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之地、神泣之门·
——正文:所谓祝福之地——
梵蒂冈城国,这是目前世界上唯一还在保持着主权国家运作体系的过度了,主要的领土范围涵盖了亚平宁半岛的中部和北部地区,作为现在全欧洲乃至全世界最重要的人类防线来说,这里无疑已经成为了好比整个人类世界心脏般的存在。
大体上已经形成了以教团为主,世界上几个重要国家临时政府为辅的这么一个混合而成的战区。
我们的航线则是通过泰尔莫利港登陆之后,直接向着梵蒂冈进发,直达教廷这么简单而已。
在位于亚平宁半岛中部地带的港口城市泰尔莫利港区,我们军舰经过长达半个月之久的远航之后,终于在今天黎明时分靠在了这片被神所眷佑的土地之上。
在港口负责防备的意大利临时政府军队的协助下,我们才最终踏上了直达梵蒂冈城的特快火车,在这个年代里,火车已经不再被作为人类出行的代步工具,而是作为战略设施一般,被严格监管在了教团的控制之下,可以说,整个原意大利的所有铁道航线和航空线路,或多或少的都被控制在了教团的手中。
——一切人类在欧洲的光复战略,各国都必须以教团和教皇的意志为中心。
这是教皇作为庇护各国所必须要它们遵守的规则。
相对于意大利北部地区和西西里岛战区的激烈,中部地带则要显得和平安宁多了。
车窗外,那金色的麦田挥霍着守候的季节,一些新征入伍的士兵们,正在挥舞着手中的镰刀,收获下一场丰收的美好。
如果这是在过去的时代的话,那么,也许我也会感到喜悦吧。
毕竟没有谁不会喜欢这么美丽的场景,但是——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些都只是假象,因为就在不算多遥远的天空下,人类正在留着血去抵抗魔族的进攻,直到被榨干净最后一滴血液。
“你说,这里的人们真的觉得这里是天堂吗?”我问徳雷杰。
他就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一脸思考的模样,而小一则就靠在我的怀里,熟睡着。
“天堂吗?这个词还真不好解释了啊,毕竟就算是教皇陛下也不一定能够解释得清啊。”他含糊的回答我。
这样的回答和没有回答根本就没区别。
“我只感觉这份安宁有些不现实,人类如果将要灭亡,那么到底神想要怎么办呢?”
我的话中带着对神深深的不信任。
连一两个神迹都舍不得降临在人间的神,它到底是怎么打算的?难道就只是靠着神使来向人类施号命令这么一点了吗?
我实在不能理解它的意图。
也许这场战斗从开始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人类将要独自去面对强大的魔族。
而人类本身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自己做一个决定。
生存或者毁灭,就是这么简单而残酷的事实。
罗马城,这座拥有数千年历史的人类文明古都,现在显得那么的摇摇欲坠,即使它的本身因为靠近梵蒂冈城的原因,并没有受到魔族任何的攻击,这在全世界都可以算是一个特例。
罗马城那宏伟的斗兽场就那么屹立在那城市之中,几千个春秋过去了,依然还在努力坚持着,似乎要直到这个世界终结那一刻才肯罢休。
那护城河的河水,是人们浑浊的泪,让人不忍心去注视,教廷的总部不远处,火车站将我们送达了这个曾经世界上最小的国家,同时也是西方人精神中心之一的城市——梵蒂冈。
望着那梵蒂冈那象征着权威的皇冠,让人心中多少产生了一些热血上涌的激动,而那些狂热的市民们,更是狂热得有些失去理智的呐喊着口号。
“教皇陛下万岁!”
这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中世纪一样,让我心中又有了些笑感。不以为然。
沿着那充满了神权色彩的街道一直走去,天国、天使、十字架这些基督教元素随处可见,而那梵蒂冈的教廷旗帜就像是某个国际大公司的最新广告标语一样,几乎装潢了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
所谓的宗教文化,我今天总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体会到了。
“这里比我一路上看到的所有地方都要更加繁荣。”
我说的是事实,因为有了教团的庇护,这里已经显然成为了世界的中心。
“当然,这里是梵蒂冈,是被神所祝福的土地。”德雷杰显然是十分自豪的向我传达了他思想中,那已经和这座城市一样,渐渐病态了的情感。
可真的是这样吗?所谓的神所祝福的土地。仔细想想之下,我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时教皇的居所,如果第一任教皇当初没有选择这块土地的话,那么这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所以,由此看来,神所眷顾的并不是这片土地,而是教皇。
——正文:所谓神泣之门——
“梵蒂冈,或许吧...”
