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戈?”乾玉箫看着秦百戈那一瞬间失神的样子,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心。
路明则是看着手中那翠绿的药糕陷入了沉思……
自己不能因为昨天晚上喝了点酒直接就把脑子喝坏了吧?他刚刚不是还在屋里准备出门吗?而乾玉箫却还在旁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路明机械性的嚼着嘴里的药糕,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解释:“师姐,你猜我记不记得刚刚的事?”
“啊?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乾玉箫皱着眉头看着最熟悉的师妹秦百戈,明明刚才的百戈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这么一下子又变成这个看起来有些呆愣痴傻的模样了?
“就是……”路明囧着脸,说出实情,“可能昨夜喝多了一些酒,还未出门就感觉头昏眼花,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直到刚刚我都不知道了,现在才如梦初醒。”
“啊?”乾玉箫还是皱着眉,“那你还记得你刚刚说第一次吃药糕的场景吗?”
路明抿了抿嘴,似乎很想回忆起刚刚都说过些什么话,但就是没有一丝印象,他也很无奈的回复:“可能就是说完这句话我才清醒吧,或许我喝醉的时候是能恢复一些记忆的吧,清醒了,反而没有了。”
这么说起来的话,有些弯弯绕绕,又有半分合理。
乾玉箫因为实在是信任秦百戈,也就没有过多追问,纵有疑问也藏在了心里。
路明还带乾玉箫去看了自己的小马,是纯黑且毛色富有光泽的小马。乾玉箫欣喜地看着这看起来有活力且漂亮的小马,用手摸了摸小马的头和温暖柔软的嘴唇,感受着小马均匀且有力的呼吸:“真好……”
“就是还太小了。”路明有些可惜。
“小才好呢,你可以从现在跟它培养感情,将来可以骑很多年。”乾玉箫绕着小马走了好几圈,喜欢极了。
“对了,你给它取名字了吗?”乾玉箫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问路明。
对呀,确实还没取名字呢。路明想了片刻,问乾玉箫:“师姐的马叫什么?”
“疾风——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乾玉箫说着,走出马厩。
乾玉箫作为风支少主,无论是剑或马取名都和风有关。路明觉得师姐取名还挺有诗意,自己看着马厩里双眸乌亮的小黑马,缓缓开口:“逐日——亦有追赶太阳之意,又可比喻马行之快。”
“真好。”乾玉箫听着这名字,觉得再适合不过。
“我是白马,你是黑马;一个疾风,一个逐日,你我果真是一同长大的,真是合拍。”乾玉箫从心底感到高兴,百戈就是百戈,纵使是失忆了,和她合拍这点也不会改变。
上次没有亲眼见到邓昀,这次乾玉箫又带了礼物特地拜谢,邓昀乐呵呵地接受了,同时还翻路明白眼:“后生啊,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路明回敬一个大白眼,这死老头儿,之前嫌他规矩多,现在又嫌他没规矩。
同时还引乾玉箫和王衡岭见了一面,两人行礼介绍后决定练练。
乾玉箫在习武方面也是天生的好苗子,再加上自幼又有乾昆开蒙,山上无数大师指导,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可以单挑老将了。
乾玉箫抽出爱剑长风,王衡岭却是赤手空拳,问他就是:“一门少主叫我打坏了怎么办?”
当然了,这种话在乾玉箫看来可以说是赤果果的羞辱了,路明在旁边搬了个小凳子打算看戏,旁边的邓昀已经让下人煮酒上南瓜子了。
看着王衡岭那带着些轻蔑的笑,乾玉箫也放下了剑。
只等老管家一声令下,乾玉箫就快得如风般冲到王衡岭身后,一掌击其后颈,可惜力气不大,王衡岭皮糙肉厚,没什么太大反应。
“大小姐,您别跟我留手啊,就是挠痒痒劲儿也有点儿轻。”王衡岭笑笑,他觉得这丫头真是不足为惧,被家里惯坏的大小姐能有什么本事?
