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都市很远的地方,有一个早就废弃了的采石场,在废弃的采石场地下,里面有一个专门为地下劳动者开辟出来休息用的小房间,房间不算大,不过一个佣兵队进来休息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还要坐多久啊!我说你们,还不赶快拿盆水泼醒他!一寸光阴一寸金知知知,知道不?”
弥木宇被绑在椅子上,因为药效还在持续,弥木宇一声不响的睡着,谁知道他还要睡多久。
自己明明早就到了地点还要在这里候着,室内空气不好流通即使换气扇一直开着也驱散不了房间里的闷热,之前佣兵还以禁火为由收缴了他的烟,这破地方连个信号都没有手机也不能玩,自己明明是老大却被一个佣兵顶嘴,明明自己是绑匪却还要老老实实的等人质醒来。
气还没处撒,这房间里的椅子和桌子砸了就没有了,除此以外,去扔石头?
“哟!这次学老鼠了啊!”
“你TM!!!”
田老板愤怒的用手指着佣兵,脸上呈现出一种因愤怒和无奈同时表现出来的一种扭曲的表情。
先不说佣兵身上的刀和枪,光是他那一身历经沙场才练出来的身手,自己哪怕锻炼一辈子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佣兵压根就不把老板当回事,这样好吃懒做全凭势力和背景赚钱的人是他最看不起的,自己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为了什么?就为了给这些人擦屁股,有时候好不容易活下来反手一个销毁合同,嘿!你佣兵拼了一战还剩多少人?我拿着枪的家丁都比你多!不想全军覆没就自己赶快走,有本事去法院告我啊!
不过摆在明面上的还是很少,大部分都是“哎呀呀,你这里自己不行”啥啥啥的扣自己工资,所以就此而言,他是十分佩服源老板的,从不苛刻自己的工资,对于工作的危险程度还会参考自己的意见,跟自己说话也不会摆老板的架子,最好的是听说他是白手起家,一步一步爬到这个巅峰的位置,可以说是所有一般人偶像般的存在。
“源老板特地说过不准伤害他,要泼你自己泼,跟我无关。”说完佣兵自己拿着枪,在弥木宇旁边站在。
“你!”
在他们吵闹的过程中弥木宇逐渐醒来。
“诶诶诶!醒了醒了,你们过去!别耽误我时间!”
看见弥木宇醒过来的田老板前所未有的高兴,只要自己随便说几句话,他再随便应两声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了。
佣兵这次倒是听他的话离开了,接下来是田老板的工作,自己也没理由打扰。
“弥木宇是吧?你可算是醒了,接下来有几个问题还请你回答一下!”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弥木宇恍恍惚惚的说着,眼神还未醒过来的样子。
“精神不好?没事儿!慢慢的啊!我还有的是时间。”田老板在旁边坐下,打开了一个灰色的文件夹。
自己是谁?弥木宇,对了名字是弥木宇,现在状况是?绑架,嗯,琪丝叫我出去,然后出现了一伙人,逃跑的过程中一个人忽然捂住了我的口鼻,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琪丝?说起来琪丝在哪里他不会也被抓了在哪里绑着吧。
“那边的家伙!琪丝在哪里?”
弥木宇质问道,即使自己是人质,即使自己很弱,该莽的时候还是要莽。
反正自己不死,怕个什么啊。
“琪丝不知道,等一下我问题的时候注意配合一下啊!你回答完了我立刻放你走,我也可以找到回家,好不好。”
听到琪丝不知道的时候弥木宇松了一口气,即使他不知道琪丝的名字也可以用同行的女人代替,没有就说明琪丝没事,无论如何琪丝没事就好。
(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逃出去了吗?先搞清楚自己在哪儿)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儿是哪儿?”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一个离都市挺远的废弃工厂里。你再怎么喊也不会有人听到,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听到这些,弥木宇又开始思考起来。
(废弃工厂?如果照他所说,问完几个问题就可以走用得着大费周章的把自己搬在这里来吗?而且周围的环境是?)
