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南征?”羽耑吞下一口烈酒,伸手抓过羊腿啃了起来。
“是啊。”族长闷了一口酒,“他们大部族还好,我们这些小部族去了连炮灰都算不上。”说着对着王庭的方向猛地啐了一口老痰,痰落在毡子上,在一旁的族长妻子当场伸手给了族长一拳,骂骂咧咧的起身收拾。
“去。”羽耑哈哈大笑,“建功立业,为何不去?”
“你要去便去,我可要带着族人走。”
“今天才发现,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
“你是孤零零一个,无牵无挂。老子得对全族负责。能一样吗?”族长拍着桌子喊了起来,喊完又沉默了片刻,道,“族里有几个后生想去,你这么厉害,能帮着照应照应也算对得起我们了。”
“放心,他们伤了一个,你把我头砍下来。”借着酒劲,羽耑也嚷嚷起来。
“你说的!”
“我说的!”羽耑猛咬一口羊腿,说得含混不清,却也颇具豪气。
第二日一早,整个部落开拔,只给羽耑等人留下了几匹战马。目送部族远去,羽耑带着几个青年一路西进,不日便到各部族集结之地。
“我集结各部乃是为了报前年南国乘虚犯我之仇,你部只来这几人,是什么意思!”
“来人虽少,却全是以一当十的精锐,其余人皆老弱,来了不过多吃军粮。”羽耑面带微笑,左手轻轻一握,那桌角竟被生生握成了齑粉。
刚刚还满面怒意的北国新帝脸色一变,盯着羽耑看了许久,低声道:“阁下,像是南国人啊。”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与不是,我都命阁下为先锋,战后统南国之事。”皇帝微微一笑,“阁下如此实力,当得此事。”
“陛下倒是比南国老儿大度许多。”
“天纵英豪,阁下便是要我这位子,我也只得双手奉上。”
“那倒是不必了。”羽耑同样一笑,“到时你我互不侵扰,边关互市,永结兄弟之国。”
“好!”皇帝一拍桌子,“酒!”
有羽耑做先锋,北国大军自西境南下,一路势如破竹,直抵南国南境,而后向东挥师,兵锋直指京城,前后不过半年。
南国朝野已然大乱,眼看羽耑兵锋已然临城,皇帝不得不再次派出了那个太监。
“驸马爷,别来无恙。”
“你来做什么?”
“奴才封陛下之命,恳请驸马退兵啊。”
“退兵?为什么?”
“怎么说您也是我南国之人,带着北国大军在国内,不成样子啊。”
“你们还当我是南国人?”羽耑冷笑几声,“我不是与北国暗通消息的国贼吗?”
太监左右看了看,只见几个北国侍卫神情肃穆,不觉吞了口口水,强笑道:“那是北国间谍攀诬,今已查实,朝野都渴盼驸马爷归国呢。”
“那我告诉你,那不是诬陷。我确实偷了军机送给北国,又如何呢?”
“那必是朝廷待驸马不公,才引得驸马如此。”
“都是他们的错?”
“都是他们的错。”
“那我岂不是更没有理由罢兵了?”羽耑一笑,那太监打了个寒战。
“您还是陛下的女婿啊。”
“女婿?那好,先把公主送来,我可以考虑考虑不攻陷京城。”
听到羽耑要公主,太监面露难色:“驸马也知公主素来仇视北国,这北国大营,公主是万万不会来的。”
“那就不在大营,只要公主来,地方随便挑。”
“这……奴才得回禀陛下定夺。奴才告退。”
随着太监的离去,整个大帐里顿时炸翻了天。跟在羽耑身边的亲兵都是他投靠的那部落里走出来的青年,虽然知道羽耑是南国人,却没人想过他竟会是南国驸马,当然更想不到,他便是那以一己之力大败北国两次的杀神。
不过北国仇恨大多以部族为主,两国交战上阵者也多是大部落之人,小部落若非在皇帝召集之时便迁徙远遁,便是在战场之上率先便被灭了,这些青年于国仇家恨都不至对羽耑生出嫌隙。
他们所关心的无非是驸马的生活与南国公主的滋味。羽耑一边与众人痛饮,一边回答提问,语言粗俗不堪,却引得大帐之中笑声不绝。
第二日午饭之前,那太监便带着浩浩荡荡的仪仗来到了大帐之外。
羽耑目光一扫便知公主并未前来,但这也算是早已知晓的结果,不过既然公主没来,这太监又为何要带着这么大的阵势?
“公公好气派啊。”那太监刚刚进帐,羽耑便笑道。
“驸马别挖苦奴才了。”太监苦笑着行礼,一想到今天要做的事,已然流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了?”见太监神色有异,羽耑眯起眼睛,寒声问道。
“奴才……腹内不适。”
“腹内不适?”羽耑笑了起来,指着太监道,“你们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周围侍卫个个摇头,羽耑才道:“他想拉屎!”话音一落,满堂大笑。那太监受此羞辱却不以为意,躬身陪着羽耑等人大笑。
羽耑猛然收声,帐内顿时一片寂静。他紧盯着太监,知道他毛骨悚然才缓缓发问:“你来干什么?”
“奴才来,是给驸马送给养的。”
“给养?”羽耑的目光看向了那仪仗队之中的数车酒食,“不会有毒吧?”
“不会,不会。”太监慌忙跪下,不知如何,竟紧跟着放了一个震天响的屁,又引得帐内众人一阵大笑。
羽耑勾一勾手指,那太监便爬到羽耑案前:“搬过来。”
“搬过来!”太监又爬到帐门前,对着押送之人挥手大叫。那边见太监招手,立刻搬过几坛酒,数条肉。
“开封。”羽耑托着腮下令,那太监便转着圈把几坛美酒都开了封,酒味顿时弥漫在整个大帐之中。几个青年一闻酒味,顿时两眼冒光,目不转睛地盯着酒坛,似乎只要稍稍松神,这几坛美酒便会消失。
“你先喝。”羽耑此话出口,那几个青年脸上都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那太监稍一迟疑,苦笑道:“奴才不会。”
“喝。”羽耑的语调没有任何变化,那太监脸色却连着变了几遍。
“怎么,怕死?”羽耑冷笑起来,拿起一旁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还是不给我面子?”
“奴才不敢!奴才……喝。”那太监又迟疑片刻,上前拿起酒勺,每一坛都喝了一口,“奴才……醉了……”说着左右摇了两步,坐在了大帐中央。
羽耑盯着他看了半个时辰,见他还有气才起身笑道:“看来没毒。小的们,喝!”
早已虎视眈眈的青年顿时扑向酒坛,一人抱起一坛便往嘴里灌了起来。羽耑悠哉上前,拎起一坛酒,也如几个青年一般径直对着嘴里猛灌。
美酒洒了一地,却无人怜惜,几坛喝完,便叫人再搬。北国人酒量雄浑,帐外的南国士兵见如此饮法,都不由面露羡慕。待得每人干了三坛,几个青年才有些撑不太住。转眼间只剩羽耑独饮,他便回了座位,正待拿酒勺舀酒,却见东西正在那太监手里。
起身去拿,猛觉那太监已然断了生气。心中一惊,再看那几个青年,只见尽已面色发黑,气若游丝,眼看着都已经活不成了。
有毒。
这酒终究还是有毒。
羽耑只觉怒上心头,那力量猛然爆发,他踏出帐外,对着仪仗与士兵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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