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们!快——”一声巨响传来,魈回头望去,突然一柄长枪破空而来,将声音扼杀。
画面一转,魈无神地坐在地上,一位身穿白袍,带着面具的人出现了,他将一把和璞鸢放在了魈小小的手中,然后抚了抚他的头,淡去了身影。
画面又转,魈手持和璞鸢,在他的身后是面露惶恐的老人妇孺,妖邪在他面前肆虐。
魈什么也没说,只是带上了面具,然后就是遍地碎尸。尸体化作黑烟在空中被稀释,但是却有那么丝丝缕缕带着咒怨,带着不甘和愤恨,犹如跗骨之蛆向着魈冲去,钻入他的手臂、钻入他的大腿、钻入他的胸腔、钻入他的脸庞、钻入他的——双眼。
魈痛苦地跪在地上,左手紧紧按住太阳穴,右手攥紧和璞鸢,枪尾都被死死按入青石砖。他张开嘴,但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不知道是我们听不见还是他已经无法出声。数量庞大的怨念,涌入他的身体,他在地上扭曲的身体,一样让人们感到痛苦。
一位老妇人伸出颤颤巍巍的手,但最终还是收了回来,捂住嘴,泪流满面,其他人也都泣不成声,魈挣扎着看了他们一眼,大喊了一句什么,然后消失在众人眼前。
“原来魈一直忍受着这么多的痛苦。”荧悲伤地说。
甘雨别过脸不忍心去看他。
接下来的场景以极快的速度切换着,根据人们衣着的变换,我们可以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其中闪过了一个画面:魈和其他几人,把一盘鱼放在一处庙宇前然后又匆匆离去。我们知道,应该是铜雀死去了。
又过了许久,画面停了下来,我们看见天地间一片火焰。魈和另一位女性站在一起,前面的人影若隐若现,她在不断地攻击着周围的一切。怒吼一声尽然将山石都震碎了,不同以往两人一起出手,魈在攻击,另一人却仿佛丢了魂一般站在原地。
魈不断呼喊这她,但是她反倒是堵住耳朵蹲了下来。
很快其他夜叉抵达,联手将妖邪斩杀,可是那些业障却绕开了四人,直扑那位蹲下的夜叉。
“那是应达。”甘雨微微低头咬牙道。
我们心中立刻明了。
“你怎么了?”魈第一次发出了我们能够听到的声音。
“别过来!别过来!”应达猛地拔出武器,向四人扑去。
浮舍大喊道:“她被业障侵蚀了!”
四人不断在她周围游走,希望可以镇住她,唤醒她的意识。
“不要!不要过来!我受够了!不要在念叨了,你们都只是战败者,为什么还不死心!还要为祸世间?我做错什么了?你们要每日每夜折磨我?!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应达在向周围宣泄着无穷无尽的火焰。
伐难艰难地撑起护盾说:“这固然是他们的错误,但是我们的责任就是承受下来,保护璃月的子民。不是吗?不要忘记我们答应帝君的话。”
浮舍瞅准时机,突然贴近应达。但是应达更加疯狂了,脸上的面具因为承受不住突然涌出的元素而崩碎。浮舍再一次靠近,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入怀中。
应达终于冷静了些。她浑身颤抖,死死地捂住耳朵,从原先的大喊,变成了现在的恐惧。
“不要啊,不……”她不断低语着。魈四人着急地安慰她。
应达突然抬起脸,惨白的嘴唇不断颤抖着。她死死盯着抱住她的浮舍,说道:“浮舍……我真的承受不下去了,我好害怕,他们一直都在我的耳边咒骂,不断摧残着我的意识,百年来,他们一直都在,新的咒怨,新的业障,这些里面又有多少是我们自身逸散出去的?”
“如果不是我们,那些人又怎么会被业障沾染,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但是我们不动身,那些突然出现的业障怎么办?我受不了了,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应达抓住他的衣领卑微地恳求道。
“可是,可是……好,我这就去找帝君。”浮舍咬牙道。
应达拽住他的衣领,把自己武器按到他的手上说:“浮舍,杀了我,我不想再战斗了……我累了……所以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浮舍一听就要丢掉手中的武器。
应达死死按住他说:“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对不起其他夜叉,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请原谅我的软弱,至少,我死前还能看见你们大家,而不是曝尸荒野,让你们处理烂摊子。”她的身体开始溢出业障,说明真的到了已经无法控制的地步,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狰狞而扭曲的面孔,被撕出鲜血的手指,嘴唇上的咬痕,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们她受到的折磨。
“我——好。”浮舍咬紧牙关,摘下一直不曾摘下的面具。泪水从眼角不停地流出。
“应达,对不起,对不起……呜……”刀尖划破她的衣服,缓缓刺入她的心脏。
“浮舍——谢谢你——谢谢大家。”应达缓缓闭上双眼,不知道她最后看到的是什么样的景色呢?原本溢出的业障因为她的死而彻底消散,那些消散不了的部分被四人承受下来。
从此,五大夜叉只剩四位。浮舍跪在地上久久没有离去,这是他不是他杀死的第一位,被业障污染就要转变为妖邪的夜叉。但却是他杀死的实力最强,感情最深的一位。
“原来,当年,应达是这么死去的,因为恐惧而发狂,最终是选择了让同伴了却了自己的生命。”甘雨悲伤地说道。
“当年的战斗尽然惨烈至此,蒙德在风神巴巴托斯的带领下,推翻了高塔孤王的统治,又结束了旧贵族的统治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们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但是我们只能从史料和文件中得以窥见当年战斗的一丝惨烈了。”芭芭拉摇头道。
凝光说:“没办法,毕竟,在那时候,魔神众多,强大的妖魔亦是数不胜数。摩拉克斯能够从中胜出,建立如今的璃月港,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虽然现在已经是人的时代,但是我不否认岩神和众仙人对璃月做出的贡献。”刻晴也不禁低头。
(ps:因为官方没有明示名字和人物,所以这里就按照网上比较认同的一种来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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