白茫茫的一片,显然是重新粉刷过的。
(这真的是废弃工厂吗?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刚粉刷完的新家吧?他在说谎?还是说他也不知道?)
“哦!开了开了,来听好了啊!”
田老板终于解开缠绕的线圈,拿出了一张纸,照着上面念。
“你是的名字是?”
“弥木宇。”
“你妹妹的名字是什么?”
“弥蝶。”
“你父母的工作是?”
“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田老板直接翻到了下一页。
“你父母现在住在哪儿?”
“不知道。”
“你父母的名字是?”
“不知道。”
“你可别逗我了,哪有儿女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名字的!”
“那你倒是把他们找出来啊!”弥木宇脸一黑,表示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田老板自然是识趣的。
“你最后一次看见你父母是在什么时候?”
“忘记了。”
“他们的工作是什么?”
(他们在什么呢?我怎么知…好像我知道,头好痛,耳鸣?怎么回事?)
被埋藏的记忆仿佛要被挖掘出来一般,一点一点的涌现在眼前。
回过头来,自己正拿着一个球站在一栋房子面前,一栋老式的两层楼建筑,那既不是遗忘之都里的,有不是到学院后分的宿舍,明明没见过,却感觉很熟悉,轻轻推开门,门里面有一个女人,绑着长发,穿着围裙,手里拿着拖把,脸颊上正滴着汗水,脸上有一种岁月刻画不出来的苍老,她发现门打开了,回头一望看见了弥木宇。
“木宇你在门口站在干什么?还不快进来!注意别踩脏了。”
女人看见弥木宇惊讶的表情,以为是自己脸上有脏东西,用衣袖擦了擦,那黄褐色的衣袖,不知道已经穿了多久。
“妈妈?”
突然,场景如雪一般融化,天上有新的雪花飘落下来,逐渐堆积直至成为一个新的场景。
自己正坐在餐桌前,周围的地板有点破旧但还算干净,餐桌上简单的有着两个菜,自己正抱着饭碗,餐桌的另一边有一个男人,他正皱起眉头在读着上面的报纸。
“战争还有可能继续好几年吗?只能看我们老板顶不顶得住了,喂!木宇!最近天下不太平,出门的时候小心一点知道不!”
看见弥木宇没好好吃饭,男人脸上有了少许愠色。
“好好吃饭!别东张西望的!”
“爸爸?”
场景再次融化,构建出新的世界。
“弥木宇!老子问你话呢!你父母的工作是什么!”
“不,不知道。”带着一丝疲惫,弥木宇说出了这句话。
(父母在我小时候就把我抛弃了,刚才的算什么?我期待的场景吗?不知不觉我已经学会自欺欺人了啊!)
自己在很小的时候被父母抛弃,自己一个人到处闯荡,睡过垃圾桶,在海里泡过澡,父母?那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东西,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没有,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材自己早已忘记,对!早已忘记。
(那为什么我要喊刚才两个人妈妈和爸爸?不仅记得脸庞,甚至还记得一些细节。)
妈妈因为针刺手指受过伤,因为烟熏脸变得蜡黄,常年累月晚上熬夜做手工艺品眼睛有着一层淡淡的黑眼圈,爸爸经常加班,有一次在工厂做工差点夹断手指,他很尊敬自己的老板,嘴里时不时就是对老板的担忧和对老板的尊敬。
(这些都是假的,也许是某处记忆错乱了吧,把电视剧的场景代入自己罢了,仅此而已。)
田老板看着弥木宇疲惫的表情,甚至有点想笑。
只是随便问问就可以把他变成这样,他甚至有点沾沾自喜。
“你妹妹呢?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想都别想!”一反刚才的冷静,弥木宇直接怒吼着,自己怎么样无所谓,谁敢动她!