就是这速度是真快呀,逮不着。
乾玉箫被这样嘲笑,反而愈发冷静。她后退两步,脚步轻健,足尖一点就顺着王衡岭满是肌肉疙瘩的后背蹬到他肩上,双臂抱住他的头,用了四分力气一旋,只听“咔吧”一声,再等乾玉箫跳下来时,王衡岭的脑袋已经歪了。
王衡岭一哼,伸手就想抓乾玉箫,可乾玉箫太快了——
他这下一动脑袋脖子就疼,乾玉箫趁这个时期用寸拳锤了他的胸口和腹部,王衡岭吃痛,想低头看看这小丫头却被脖子上的伤牵动了,一下子嘶哑咧嘴,往后跌了两步。
“您可别分神。”乾玉箫提醒一句,随后蹲地,右腿朝王衡岭踉跄的脚步扫去,一下子就把这个魁梧的男人绊倒了。
“小姐技高一筹,王某人自愧不如。”在乾玉箫还想再冲过去时王衡岭先认了输。
“承让!”
“承让,小姐其实在扭我脖子的时候力气使大些,王某人现在性命不保。”王衡岭摸着脖子,有些惭愧道
而此时的路明的思维却又陷入了熟悉的黑暗中,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个俊朗高挑的身影。
“秦百戈?”路明问。
“这次的事有些抱歉,我该提前告诉你的。”秦百戈有些歉意地说。
“什么事?”
“当你的意识消失时,我可能会代替你出现,刚刚你就是因为宿醉晕倒了,所以刚才师姐见到的就是我本人。”秦百戈解释道。
“什么意思?你没死?”路明意识到秦百戈可能会随时占据这个身体时心底涌现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为什么呢?明明这个身体本就是属于秦百戈的明明是自己鸠占鹊巢才对,但自己居然会对身体原主的掌回主权而害怕。
秦百戈伸出手,摸着路明的头,有些自嘲地说:“我死了,现在的我只是残念而已,在我想死时没人可以让我活。”
“你想死?”路明疑惑。
“我太累了,但死亡真的逼近时我还是后悔了,所以我拼死留了半分残念。没想到你替我接管了我的身体,所以我的残念再次被唤醒了。”秦百戈说着,目光有些涣散,似乎出了神。
路明想问很多问题,现在有机会直面秦百戈,他赶紧又问:“你为什么想杀东晁王?”
本来面色平和的秦百戈听了这话,眼神一下子又狠厉起来,黑暗中,路明觉得秦百戈琥珀般的眸子亮得如烛光,但并不温暖,反倒有些可怕。
“这种问题你不要再问,你会知道的——”
“可是我不能在不知道目的的情况下昏昏顿顿地替你做事。”路明想反驳。
秦百戈看着路明的眼睛更亮了些:“出去!!”
路明张张嘴,还没说出什么就被强行踢出了黑暗。再睁眼时,眼前却是乾玉箫那圆溜溜的一双大眼睛。
“好啊,我刚刚打得那么精彩,你居然睡着了!”乾玉箫用力拍了一下路明的肩头,竖起眉毛嗔怪道。
“哟!”路明揉了揉刚刚被拍的肩头,“没睡着,看着呢。”
“那你说说我是用什么着钳制住王先生的?”乾玉箫伸出微凉的手捏住了秦百戈不算柔软却颇有弹性的脸。
“额——锁喉?”
听了这话,乾玉箫果真狠狠地锁住了路明的脖子:“好啊!你果真是睡着了,昨天夜里干什么去了?”
邓昀在旁边嗤笑:“抢钱庄呗,大小姐不妨去问问裕泰钱庄昨夜是不是少钱了。”
路明狠狠地瞪了邓昀一眼,同时心里又有些委屈。
秦百戈这个老狗,真是太不道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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