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六点的打折结束了啊……”看了眼腕表不紧不慢的走出自己兼职的饭馆。
(要不是为了月终奖,我才不会错过省钱的好机会呢!)
这里是他所能找到的报酬丰厚而且不危险的最好的工作,所以每个假期他绝对会来这里兼职,甚至连这个地方的老板和常客他都很面熟。
“哟!小嵘子!你丫头才下班啊?”一个胖子迎面走来,满面春光的道。
“大宋你可别调侃我了,我是男生……”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声音又那么娘,最近也不见你小子剪发,叫声丫头怎么啦!”说着勾上了余嵘的颈子。
“今晚上哥几个去……”
他还在听着大宋说去哪儿,谁曾想周围世界忽然一白,紧接着眼前景色一变,频道切换一样的来到了……
这哪?
虽然一条路两边的街道她见过,就是那种世界末日来了之后避难所里的叠楼,可那是在电影里啊,而且就他现在这个视角……(穿越成小孩子了吗?)
突然缩水五十厘米任谁都不会立刻适应,而他现在还处于什么都不知道的宕机状态,不过就算他还没有关于现在的记忆,也知道现在自己处境不妙。
不远处的巷子里,一个男人正搜寻着什么,饿狼般的视线扫过一个又一个窝在篷布下瑟瑟发抖的人,最后盯上了傻愣愣站在路中间的小女孩。
(好像得跑了,但是这时候跑才最不安全吧。)
人多的地方?现在天空阴沉沉的,有人也都在窝棚里,而且在这种一看就三不管的地方,谁会正义感爆棚多管闲事?看着温饱都成问题。
(我穿越了又能怎么样?改变这个躯体的命运吗?)她这么想着,若无其事的走到路边的篷布下,已经有几个人开始向自己靠近了。
低下头,突然看到自己纤细的胳膊抖个不停。
(啊?要不然我挣扎一下?)这个想法来的很突然,可是自己一个赤手空拳的小孩子如何抵得过几个成年人?这怎么看都是死局啊。
他们更近了,压迫感让她本能地向后挪了几下,屁股似乎压到了什么东西,将手放在它上面,这个形状她可谓很清楚。
那是一把小折叠刀!虽然有些卷刃,不过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得多,立刻将其别在衣服补丁的漏洞里,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向自己走来。
她当然不指望这把小刀能让她脱离困境,自己一个小孩子能怎么样?就算多一把刀,也不能改变什么,贸然动手还可能丢掉唯一的防身武器。
缩在墙根边,安安静静的看着几个人走到窝棚边上,几脚踩坏了木杆将她从一堆垃圾里拖出来立刻捂住嘴拖向一辆锈迹斑斑的车。
引擎颤抖着启动,让人怀疑它是不是下一刻就会原地趴窝,可它依旧扬长而去,一些人拿来新的木杆,捡起地上的布,将这片区域架起,坐在里面……
颠簸了好一会儿,被绑着的她都觉得自己屁股有些麻的时候,车窗外光线一暗,引擎的轰鸣声随后也停了。
她被身旁的男人拉着领子拽下车,这里似乎是个垃圾回收站之类的地方,而她则被带到一扇破了几个洞的铁皮门前。
随着面前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掀起来气流吹的她打了几个喷嚏,不出声不要紧,这几个喷嚏倒是让她非常后悔。
黑暗中不是什么都没有,铁器碰撞的声音随着喷嚏响起来。
铁笼中的人影疯狂的想要冲向对他们来说属于食物的东西,可是特制的笼子间隙不够他们整个通过,只能探出半个身子试图用自己皮包骨头的手臂将眼前的东西拉近自己。
手伸进补丁破洞里,握紧了那把小刀,虽然同样聊胜于无,但是面对这种畸形人的时候手里有把武器倒是稍微不那么胆怯。
嘶吼于金属的合奏中,一个声音极其出格的响起。
“喀嚓!”就好像什么脆硬的东西断掉了一样,实际也确实如此,铁笼虽然有些锈迹,但是要想被这群骷髅挤断还不可能,那么这个声音就是……骨头。
“踏,踏,踏……”脚步声盖在一堆嘈杂声中让人无法分辨它究竟会从哪边出现,赶紧从破洞中取出刀,反握在手中。
可它不会出现了,在一堆丧尸般的生物中即使有笼子阻隔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走过来,至少到她脚边时四肢已被扯去其三。
如此惨状,换做常人早已经昏厥,可地上的人依旧用尽浑身解数向她爬过来。
但是面对四肢健全的他说不定还会出现危险,可现在狩猎者位置似乎模糊了。
一刀刺进对方天灵盖,按理说头骨的硬度根本不会被一把生锈卷刃的小刀刺穿,可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根本没有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挡一下。
身体软了下去,刀子依旧插在脑袋上,不再挣扎后她终于看清楚了对方的全貌。
说是人,实际上都已经开始腐烂了,刚刚刀子插到的地方脑组织清晰可见。
(这真不是生化危机?)回过神来意识到周围还有不少这样子的笼子,立刻抽出小刀握在手里。
(脑袋怎么晕晕的?)从被丢进房间开始就有些晕眩,本以为是气味太刺鼻导致的,可现在已经都有点失去平衡感问题就不对了(难道是因为这里面的人?)
