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那一天,我们约定好在医院对面的公园见面。
下课后还有些许时间,我便提前来到了这个公园,找了长凳坐下等她,打开背包拿出最喜欢的小说进行阅读。两年时间没看了,而且这本系列小说已经完结了,应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呐呐呐,你带着吧?”
“诶,什么呀?我带着什么呀?”
“别装了,你知道的嘛,巧克力。”
“嘿嘿,不知道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哟。”
“快点拿出来啦……”
路过公园的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声音太大了,甚至打扰了我的小说时间。这个世界上没有自觉、不懂自省的人会一直给周遭造成影响,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说起来,我确实一直不看好这样的人,非得在其他人面前展现出自己愚蠢的一面。如果放在平时,男生怎么会用这么恶心的语调说话?
大概,这也算是我脱离社会两年中的变革吧……但是,这种变革我是不会认同的,不论何时不论何处,不恰当的事就是不恰当,没有情面可言。
我和樱井同学就不会这样胡乱撒娇,樱井同学不是那种很娇气的女生,她也很懂得把握我能接受的分寸,再加上我也不是无脑的男生,所以我们之间相处得十分融洽,所以那个时候没有答应美咲同学的告白真是太好了……
“久等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我“啪”得一声合上了小说,抬起头来便看到熟悉的面容。
“下午好,樱井同学。”
“下午好,二阶堂君。啊,你是在看小说吗?”
“嗯,算是打发时间吧……啊咧?樱井同学?你……”
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跟早上出门的时候不太一样,而且最重要的是……
“这身衣服……总感觉在哪里看到过……”
她上身穿着黑色的校服外套,里面则是白色的衬衫,胸口处的蝴蝶结缎带显得十分可爱,下身则是深浅棕色交错的百褶裙以及黑色中短袜。
“嗯,这身打扮完完全全是为了二阶堂君哦。”
头上的丸子头摇曳在空中,不禁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啊,对了,是那个角色吧?”
我翻着手上小说里的插画,刚刚好拿着的就是那本小说。
“丸子头樱粉发的由比滨。”
“嗯,我知道二阶堂君最喜欢这本作品,所以就这么穿了。而且以前在二阶堂君的房间看到过的,也曾穿过一次给你看的。”
她说的是我把纱织送给她的礼物拿去给她的时候的事情吧。
“原来如此。不过还原度可真高,樱井同学的头发也是粉红色的。”
“嘿嘿,只不过我是长发啦,还是稍微有一点点遗憾的。”
“这姑且也算是樱井同学的象征吧。”
“象征什么的,说点实际的嘛?”
“嗯?象征的定义是……啊,是什么来着?”
她突然一脸坏笑地弯着腰,身体微微前倾地看着我。
“好吧……很可爱,今天的樱井同学很可爱。”
这是出于真心的想法,也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嗯嗯,谢谢二阶堂君。”
坏笑变成开心的笑容,想必在我昏睡的两年间她能绽放这样的笑容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这不是自我意识过剩得到的结果,而是在这里我确确实实地感受到,她对我的感情是如此地深刻。
“咕咕……”
突然,她的身体里发出了奇妙的响声,那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正常反应。只不过,樱井同学迅速恢复身姿,突然变得脸红起来。
“讨厌……偏偏在这种时候……”
她有些难堪,低下头都难以掩饰她脸上的红晕。
“不用害羞,这样的樱井同学也很可爱。”
“真……真的吗?”
“嗯,可以说,这样的樱井同学并不常见,所以可爱也是加倍的。”
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恋爱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如果是以前的我,应该是无法说出这样的话来,又或者是,能让我说出这番话来的对象,就只有樱井同学罢了。
“二阶堂君,总感觉恢复过来的你,很宠我呀。”
“诶?你讨厌这样吗?”
“不……不是啦,我很喜欢,最喜欢二阶堂君。”
“真是十分应景的告白呢。”
我将手上的小说放回背包,向她伸出右手。
“好了,现在已经五点多了,樱井同学也已经饿了吧,我们去吃晚饭吧?”
“嗯!”
她把手搭在我的手上,露出了闪耀的笑容。
顺着医院方向走去,大概十五分钟的路程,我们来到了一间“比较特殊”的寿司店。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两年里世间的变化十分明显,就在食物上已经推出了十几样我没听说过的料理。当然,这家店也是其中之一。
“「寿司烧」?”
樱井同学歪着头念出了店名,一副天然可爱的样子。
走进店里找到位置坐下,面前的桌子镶着一个大铁板,旁边则放着铁铲以及餐具,看上去似乎是全新的。
“哇啊……”
“樱井同学没来过吗?”