此时的弥木宇宛如一个暴躁的野兽,头上青筋暴露,呼吸变得急促,整个身子都在抖动,弥木宇坐着的椅子也在吱吱作响。
“你冷静一点!你妹妹这这这么无敌我怎么敢动她!你只只只只要老实回答问题我就让你回回回家跟你妹妹团圆,好不好?”
他的结巴经过长时间的治疗,在平常说话的时候就没问题,一旦他的紧张或者害怕的时候就会这样。
听到这些弥木宇沉静下来,田老板还以为是自己的劝说生效了。
其实不然,弥木宇只是在强行压制自己的怒火,自己还是被绑架的途中,生气有什么用,发怒也做不了什么。
(冷静!冷静!我为什么会轻易动怒?为什么感觉他的问题正常又不正常?总感觉以前好像经历过这些事?)
“哦,接下来不是问题了,只是一些单词而已,我运气真好。”
田老板放开最后一页,上面只有几个单词,只要把这些全部念完就可以了,这是在简单不过的事,自己终于可以解放了。
“车祸。”
听到第一个单词时,一直尝试冷静的弥木宇,脸色变得更加阴暗。
◆◆◆
弥蝶正坐在电视机前面玩游戏,穿着可爱白色裙子,小黑在旁边睡觉,
离弥木宇的离开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弥蝶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老哥不会又被绑架了吧?嘛,反正不会死应该没事吧!”
弥蝶理所应当的打起了游戏,突然,右手的感觉有些奇怪,那玉一般触感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如大理石般粗糙的感觉。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但她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怎么了?”就像半夜里听到女孩的哭声会忍不住确认是否有人一样,弥蝶缓缓的转身想确认是自己感觉错了,当低下头去看了一下右手的手镯。
她呆住了。
她右手上手镯颜色不只是有些奇怪,明明纯白色的手镯已经开始发灰,以前如玉一般的光泽也渐渐失去,并有一种加速恶化的趋势。
“哥哥?”弥蝶惊恐的叫着,就像找鬼的人真的看见鬼了一样。
不如说真的看见鬼也比看见这个好。
“手机!”
弥蝶慌忙的拨通木宇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未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确认电话没用之后,弥蝶直接把手机摔了出去。
“确定我哥哥的位置!”
一股白色的烟雾在弥蝶上空聚成一团,如果不出意外,烟雾结束后弥木宇所在的画面将会在烟雾里显示出来。
结果什么都没有,如果电话打不通可以用信号不好解释,异能所显示的画面是绝对不会有差错的。
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是弥木宇离她太远,可这个能力有效范围为100公里,也就是说在半径100公里里,弥木宇无论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下都会被弥蝶侦测到,即使这样也没有弥木宇的信息。
“一个小时内跑到100公里以外,怎么做到的?都市路况复杂,不可能在都市里飙车,飞机?直升机?还是说像我一样,传送?”
继续思考下去也没意义,弥蝶抱着小黑飞上天空,戴着手镯的右手朝周围指了一圈。
晚上的寒风吹过弥蝶的脸颊,刚才还在家里穿着单薄的衣服显然与这个环境不符,用能力让自己保暖也可以,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那个余力做这些事了。
朝着一个方向的时候,弥蝶的右手感受到了一丝刺痛。
“咳!这边吗?我现在来救你!”
