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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随性

第四章 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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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所以来这破庙,纯粹是因为赶路到夜晚,找个地方歇息罢了。以至于收留小狐狸则完全是个意外。也许是看到在自己没有插手的未来,小狐狸将惨死于樵夫手下成为幽魂,镜像神经元受到刺激,起了同病相怜之心。而且昨天晚上,小狐狸也验证了它的功能性——抱着睡觉又暖和又舒服。嗯,才不是因为一个人久了,需要什么寄托。对,就是这样。

每天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阳气,就能换来陪吃、陪睡、陪玩的三陪小狐狸,好好培养培养还能做个打手保镖,实在是一本亿利的买卖。如果哪天小狐狸真的变成狐娘了或者想走了,再分开就是。

嗯,姑且这样。

日上三竿,雨停月逝。

有香味袭来,还在睡梦中的小狐狸抽了抽鼻子,睁开眼来。发现那书生就着一只竹筒——估摸里面装的是水,小口地啃着一块饼。而此刻的自己正被书生“霸道”地搂在怀里。别说,挺舒服的,呼噜噜~

“早,想吃吗?”那书生见到小狐狸醒来,掰了一小点饼,递到小狐狸的小嘴前。

小狐狸嗅了嗅,拿爪子嫌弃地拍开。哼,本狐狸才不会吃这种一看就又干又涩的东西,更何况,这才小指头那么点大好吗!这点东西你喂鸟呢?这么点东西就想挽回本狐?本狐狸可是有尊严的!

“不喜欢吗?”书生见小狐狸不接,把手收了回来。

“嗷~”小狐狸见此,短啸一声以示不满,而后当机立断,双爪抱住书生的手,闪电般地从书生手上舔走了那小指头大的饼干。动作之灵敏,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

哼,既然你求着本狐狸吃,那本狐狸就勉为其难地吃一口吧。

饼入口来,一股新奇的味道弥漫在嘴里。略微咀嚼吞入腹中,饥饿感竟然全消失了。

这饼还真是奇怪。明明只有那么点大,却偏偏又那么顶饿。味道也还不错,嗯,是没吃过的船新食物。就是,咳咳,好干。

“别急,慢慢吃。”书生笑着从竹筒里倒出了些水在掌心,递到小狐狸嘴下,“这精灵干粮啥都好,就是太干了,得喝点水润润。这干得,我都有些怀疑伊芙妮那孩子给我的是假货了。”

伊芙妮是谁?小狐狸莫名地对这个名字有些警觉。

但按血脉传承里的知识,一个普通的书生不应该,也不能,这么随意地拿出这种堪比血脉传承里的辟谷丸的东西。不,这东西甚至比辟谷丸还神奇:没有修为的人也能食用,味道比辟谷丸好,也不需要调用法力去炼化。比起为满足修炼而存在的辟谷丸,这东西更像是......为满足口腹之欲的食物。

而且还有他身上的阳气,也旺盛得不像人类。

小狐狸又打量了几眼这越发看不懂的书生,这才伸出粉嫩的舌头,但并不是去舔书生手心里的水,而是直接把脑袋凑到竹筒里吸溜了起来。

罢了,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本狐狸姑且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可恶,这水,它怎么扒拉都够不到。

小狐狸委屈极了。

小狐狸藏起伤心的泪。

小狐狸抬起头。小狐狸凶巴巴。

于是书生又笑了起来。

凶巴巴的小狐狸露出了可怖的獠牙。

然而书生却伸手摸了摸小狐狸的尖齿。

大,大胆!哼!狐狸的牙齿摸不得,没听过吗?

但如果是你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粉红色特效,启动!

“好啦,不逗你了。”书生把竹筒倾斜了些,好让小狐狸能喝到水。

小狐狸一边喝水,一边不忘给书生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当然,云熹啥都体会不出来。

小狐狸泄愤似地疯狂喝水,然而这水,怎么也喝不完。

可恶,这个人类怎么搞的,连喝水的竹筒都是法器,要不要这么奢侈!

就这样,一口饼几口水,很简单的早餐,也很欢乐的早餐。

“来,我帮你处理处理伤口。”吃完了东西,书生不顾小狐狸张牙舞爪的反抗,把它搂进怀里,检查起了伤口。

“皮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筋骨的伤害虽然有一些,但不伤及根本,问题不大,修养几天就好了。就是这尾巴嘛,没有断续膏恐怕就很难长出来了。当然,这也不是啥大问题。唔,或许可以试一下在你修为突破的时候......”

这货又走神了。

第几次了这都是?

本狐狸这么不要面子的吗?

