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玩够了没?”
眼前的男子继续玩弄着手中的硬币,转向正面,转向反面,如此重复着。
“和我说话就这么有意思吗?我可不觉得啊。”
将硬币举过头顶,男子用它遮住了太阳。
“真那小姐啊,您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我这个家伙呢?”
“是你挡在了我的前面。”
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个闲适得要死的家伙,真那简直快气疯了。
挥剑砍去,在下一刻,眼前男子的身影就消失了,接着,就能听见挥动拳头时的“哈!”的一声,紧接着背部就感受到重重的一拳。
放出活动炮,向着他所有可能的移动方向发射光线,但是,男子却仍旧安然自若地站在原地,像是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一般。
光线蹿向他,却在他的眼前离奇地偏折开来,转回来再次冲击,却又一次偏折。
这是骗人的吧!这家伙怎么会这么······
这场鏖战已经持续多久了?她问着自己。
自己已经攻击过多少次了,换了多少种攻击方式?她继续问着自己。
接受命令之后就打算去救哥哥,但是却被诡异的藤蔓拉住并拖到了操场上。
然后,在她面前出现的,就是那个伪装成拉托斯托克船员的家伙,冉。
虽然自己早先见过一些DEM的魔术师,但是,眼前的这家伙使用的是什么样的魔法她完全无法理解。
是藉由硬币来释放魔法吗?看上去又完全不像。
将举起硬币的手放下,用小指尖轻轻地擦拭着硬币的边缘,那个男子对待真那的态度简直是纯粹地陪她玩玩并以此来消弭时光的感觉。
“我的小姐啊,你只要听话地呆在这里和我聊聊天那该有多好。
不瞒你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甚至可以叫我的朋友拿些美味的餐点和乌龙茶,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关于DEM之类复杂的话题。
他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肯定会经过点心店的,打打闹闹有什么好的呢?我可看不出意义。”
向着硬币哈了口气,冉又捏起它对准太阳,金色的光辉被圆滑的表面遮蔽,只在边沿留出一道晶莹的弧线。
用力蹬地,真那在突进的同时俯下身子,将手肘对准男子的胸口。
“!”
冉再一次毫无疑问地消失从自己眼前了,然后,真那就感到脖子上受到重重的击打,整个人顺势摔在了地上。
居然这么轻松就——
“这家伙······”
意识开始浑浊起来,真那感到自己喉咙中有着什么黏稠的带着锈铁般气息的液体在流动着。
那个男子的身影模糊起来,不对,是周围的一切都在晃动着,错位了。
死命地维持着意识,真那的耳中传入了这样的话语。
“冉,你出手是不是太重了?”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别这么说啊,洛林,我只是随便碰了碰罢了。”
“呵,随你。对了,你帮忙保管一下。”
飕飕的声音,新出现的男子似乎在拿出什么东西。
“这啥,破破烂烂的,我看看······这,这不是维恩和榭的日记吗,喂,你还有这癖好?”
“很可惜,我可不是你。我是在教学楼低下看见的。”
“这玩意儿都破成什么样子了,被维恩看见又要闹了。”
“我先上楼去,榭很可能做出不利于现状的事。”
“哦——意思是我留下来看这个小姐?”
“没错,先行一步。”
错乱的脚步声,然后,安静了下来。
“说到底我是后勤部部长一辈子了?洛林那家伙。”
接着,真那感觉到,自己的上身像是被铺上了一层毯子,有些暖和。
“好了好了,我就陪你等救援队来吧。少一命不如多一命。”
空寂的街道上,一辆中古式的邮局马车在街上飞驰着。
穿过现代化的城区,又从一排全自动的路灯旁驶过。
坐在车头驾驭着马车的,是一个身着灰褐色的大衣嘴中叼着一根树枝的男子,他身后的邮车厢的右角,蹲坐那个黑发的少年,正树广野。
微微地侧过头看了广野一眼,男子低声询问着:“我能问个问题么。”
不过,回答他的却只有车轮驶过路面时发出的碌碌声。
马车夫的眼光仍旧注视着前方,微微地眯起来,摆出一副就像是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
“恕我冒昧,您······您真的值得做到这个份上么?就这件事来说。”
快速地转过一个拐角,车轮发出轰轰的嘶吼,盖过了男子的声音。
“请架好您的车。”
一句毫无生气的反驳。
穿行在无人的街道上,耳边嘈杂的警报声已经消退,眼中出现的,是目的地的大门。
拉起缰绳,止住飞奔的驿马的四蹄,整辆邮局马车稳稳地停在了目的地的大门口。
洁白的教学楼在阳光下闪着珍珠般的光泽,然而,在楼顶处却闪烁出极不和谐的鲜红。
“我对不起他,我只能这么说。”
翻过车厢,两脚平稳着地,广野头也不回地向着教学楼跑去。
目送着渐渐远去的人影,那个马车夫轻轻地哼了一声。
“人情债,呵,人情债。”说完这句话,他又兀自笑了起来。
“确实还不如当个送信的。”高扬其缰绳,男子调转车头,驾驭着这辆不合时宜的马车,向着背向校园的方向驶去了,又很快转过一个拐角,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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