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did a good job，Kerosene。（你做的不赖，凯洛森）”
韦恩·斯特威尔弗看着凯洛森发来的视频，短促尖狭的笑声透过听筒传到对方耳朵里，一阵闷响，凯洛森似乎把手机拿远了点。
“That is the reason，（这还用说）”凯洛森还没有厌恶到直接挂断电话，毕竟这个人的官还不允许她无礼相待：“I am perfect，you should know it，the one who knows it the best。（我干事完美无瑕，你应该非常清楚的知道这点）”
“Oh！G—O—D！Don't tell me you are perfect！Everybody could make mistakes，no exceptions，I just want to use you before you do。Nothing is the matter but time。（天啊！别说什么你是完美的！所有人都会犯错，没有例外，我只是想在你犯下致命错误前榨干你。时间不可匹敌。）”韦恩吐吐舌头，口水溅到他邋遢的大胡子上。
“But.....You said I'm the best，if it's false，what is the point of living？（但是.....你说过我是最好的，如果这是假的，我还有其他可以为之奉献的意义吗？）”电话那头的凯洛森似乎仍然犹豫不决。真不知道最近她怎么了。韦恩眼白都快翻冒了，对着话筒一阵嘴炮：
“Why do you？......Ahhhh.....You just need to follow my order of killing，DO NOT SUSPECT YOUR EXISTENCE——Right，new mission have already sent to your phone a few minutes ago，check it，then finish it！（你怎么？......啊......你只需要遵守我的杀戮命令就行了，别去质疑你的存在！——对了，新的任务已经在几分钟前发到你手机上了，查看它，然后完成它！）”
“Oh！And.....Your English is f——king terrible，go back and practice more，bye。（哦！还有......你的英语说的真TN的烂，回去好好练练，再见）”
［通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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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还说你这只沙文猪带着一股英伦腔呢！”凯洛森不屑的展开手机——折叠式通讯板块战略版，可接受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里的定向信号——邮箱里果然多了一份文件，显示十四分钟前从kra尖塔顶端发送。
“那猪只会坐在办公室里享受，趾高气昂的吃着甜甜圈发号施令。”凯洛森冷热交杂的气场让一旁公共载具站台下犹豫不决的小贩退缩两步。行走的瘟神。这个可怜兮兮的年轻人把盒子塞到凯洛森面前，一边想着一边喊今天已经喊过无数遍都不起效的话：“先生！防身弹头发射器，买一个吧！”
“嗯？！”凯洛森正在气头上，但除了略显可爱的脸涨红外毫无情感体现。她一把掀开兜帽，长发泻下，一时间小贩不知道是觉得美丽还是更加惊恐——这位客人不好惹——他原地愣了三秒，才想起来改口：“女士！对不起！您需要一个多功能防身弹头发射器吗？前几天刚刚发生了两次自由党革命暴乱，您这种美丽的女性很容易被一些险恶之徒趁机盯上....您....”
“你觉得我需要吗？”凯洛森不耐烦的推开盒子，也许是有意为之，年轻人听见她外袍下有枪机咔哒作响的声音。
“你生命的意义.....就是销售这种弹头发射器？在一条飘雪的大街上？没准你现在就在跟参与暴动的人说话呢？你叫什么？”
“抱歉....好吧.....”年轻人没回答问题，销售不出去已经是个走远的理由，他早已不在意凯洛森的调戏。
可怜又无助？反正跟我没关系。凯洛森把精力放回邮件的内容，迅速阅读完后，她的面庞笼罩上一层玩味。
“针芒诊所....哼....陈医生.....我就猜到了，又是一个《原生人》的读者罢了，kra就喜欢花钱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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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孩子。”
一双温暖且布满岁月纹路的大手晃过岚眼前，她浑身一震，差点没从餐桌边摔倒“啊！？士劳....士劳先生.....”
“你刚刚怎么了？在发呆却又不像在发呆，倒是在像思考人生。”士劳收回手，他今天穿了一身西装，让他这个和德克差不多大的老男孩容光焕发：“那个.....我要去接一份文件，厨房大杯子里还有糖霜燕麦，如果不想吃，那边的锅里还有馄饨....”
“知道啦...爸.....”岚心不在焉的回答。
“等的就是这句。”士劳露出一天中只有这个时候才有的笑容，两撇花白的八字胡仿佛充满魔力的琴弦，一弹一弹叫人离不开眼：“再见，我亲爱的女儿....替我向蒋晗日安！”
“呵呵.....”虽然只是养父，士劳却比岚在模拟世界里的父亲还尽心尽力。
“所以，今天你还不去上班吗？”
4424的再次出现已经不会再令岚心烦意乱了，相反，她似乎找到了消磨休假在家闲暇时间的绝佳方式——和这个幻觉聊天。
“你没看新闻吗？”岚用蒋晗的语气调侃到，4424果不其然笑了一会：“哦，我忘了，你..... ”
“锅里有馄饨，你不吃吗？”4424的幻影从餐桌对面站起来，走向厨房屏风后：“你最爱的，虾仁馄饨——蒋晗和我说过，她在哪？”
“在楼上，士劳的档案室，她今天一天估计又要花在无用的文件上。”
“听起来你们两个姬过的不怎么好嘛.....”
“不不....我们很好，不好的是这个世界。”
“所以你真不去上班了？”4424还待在屏风后面，忽然一瞬间，她就瞬移回桌前，手里还端着士劳泡麦片的杯子：“糖霜燕麦....呕....嘿嘿嘿.....”
“第一，我在傍晚上班，第二，几天前刚刚发生了自由党暴动，IPA政府联系kra私政府，出动轰炸机和HS部分兵力摆平了，不过路被炸的坑坑洼洼，德克的餐厅也遭了殃，他还在和政府商量赔偿事宜，我感觉他这次要亏大——这也是够离谱的，IPA居然承认了kra私政府的合法存在性，历史上头一次啊。”
4424一言不发听完她的牢骚，慢悠悠，像七老八十一样端起燕麦奶，舀了一勺子送进嘴里，很快便全部吐在桌布上：“Pla（语气词）.........我只能说....第一，这麦片确实难吃，第二你和蒋晗果然处的不好。”
“怎么说？”
“你居然对着一个鬼魂抱怨，而不是小鸟....”
“别说那个词。”
“.....依人，在蒋晗身边蹭来蹭去求她满.....”
“好了，闭嘴。”岚满脸羞红的低下头，4424却仰天大笑：“*咯咯咯.....我刚刚开了世界上不可思议的黄腔.....”
“哪不可思议了？”
“因为它是我说出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岚笑不出来，她摘下形影不离的帽子，头发几乎白了一半，而不是当初的寥寥几搓：“我还穿着你的大衣，戴着你的帽子呢！你真好意思说.....”
“喂.....”再抬起头时，岚已经满眼通红。
“你去哪了？”
笑声戛然而止。
“我哪也没去，”4424不再大笑，她老实排好双腿，双手握着燕麦杯：“还在那片废墟下埋着。”
“我是说，你现在到哪了？”
“.........”
“到了我该到的地方，岚，一个让我日夜都在想你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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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蒋晗的声音由小渐大，岚猛地一激灵，手中的燕麦撒的满地都是：“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没....什么都没.....”
“又看见4424了？”蒋晗本来带着责备的声音柔和下来。
“不是.....”岚一口否决，眼睛呆呆凝视着地板上的燕麦奶。
“只是想她了，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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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岚4425她不是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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