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大人，这是今年的稀瓜，你尝尝。”
一身金丝黑袍，面具下透露着温良，穷奇拿起稀瓜吃了两口。
“已经与西域的无异，可以种植，明天把种子发下去，还有奖赏。”
穷奇的一天从寻访居民开始，早上更换好衣服，告别杨西，戴好面具。
穷奇来向南镇已经三年，可以说这里的发展与穷奇脱不了关系。
“穷奇大人，晨安。”
“晨安。”
穷奇每走过一条街，都有数不尽的问候和礼品。
不过大多数没收。
“上元节时卖的好……”
穷奇盯着商铺的面具发神。
小贩以为穷奇喜欢:“若是穷奇大人喜欢这副面具，拿去便可。”
“这个面具，我记得叫祖明对吧？”
“嗯，以前去过中原他们都要带着面具祭祀……”
穷奇拿着面具，说实话有点丑，不过看到商铺上挂着的穷奇，自己又好到哪去呢？
“嗯……”
穷奇放下面具，回到自己的酒庄，命令随从:“最近几天严查路过商贩，特别是外来不超过一年的。”
“是。”
穷奇缓缓吐出一口气，敲敲脑袋。
“有点意思啊。”
拿起酒壶往嘴里灌着。
“啧，假如这样的话，不出三日祖明就会来，有点意思，居然可以打败木儿这种强劲的对手。”
杨西迷迷糊糊的走进酒庄，说道:“昨天，又死了两个女的，你的药可真猛！”
穷奇没有回答，虎口下露出一个笑容。
“这是我的客栈。”
祖明抬头看着不大不小的聊记客栈，进入上了二楼关上窗户。
老人倒上茶水。
“严了许多，看来杨西已经知道了。”
祖明摇头:“掌权的是穷奇，这次穷奇是站在我们的对面，很难不与他交手。”
挽起裤脚，祖明苍白的左腿上有个硬块，上面有密密麻麻许多黑点……
“那只虫子咬了一口居然有如此神力！”
说完，老人拿出一个玉瓶，倒出琼浆，涂抹在硬块上，取出银针。
接着正午的阳光，把黑丝一根一根挑出。
“足足有二十多根！”
老人惊叹地上的黑丝，一脚把它们踩碎。
祖明扶住头:“脑袋终于不在晕乎乎了。”
“祖明，你先休息一下，我买些药酒回来。”
祖明点头，一头倒在床上。
“嘶……”
右手臂传来虚弱的感觉:“看来使用多了……”
把剑尺拔出，小心翼翼的擦拭，上面的断痕和断环都显示着这个剑尺以前不同寻常的经历。
“这还怎么杀杨西啊……”
杨西是一妖术师，路上老人已经跟祖明讲过了，说他会点妖术，但还不到祖明棘手的程度。
真真正正棘手的是穷奇，日行百里，有之奇力。
重要的是好战。
“这种人是怎么当上这里都城主的？怎么管理这里的啊？”
祖明有点疑惑，这里三不管地带居然还如此安宁是让祖明感到不可思议的。
“祖明，稀瓜，还有药酒。”
祖明接过绿皮红肉的水果，一口下去全是汁水。
旅途解渴倒是个不二之选。
“还有，祖明，来的时候忘了跟你说……”
老人面色凝重:“杨西要走了……”
“什么？！”
祖明问道:“什么时候走？”
“你先听我说完，杨西到中原肯定是刺杀不了的，他还有狐朋狗友呢，刚刚看到穷奇备马车。”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祖明喝了口茶。
“今晚就出发！”
“不，等等！”
老人拦下要出去的祖明，说道:“万一是圈套呢？这件事我去确认之后在从长计议。”
祖明还是要出去，老人捏住祖明的臂膀。
“祖明听我说，我去查，最多今晚给你的确切消息，不要被年少冲昏头脑，你可是云上最后一根草啊，不能让你去冒险。”
老人缓缓道:“我去，你就在这等我。”
祖明点头……
老人关门，随后走出客栈关上木门。
祖明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箓，集中精力书写着。
一练就是一下午，写出的符箓才两张。