我不太理解她的那种感情,其一是因为我现在失忆了,其二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根本不会对这里有任何归属感之类的,而我来到这里更多的也是因为汐的情况。我本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沿着那一直通向山岗上的道路走到尽头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教团和教廷的所在地——圣彼得大教堂。
那教堂外宽阔的广场中央,雕铸着一个巨大的持剑天使石像,而那正是大天使长米勒迦的塑像,而在它身后水平位置的距离上,一个雕砌了天使军团拱卫天堂的巨大大理石质大门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
我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这感觉从开始就一直在我心头涌现出来,让我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我曾经来到过这里吗?
——我不知道。
“那是圣彼得之门,也叫做神泣之门,那是只有圣职者才有资格走的大门,而一般的市民和神职人员,只有资格从旁边的侧门进去教堂。”德雷杰一脸自豪的解释道。
为什么会自豪,那大概是因为他有资格从那扇门进入的缘故吧,尽管那只是一扇门。
“欢迎回来,夏洛,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一个身着华丽白袍的老人从大门内走了出来,开口对我说道。
他那慈溪的面容仿佛散发着淡淡光芒一样的温暖着我的心灵,让我不由得心中微微一颤,就好像整个世界的光明与温暖都笼罩在他的周围似的,让人感到了无比的神圣。
“拜见教皇陛下。”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周围的众人都已经十分虔诚的单膝跪了下去。
我有些茫然了,他竟然是教皇?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权力最大最尊贵的那个人!这么一个祥和的老者?
我心中从无比的茫然到震憾的变化着。
直到徳雷杰拽着我的时候,我才真正的反应了回来。
他那责怪的严肃的眼神就像是我犯下了什么大不敬的罪过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茫然了,而正在这时候,教皇那温和的声音再次传来了。
“不必了,我亲爱的孩子,快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变化。”他冲我召召手,说道。
他是在叫我吗?
我四下瞟了眼众人,才发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我,那目光就好像是再说:你以为是在叫谁啊?这悲喜交集的情绪传递给我。
看来的确是我啊。
“您叫我吗?”我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态度也恭敬了很多,至少我觉得眼前的老者是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长辈,这样的存在。
“过来吧,我的孩子。”
老人依然慈祥的微笑着,向我挥手示意。
“好的。”
我只感觉自己仿佛控制不住的想要向他靠近一般,一步步走去。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就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在对待自己的晚辈一样,温和感人。
“这是...最后还是发生了吗...不过好在并没有恶化呢,真是个走运的小家伙。”
老人似乎是感应到了我体内的那股神秘的力量,主动的将那股力量激活了,顿时,我感觉身体中一股负面的情绪正在急剧的膨胀起来,就仿佛要将我整个吞噬掉一样的来势汹汹,令我丝毫无法抗拒。
“小家伙,保持住自己,别被吞噬了本心。”教皇淡淡的对我告诫道。
然后,一股股庞大的光明力量开始源源不断的从我的头顶,从教皇那苍老的手掌中汇入我的身体,那光明温暖的感觉就这么简单的将那令我痛苦不堪的力量渐渐的压制了下去,最后像是彻底的消失了一样,不见丝毫踪迹。
“这是,我身体中的那股力量不见了?”我吃惊的说了句。
“并不是不见了,是我将它彻底净化了,去除了杂质,现在只剩下了纯粹的光明。”
“那现在这力量是我的了吗?”
“没错,它属于你。”
教皇微笑了,目光温和的凝视着我,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教皇陛下,您能不能让汐醒来,她因为强行开启了力量而陷入了沉睡,生命不断的流失着!”
我显得有些急躁了起来,顾不得礼仪就直接这样对教皇说道。
对方不但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笑着回答:“当然可以,毕竟她也是我的孩子啊。”
“教皇陛下!”
就在这时,德莱文的声音传来了。
我看着他那犹豫不决的焦急表情,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难道教皇他?...
“德莱文,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吾意已决。”教皇淡淡的对他说了一句。
德莱文也不得不就此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闷不作声。
“教皇陛下,还有就是关于我失忆的事情。”我又问道。这一次要恭敬了很多。
“这个事情我无法帮你,或者说,我也没有办法。”
教皇的回答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我的孩子,想要找回记忆的话,你可以去见一面尊敬的神使。”
“神使...”
跟随着教皇的指引,我来到了圣彼得大教堂最为神秘的地方之一——神谕堂。
面对着这扇陈旧而普通的木门,我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神使就住在这里面,日复一日的进行着与神的交流。
据说,每一代的神使被选召之后,一旦继承了这份责任之后,就会踏进这扇门内,从此到死的那一天都永远不再会踏出一步。
这是多么悲伤的责任啊,简直就是一生的监房。
我的心中只剩下了这么一个想法。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我即将成为这扇门千年以来,唯一的一个以教皇、神使外第三人身份进入其中的人。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我亲爱的孩子,夏洛。”
充满了灵性的苍老声音从门内传来。
我感觉就像被吸附住了一样,灵魂从身体中脱离而出,进入了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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