眼前已经色彩斑斓开始出现幻觉,漆黑的房间白光莹莹,瘦削的小孩子们轻易的扒开铁栏杆,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每踏出一步身上就多一分肉感,站在她面前时早已经变成了三米高的巨兽。
“嘶!”一口冷气抽到肺里,眼前景象一闪,依旧是那个黑漆漆的屋子,只不过没有了那些骇人的怪物和阵阵嘶吼,她自己也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摸了摸补丁破洞里的折叠刀,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现实。
(就算我不慌,大脑也会吓自己一跳吧。)脑袋还是一阵一阵的胀痛,不过她倒是想起来了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这都让她很没有实感,究竟是我穿越了还是小女孩发呆梦到了我的一生?
穿越前没人叫过自己名字,记忆也不是很清晰,就像一场梦一样,而这个小女孩叫做羽柔,父母都在战乱中被波及,因为交不起房租,她也被赶了出来,偷偷的在棚户区靠捡垃圾维生。
铁门突然被打开,一道强光照进室内,刺的羽柔不得不暂时遮住眼睛。
一个穿着长袍的人指着里面说了些什么,随后进来几个人打开了她和周围的几个铁笼,将关在里面的小孩子拖出了房间。
回收站内依旧不好闻,垃圾的腐臭味加上浓郁的烟草气让皱了几下鼻子,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惹得这些人不开心给她来上一拳。
到处脏兮兮的回收场与眼前的的白色飞艇格格不入,就在她盯着眼前只会在科幻电影里出现的飞船看时,身后的男人拿出一把注射器抵在她颈间,身体瞬间软下来,一点一点的失去知觉。
(咱又不跑,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行……不……行……)
被送上飞船后白袍男子将一个手提箱递给了绑她的那个男人:“你的报酬,点点吧。”
男人接过手提箱:“不用了,我觉得贵组织还不需要在这些东西上动手脚。”
白袍男子没有说话,转身进入了飞艇驾驶舱,一股灼热的气流从发动机口喷出,飞艇快速升到空中,扬长而去。
底下的几人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排绿色针剂,伴随着滴滴滴的声音,几人被炸成了灰烬,尸首都没能留下。
意识再度回归时自己似乎被强光照着,身上不断有异物感传来,随后再次沉寂。
说实话她其实很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让她非常不舒服,但知觉告诉她无论是那辆白色飞艇还是现在莫名其妙的感觉都不是什么好兆头,否则为什么要绑架平民窟的人口。
等她再度苏醒时,身体麻麻的,知觉完全没有恢复的意思,就连睁开眼睛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不断的试图调动肌肉,神经信号刺激着皮肤,酥麻的感觉逐渐褪去,总算睁开了一条缝的眼睛,却看到了令人害怕的一幕:一个男孩,在一个淡绿色胶囊容器里迅速被溶解成残肢,最后尸首都没有留下。
手脚向四周摸索着,触感不断的告诉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一个注满了水的胶囊形容器,一股吸力从脚下传来,水的压力似乎在下降,脑袋那里有很清晰的水位线感觉。
“嗤!——”一声响,罩子打开,嘴里的管子也被抽走,接触到地面的她本能地想用自己的力量站住,一股脱力感从双腿肌肉处传来,然后她倒在一个怀抱里。
“78%融合度,难怪最后一个醒来。”男性的声音响起,吓得羽柔浑身一抖,倒也不是因为自己没穿衣服什么的,而是刚刚自己待着的地方似乎就是那个会溶解人的缸子,而且男人说的融合度是什么意思。
自己身上被套上了两片宽大的布片,正好遮住前后的春光,虽然羽柔自己也觉得自己一个八岁的小屁孩没有什么看头,可是最基本的衣服还是要穿的。
“……”
“……”
“……”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知觉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可是……等一下
左手……在,右手……在,左腿……也在,右腿……也没问题……
等一下!!!屁股后面哪来的知觉!!!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屁股一样物件,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很配合的翘起来伸到嘴边,好像是在期待夸奖的孩子一样。
“尾巴……”嗓音有些沙哑,但眼前的尾巴依旧在后背上摩擦,这当然是她在控制,似乎它一直都在自己身上似的。
“别看着你的尾巴了,过来,有人会跟你解释的。”
羽柔被带着穿过了一个阴暗的长廊,好像刚才的房间也没什么光源,自己能看清东西恐怕也是因为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暗暗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上发生的事究竟是福是祸,可自己现在担心这些也是徒劳。
