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罗的追杀一直持续到其他士兵精疲力竭才算结束，逃回永夜山城的白鹞只收拢到几十个残兵败将之后，狼狈的来到宫殿之前却发现不论是奥尔还是雪瑶都已经消失。
半个小时之后，雪瑶才扶着气喘吁吁的阿丽奈回来。
“主人去哪儿了？”
“找人去了。”雪瑶让阿丽奈坐到白鹞旁边，伸了个懒腰，“啊，回来了。”
“请主人治罪。”
“治罪？如果我会因为你们注定的失败而治你们的罪，我为什么还要让你们去打这一仗？”
“你早就知道我们会输？”阿丽奈愤怒的伸手想要抓住走过身边的奥尔，但手却穿过了奥尔的身体，什么也没抓住。
“一群连战场都没见过的家伙，凭什么觉得依靠身体素质就能击败敌人？”奥尔不屑地回应着阿丽奈的质疑，“就算你们能突破山口，后边的奥鲁凡尼亚城也肯定会让你们吃个大败仗。”
“主人，我们并非败在了没有经验。”白鹞抬起头叫住了奥尔，“山口那些人类的统帅一个人就把我们杀得只能溃逃。”
“真的？”奥尔看向雪瑶，见后者点头，脸上便突然露出了冷酷的笑容，“难怪要躲着我啊。冲着我来的吗？失算了啊。可为什么呢？跑到一个已经濒临灭亡的宇宙特意跟我作对？不，应该先考虑是谁吗？”奥尔的表情随着自言自语渐渐变得困惑，然后在转瞬间变得杀气沸腾，“既然没胆子直接跟我硬碰硬，那就按你的规则来吧。”
“阿丽奈。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力量。”奥尔转过身，“不过那要看你有多少潜能。”
“什么意思？”
“我会激发你的潜能，你的……武力会在一天之后增长到你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甚至和你的祖先一样觉醒什么异能也说不定。”
“吓死我了，师父。那家伙是怪物吗？圣灵真能达到那种程度？”
“那可是太源上灵都说有可能成为古灵的家伙，当然不能和一般圣灵相提并论。”
“太源上灵是谁？”
“一个比刚才那家伙还怪物的怪物。”扈维咬牙切齿地看着奥尔离去的方向，“总之，今后要注意收敛气息，不然就离开这个星球。”
“是！”
“他来得太快。计划需要调整一下。你去通知那几个家族的族长，让他们到贝伦城集合。”扈维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巨大的晶石，“等他们都到了贝伦城，用投影石和他们交流。”
“明白。”
“你也想要？”奥尔转向雪瑶，雪瑶立刻摇了摇头，跟在奥尔背后离开了房间。
“主人，我哥他……”
奥尔停下脚步，望着跪在宫殿之外的白鹞，笑容渐渐消失：“他想跪在那儿就让他跪吧，他也不是因为我才跪着。”
“那主人会不会让他再带着人出去啊？”
“我的允许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
雪瑶回答的毫不犹豫，奥尔虽然一愣，但只是笑了笑，而没有更进一步的回应。
接着两人穿过走廊，来到白鹞面前。
“输得憋屈？”
“是！”
“想打回去？”
“是！”
“想要力量？”
“是！”
“你觉得自己配吗？”
白鹞抬头看着奥尔深邃的眼眸，良久才不甘地低下头：“不配。”
“那就好。”奥尔话音刚落，如闪电般的能量自天空中倾泻而下，白鹞惨叫着，身体不断在人形与鹰形之间变换，接着，狂风骤起。
“异能？”雪瑶抬起头看着在半空中悬浮的半人半鹰的白鹞，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只是力气大了点而已。”奥尔平静地声音让兄妹俩的注意力回到了自己身上。
“多谢主人！”白鹞落回地面。
“可阿丽奈不是需要一天吗？”
“体质不一样。不管怎么说，白鹞的身体强度比阿丽奈强很多。最后得到的力量也多很多。”奥尔说完，却陷入了思索。
“怎么了，主人？”
“我的行为……并没有改变这个宇宙的结局。”奥尔的说法令兄妹俩都感到了一丝恐惧，但奥尔本人却似乎只有不解，“是我本身已经纠缠在这命运之中，还是我做的还不足以改变它的灭亡？”然后奥尔笑了起来，“既然还不够，那就再多做一点吧。雪瑶，把所有人叫来。”
“主人要给所有人赐下力量吗？”雪瑶惊讶地看着奥尔，印象中，奥尔一直把减少对世界的影响作为某种原则行动。而现在，奥尔似乎要亲自打破这一原则。
“两个敌对圣灵同处一个宇宙中还没能改变宇宙命运的事可是少得连我爷爷都没见过。”奥尔想了想，又道，“虽然可能是因为他在的地方，一切都会由他掌控，连命运都不例外吧。但这种事对理解命运或许也有用处。”
“那是什么啊？”莫罗惊骇地感受着从山顶溢出的能量，那像是扈维在让自己“觉醒”的时候所用的能量。只是当时没有如此规模，比起这接二连三的次数，扈维的表现也弗如远甚。
“如果山上那位把所有妖族觉醒，咱们怕是撑不住啊。”
“该死的，不是说山上那位不会这么搞吗？昨天开始持续到刚才，才结束第二次多久啊，又来？规模还这么大？”莫罗愤怒的咆哮传遍了军营。
“族长们已经赶到贝伦城和那位见面了。之后的计划还要再等等。再说，那位也说了，战斗有利于让我们找到突破极限的方法。山上那位这么做，没准反而是帮了咱么也说不定啊。”
莫罗白了那人一眼，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先撤回奥鲁凡尼亚城吧，他们要适应力量也需要很多时间。咱们有足够的时间从长计议。”
莫罗看了看山上仍未停歇的能量，扛起大剑，跟着走向了奥鲁凡尼亚城。
山巅的能量整整倾注了三天。数以万计的妖族如获新生般的在永夜山中昼夜狂欢着，奔驰、纵跃、飞行、战斗来适应刚刚获得的力量。
雪瑶坐在宫殿顶端看着这一切，完全没有注意到奥尔从背后接近。
“真不想要？”
奥尔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雪瑶一跳，她慌忙起身，却又被奥尔示意坐下。
“其实我可以让你变得和我一样。”奥尔坐到雪瑶身边，“不死药很早之前就已经在埃萨罗出现了。然后我们的种族发现，即使自己不借助那个东西，也可达到相同的效果。我们称之为‘同化’。不过……只有圣灵能做。”
“主人不是不许我爱上主人吗？”
“爱上我，确实很危险。如果是爷爷的时代还好，但现在父亲定下了很多新规则，就连四百年前救下你们一族，都属于违规了。好在，我多少能看到一点点命运。能够避免他们查出来。”
“欸，原来主人也会这一套啊。”雪瑶想了想，试着靠在了奥尔怀里，“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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