弥蝶朝那个方向飞去,任凭寒风像刀一样的刮在脸上,任凭右手手腕的隐隐作痛,只要哥哥没事,只要他没事就好。
◆◆◆
“红绿灯。”
刚才才被半强迫的回忆父母的弥木宇现在又被强迫的回忆那件事。
至于是哪件事?弥木宇早已忘记,不过面前这个人的话语绝对会勾起自己想要忘记的过去。
既然自己都决定忘记,那为何还要再次想起?而且光是意识到了这一点的弥木宇已经开始有些异常。
他还在发抖,因为愤怒?还是害怕?他强制着用嘴呼吸,仿佛用鼻子远远不能达到自己所要供氧量。心跳加速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愤怒也好,畏惧也罢,连弥木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在这里发抖。
既可以是面对杀害自己家人的杀人犯的愤怒,也可以是自己即将被杀人犯杀害的害怕。
好像两者并不冲突。
“人行横道。”
弥木宇的胸口仿佛被钉了一下,绞痛,曾经被封尘的回忆正在被强制打开。
那是在一个战乱的年代,街上到处都是低着头的人,因为战争时代的经济管制,所有人的生活都不怎么好,街上到处都是乞讨的孩子,没有大人,因为凡事有点工作能力的成年人都会被强制在军队的工厂里做工,这还是算好的,有些人还会被强制上战场,给你一把枪,你就给我去上战场,活着回来你就是万人传颂的英雄,死了你就是一具尸体,被当场焚毁,至于你的儿女?孩子?做工的人都没精力照顾自己的孩子更何况别人孩子,由此一来孤儿越来越多,乞讨的也大多数是孩子。
但弥木宇不一样,他有父母,父亲努力在自己老板手下上班,因此免去了被军队抓去做工,没有工作证的母亲不出门,以免被军队的人看见了说自己不为国家出力,但她仍然会做些手工艺品,偶尔让别人拿去街上贩卖换钱。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明明都决定忘记了的!决定要努力过接下来的生活了的!为什么还要想起!那些抛弃我的,自称是父母的家伙!)
“红绿灯。”
弥木宇在挣扎,挣扎着不想再听到这些话,而田老板压根就不管他。
红绿灯,那是一个十字路口周围没有什么车辆,为了防止军队突然开车上路而造成的不必要的损失,所以即使没有明文规定,大家都默认了有这样一个规则。
还是小孩的弥木宇走路轻飘飘的,周围低沉的样子有些不同,他十分高兴,没有一丝阴沉的气息,至于他为什么高兴弥木宇早已忘记,小孩老老实实的等着绿灯,一蹦一蹦的踩着人行横道穿过马路,这时,一个大货车司机疾驰而过…
后面的事弥木宇忘记了,或者说是不想想起。
而田老板的话语才不会管弥木宇这么想,他照常念着。
“人命。”
那不愿回忆起来的事如狂风骤雨般想起。
“停下来!”
弥木宇低着头吼叫着,比起叫田老板住口,更像是叫自己停下那如风暴一样的想象一样。
田老板停止说话,诧异的望着弥木宇。
自己不就说几个单词吗?虽说有点奇怪,不过至于这样吗?
“拜托你了!停下来!”
一直低着头的弥木宇抬起了头。
他的脸颊上有两行湿润的液体流过,不过不是泪。
是血!鲜红的血代替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下,嘴唇在抽泣,眼神在哭泣,但异常的血液却像泪水一样止不住,打湿了脸庞,染红了衣领。
面对这样异常的状况,即使是田老板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下去了,不过有人不允许他这样停止。
“你只不是个人质敢跟老子这样说话?嗯?说了念完就放你走,你老老实实听着就行了!别跟老子谈条件!”
[心理暗示],田老板压根就没察觉自己已经**控了,他缓缓的说出了下一个词。
“路人。”
“闭嘴!”
一股强裂的飓风从弥木宇身上发出,力量之大,直接击毁了桌椅,命中田老板,在强大的冲击下田老板直接被击晕在房间的另一边,说话不能。
弥木宇“眼泪”继续流着,脑袋里全是同一个场景。
一辆大货车向他撞过来,在即将要撞上的时候大货车突然变道,撞上了旁边人行横道上的一对夫妇,他们的儿子在远处看见了,甚至不敢过来看自己父母那惨烈的尸体,在旁边无事的弥木宇却感受到了他的深深的恶意。
(之后怎么了来着?对害怕的我回到了家…)
(之后不能在回忆了!绝对不能在回忆了!会压制不足的!弥蝶!你在哪儿?)