电动门迅速打开,羽柔立刻闭上眼睛,即使这样眼睛依旧有些疼。
(给房间装个灯会饿死你们吗)虽然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羽柔第一印象已经有些不太好了。
过了不久,眼睛的刺痛消了之后,她才发现和自己处于同一个房间内的还有十几个人,不意外的几个孩子虽然都是人类,但是身上都多多少少有些不属于人类的器官。
一个人影被投放到房间中央,随机开始说着:“我是龙会副理事,首先恭喜你们,一千多人里为数不多的适配者,我们要将你们投入城市,不定期发布任务,必须完成,所有武器和资金设备由组织提供,你们可以选择逃跑,不用担心。”说到这里投影回头看了一下离人群有段距离的羽柔“我们没有在各位身上安装炸弹遥控器这些,也没有必要,基因重组工程本就不稳定,没有组织的抗异化药剂只需要一个月就会有卫队带着武器替我们收拾掉逃兵。”
(稀稀拉拉说了一堆,意思很明确了,就是我没得选,要么一个月后死,要么不知道那件任务里死掉,而且我看着没有超过十二岁的吧,这样一群小孩子你们指望去完成什么任务?偷窃吗?那留下一大堆线索不是等着被那什么卫队查到?难道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地下产业?可为什么要做那种工程?)
“待会有人带你们去学习装置那里,学习完必要的东西之后会将你们送到你们该去的地方的,哦对,顺便说一下,你们的任务是通过腕表发送的,千万不要弄丢了呦。”虽然说出来的话很欢快的样子但是投影脸上那种病态的笑容也昭示着丢掉这个所谓腕表的东西下场不会太美好。
过了一阵子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从电动门外走进来,尤其是几个长出了利爪和尖刺的孩子被用枪顶着推走,大有一种敢多动一下就扣板机的意思,而羽柔这边虽然不至于那么防备,可也没有一种用枪抵着她,毕竟身上没有爪子尖刺这些看着就瘆人的东西,屁股后面的尾巴和头上的猫耳着实看不出什么威慑力。
(这电刑椅就是那个学习装置?)虽然不是那种黑乎乎还带着肉香的恐怖刑具,可眼前这个连着一大串不知道是导管还是导线的头盔和下面凳子上没擦干净的血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吧!
虽然很恐惧,没错就是恐惧,但还是被强行戴上了头盔,随后就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什么东西带到了一个地方。
面前密密麻麻的排满了选项,随意点开一个“格斗”立刻出现两条分化,分别是“技巧1%”和“格杀2%”。
这时她倒是注意到了自己白皙的右臂上浮现的一串文字:“脑容量12%/100%”
(一百?那凳子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应该不会注意不到自己手臂上的文字。)又瞟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选项,这肯定超过了剩余脑容量,血迹也许是脑容量选的太满导致的鼻血或者别的什么,反正自己肯定不能把自己爆头,少些就少些吧,大不了以后现实里慢慢学嘛。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从机子上下来的时候还是直接晕了过去,脑袋一阵一阵的胀痛。
(利器全精通25%远程25%加上陷阱大师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脑容量加上先前的12%已经86%了,要是再过一点达到90%以上,估计自己得脑血管爆裂死在头盔里面。)躺在一栋公寓内,桌子上有一张入学通知,她的身份好像是某某学院的跳级生,可能是年龄太小和其他地区重合了于是就给她整了一个跳级生的身份。
脑袋还是有些晕,不过不太影响行动,桌子上放着一块腕表和一个银白色的注射器上面贴着即刻注射一月发放一次的纸条。
无奈何拿起注射器,抵在大腿肌肉上,针尖刺入几秒后拔掉注射器,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暴起将手里的注射器丢出去,钉在门边的柜子上。
“龙会……我到底在干什么……”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穿越,对于“穿越”前的事情已经越来越没有实感,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但是自己很清楚那不是假的,12%的脑容量里装载的是“他”看过的所有书籍和知识,只不过被学习装置识别为生活数据归纳。
“真的很不服……”虽然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可如果她选择反抗了,结果也许只会比这还坏,倒不如找机会逃跑,反正也说了没有炸弹控制器什么的,唯一的抗异化药剂只要可以解决来源,自己完全可以脱离龙会,或者反咬一口。
戴上腕表,重新躺回床上,正打算睡一觉时腕表微不可查地震动了一下。
满目鄙夷的将腕表伸到眼前,一行字清晰的呈现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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