，要晚辈一辈子在您身旁做个奴仆杂役，都无妨！”
“嗯，孺子可教。起来吧，老夫这就传你心法。”
“不，前辈，哦不，师父，所谓无功不受禄，您方才所言，弟子字字牢记，您告诉弟子，要将何人带来此处。待弟子办成此事，再请师父赐功！”
荆云川很是坚定地摇头说道，话语间，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哦？小娃娃还真是格外懂事啊！也好，今日事，老夫也该给你原本的师尊长辈们打个招呼。”
这话，倒是让张凡颇有些意外，索性开出条件，“这样吧，明天傍晚，你给老夫带三个人过来，都是最近新入门的小辈，一个叫张凡，一个叫周鹤鸣，还有个女娃娃，叫梁羽仙。”
“原来师父是看上他们几个了，难怪。”
一听这几个名字，荆云川便有数了。
今次招新考核，这几个人，可是大出风头，尤其是那个叫张凡的，一进门就封了掌门亲传，厉害得很呢！
“如何？能做到么？”
张凡微笑着问道。
“有几分难度，尤其是那个张凡，听说如今，已是掌门亲传弟子，想请动他，寻常法子恐怕不太容易。不过么……”
荆云川忽然露出几分狡猾的笑容来，“师父要是愿意证我清白的话，只是把他们引到这里来，倒是不难。”
“好小子，前脚拜师，后脚就开始算计起为师了！”
张凡闻言，不由失笑，“行，依你。你自己看着办，只要别捅出什么大篓子，其他小事，为师替你兜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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