“当然啊,我还没听说过「寿司烧」呢。”
也是呢,之前为了照顾我,她根本没有这样的兴致吧。
“我也是第一次来……”
“你好,两位是吗?”
店员走过来打断了我,托着装有两杯热水的盘子笑嘻嘻地看着我们。
“嗯,就按店里的规定来就行。”
“好的,请稍等,饮料的话在冰箱内拿就行。”
服务员放下杯子后就离开了,我则打开铁板,准备烹食。
“总觉得二阶堂君很熟练呀,是跟哪个女孩子来过吗?”
我伸直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侧脸。
“我可不记得我有和谁来过……约会的话可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哦不对,做什么事都要做好万全准备。这家店只售套餐,我已经在网上查过了。”
樱井同学的侧脸十分有弹性,我的手指几乎不舍得离开。
“好厉害……”
“当然,既然是你的男朋友,我就要弥补两年……不,一生都会陪着你的。”
“你太夸张了啦……啊,料理来了。”
首先来了一些餐前寿司,估计是因为害怕食客太饿不想动手而准备的。接下来便是重头戏,无限量供应的肉和紫菜饭团。
“这是,把寿司和肉放在铁板里烧吗?”
“先把肉放铁板里煎熟,然后放在平铺着的紫菜饭团,再用另一份紫菜饭团夹住,最后还可以煎一下饭团……”
“啊,我知道了,这个我懂。”
你到底懂了些啥……
樱井同学拿起铲子,将肉片放在沾有芝麻油的铁板上。
“这里就交给我吧!”
“嗯,拜托你了。”
我正经地向她致谢。樱井同学的料理技能十分了得,复健的一个月里就是因为有她的料理,恢复起来才会事半功倍。无论是营养十足的粥面类早餐,还是菜类丰富的日食午餐,亦或者是回味无穷的“姐妹”晚餐。纱织下午没课的时候便会帮助樱井同学一起完成晚餐便当送过来,这被我称之为“姐妹”料理。从以前我就觉得,樱井同学和纱织似乎很有缘分。现在看来,她们的感情似乎真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对了,二阶堂君,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嗯,你说。”
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那个……我可能会辞职……”
“嗯,辞职就辞职吧。”
“诶?”
她突然惊讶地看着我。
“那个……二阶堂君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二阶堂君不讨厌半途而废的人吗?”
“讨厌啊,但是樱井同学的行为并不是半途而废。你已经完成了照顾我的任务了,谢谢你。”
她停下了料理,静静地看着我。
“毕竟护士的话要做的事很多,我不希望你总是一脸疲惫……而且我也不太希望樱井同学总是接近其他男人什么的……所以,没关系,倒不如说应该是我想要你辞职。”
“二阶堂君……你真的好温柔。”
“这份温柔只是留给你的,好好接受哦。”
每次遇到樱井同学夸我的时候,我便会双手交叉,摆起架子,可能是害羞吧……
“嗯!啊……我继续料理了哦!”
之后,樱井同学用着店家提供的各种各样的调理将肉片煎熟,我则在将米饭和紫菜平铺在铁板的另一边。等到煎饭团的时候,我便从冰箱里拿出饮料。
“这个,真的可以煎吗……”
樱井同学不安地看着我。
“嗯……店里的米饭跟我们平时吃的米饭不同,似乎是特制的。”
“这,这样啊……啊!”
随着米饭在芝麻油中煎炸发出的“滋滋”声,一股香气也扑鼻而来。
“首先这样,再这样……好,看我的!”
她轻车熟路地将平铺的米饭翻面,再次煎炸。被翻过来的那一面已经变得金黄,比起平时的饭团似乎连食欲都增加了不少。
“你真熟练。”
“嘿嘿,料理的话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暗自赞同了她的想法,将一面紫菜轻轻搭在被翻过来的那一面米饭上。
“啊,是鼬前辈啊。”
“真的诶。”
突然,我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门口处有这几张熟悉的面孔。
“啊,有人在喊二阶堂君的名字诶。”
“嗯,似乎是班上的后辈们。”
她们似乎发现了我察觉到了她们的存在,便走了过来。
“鼬前辈,晚上好!”
由于是几个人一起向我打招呼,声音也大了不少,店内的气氛也变了许多。
“你们……怎么在这里?”
和她们不是很熟,只是在某次小组作业中我被分配到她们的组里,所以才会和她们建立起能对话的关系。
“我们也是过来吃晚饭的……啊,这位是?”
终于注意到我身边这位料理非常棒的女朋友了吗,你们也太迟钝了。况且如果看到了就别过来搭话,很碍眼啊。
“她是樱井加奈,是我的……”
“朋友!”
