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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艾鸽鸽今天起飞了吗
  • 2022-01-03 09:35:58

也许在你所生活的世界中,你只是个平凡的人类。

但你是否也曾幻想过,自己能够在幻想的世界分得一隅,在那些鲜活的世界里旅行呢?

没错,我是这样的旅人,一直在诸多有趣的世界里旅行着,或者说流浪着。

所以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这都不重要。

至少现在不重要,不是吗?

........

我穿着棕灰色的法师长袍,迈着闲庭信步,走进了那位破败之王所在的大殿。

曾经庄严宏伟的宫殿现在很杂乱,但又依旧空旷,我的高跟每次踏在黑曜石的地上时都会发出悠长清脆的声响。

我仿佛是参观曾经金碧辉煌的王宫的游客,与这里格格不入,却又能从那一块块断壁残垣中看到古老王国的过去,或者说是佛耶戈的过去。

这里是瓦罗兰的尽头,或者可以称它为符文大陆的“外域”。当然叫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根本没有人会来到这里。

除了我。

“...女人?”

漆黑残破的宫毯尽头,残败焦黑的王座上,那位刚从和光明哨兵的对决中败下阵来,被封印于此的孤王睁开了眼睛,发现了将脸藏于兜帽阴影下的我。

他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却被手脚上束着的青蓝色符文锁链按了回去,于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位一生追爱的王坐在他曾经高贵的王座上,像一个囚徒。

我恭敬地来到他的王座之下,向他鞠礼。

“初次见面,王。”

“你是何人?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哦~请恕妾身无礼...”

我微笑着跪下左膝,向他致以臣民之礼。我从眼角间瞥见了他眼中的困惑,惊讶,怀疑,而用一个屈膝礼来换他露出这个表情,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是光明哨兵?”

“(笑)怎么可能呢。”

我摘下头上的兜帽,破败之王那翠绿色的双眼中映出我的样子——穿着棕灰色长袍的白发少女,酥乳细腰,樱唇星瞳,就普遍审美而言,我说我自己是美人那应该不算自夸。

可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多余情感,就仿佛我只是一团肉块。

这激起了我调戏他的欲望。

“哎呀,叫您王实在是太生疏了,不如妾身直接叫您的名字吧,佛耶戈,卡马维亚的破败之王——在这次世界赛上还大放异彩来着。”

“你知道本王的名字?!”

“呵呵,妾身当然知道,您的故事,在妾身的世界里无人不晓。”

佛耶戈陷入了沉默,而我莫名愉悦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王座之厅。

我环视着四周。我之前说这里杂乱,是因为这里除了折断的大理石柱,破败的雕梁画栋以外,还有许许多多破烂的油彩画,上面绘着佛耶戈最钟爱的王后伊苏尔德——虽是下层出身,但也楚楚动人,眉眼之间...

唔,等一下。

我看着那些被黑雾缠绕的画,发现上面伊苏尔德的面容一直在变换:她时而青春靓丽,时而年老色衰;时而是宽眼细唇的大家闺秀,时而是粗眉高额的女工模样;时而穿着华贵的礼服,时而仅着朴素的灰绿色工装罩服。而更多的时候,她的脸上一道横划过的黑影。

我侧眼瞥了一眼佛耶戈。如果这座破败王殿是他的心象所现,那么这些画意味着,那个佛耶戈已经快记不清他老婆长什么样了。

我随手拿起一幅画,想看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放下她,女人!”