看着地上堆积成小山的废纸，在看看窗外的月亮。
心中预感不妙，戴上剑尺，跳出窗户，在房屋之上飞跃。
晚上众众熄灯，只有几个提灯卫兵在巡逻。
祖明脚尖接地后迅速跳出，尽量让声音变得很小。
“城中……”
祖明借着月光远远看到前方吐出一个高塔，高塔下就是一个小酒庄。
闻到缕缕酒香，祖明停下脚步。
“怎么……没人？”
祖明蹲下，看着前方的窗户透露两个身影一拍一合……
“……”
祖明拔出剑尺:“假若这是杨西，提前在这了解恩怨！”
不对，高塔上，直立着一个人影，以王者的姿态俯瞰这所有。
祖明不敢轻举妄动，收回剑尺，缓缓后退。
黑影后方，有对大翅膀。
“穷奇？”
祖明看着这两位还在，而貮复不在。
“没事……”
随后跳入黑暗中，隐身在黑影中。
前方，又出现一个人影，停下脚步，看到对方身穿赤袍，背后一伞一剑，带着浓眉大眼长胡须的雷公面具。
“在下云上派三鬼帅钟馗，来者可是大名鼎鼎的祖明师弟？”
祖明一惊，赶紧松开紧握腰间剑尺的手指，双手作揖，微微下躬。
“正是，祖明给钟馗师兄请安。”
钟馗甩甩手:“亥时天冷，有什么我们进去谈。”
说完指了指下方还亮着小火光的屋子。
祖明点头，从窗户跳进屋内。
一进来就觉得气息不同寻常。
自己虚弱的气息慢慢恢复，看着屋内唯一的光亮居然是一个符箓小人举着油盏。
“聚财，灯灭了。”
那小人点点头，一挥手熄灭油盏。
“以免怀疑，师弟见谅。”
钟馗盘腿而坐:“我废话少说……”
“在中原杀了木汗的你已经出名了，这次找你，是为了问你一些事情，派门被屠，可是真的？”
祖明回道:“若是假的，祖明也许现在在云上吃着鲜果喝着淡茶看着明月了。而不是在这在刀尖上舔血生活。”
钟馗思考:“我记得师祖说过，云上派是不可能落寞的，如今一晃二十年，唉……”
说着，那个符箓小人跑到钟馗手上:“如果是这样，师兄只能这符箓小鬼给你，它陪伴我多时，已经有了灵智，也听得懂人话……”
符箓小鬼顺着钟馗的手臂跳到祖明肩膀，随后趴着印在祖明的肩膀。
“多谢师兄……”
“它的名字叫聚财是用我的理写出来到符箓。”
祖明拿出揣在怀里的符箓，说道:“师兄能否为我指点。”
钟馗惊讶道:“你会写符？”
祖明低头:“跟着老师学过一点……”
“理，分为两种，一种是掌握理，可操控天地万物，另一种就是身体异样……这是云上的教导，画符写符就是操控理，只不过是将自己的理导入符咒让符咒保管，用的时候释放出来……”
钟馗一边解释一边撕掉符箓，霎那间，房间冰冷了许多。
“一般人小时候没有学会操控自己的理的话写符是很难控制的。”
“你的符箓两张一张多一张少，明显是控制不当，多去感受就行，比如……”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在桌子上刻出一字，在用笔尖一点，裂口出立马窜出火焰。
“试着用器感受，感受理每一步的走向。”
火焰把祖明第二张符箓也烧毁，曝出的小小微风把火焰吹灭。
“这是我来的时候画的，给你当个样本。”
拿出怀里的小折扇，一打开上面全部是符箓。
“谢师兄。”
钟馗起身:“祖明师弟，不必言谢，我这个老的也帮不了你什么，若是在你前进的道路上帮你一把，倒是我的荣幸。”
说完，挥挥衣袖，四只符箓小鬼围在钟馗的身旁，其中一直变成白马，钟馗双手作揖:“祖明师弟，前路漫漫，祝你马到成功。”
白马跨出屋外，钟馗消失在祖明的视野里。
收好折扇，祖明双手作揖。
祖明思索:“器……剑尺……”
提上剑尺，消失在黑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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