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冈部一同洗净了身上的血渍。我换上了套崭新的西装,看着更衣完后的我总感觉不自然。
“我还真是不适合西装。”
而冈部则仅穿了件短体恤和一件卡其色长裤……
……
“我将会通过苍轮的大脑进入那一时空,而我的精神会暂时脱离我的身体,而在这段时间,那一时间未被苍轮观察到的未知恐怖会出现在现实世界。我的精神如果在其中死亡了则会退回肉体,但是如果肉体被未知恐怖杀死,我的灵魂也就无归处了。”椎名白用手指指了指冈部,“而苍轮你也会同我一起进入那个时空,进入既视感的领域。和我一同解开这个迷题。”
“那我自己一个人进去不就好了?”
“这正是问题所在,你没办法一个人进去。当我进入你的既视感空间时,你会昏迷不醒,而且意识会回到你的既视感空间中,但是你的记忆不会一同传送过去,而是回到当时的片段。我还得花费功夫向你解释清楚,不过你肯定会觉得我在胡说……”
“不会的。”
冈部释然地笑道,面对面前这个柔弱女性,尽管是安慰的话,也足够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总算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这都是雾名腐月告诉我的。”椎名白有些困惑地看着我,“她难道没跟你说吗?她也一直存在于你的既视感领域中。”
我以为这种感觉是类似于隔空传话,直接出现在我的大脑中。可是……如果她一直存在于我的既视感领域中,我应该会像椎名所说的那样昏迷于既视感空间中。可实际上并没有,雾名也没有实体化出现,而是选择性的待在了我的大脑中。
但是我并没有继续问下去,下面的答案椎名白想必也不知道了。
“你要在外面保护好我们的肉体不受未知恐怖破坏,所以……拜托你了,私人。”
……
“我这辈子最相信她了,所以我才会如此果断地说出那句话。就算是那个时候,我也不会怀疑她的话,我给以肯定。”
在准备出浴室门的时候冈部开口道。
我心里明白,他们都相信对方,只是不相信自己。冈部的不愿表露,和椎名对对方给予自己的否定。哪怕是短暂的内心戏也让人感到悲哀。
两人像是隔了一道墙,违背了我原本对他们的刻板印象。
……
“于是……要怎么办才能进入冈部的既视感领域中呢?”
“钻进去就好了。”大脑中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真是好久不见啊,腐月。”我欣然笑道,在脑中与腐月对话,而声音和这般笑容也只有腐月看到,“这段时间都不理我,现在总算想起来我这可悲的仆人了?”
“跟着我这样伟大的主人还感到可悲?”
还真是庄严的对质,原本想着嘲弄这许久未见的主人,没想到反被压制了。
“猜猜我是谁?”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不过这熟悉的声音刚才才充斥在我大脑中。
“我尊敬的主人,雾名腐月。”
雾名实体化了,他从我的大脑中钻出来以少女的形象站在我背后。
“嘿咻。”
雾名腐月像个小孩子一样钻进我这宽大的西装中,身体紧贴我的背后,她幼小的身体没有温度。
“什么!”我忍不住叫了出来,我好像也被我的叫声吓到了,试图将雾名从我的背后甩开。
可是我很快就放弃了挣扎,我的主人怎样都不愿意下来。
“只要让白钻进这男人大脑里就行了,而我会作为媒介帮助你们的。”
“谢谢你,雾名,帮了我们大忙。”
“要谢就谢我的仆从吧。”
我无奈地笑着接受着椎名的道谢。
“你是什么时候和椎名建立这种关系的?”很快我就意识到这个问题蠢到家了。
“当然是靠万事完事屋啊!”
雾名果然靠这种把戏糊弄了我,不过我拿出手机搜索竟然发现这个网站还在,只不过原先还在的委托都显示已取消。
毕竟现在工作中嘛。
……
“白将你的手置于冈部双耳边,接下来跟着我念。”椎名白闭上双眼,两只洁白的手贴在了冈部耳边。冈部脸上泛起了红光,看了最后一眼白后便合上了眼睛,“通晓你的记忆……”
“通晓你的记忆……”白有模有样地念了起来,“吾之魂将灌输汝身,顷刻感受记忆中景象,洞悉一切,献出生命之险,让心脏与汝贯通……”
“什……什么!”冈部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你要献出你的生……”
直到冈部说完那句话之前,仪式就已经结束了。
随着一阵紫光的出现,一下清脆的响声,两人便昏倒在了地板上。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也察觉到了那段吟唱的不对之处,什么是献出生命之险?如果是外界肉体的破坏的话就解释得通了。
可……在旁边的雾名腐月却皱起了眉头。
腐月轻叹了一口气:“真是搞不懂人类呢,又不是主仆关系,哪有义务来保护他人。”
“为什么这么说?”
“既然这男人不在了,那吾就跟我亲爱的仆从解释解释吧。”
腐月走到我的身边,脱掉了我那件宽大的西装,将我推到在地,蜷缩成一团窝在我的腿上,像一只可人的小猫一样。
“如果灵魂在他人的既视感空间死去的话,进入者同样会死去的,并且将不是肉体上的破灭……而是彻底死亡...不对,是消亡,连灵魂都将不复存在。”腐月伸出双臂抱紧了我,叹了口气,“也就是说椎名白如果在他的既视感空间中被杀死,灵魂就会破灭,她主动进入了冈部的既视感领域中究竟是有多大的执念。”
“她不希望我告诉这男人,不过进入他人既视感领域中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知晓此人的情感。”
“也就是说椎名白能知晓冈部苍轮的心意?”
雾名腐月笑了,双眼中含着秋波看着我:“不愧是吾仆,没错,我相信白的其中目的之一也是这个。”
雾名腐月扑上前来,我被她再一次扑倒躺在地板上。她的鼻尖贴着我的鼻尖,她伸出了双手贴在我的耳边,用那滑嫩的嘴唇与我的双唇贴在一起。
“根本不需要什么仪式和吟唱,如果想要白进入那个男人的既视感领域中仅仅需要我动个手。那只是我不的不甘心,给那男人的提醒罢了。”
腐月的声音传达到了我的大脑之中,随即……我也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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