佛耶戈突然开始大吼,目光中溢满愤怒,但他也只能愤怒了。

“抱歉抱歉,妾身没有那个意思~”

我恭敬地把手中的那幅画又放回脏兮兮的地面上,然后走到王座前的长阶之下,越过那把在王阶之下,插在黑曜石里的漂亮王剑,走上台阶,每一步都在这诺大的王殿里踏出回声。

“妾身知道您爱着您的王后,甚至不惜千年之久,也要找她回来,可惜——”

佛耶戈死死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想把我这个大不敬的旅人化为灰烬。

“不要这么凶地看着妾身嘛,佛耶戈~”

我走到他面前,发现他虽然看起来很瘦,但是肌肉健壮,而且高的吓人。我弯下腰,双手撑在他的大腿上,丝毫不顾忌这个角度会让长袍内侧的部分被人看的一干二净。

反正我不在意,他也不在意。

“嘛,妾身来找你做笔交易,一笔很简单很划算的交易——你把你的灵魂献给我,而我带你回到瓦罗兰,很简单。”

佛耶戈没有回话,而是用狐疑的目光继续看着我,仿佛我是个比他还要狂妄的痴人。

我扬起嘴角朝他眨了眨眼,随后直起腰身,开始对破败之王及他的过去如数家珍。

“佛耶戈,千年之前,东方卡马维亚王国的末代君王。你本来只是个没有继承权的二王子,却因为哥哥的死而被推上了王位。大权在握的你爱上了纺织女工伊苏尔德,你一生挚爱的爱人与王后,从那以后,你的眼中便只有她的身影,再然后...”

在听我娓娓道来他的过去后,佛耶戈咬牙切齿,变得像野兽一样凶狠。他又一次试图站起来,可是那锁链紧紧地拉住他的身体,让他在王座前站直都有些勉强。

“你!大胆刁民!本王要让你血溅三尺!”

“哎呀,真是抱歉...那妾身就不说下去啦。”

我真没有什么抖S的癖好,但是调戏这头困兽确实很有趣。

我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划过他青蓝色的结实胸膛,随后仰起头,用圆润的指甲尖撩他的下巴。

“好啦,我也不继续拿腔拿调啦~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佛耶戈——我需要能去符文大陆的‘楔子’,而你想要回去找你的王后,那我们很合得来,不是吗?”

佛耶戈愣住了,我提出的要求出乎了他的意料。我不想让他有时间思考我的话,于是又加了一句。

“反正,你也曾把灵魂献给过别人,现在只是做了一次而已。没关系的,姐姐我又不是什么恶魔——我只是喜欢你的故事,仅此而已。”

说罢,我不再继续言语,直接转头走下台阶。

在走到第十三阶的时候,我身后传来那位破败之王空灵而又神经质的低语。

“伊苏尔德,我的王后,我的爱人...她还能回到我的身边吗?”

“也许可以,也许不能,我只是带你回到瓦罗兰罢了,”我微笑着侧过头看他。“而且这一次,你只是个观众。”

我走下了王阶,来到了这把曾经被伊苏尔德用来亲手杀死佛耶戈的王者之刃旁。

它精美,锋利,在破败之咒的附着下闪烁着诡谲的碧辉,我看见隐约有一顶王冠的虚影在它的剑身上悬浮——我知道这把剑的力量来自于谁,也知道这把剑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阴谋,但是无所谓。

“怎么样?决定了吗?”我的右手指尖触到了王剑的剑柄,它对我的手掌来说可能有些大了,不如说这把剑其实比我还要高好多。

真是的,果然还是用男人的身体来比较好一些吗?

“.......”

佛耶戈冰冷冷地看着,我知道他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边地上的那些画。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王座上传来铁链被拖动的声响。

“...本王,允了。”

我满意地笑了,然后反手握住这把深刺于黑曜石中的破败王剑。

我觉得自己像是传说中那位拔出石中剑的骑士,这可太帅了。

这把剑每被我拔出一寸,它在地面上戳出的伤口就会发出绿光。

在这个过程中,我注意到本来空无一人的殿厅,正因为我的动作正在变得嘈杂起来。流体一样的黑雾从每一块破砖败瓦里飘出,吞噬一切。与佛耶戈的双眼相似的尸绿色在黑雾中闪烁,那是破败之咒的幽光。

“破败之咒,从未断绝...黑雾,只会承认王者!”

