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乐！”
过了几分钟，叶观停下了笔，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禾昭昭的脸上已经画满了黑色的笔迹，这些笔迹顺着她的面颅骨蜿蜒盘旋，眼睛、鼻子、嘴巴、额头，脸上没有一处部位没有受到叶观画笔的摧残。
但本人的状况似乎不是很好，哭的稀里哗啦的，脸上的泪水哗啦啦地在流，幸好叶观的笔是不褪色的，他的杰作不然就要被泪水给冲花掉了。
其实叶观就是随便画了几笔，也没有什么顺序，他只是单纯地在享受画画这个过程，其画出来的东西本身并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开心。
而这个开心也很有效，他在画完以后，感受到的快乐丝毫不亚于当时第一眼看到禾昭昭秃头的时候的快乐，这是他这些天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了。
不过虽然叶观是随便乱画的，但是隐隐约约也能看的出来上面有一丝美感，一种错位，混沌，杂乱无章的美感，所以叶观硬是在乱画的情况下勾勒出了一副完美的……稀世珍品！
他画完后甚至觉得有点不过瘾，又再次拿出了笔，在禾昭昭的光头上画了一只小乌龟。
“嗯！完美！”
做完这些事后，叶观没有理会禾昭昭的哭泣，径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瘫坐了下去，但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减下去，笑得很开心。
伴随着禾昭昭的哭泣，叶观坐在椅子上沉默地嘴角上扬了几分钟，看起来很是诡异。
其实叶观是在思考，在回味，刚刚自己对禾昭昭所做的一切。
那每一次下笔，那种奇妙的触感，那种无言的感觉都让叶观回味无穷，感觉比某种事情还要爽、还要快乐。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他成为神之后，他就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了，可能事因为他已经拥有了一切吧，没有目标，没有想要的东西，仿佛人生失去了意义，他现在还存在在这里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想活着而已。
但是在刚刚对禾昭昭的捉弄中，他在这种微小的事情里发现了快乐，他很开心，没什么问题。
“呼！啊！”叶观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从那快乐的状态中苏醒了过来，这时候他才想起了还站在原地哭泣的禾昭昭。
而禾昭昭这时候已经没什么眼泪了，不知道是接受现实了，还是已经哭到没有眼泪了。
不过她早已满脸泪痕了，眼睛也稍稍肿了起来，嘴唇微微撅起，一脸委屈的样子。
“哭完了？”叶观挥挥手，解除了禾昭昭的控制，但是在解除的一瞬间，禾昭昭就捂住了脸，头也不回地向外跑。
“别走这么快啊，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叶观又一挥手，直接把门给关上了，而且禾昭昭怎么也打不开。
“你还想干嘛！我还不够惨吗！”禾昭昭蹲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脸，哭的非常大声，一种难受、悲痛的情感在这一声中，传递给了叶观。
但叶观不懂，不知道为什么禾昭昭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这么难受，他本来只是想简单地惩罚一下她而已。
虽然说是永不褪色的笔，但他没有残忍到那种程度，等过几天，禾昭昭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他就会擦去那个痕迹。
但禾昭昭没有意识到这是个玩笑，她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什么都会当真，特别是一些恐怖的事情。
当她看到叶观拿着一只笔的时候，她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心里一惊，然后听到叶观说这是一支永不褪色的笔后，她的心里就更加慌了。
然后当叶观的那支笔碰到她脸上的时候，各种各样的复杂心情全都从心里涌了出来，眼泪也毫无征兆地就流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未来一下子就消失了。
先是头发没有了，现在又把脸给弄花了，而且是永不褪色的那种，这种太过于强大的冲击一下子就击垮了禾昭昭那脆弱的内心，所以现在她才会这么伤心，因为她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自己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只能接受别人给自己带来的痛苦，禾昭昭的心里依然绝望。
“别哭了！”叶观摸着下巴，看着禾昭昭的这副惨样，想着自己做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呜啊！！”禾昭昭哭的更大声了，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叶观说话。
“哎呀行了！笔迹很快就会消失的！你也不用这么伤心！”本来叶观还想逗逗她的，但是看到她哭的这么伤心，自己感觉也有点难受。
现在禾昭昭哭泣的模样，像极了小孩子失去玩具或者被欺负后的样子，这种情况让叶观觉得很烦，不过她会这样也是自己弄出来的，所以还是要自己来解决。
“呜啊……诶？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会又骗我吧？”禾昭昭刚才还哭了，但现在听到叶观说她脸上的笔迹过几天就会消失，就突然感觉不是很难过了，迅速地停下了哭泣然后看向叶观。
“噗！当、当然是真的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叶观看到禾昭昭的脸，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但随即就用手遮了起来，但还是会忍不住，毕竟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笑什么呀！还有！你什么时候没骗过我！你说过要帮我重新长出头发的吧？但你到现在也没有实现！”禾昭昭摸着自己的脸，感到脸上有点发烫。
虽然她看不到脸上的笔迹，手上摸起来也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是她就是感觉的到那种奇妙的痕迹，就像是生来就带有的一样。
叶观看着禾昭昭。现在他感觉禾昭昭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给颗糖就能轻易解决。
“咳咳！不要急！这不是还在计划之中嘛！”叶观打了个马虎，直接糊弄了过去。
“不说这个了！今天你偷跑出去的事就这么算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随便出门！”叶观想管的严厉一点，毕竟这里太危险了，要是他不在，禾昭昭跑出去的话很容易吸引一些凶兽过来，虽然今天她在外面逛了一天也没有遇见一只凶兽，神兽倒是见到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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