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军司马小爷似乎是和此间的主人有点嫌隙,吕子直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但做为一个通天意,懂人心的文人,听到面前这位弱冠之年就加身军司马,统率千人队的显赫公子这么说了,吕子直心里就把对方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家小军爷,八成就是想和自己骂一骂那个什么小公子。
而作为一个懂人心的,那该怎么办?
肯定是顺着他让他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呗!
“军司马认识这个小公子?”吕子直这话一开口,可一下就打开了束鸿志的话匣子。
“子直兄有所不知!”敲了敲桌子,束鸿志做出了一个“你附耳过来”般的亲近姿态,吕子直赶紧又和他拉进了距离,才听到他小声的说了起来。
“这承云府,可是那个小公子和长公主一起维系的。”
“哦?这个小公子何德何能?竟然…竟然可以与殿下……”这句话俨然就是捅了马蜂窝,吕子直一下就惊疑不定了起来,看着他。
“可不是!一个白身!他要是在帝国内,恐怕连入学宫求学的路费都出不起!只能做路边无家可归地乞儿!被一妖人所救,又天天与一堆野兽为伍,结果就平步青云,可以与宿沁齐名了?你说说,这世间上哪有这等毫无道理的事情!”拳头敲着桌子,军司马束鸿志越发的不忿了起来!
吕子直自动忽略了对方直呼嬴宿沁姓名的行为,装作一副没听到的样子。
本来嘛,他们束家作为帝国内最有权势的几大家之一,眼前的这位军爷的姨母更是当今皇后,他们家里人私下怎么称呼,那都是他们的家务事,作为一个懂人心的,他又不是那种卫道者,这种当面跳出来指责对方在称呼上礼仪不对,讨人厌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再说了,当今陛下早立太子,如果长公主不能继位的话,那迟早是要嫁人的……
而束家的这个嫡长子,束家嫡了十几年才从修行者那里求来的嫡长子,自然,是对自己的这个表姐,有点意思的。
“军司马说的是,说的是,不过话又说回来,殿下与那个小公子维系这么一个承云府,那其中,可有什么说道?”吕子直一边陪着笑附和道,一边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束鸿志再度俯身,一副我给你说个小秘密的样子。
吕子直都不知道自己这一会儿弯了几次腰了,作为一个平时不咋锻炼的,你让他一直这么躬着腰去倾听,他也着实有些腰疼,但是没办法,他一个白身学子,以后要想在朝中做官,着实需要一个有分量的人举荐自己!
长公主殿下是个不错的选择,可奈何人家替陛下整饬外政以来就一直在外奔走,多年不回朝,回朝也只是待个几天,见见父兄就又走了!
你碰不到个明主,那不就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个被宠坏了的贵公子了吗?
“几年前,宿沁的元冥河祭,子直兄可还记得?”
“万顷良田全变成了蛙鸣地,千里洪泽而使人无立锥之地,家庭妻离子散,良人哀声边野,饥民倒伏,盗贼四起……”吕子直慨然叹了一口气,随口就背出了一段。
“怎么不记得?也正是如此一文,昔日的长公主,才成为了如今世人口中的长公主殿下。”吕子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敬佩。
“那子直兄可记得,这元冥河祭最后的话?”
“当然记得,由于太过惊世骇俗了,反而让不少人惶恐了起来,神灵不公,吾等自杀之,这究竟是何等的心性……等等,军司马这个时候提及这件事,莫非?”吕子直的表情一肃,旋即变得惊疑不定了起来!
“就是子直兄口中的那个莫非。”军司马束鸿志再次用手指点了点桌子后,给他沏了一杯茶。
“这这这这这这……”吕子直震惊的话都说不完整了,更别提在意什么堂堂一个军司马,给他一介白衣倒茶了。
“那河畔的巨大花楼船里,就是元冥河的河伯。”又是一个重磅炸弹!
吕子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拿起茶杯后,小心的抿了一口。
“当时宿沁求了纹修宗的困仙大法,又是动用了全数的陷阵营的将士,更是十将尽出,准备了足足有几年,才一朝发动,原本快要成功了,十将也伤了元冥河河伯的根本,可是最后功亏一篑,被草头教的那些妖人,给搅黄了。”
“草头教的妖人?”吕子直稍稍稳了一下心神,看着他。
“就是那些东西。不止宿沁胆子大,他们也大到想要献祭承云府这么一位地神。”
惊悚地事情着实太多了,吕子直一口闷下那本就不多么好的茶水后发现,自己的心境还是没缓过来,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是一口闷。
而那位小侯爷军司马,俨然就是一副很享受他这种震惊样子,给他续了一杯茶,看他缓过来之后,才继续说了起来。
“宿沁袭杀神灵的事没有成功,所以就没有向外宣扬,而那次事件之后,妖族畏我盛秦煌煌天威,不好与我盛秦为敌,终是做了妥协,允许我盛秦在这承云府中,驻兵监视元冥河河伯,但是这承云府内诸多事物的管理,却要那个被妖族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人乞儿小公子领着一班子伥鬼来做主!简直可笑!!!”一提到那个小公子,吕子直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火气又是蹭蹭的上涨。
“要我说!小爷我把自己手下的神行营和白马八骑拉来,我管你什么河伯还是承云府府君,这里,我说了算!!!”
“军司马麾下士卒的精锐悍勇,在帝国内都是数得上的。”吕子直赶紧逢迎了几句。
“想我盛秦的长公主殿下绝代风华,天骄之女,在这里却要屈居一个流浪乞儿之下?受这些狼虫狗彘之辈的言语,子直兄,这天下岂有如此的道理?”
“军司马慎言,慎言……”眼见的周围有些个妖修们已经把不善的目光落过来了,吕子直赶紧劝了起来。
“这位公子在辛来茶馆里大声谈论小公子这些妖修们,就不怕出门被人套麻布袋吗?纵使你有些兵马,但是你也要回的去,才可以的吧!”坐在最前面的一名白衣公子豁然起身,回头,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怎的?出身低贱的乞儿,被人捡回来的货色,还说不得了?在妖族这里还成宝了?”军司马束鸿志也是毫不示弱,起身看着他。
“这位公子说这话,那我就笑了。你说小公子区区一介乞儿,但你呢?你自己有什么?小公子可以抚慰万千亡灵,在地神之中无神不知,无神不晓,受天道认可,化厉鬼于人神,此等救万民的功德,你可有?万人不算,你可救过十人?百人?”
“我……”
“当日草头教妖人在我府上大闹,小公子亲自持刀与那些妖魔拼杀,并破了你们人族苦心经营的困仙阵,此等武勇与智慧,你可有?”
“小公子为小妖发声,替死者缝补,明明身份尊贵却不拿捏自己的架子,这等的宽广胸怀,你这在人家家里叽叽歪歪的小人,可有?”
“论才华,小公子以弱冠之年得阵修大家之位,他所做的阵刻物品,你可知在妖修与你们人类市场上价值几何?”
“论能力,来往承云府的多是一些有本事的,但在这里都没有做出格的事,你可知他在里面出了多少力?还真当那些妖修是怕了你们码头上的那些个兵丁?”
眼见的对面那个白衣公子越说越激动,而这为小爷脸色越来越不好了,吕子直赶紧出来打圆场。
“这位公子,在下吕子直,有礼了,看公子言语之间颇有不凡,不知公子师承何人?或许在下认识也说不定。”
“白身无师,天道为父,郡民为母,承云府府君,正是在下。”对面的白衣青年昂首,看着他们。
这……
一下就踢到铁板了?
吕子直与军司马束鸿志,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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