“谢谢你的提醒,佛耶戈。”

我咧开嘴朝王座之上端坐着的他微笑,然后侧眼看了看逐渐逼近而来的黑雾,我听见了黑雾里那些尸鬼和幽魂的惨嚎,看见他们之中有贵族,士兵,水手,猎人,海盗,农民,甚至还有少女和孩童。

这些怨魂狰狞着表情,用不同的声音在咆哮,在嘶吼。

“真是混蛋呢,佛耶戈。”右手紧握住长剑,手臂上层层叠叠的符文开始闪烁银光。最终,我将破败王剑从石中拔出,高高举起。

“现在你们可以叫我,破败女王!”

浓雾发出了凄厉的呐喊,黑色的触手从雾中涌出,无数冒着绿光的恐怖之物如潮水般朝我袭来,它们发出不似人与野兽的啸叫,要把我撕成碎片。

“...开玩笑的啦。”

这把灵剑确实很重,但比我想象中的轻很多。

也许佛耶戈也从未用过他来劈砍那些怨灵,那我就让他看看他的剑对他的臣民有什么效果吧。

在这些惊骇之物抓到衣袍的边角之前,我抡起了巨剑来了一个锋刃回旋。

砍到怨灵时其实没有什么打击感,所以也不会因此而停下来。只是它们实在是太多了,仿佛没有尽头一样地持续出现,逼得我上蹿下跳,让我都怀疑这把剑是不是其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厉害。

“佛耶戈!(喘息)这些都是你的剑下亡魂吗!”

我踩着几只尸鬼的头跃到空中,很快就有黑雾追上来。

我借机了一眼王座上的人,他的目光中现在只有震惊,他没预料到我这幅看似柔弱累赘的躯体竟然能这样灵敏。

嘛,女孩子不会点近战可不行,某个世界里英格兰的骑士王还没一米六呢。

“呵啊!”

我双手握剑,高高提起剑刃,面对着身下蜂拥相挤的鬼魂就是一个大劈斩。巨大的剑势一刀两断地劈开了黑雾,在我落地之时震出扩散冲击。

佛耶戈的表情痛苦而愤怒,大概是在责怪我把地上的画都打烂了吧。

“嘿,臭小子,给姐姐看好了——王剑是这样用的!”

刚刚想到的英格兰骑士王给了我一个挺好的灵感。我踏着那些在黑雾中有实体的幽魂踩上台阶,一个回旋扫开喽啰们,随后双手举剑,让它充盈着破败能量的绿光。

“啊哈哈哈哈哈~!”

我感觉我笑的像个变态反派。还好,只有佛耶戈听得见,也没什么关系了,因为他比我更变态。

在破败能量溢散前的一瞬间,仿佛一切都被静止,随后,发光的剑刃上放出了冲击波,激光一般横扫过万千的亡灵,将它们化灰。

扫净了整个大厅里的亡灵之后,黑雾仍在聚集着,但是我已经不想看它们了。

我提着这把巨剑向上方的王座走过去,像极了某个死亡骑士。

即将走到王座前的时候,怨灵又在我的身后集结,我每踏上一步,脚后跟的台阶就会被黑雾吞噬。

我瞟了佛耶戈一眼,随后,提起剑就回头刺出去。

这一次,那些怨灵却停在了某个距离没有上来,它们停止了哭喊,一对对幽绿色的光看着我,然后缓缓地,缓缓地退却。

“这算是承认我了吗?还是被我杀怕了?”

我学着佛耶戈的样子把王者之刃扛在肩膀上。

啧,好重,压的好痛,要长不高了。

我带着佛耶戈的剑走到他的面前,这次他没有了愤怒的表情,而是平静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说,你为了伊苏尔德,究竟杀过多少人?”

“你会...”

“‘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块面包吗?’,我替你想的台词,挺合适的。”

“......”

