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你可以的安语逸,没关系,你要相信自己..加油!”
“咔嚓——我准备好了,走吧。”
不一会儿门打开,那个门中出现了头发乱糟糟的李蒙,安语逸瞄了瞄,欲言又止的样子,并且脸上还带着被冰雪冻出的红晕,如果没了那略显瑕疵的黑眼圈,那么在这个冬日的打光效果之下,她就是今日舞台之上的绝对主角了,他想。
“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非得让我一大早起来。”
“嗯......这个具体的现在不能告诉你,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
“干嘛那样看着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只是想和你出去走走....”
李蒙沉默的盯安语逸着看一会儿,直到盯着她浑身不自在才开口。
“语逸,现在是星期天早上,对吧?”
“嗯,对啊。”
“现在外面是-3度对吧?”
“嗯,是啊,怎么了吗?”
听到安语逸的回答之后,李蒙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凉凉的,应该是没戴帽子,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我没发烧!”安语逸气急败坏的说道,合着,李蒙这是把她当跑出来的病人了,亏她还为了他大早上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真不知道李蒙有时候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明显的暗示都看不出来,活该.....哼!
“嗯,我知道,那看样子应该是去长湖?”
“嗯,嗯?你怎么知道的?”
李蒙顺手一关门便和安语逸一起走了。
长湖,在这愈发寒冷之际,长湖的人头攒动,不减反增。也是,要到梅花开放季节了,哪一个来的人不是期待这一刻呢,到时候银妆素裹的白丘上,成千上万的红梅争相开放,美不胜收。
“呃——话说你一大早上带我来这里竟然只是为了钓鱼,还是这种小金鱼?”
“嗯——准确的说不只是钓鱼,反正你别问跟着我来就行了到时候啊,嘿嘿,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你一定还会开心坏的。”
“成,就随你的,反正我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出来走走,晒晒太阳也不错。”
看着她今天格外灿烂的笑容,李蒙感觉他整个人即使都是傻兮兮的,但又是贼兮兮的,拼命在掩饰偷吃了的小孩一样,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我想知道。
正在李蒙的思索中时,安语逸钓上了一条鱼,这和她小时候喜欢那样,普通的红色,但她还是分外开心,甚至有隐约过来向他炫耀之势,这一幕让他想起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他总是因为钓不上鱼而被安语逸嘲讽笨蛋,更让人气恼的是他偏偏打不过她,只能任凭她耀武扬威。
“真是让人怀念啊.......呦,有鱼儿上钩了....”
“红的啊.....呵,太普通了.”
“但,也多亏了是普通的,不然,就很难在这室内鱼场遇到了啊。”
就这样,2个小时中两人各自钓上了一条,一只黄额红身,一只红额黄身。
“嗯。今天的第一个目标在长湖公园调鱼,完成,接下来....是去解放东路的老店,买三包不同味道的小当家。”
她高涨的热情,像洋溢着烈火的太阳一样,李蒙不知道该不该问,他瞟到安语逸手中的纸上写着“重回童年计划表”几个大字,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
来到老店,老板已经不是那个和蔼的老婆婆了,安语逸和他在小时候经常到她这来“淘宝”呢.....而现在店主似乎替代了老人的位置,是儿媳吧,但这种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安语逸的心情。
她为什么那么开心呢?不知道,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之她是快乐的不就好了吗。?
一路上李蒙发现,安语逸好像在努力地试图“追回”着什么似的,吃完面后他们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一个建筑工地的对面,满眼的脚手架、吊车与轰鸣作响的笨重机器,就是大象的脑袋也要忧郁了。
清单的最后一项就是这里,而她手上写的,就是坐在工地对面,和他一起坐着。
这片殷墟.......往事早已被所剩下的这些残垣断瓦掩埋,在那机器轰隆之声中反复敲打着的,无非都是些过往的忧愁办了。
烦人。吵闹的响声。
“你说,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呢?”
“你还记得这里面....小时候。”
“记得,看到就烦。”
“都过去多久了啊,还这么气。”
“没办法,天生就与好运无缘,那你呢?如今故地重游,你对你干出来的壮举有什么想说的吗?”
“真的很解气,就一个字,爽!”说着她还比划了下拳头,唯有李蒙知道,这看似软糯的拳头下隐匿着多么庞大的力量。
强大到,可以击破一切悲痛的根源。
“哈哈哈哈,要是能回到过去,我也想给李端(李蒙的生父)那给老王八蛋来上几拳,想想就解气。”
“好吧,说实在的我当时还真有点.....”