我疑惑地看着她。
“很久没见的朋友,今天过来只是普普通通的吃个饭叙叙旧而已。”
“特地选这一天?”
“啊,我是护士,今天调假了……”
樱井同学没有看着她们说话,而是一边煎着米饭,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原来是这样……啊,莉奈,你不是说要送巧克力给鼬前辈的吗?”
嗯?这件事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诶?现,现在吗?”
被点名的莉奈同学似乎有些慌张,但是还是从包里拿出了巧克力,并将它递给了我。
“鼬……鼬前辈,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巧克力被蓝色的包装纸包裹着,在那上面还有一个用不知是丝带还是缎带的蝴蝶结。
原来是这样……樱井同学之前的担心不无道理。
“快收下呀,二阶堂君。”
她的脸上,充满着悲伤的笑容。
樱井同学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顾虑。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莉奈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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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吃得好饱啊!啊,好冷!”
“是吗,我觉得还好啊。”
一个小时的晚饭时间后,我们来到了附近的湖边,迎面吹来了夜晚的凉风,十分清爽,樱井同学却觉得很冷,真奇怪。
“难不成,樱井同学的身子骨比我还差了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啦,真,真是的……”
樱井同学突然双手抱胸,生气地看向别处。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一个女人身上后,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行。”
“欸?”
“因为我如果也像他那样做,你会觉得我只是个呆子的吧?”
虽然我在这方面确实是个呆子……
“扑哧……哈哈哈……”
今晚的月亮是下弦月,湖面上清楚地映照着它的模样,不仅如此,从这边看过去的对岸也被湖面毫不留情地反映着。如果今晚的雾气稍大的话,恐怕没法看到这般景色吧。
“好漂亮,二阶堂君,你看。”
樱井同学指着我已经品味过的景色,不断感叹到此片光景的优美之处。
“嗯,我已经发现了。”
突然,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打在脸上的风变得狂躁不安,湖面也被吹地不再风平浪静,也因此那片光景被打散了。风吹得我们两人的头发不断向外飘散,樱井同学的丸子头也开始“解体”,变回平时的模样。
“樱井同学……没事吧……”
“……”
我向她伸出右手,但,她没有回应我。
“樱井同学?”
“二阶堂君,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嗯?”
突然,风消停了下来,本来击打着我连眼睛都睁不开,现在已经能清晰地看见眼前的景象了。
“情人节快乐!”
不知何时,她从包里拿出了巧克力,向我递来。
“诶……啊,我似乎忘记了这件事啊……”
“果然是这样吗?二阶堂君都没有向我要,我就觉得你会不会忘记了。”
我只是撒谎而已,刚才才从莉奈同学那里拿到了巧克力,怎么会忘记呢。
只是,我出于愧疚感没法说出实话。
“嗯……啊,巧克力我收下了,谢谢你,樱井同学。”
我将她递来的巧克力双手拿下,仔细端详了外包装,是很适合她本人的粉色。
“包装也像你这么可爱,不愧是你。”
“这样……就能结束了吧……”
“什么?”
突然,樱井同学扭转身体背对着我,公园里的树叶飘落了下来,飘打在我们的身上。
“其实早就有这样的感觉了……只是我不敢说出来……今天我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
“你在说什么?”
“刚才……二阶堂君收下了别人的巧克力了吧?”
我碰了碰口袋里莉奈同学送给我的巧克力。
“嗯……”
“我就知道……现在的二阶堂君已经变得很帅气了,有很多后辈们开始注意起你了吧?”
“不是这样的,只不过是和她们一起小组作业而已……”
她转过身来,眼眶里正闪烁着什么。
“不是这样的,二阶堂君……我看得出来,她们很喜欢你。”
“什……”
“刚才的女孩子看起来就很优秀,打扮方面显得很有大小姐的样子,也很漂亮,巧克力应该也很高级吧?”
我又一次碰了碰口袋里的巧克力。
“高级什么的……”
“就是看到这样的她们,我突然想到,现在跟她们比起来,很逊吧……什么把事情搞砸,总是没法陪在你身边,这么大了还喜欢哭,现在也在哭……”
“没有的事,只是我……”
“我……现在,想要二阶堂君做出选择……”
“诶?”
她指着我的口袋。
“二阶堂君,你想要……吃哪一份巧克力呢……”
啜泣声越来越大,她的眼泪也涌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啊,肯定是……”
“没关系……即使变心了……也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二阶堂君值得更好的女孩子……没关系的……二阶堂君……”
漂亮的粉发被泪水浸湿,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到底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对我说这番话。
“我知道了,樱井同学。”
我拿出口袋里莉奈同学送来的巧克力,将粉红色外包装的巧克力装进口袋。
“嗯……这样就好……很好地,结束了呢……”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可以的……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不是这个,如果你不听完的话,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正想离开的她慢慢转过身体,重新将视线投射到我的身上。
“你……说吧……”
“那个,我……你是笨蛋。”
“诶?”
