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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生存之道

51.生存之道

我名叫诺艾尔,是一个翼人族的女孩,自打我十岁起,我就已经被留在了菲希利尔的城镇里,与这座有着很长历史的古城镇相识已经度过了19个年头了,现在在养父的食酒堂工作,因为养父没有再婚的缘故,所以也被当做了这里的半个老板娘,虽然每天都很忙碌,甚至逢年过节的时候甚至会累的直不起腰来,但是我认为现在的生活很充实。店里的大家也都没有因为我是亚种人而对我有什么看法,倒是有很多店里的老酒客对我的工作颇为赞赏,我想这也是我人生中的乐趣之一吧,尤其是自从那个走丢了的小姑娘莉可到这里之后,哦现在应该叫她蒂斯娅么,那孩子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呢,她被巴迪带来这里以后,食酒堂平日里清闲的早上,也变得充满了乐趣,原来早上忙完了账单的工作后,只会闲的趴在桌子上度过这百般无聊的时光,莉可让这个时间确确实实的热闹了起来。

说实话我特别羡慕蒂斯娅能够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在这里生活。我曾经多少次想要丢下这副翅膀,我不想被大家当成异类,我讨厌别人投来的各种目光,无论是人类,或者是自己的族群的家人,那样的目光,实在是令人不悦。

我小时候都一直跟同族生活在密沼之林的村落里,我曾经过的很幸福,拥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但是一切,都从那个以后……改变了。

具体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得了,记忆里模糊的长久存在着一个年轻的人类脸庞,初次见他的时候好奇他为什么没有长翅膀,但是我们很快打成了一片,他对我讲述了很多人类城镇里的事情,之后他和我就成了要好的玩伴。曾经为了见他,不顾父母的阻止跑出了村子前往人类的城镇。那时候的我不懂得什么是种族,更不懂得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因为去人类生活的地方就被逐出翼人族的村子,并且还被冠以了“判神者”的称呼。对我做出裁决彻底把我打在了村子的耻辱柱上,无论我走在哪里都会被同族人谩骂,嫌弃。

“自作孽不可活!”

这是我常被提起的话,或许在那一段时间,我都成为了村子里大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了吧。这让我的父母在村子里也丢尽了脸,在那之后的一年中,母亲在我的印象里,愁容总是多过了笑容,他们两人也总是因为我吵架,最终落得了母亲被抛下独自拉扯我生活的下场。

“我想要离开这里!”

这是数年后的某一天,我做出的决定,但是这绝非我的一瞬之间闪过的念头,我的遭遇,父母的决裂,在那些年中发生了太多,我或许因为这样的经历让我变得比同龄人成熟了很多,我想着只要我离开村子,父母也不会被连累到这般田地,但是小时候我没有勇气离开他们,直到我十岁的时候,我向母亲提出了请求。

“走吧。”

没有任何的留念,她就对我抛出了两个字,那样的亲情,在飘摇的生活中艰难的维持了数年之后,终于消散殆尽……

怨恨,后悔写满了她额头的皱纹,明明是三十岁左右的,大好年华的女性……

我也没有奢望着母亲能够稍微有一点挽留之情,我多么希望在我说出“我要离开”之后,她能够拉住我的手,把我抱进怀里,说着“不要走……我的孩子。”

但是我终究还是错了……

之后的故事,就是在孤儿院中遇见了现在的养父,也是被我亲切的称之为“老爹”的人。他离异后独自带着自己的儿子,和我居住在人类的镇子上。

虽然那段日子很艰苦,大家对镇子上突然出现的翼人感到很是诧异。不过那时候我已经能够明白大家为何对我有着这样的情感了。

这一切都是源于菲希利尔城主的“法令”,但凡是在城中生活的亚人,都被视为危险者,非法者。多少次曾经用刀子对准了自己背上的翅膀,白色的羽毛总是沾满了鲜血,但是那种无法承受的疼痛却在一次次的警告着我,我无法变成正常的人类,我只是一个亚人……这种行为,在一次次的昏迷后宣告结束……

因此父亲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最终在征得我的同意以后,为我办理了“雇主”的证明,我的雇主,也就是名义上的所有人,主人,就是老爹。

我脖子上的铁质项圈,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能够取下来过,那既是生活在这里的凭证许可,但也是一种歧视……

不过至少,我被这个城镇的人接受了,被当做雇主的奴隶少女,接受了。

但是,和老爹、巴迪的生活总是充满了乐趣,他们并没有把我当成异类,而是当成了亲人对待。在这里,我重新感受到了十岁以前的,家的温暖。

在漫长的岁月里,我逐渐在这座食酒堂中被大家所熟知,被接收,起初的遭人嫌弃,被恶语中伤,因为我的勤恳和努力,换来了的大家态度的改变。至少到现在,经常光顾的老酒客不会再对我有什么误解了,尽管他们的目光还是会时不时的撇到我脖子上的项圈,或者身后的翅膀,但是都不会去提这些敏感的问题。或许我小时候的遭遇,让我对于别人的态度,别人的目光总是很敏锐,来这里喝酒的大叔们对我的想法,我都能很清晰的从他们的目光和表情中看出端倪。那些误会了我和老爹关系的家伙,甚至还没有忌口的提出了“你跟你的老爹那个了么。”像这种人,我只会报以微笑。

“秘密。”这样回答着。

大多数家伙也会识趣的闭嘴。

对于现在的生活,要问我满意不满意,我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虽然我很羡慕蒂斯娅这样幸福的孩子,能够很轻易的融入这里,并且很快的获得了属于她的爱情,这些对于我来说都过于困难,或许让我达到她的生活质量,我需要努力十倍以上,但是,我很享受这样在食酒堂勤勉的日子,和巴迪拌嘴,和蒂斯娅聊天,穿着女仆装为老酒客们服务,这些日子是如此的耀眼,是我曾经无法设想的生活……我只希望这样平和的时间,能够永存……

“痛苦,一定会被美好的日子埋葬,我只需要不断的去创造回忆就好!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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