“我就说嘛你哪来那么..........”
“哈哈哈,这样啊.....“
突然打开的话匣子,让周围略冷的空气也热了起来。
“李蒙啊,”
“嗯,我在。”
“我的一个好朋友遇到了一些情感上的问题,正好我想起来了,就问问你。”
“嗯,你说。”
“就是,她有一个喜欢很就的男孩,但是她又不敢告白,现在她很无措。”
“嗯——能具体点吗?”
李蒙紧紧的盯着安语逸问道,他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了什么,而一旁的安语逸则不急不缓的说着,那种感觉,让李蒙觉得她就是那个女孩一般。
“那个男孩在九岁之前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而那个女孩则是他的青梅,但是他九岁那一年,他的父亲不顾母亲与他的感受,出轨了,他的母亲为了他的感受,隐忍着,对他装作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母亲的隐忍换来的不是被他称为父亲的收敛,相反那个人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而她的母亲则在这种情景下努力给他营造一个温暖的家的骗局。
就这样这种骗局一直维系到他11岁那年,他不知是何原因突然得了一种重病,而当时,能治那种病的特效药只有国外才有,一小瓶四十万,对于那时还没有发迹,只拿着3000工资的‘父亲’来说,呵呵,他放弃了,也就是在那一夜,他睡意朦胧之际,在床上听到了门外父母的争吵。
深夜,重症监护室内接受着走廊里昏黄的光,但与之相比更昏暗的是他的内心。这时,用于交流的语言化作侵吞美好的恶魔,一点点的,从家庭中剥蚀着仅剩的‘美好’。 他当时无措极了,他不知道门外的两人是谁,那两个人正在疯狂的谩骂和殴打,这与他记忆中的完全不同他无法欺骗自己的眼,那两个人就是他的父母,昔日在他看来最向往的幸福两人,在那天,成为了不断撕扯他的漩涡。长鞭,
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病房本身就是疾病,那之后呢?他的父亲便走了,倒也不是完全不管他,但在一只手可以数过的次数中,他都没有停留超过10分钟,
与日益红光满面的他来说,母亲则是满面憔悴,孩子的病重与丈夫的出轨,被双重的精神长鞭抽打的她,已经濒临崩溃,然而母爱的伟大之处就是不求回报的奉献,她在短短60多天里仿佛用出了燃尽生命的力气一般,硬生生带着她的孩子挺过了桎梏。
自病后,12岁的他脱离了最美好的孩提时光,家庭矛盾的漩涡令他无法逃离忧郁的魔爪,而来自家庭碎裂的自卑感又逐渐支配起他的头脑。小孩子的时候总是被各式各样的‘大人制定的规则’囚禁起来,他们身后躁动的翅膀无时无刻不在等待从破陈旧的规则的一天,但殊不知古旧且厌人的规则,还起到保护的作用,一旦失去了‘规则’的束缚,孩子的天性即刻会被残酷的现实泯灭,留下一副名为大人的‘躯壳’。
他越发的沉默寡言起来,也越发的敏感了起来。重回学校的他失去了以往的安全感,患上了大人独有的忧伤。
日子总是要过的,但是他不觉得24小时的一天有什么盼头,浑浑噩噩的到了初中,他每天回到家中面对的不是争吵的双方,就是独自哭泣的母亲,为了活下去,他需要随便什么的东西转移他对残酷现实注意力.......”
“不用再说了,他很可怜,但你朋友如果接下来还对他无法释怀的话,被伤害的只有她自己......劝她另找有缘人吧。”
李蒙突然打断安语逸的话语,急乎乎的下了自己的论断。
“为什么?”
安语逸侧目着向他,夕阳的照射下,逆光的她,脸上神色难明。
“这..是.....因为.....因为....”
犯了难的李蒙言语也开始断断续续了起来,但与其说犯了难,不如说是羞愧与歉意作怪。
忽地,他站了起来,对安语逸说了“再见”,掉头就走,不敢回头看一眼,然而刚跨出几步后,就低低骂了声“懦夫”,又大踏步的走了回来。坐下之后,他总忍不住偷瞄安语逸的表情,但又总装作一副低头想事的模样,全程安语逸缄默不语。
就这样,李蒙来来回回干了三、四遍,最终他走回来时,一屁股做在了安语逸的旁边,在她的惊呼中搂住了她,报复性的在她的额头长吻了一会,在他紧握的手中,在他的怀中,那个男孩的故事的下一半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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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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