弥木宇望向天花板,眼睛里流着“眼泪”,祈求着弥蝶的道来。
◆◆◆
随着手腕的越来越痛,弥蝶越发觉得自己没有走错方向。
以裙摆快被撕烂的速度飞行,终于在远处看见了一个类似于军人的人,他穿着统一的军装,手里拿着枪,每个人注视着不同的方向,有些人还拿着不同的武器,火箭筒?榴弹炮?弥蝶不是很清楚不过她才不会管这么多。
地上有一个类似于门一样的东西,应该是一个地下室。
手腕上手镯的刺痛,已经表示着自己找对了,交涉?弥蝶现在连怎么突破都不想想,只想快点见到自己的哥哥。
轰的一声,地上掀起了一大片尘埃,尘埃散去,一个穿着洁白衣服的女孩站在中央,不只是衣服,连头发也是白的不自然,明明这么大片的尘埃,在远处的佣兵都蒙上了一层灰,而再中心的她却没有丝毫的脏乱,
她朝佣兵走了过来,所到之处,无论是花草还是石头皆被碾压,她走过的道路宛如被定型了一般的工整。
弥蝶还没有用任何能力,只是过于生气不知不觉已经聚集过多的[萤]在身边,她的周围在[萤]的压力下屈服了而已。
“弥蝶小姐是吧!弥木宇先生在里面正在被询问几个问题,问完就让你们团圆,我亲自放送你们回去!”
佣兵自然知道她是谁,也自然知道双方那令人绝望的战斗差,但佣兵还是有自己的任务,既然对方没有直接出手就证明对方有交涉的意愿,自己这边也没有做任何一个伤害过弥木宇的事,连绑人都是按人类最正常的坐姿绑着,自己绝对没有做任何有伤害弥木宇人身安全的事,交涉一下的话?
“让开!”
佣兵以为是自己解释的不够全面。
“都说了如果等一下的话…”
在佣兵说的时候弥蝶打断了他,一边走一边说。
“如果不想被风撕裂身体,不想被火烧尽骨头,不想被冻住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的话!就给我让开!”
这时弥蝶走到佣兵面前,这时,佣兵才看见了弥蝶的表情。
没有担忧,没有不安,有的只有愤怒,以及那随时随地会杀掉人一般的眼神。
这一次佣兵还未说话,里面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还未等反应过来,弥蝶自己冲了进去,移速过快掀起的空气巨浪,将四周的佣兵直接掀到在地,之前慢慢走路怕自己收不住力导致他们死了,不过里面的巨响已经容不下她在进行多余的思考。
冲到里面,弥蝶看见了一个男人镶嵌在墙里,自己的哥哥在另一边,低着头,流着血,还被绑在椅子上,
弥蝶慢慢靠近,靠得越近弥蝶身边的[萤]就越不受她控制,即使如此。
弥蝶一挥手解开了弥木宇的身上的绳索,随后弥木宇就像歇了气的皮球一样从侧面倒下,弥蝶连忙上前抱住。
弥蝶温柔的抱着弥木宇,一只脚跪在弥木宇的椅子上,另一只脚悬着,双手贴着弥木宇的后背,自己的头则是放在弥木宇的头上,温柔的靠着。
那贴近胸口的温度,从未感觉两人距离如此的接近。
“对不起…弥蝶,弄脏了…你的…衣服。”
弥木宇着弥蝶耳边虚弱的说出了这句话。
“没有什么担心了的!我来了,安心的睡吧!”
弥木宇听到这些安静的闭上了眼。
“麻烦了。”
“嗯!”
弥蝶顿了顿,仿佛如咒语一般念出了那句话。
“那些全部都是谎言!”
弥蝶的手镯散发着微光,白色的微光逐渐包裹着弥木宇的全身,那不可思议令人觉得柔和的光芒如此的平静,只是看着就觉得让人安心。
“辛苦了!”
“应该的!”
弥木宇沉沉的睡去,他在明天醒来之后将会忘记刚才发生的所有事,弥蝶也会忘记一部分,她会记得自己来救哥哥,但会忘记为什么来救他。
这是必须的,为了能让弥木宇过接下来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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