小狐狸一脸不爽。不爽的小狐狸不爽地叉腰。

不爽的小狐狸要咬人。

书生回过神来,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嘿嘿。”

小狐狸感到害怕。小狐狸不畏强权!小狐狸张牙舞爪!小狐狸誓死抵抗!

“来,吸收一点阳气吧。”然而书生视若无睹。

小狐狸被书生架着腋下举起来,一人一狐嘴对着嘴。

哪有人会主动献出阳气的啊?小狐狸才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好,这人类肯定对自己有什么样的图谋,难不成是想把自己养肥了然后这个那个?对,肯定是这样,本狐狸才不会上当呢,哼!

“安心啦。吸一点阳气而已,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书生见小狐狸一副狐疑的表情,主动放出了一点阳气,“只要不伤及根本,适当地散出一些阳气其实可以促进阳气生发速度的,就像肌肉锻炼一样。”

果然真香定律是无视世界无视种族的存在,即便小狐狸也摆脱不了。

嘛,走一步看一步吧,小狐狸这样想到。看这人类的修为并不强大,空有一身阳气,简直是行走的食堂。如果他真的要图谋不轨的话,自己把他按着打一顿就是了。什么,你说是因为我喜欢他?我是那么随便的狐狸吗?

以至于那堆法器,就当作没看见处理好了。

云熹收拾好行李,小狐狸也炼化好了阳气。云熹伸手从腋下把它抄起来拥进怀里。不知为何,云熹总是很迷恋拥抱的感觉,即便这只是一只狐狸。或者说,还好这只是一只狐狸。

小狐狸倒也没有怎么抗拒,只是仪式性地给了云熹一个让他自己体会的眼神,就顺势窝在了云熹的怀里。

“呐,小家伙,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云熹逗弄着怀里的小狐狸,问道。

“到虚天观,找姑姑。”死里逃生的小狐狸不忘父母临终前的叮嘱。

然而这狐话对我们的云熹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反正除了“大楚兴”,咱也听不懂其他的狐话嘛。

我和他说什么呢,小狐狸说完才反应过来:虽然自己能听懂书生的话,但书生却是听不懂自己的话语。

为什么,这世界会有这样离谱的设定呢?小狐狸很生气。小狐狸有多生气呢?气得甚至有些想把天道他爹打一顿。

虽然相处不过短短半夜,顶多加上一顿早餐的时间,小狐狸蛮其实已经对恋书生有了些许贪恋。但是和儿女情长相比起来,果然还是父母的寄托需要先去完成。

侠・狐·为国为民・狸・客。

小狐狸颇为自己的牺牲精神而感动自豪。

于是小·恋恋不舍・狐狸挣扎着想要从云熹怀里出来。

“等我回来。”小狐狸决定留给书生一个潇洒的背影,“我会求姑姑收你为徒的。”

“那先找条小溪帮你洗洗身子就是。”然而云・不会狐话・熹却把小狐狸搂得更紧了。他护着小狐狸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迈步走出破庙。

原本还一副萧瑟悲壮模样的小狐狸听到云熹的话语,身子顿时一软。虽然父母的交代很是重要没错啦,但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先留下来吧。等洗好澡了,再去完成父母的交代应该也不迟吧。

它把脑袋往云熹的怀里拱,只吊着条被咬得只剩了一截的尾巴在外面晃啊晃的。“洗、洗澡。虽然、但是,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小狐狸感觉它的脸一定是红色的。

于是又有些犹豫起来:“我、我是不是应该矜持一下?”

哦,爱情啊。

你让人烦恼,连狐狸(精)也不放过。

“哦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唔,姑且就先叫你小狐狸好了。”云熹心疼地抚摸着小狐狸尾巴。看着小狐狸尾巴上的格外扎眼伤口,云熹眼神有些阴冷,但嘴上却说着不着调的话语。

人生虽只是初见,相逢何必曾相识?

不需要小狐狸提起,这小狐狸他看对眼了,这仇他便记下了,这事他也就揽起来了。

虽然咱不能修炼,打怪也咱不行,但送个信还是可以的嘛。

虽然说是说会担心扰乱世界原本的进程,但其实从他出现开始,便已经是扰乱了。为小狐狸随性一把,不亏。

“嗷~”小狐狸扒拉着云熹的胸口,站起身来,轻轻咬住云熹的耳朵,以示不满这个随意过头的称呼。

“不喜欢吗?”云熹挠挠脑袋,随口胡诌道,“你我初相见时月下雨霏微,那不如干脆就随我,就叫做云月霏算了。”

小狐狸白了云熹一眼,这么敷衍的态度你早晚会失去本狐狸的知不知道。

但这个“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说清楚是怎么个随法会死吗?

云熹对自己的起名废程度还是有很深刻的认识的,因此也只是随口一提。然而似乎......这小家伙也并不抗拒?