我挥起剑刃,斩断了他身上的枷锁。

佛耶戈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几秒之后从他的王座上站起来,低头看着刚好到他胸前高度的我。

他现在本应该掐起我的脖子,然后让我把王剑还给他,但是他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

王的目光仿佛回到了千年之前的样子,绿焰在他眼中熄灭,让他好像变成了那个青年国王,自满自私,却又纯净而执着。

老实说,他长得真的好看。五官棱角锋利干净,灰白的睫毛长到让我有点心动。

还没等我想好该用哪个假名,他就用细长灰绿的手指抚到了我的脸颊边,仿佛对情人似的温柔。

“...伊苏尔德...”

“哈。”

嗯,真是个三句话不离老婆的好男人。

我翻了个白眼,手中的长剑噗地一声刺入了佛耶戈性感而结实的胸口,贯穿了他破碎的心脏。

“我不是你的王后,但也许可以替她陪陪你这个孤家寡人——所以,晚安。”

他扭曲地张开大嘴,震耳欲聋的咆哮差点震塌这座宫殿。破败绿光从他的心脏,从他的五官里涌出,他就像那些被他砍死的人一样融化消散,化为缥缈虚无的幽光被吸入剑身中。

“这招叫什么来着?哦对,‘君命已决’~”

我又一次像反派似的恶笑。破败之力涌入我的身体,过于愉悦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要夹起腿。那可怕的浓雾和诅咒不再是我的敌人,它们迫不及待地涌入我的身体,让我和那个世界的连结变得更加紧密。

佛耶戈的记忆涌入我的脑海。看过他的故事,跟以他的视角来体验过去是两回事。

记忆的潮水汹涌澎湃,撕扯着佛耶戈仅存的理智,也难怪他会如此疯狂。

【契约必将履行,她定会回到我身边!】

得亏他在我脑海中的怒吼,让我恢复了些。

“...好好好,如果找不回来,我把自己嫁给你,行吧?”

黑雾聚集在王座下方,随后像是朝见王的臣民一样在我眼前散开,显露出之前被遮掩住的台阶。

那些恶灵飞蛾扑火一样聚到我身边,像是为君王更衣一样扒走我的长袍,而里面则是佛耶戈同款,夜店风的黑色皮革甲。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

老实说,太糟糕了,这件衣服穿在我身上已经不能说是露出东西半球了,四分之三都露在外面,裤腰也开的很低,连小腹底下的股沟凹陷都快看见了。

“...我还是选点正常的穿着吧...”

我瞪了几眼身边的恶灵们,挥了挥手,那件便宜长袍又回来了。

我从来时的路线走回去,让那些恶灵帮我推开了大殿门口那镌刻着古老卡马维亚雕纹的宏伟门扉。

门后是万丈深渊,一条不知什么原理被铸成的水晶窄桥延伸到尽头,那里有一间巨型传送门。

空气中漂浮着一些奇怪的碎屑,像是煤灰,像是影子,又像是噩梦。

我探出头去看,桥底下汹涌的黑雾翻腾着,仿佛能听见里面有比我身后的怨灵恶鬼还要恐怖的东西在叫喊。

“好吧,我保证不往下看...”

不断有黑雾从下方升腾起来,一些变成了怪兽的模样,似乎要朝我袭来,却在被王剑戳中之后一下子烟消云散。

曾属于佛耶戈的黑雾军团跟随在我身后。他曾带着它们攻城略地,血肉横飞,流血飘橹,餐肉饮血的尸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生者,最后只为了佛耶戈取回他曾经送给伊苏尔德的礼物。

他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王后,他为了所谓的爱而不惜一切。

是个好男人,可惜把热情用错了地方。

我摇了摇头,佛耶戈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荡。

【伊苏尔德,我会从黑暗中回来,将你带回到我的身边,任何人都不可违逆!】

“好了,我答应你,把你老婆的小玩意儿都找回来,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别再伤及无辜啦。”

【我...】

我没等他再说什么,就向前一跃,飞入了传送门里那片无尽的虚空之中。

说起来,我好像根本不知道这道传送门会前往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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