“笨蛋,笨蛋……”
本来有更好的说法,我却……
“笨蛋白痴,烂好人笨蛋,笨蛋笨蛋!”
我在干什么啊笨蛋……
“二……二阶堂君……我可以接受的……不用担心……”
“这种事……这种事……”
我打开蓝色外包装的巧克力盒子,生气地咬了一口,含在嘴里。
“这种事不是早就决定好了吗!”
是的,这种事早就决定好了……为了什么而返回这条世界线的,这一点我很清楚。
我移开她擦眼泪的手,对着她的嘴唇亲了下去。
“二阶……呜……”
她没法把话说完,我紧紧地吻住她的嘴唇。
已经融化了的巧克力刺激着我的味蕾,甜度刚刚好,从她那边也传来了香甜的味道。
“我想要把这份甜度传达给你,从我的内心,传到你的内心。”
“你说什么……”
“是我的错,本来应该是我离开你才对的。是我让你受委屈的,两年间的照顾,可是那个时候我却自私地向你告白,现在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恶心,很不对劲。樱井同学没有很逊,很帅气,很可爱,倒不如说是我配不上你,应该是我离开你才对。”
“没有这样的事……二阶堂君……”
“但是我想通了,樱井同学,你是喜欢这样的我,才答应和我交往的,既然你付出了信任,那我也应该相信你,相信你喜欢我。”
我将那份外来的巧克力放回口袋,紧紧地抱住了她。
“今后我会连同对其他人的温柔与爱的份,爱着你。我喜欢你,樱井同学。”
她的身体有些颤抖,但是也慢慢伸出双手,挽住了我的背部。
“我真的可以……接受这份温柔和甜度吗?”
“我只会留给你,作为交换,请让我绑架你的爱。”
“那是什么啊,完全让人开心不起来,不过……”
她双手伸开,拥抱着我。
“谢谢你……二阶堂君,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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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稍微让人感到伤心与开心的闹剧结束了。对于我来说,现在的一切已经变得十分有意义了,不过是生活,还是情爱。以前的我会认为一切都毫无意义的理由,是没有遇上对自己温柔,对自己善良,对自己十分关心的人,现在已经不一样了,这个世界线上,有着我最喜欢,最重要的人。作为交换,我也会用自己的一生陪伴着她,回应她的喜欢,回应她的温柔,这,就是我在这条世界线上应该做的事吧。
拟春伪夏的结束,Star Gate的选择,它们的背后有着真正让我着迷,让我认真起来的真物。我无法得知自己能不能找到这份真物,承受住这份真物的压力,不过,我相信,那一定是一趟耐人寻味的旅途。
“二阶堂君,还不够哦,你传达给我的甜度与温柔。”
此时此刻,她撒娇地拉着我的手,说着那样的话。
“虽然有点色气,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吧,莉奈同学的巧克力不够甜。”
“那,你就用我送给你的那块巧克力吧。”
“不行,这个得好好保存着。这是樱井同学第一次送给我的巧克力,我可得好好保存着。”
“你太夸张了啦,小时候就想说做给你吃的,但是那个时候的二阶堂君太不可爱了。”
原来如此……那是要送给我的啊。
“抱……抱歉。”
“以后想要吃的话,就和我撒撒娇,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会做给你吃呢?”
“吃那么多甜的东西,会变胖的,不要。”
“怎么会?似乎还对二阶堂君恢复身体有好处哦。”
“让我想想,你接下来会和尤莉安医生串通好的吧?”
我们的笑声似乎扰乱了水面的平静,水面不断出现了波纹。曾经有人说过,恋爱就像大海,风平浪静的大海开始涌动了,现在我也能明白这个意思了。
等等,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做来着……
“樱井同学,我们结婚吧。”
“诶?”
对了,忘记这件事了……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戒指盒。
“不管是作为情人节的回礼还是作为我内心的想法。那个,嗯,虽然我现在还在学习中,而樱井同学已经工作了。我会尽快追上你的……”
我好像慌张了,说话都不成句了。
“我知道现在的我没资格提这种话,这次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所以,和我结婚吧。”
“等等,让我整理一下自己的情感……二阶堂君太突然了。”
她慢慢收起惊讶的表情,取而代之的便是闪耀的微笑。
“小女子不才,还请,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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