小狐狸又在云熹怀里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会,找到个舒服的姿势,任由云熹顺毛挠痒,眯着眼晒起了温暖的太阳。

更烂漫的事情,好像是和你一起晒太阳呢。

“嘶——”那书生在睡梦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砸中下体,出了一口凉气。双手往裆下探护而去,入手却是摸到了一坨圆滚滚、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瞬间清醒过来的书生:黑人问号脸?

小狐狸感到有什么东西搭到身上,头也不敢抬,只觉得身体一阵无力、松弛,身下有什么液体滴落。

那,那都是脊椎的错,脊椎的错,能、能怪本美少狐吗?某狐狸继续口此角石更。

书生定睛望去,借着清辉的月色,大概能看出那是一团似乎正要对他下体动口的生物。在阴暗破庙的衬托下显得更为可怕。

顿时鸡皮疙瘩全身起,书生以突破人类极限的速度伸手去推开狐狸,但在碰触到它之前,下体处却传来一阵骚热。

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件啊。书生的手悬停在半空。

“咳咳。”书生先是咳嗽两声向自己掩饰尴尬——生活,总是需要点仪式感。然后才坐起身来,摸出火折子一顿操作。

什么嘛,原来是一只自顾自凌乱的小狐狸啊。书生的嘴角泛起笑容,这慌乱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书生盘腿而坐,伸手将小狐狸拢到腿上。反正衣服是防水的,问题不大。

书生有些迟疑地伸出手,轻柔地顺起小狐狸的皮毛。这才发现,小狐狸身上满是伤痕,一道可怖的裂口从脖子直开到臀部,尾巴也被咬掉了一截。原本他是想直接将小狐狸赶走就算了,可如今心里莫名有一种愧疚感和一点心疼呢......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呢。书生想到,似乎在很久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呢。

不是,这爪子怎么这么温柔的?吃错药了?小狐狸感到身上温柔的抚摸,半晌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然而,映入眼帘的不是凶神恶煞的追兵,而是忍俊不禁的书生。

“欺软怕硬”的小狐狸立刻呲起牙咧起嘴,装出一副奶凶奶凶的表情吓唬起书生,四脚在书生身上乱蹬。然而小狐狸终归是没用什么力气。

书生虽然受过专业的训练,但专业训练也终归是有极限的。比如此刻,小狐狸的动作显然触动了书生的极限。于是书生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书生笑得那么开心,但小狐狸总有一种,这笑其实关系和她不是很大的感觉。

别问,问就是狐妖的第六感。

总之,这让它很不爽。虽然让你看到我丢脸的一面很不爽,但更不爽的事是你居然还敢看着本小美狐狸想到别人!虽然我不是狐狸精,但狐妖不要面子的吗?

于是小狐狸变本加厉地张牙舞爪。

“好啦,乖,别闹。”书生腾出一只手,避开伤口,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我不会伤害你啦。”

本小狐狸是怕你伤害我吗?哼!毫无修为的凡人......信不信本小狐狸一个可以打你十个?

但看在你那么会揉的份上,我就......就,就,姑且原谅你吧!

小狐狸不再闹腾,任由书生将自己搂在胸前抚摸着。不得不说,这书生除了阳气格外顶之外,顺毛按摩也是一绝,如果能把这书生占为己有的话,那岂不是,嘿嘿~

不过话说回来,这书生竟然没被本狐狸的威严吓到腿软,也是稀奇。吊桥效应的特效褪去,小狐狸开始考量某些可能。

爱是一种冲动,还是一种决定?

对于小狐狸来说,爱也许是一种冲动的决定,决定冲动。

刚刚死里逃生,便受到如此温柔的对待。小狐狸这样解释自己的冲动。

小狐狸舒展身躯,享受着书生的挠痒痒。

清辉的月色下,荒废的小庙内,摇曳的火光旁,静谧的时光里,萌动的心。

“不过,为什么他这么熟练呢?”小狐狸翻了个身,狐疑的眼神投向书生,却见他目光上下挪动,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莫非,是在欣赏本小姐的美色?小狐狸感觉自己脸上像烧起来一样。

但随即又有些担忧:此刻自己身上又是伤口又是泥土的,他会不会嫌弃我?

哼!他敢?要是他敢,我就,我就咬他!对,咬他。

小狐狸随着书生的视线看去,然而入目的除了破庙,还是破庙。什么嘛,这破庙能比本狐狸好看?小狐狸不爽了,虽然本狐狸是受了些伤,是多了些泥巴,是久了一点没洗澡,但你竟然敢忽视本小狐狸?原本还想考量考量你的,但现在嘛,哼哼,除非你以后一直对我好......

