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之后，龙钰便掐住了凌耀的脖子。战斗结束的太快，以至于太源上御连劝架的机会都没有。
“说是我你最好有证据。”龙钰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太源上御，一把甩开了凌耀，“再说，你哥是被那些从封印里跑出来的家伙打伤的，老娘有什么理由跟他们联手？你们凌家配吗？”
“你！”凌耀怒气冲冲地盯着面前冷艳的女人，还想上前对战，却被太源上御按住。
“都冷静。”太源上御看着龙钰的眼睛，“你们都是明白人，大敌当前，咱们还要窝里斗吗？”
“谁跟这种白痴是咱们。”龙钰冷哼一声，双手环抱，一幅傲慢之态。
被龙钰讥讽，凌耀本就不忿的心情更是怒火中烧。但被太源上御按着，也只能低吼几声来表达心中的不满。
“龙钰。”太源上御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让你跟着本来就是大哥不愿意冤枉龙家人的体现，你现在的行为，只会增加自己的嫌疑。”
“只怕有嫌疑的不止我们一家的人。”龙钰冷哼一声，虽然让太源上御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多年相处，他也知道龙钰暂时不会再闹。
“你呢？”转头看向凌耀，这个听说哥哥受伤就失去理智的小兄弟本就是三人里最不稳定的一个，如果不事先有所约束，只怕越往后越容易失去控制。
凌耀盯着两人看了许久，终究还是哼了一声，挣开了太源上御的控制站到了一边。
“那咱们先去封印那里看看。”
封印位于生地与乱流域的边界，经由数十任王的改造与加固，已经是世间最为庞大、坚固且是唯一能够保持能量单向流动的监狱。不过在所有人改造它时似乎都没有意识到，或许有朝一日，这监牢会受到来自外面的攻击。
监牢早已经清空，在还能行动的囚徒们消失在乱流域之中后，跟随凌辉而来的人在尚未失去意识的凌辉的指挥下放弃了追击，转而深入封印，将那些早已没有能量附着的核转移到了临时的牢狱之中。
但这依然是整个世界最为危险的地方之一。虽然被破坏，但封印正在缓慢地自动修补，一旦封口，就只有等着外面的人来营救了。
“我在外面看着？”龙钰离两人很远的地方，漠不关己的态度让凌耀几乎又要发作。
“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进去做什么？”太源上御抓住凌耀，两眼却看向龙钰，“检查封印是怎么被破坏的。”
“破坏成这种程度，应该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吧？”龙钰立刻反唇相讥，“而且不论是那些人从里面冲出来还是和凌辉对战，都已经让封印上的痕迹稀释地查不出头绪了。”
“或许吧。但总归会有的。你要不要来帮忙随你，但他们既然从这附近进入的乱流域，在这附近就会更容易被发现。带得越久就越危险。”
“我不会跑？”龙钰冷哼一声，没有丝毫上前帮忙的趋势。
被龙钰噎回去的太源上御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良情绪，跟凌耀打个招呼，两人便到封印破口的边缘调查了起来。
果然如龙钰所说，经过两度破坏，再经由封印的自行修补之后，几乎没有任何线索残存下来。就在太源上御以为会无功而返，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发觉封印自愈的速度远比正常情况慢。
“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两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元宫有资料。每次送新的囚犯进去都会记录。这个规模的缺损，早就应该修复了才对。”
“啧，书呆子。”龙钰低声损了师兄一句，另一边的凌耀却追问起来：“那这是为什么？”
“一定有什么咱们没有察觉的东西在阻止封印修复。”太源上御顿了顿，“再查！”
第二次调查也并没有什么成效。那似乎是一种三人都无法理解的力量，若非阿须罗摩本身的干预，那么或许只剩了一种可能。
“在封印里觉醒了古灵？”龙钰眉头紧锁，参与了此次调查的她一方面确认了太源上御的猜测，另一方面得出了一个让三人都有些无法相信的答案。
“可如果他们里有人觉醒了古灵，为什么不直接打过来呢？”
这个问题不论如何用理性讨论都只会得出一个对方并非古灵的答案。因为只要那个古灵的存在被确认，王的位置便必定会转交到那个人手里。只有最强者能够称王，这是灵自虚古灵等三个古灵消失之后历经大战得出的结论。而古灵对于圣灵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同样的，如果是在外的古灵，也没有必要弄出这么一出。
但若不是古灵，那股不仅破坏了封印，还在阻遏封印的修复的神秘力量又会是什么？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这下交不了差了。”龙钰耸耸肩，笑了起来。
“至少确定了不会是跟着凌辉哥来的那些人干的。但做这件事的人，恐怕还有什么阴谋。”
看着面前的众人，太源上祀脸色不善。
每个家族明面上的战力确实都到了，但更显然的是每个家族都留着一手，大族或许来了几个久不出世的老家伙，小家族的隐藏战力则是一个没来。
偏偏此时自己还不能得罪这些各怀鬼胎的家伙。
“那些囚徒对咱们的恨意大家都一清二楚。我也就不说什么废话了。为了自己和各自的家族，还望各位戮力同心，把这些逃犯送回他们该去的地方。”
“不如杀了干净！”随着太源上祀的话音落下，立刻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那是太源上祀提前安排的人，身为王，他需要保持一个仁慈的表象，但对于那些已经算是杀了凌辉的人，太源上祀想让他们死，死得毫无尊严。
安排开口的是凌家的一个青年。身为凌家人，绝对有资格代自己说这句话。而又因为年轻，可以当作冲动而提出了违反制度的话。凌家肯定会有人喝止他。太源上祀当然也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的安排也绝不仅仅只有这么一个。
数量庞大的小家族，永远是他利用的最好对象。
那青年的话音刚落，凌家的一众长老还没来得及呵斥，那些或被许诺或已经拿到好处的小家族便哄然应和起来。
热烈的气氛之下，太源上祀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制，却迎合“人心”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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