事实上书生还真......不是在看破庙,他正在飞速地浏览着眼中的一个信息栏,从中筛选着有用的消息。

而此刻,这个只有他能看到的信息栏上记载了小狐狸大部分的人,哦不,狐生。

『标准时间第10967年,十月,凉竹山北麓暗竹幽林,小狐狸诞生。』

......

『标准时间第10977年,八月,凉竹山北麓暗竹幽林,小狐狸父亲:“活下去,到虚天观找你的姑姑。告诉她,‘通道’出事了”』

『标准时间第10977年,八月,凉竹山北麓暗竹幽林,小狐狸父母献祭,死亡』

......

『标准时间第10977年,九月,梧泉城南,小狐狸进入破庙』

......

『标准时间第10977年,九月,梧泉城南破庙,小狐狸吸收了「NIL」的阳气』

......

『标准时间第10977年,九月,梧泉城南破庙,小狐狸内伤痊愈,体质提升,血脉提升,修炼瓶颈松动』

......

『标准时间第10977年,九月,梧泉城南破庙,小狐狸失禁』

......

......emm,其他还好,就是这最后嘛......

还有那“通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看起来不会是啥好东西。

虚天观的话......到时候倒是可以和她打听一下。

想到她,书生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而且没记错的话虚天观应该是在凉竹山脉的北部吧,这小狐狸怎么跑到西边来的?难道和我一样是个路痴?对小狐狸的同病相怜之感增加了。

小狐狸过往的经历到此结束,书生又将信息栏往下翻了翻,查看起未来几天会发生在小狐狸身上的事件。

身为一名穿越者,书生的外挂之一就是能看到一定范围内的生物的生平和未来一个月将会发生的事件。当然,是书生不存在的时间线上的事件。

『标准时间第10977年,九月,梧泉城南,小狐狸被樵夫甲杀死』

如果书生就此束手旁观的话,这将会是小狐狸的命运。

因为些现后面会解释的原因,外挂仅能给出没有书生介入的未来。而当书生介入后,外挂则会根据书生行为的结果,给出重新计算出的、新的未来。

“啧,这死法未免也太......憋屈了吧?只看前面的经历的话还以为你好歹会是个重要角色呢。这就是传说中的猜得到开头猜不到结尾吗?”

书生低头看向了怀抱里的小狐狸,却发现小狐狸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睡梦中的小狐狸还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嘴巴,应该是梦见了什么美味吧?

这小家,喜欢装腔作势就算了,连睡觉也不安生。但这模样倒是挺可爱的呢。

嘛嘛,要不要把这小家伙捞出来呢?

看起来倒是挺无害的。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书生思索着打开了自己的记录栏,同时不自觉地勾着手指,刮起了小狐狸的鼻子。

『标准时间第10977年,九月,梧泉城南破庙,被小狐狸吸收了微量的阳气』

因为某些现后面会解释的原因,虽然从其他对象读取信息时,自己的名字显示为NIL(可以理解为无),但书生却是可以查看自己的记录栏的。

“微量”吗?

书生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将小狐狸搂在胸口。别说,还挺暖和的。在这冷漠世界的冷漠雨夜里只有小狐狸能提供一点温暖了,留着当个暖手宝似乎也不错。书生胡乱想着,又睡了过去。

月亮雨,破庙,难以描述的事情后,一人一狐回笼觉。哦,狐狸不是。

在人和狐狸都睡着后,有蓝光小心翼翼地从书生的衣服上冒起。起先是一小撮幽暗的蓝光,似乎是在试探书生是否已经睡着了。蓝光虽然尽量控制了自己的亮度,显然是害怕被人发现。

然而可怜的蓝光显然并不知道——无论多微弱的光芒,在黑暗里,都会格外亮眼。毕竟,它还只是个孩子。

那蓝光闪烁了一小会,书生依然没有反应。

于是蓝光稍微舒展了一些:书生应该已经睡着了。

说起来,这似乎还是书生第一次这么容易就入睡呢。

确认书生睡着后,蓝光先是启用衣服上的自洁阵法,把衣服清洗了好几遍还觉得不够,接着才有许多蓝光接连从书生的衣服上冒出来。

这些蓝光开始有规律地闪烁着,向远处传递起什么信息。

蓝光本想继续传递被小狐狸打断之前的信息,然而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于是蓝光下定决定了。

“老板身边出现了一只母狐狸!!”

“老板身边出现了一只母狐狸!!”

“老板身边出现了一只母狐狸!!”

“狐狸精啊!!”

“狐狸......精啊!!”

然而蓝光突然就像半夜玩孩子被抓的电脑屏幕一样,“嗖”地一下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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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继续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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